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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抢渡跨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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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北和曲魔鸿随着四位师兄一起赶出后殿,刚刚推开后殿小院的木门,漫天飞花扑面而来,简直已经落红成灾,花雾浓厚得把前路都完全遮住,几人不得不一齐奋力拨开乱花,抵挡逆风,并肩前行。楚歌北和曲魔鸿行走出几米方外,还辩不清楚到底身在何方,只听得周围人声鼎沸,叫喊声此起彼伏。

    花离渡上,向来清静安雅,渡口上也少有船家往来。此时却是人山人海,比先前楚歌北进到的先发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花雾郁郁,日光只能透过碎花层层叠叠落下影子,楚歌北望见前方渡口早就是拥挤围困,数不尽的渔家缠在一处,各自招揽生意。稍微宽敞的一点渡口,是一些较大的船只,有的写着“少林寺”,有的写着“五行教”,各种各样教派的名称都有,应是予固定门派停靠的港口。

    渡口上的声音太大,周围人太多,加上花雾越来越重,楚歌北头脑嗡嗡作响,什么都难以思考。几人虽并肩走在一起,但并不说话。努力攮过人群向前,听一些渔家在耳边大叫:“渡河渡河,百年一次花落,各位玩家真是命好,万万不能错过!渡河渡河,金庸世界全在中土,真是英雄定要渡河!”声音交杂里又见一位老渔家挥着一把类似蒲扇般的东西拨开叠叠花影,冲岸上的乱哄哄的人群唱道:“人人都道花开好,岁岁却在等花落。层层苦难华鬓霜,重重艰险为今朝!”

    四个师兄牵引着楚歌北和曲魔鸿,从乱成一团的人群中扎挣出来,挤到较为松弛的各门派专用渡口,还未到船前。少林寺专船内就有几个穿着武服的弟子跑上岸来,面目看起来比护着楚歌北和曲魔鸿的四位师兄年纪轻些,远远地就急声朝他们大喊:“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是出了什么急事么?”

    被他们叫成“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的几人,拉着楚歌北和曲魔鸿抢步上前。还不等那几位小师弟再多问话,就拽住他们,用劲儿把几人甩到船上。拖住楚歌北和曲魔鸿,冲进船舱之内。船舱本来是准备给通过少林寺初武堂最终武试的弟子用的,因而全都是一些铺盖竹席之内的东西。四位师兄迅速凑头小声商量一阵,便翻找出两幅竹席和一张较大的铺盖来。叫过楚歌北和曲魔鸿,说道:“我们把你们卷在这竹席之内,再盖上铺盖。不管外间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就算是我们全都死了,你们也不能出来,知道吗?”

    楚歌北和曲魔鸿一惊,楚歌北眉头一紧,喊道:“这…”

    为长的那个大师兄几乎是用吼的:“这什么这?!我们是师兄,你们是师弟,这不是和你们商量,这是命令,这是释空方丈的嘱托,你们听懂没有!”

    楚歌北和曲魔鸿神色一凛,强忍心中悲痛翻滚,大声答道:“是!”四位师兄马上用竹席卷住二人,让他们躺倒在地,又将铺盖覆盖在二人身上,转身出舱去了。

    四人刚刚出了船舱,所有船上的少林弟子都围了上来,见他们向来崇敬的四位师兄都是满面惊慌,又急又疑,纷纷喊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大师兄环视一圈周围,在心中清点,随着方丈到花离渡的十五名弟子,包括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及自己,全都在了。他眉头紧锁,目光变深,萧然望转一遍围着自己的众位师弟,又看向与自己一直跟随方丈左右,二十年生生死死的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三人也同时看向自己,朝他示意,要他开口。时光点点滴滴飞逝,他知道每一秒都关系生死存亡,更关系能不能完成方丈交予他们的重任,不再犹豫,开口冲众师弟叫道:“诸位师弟,今日情形危急,我不能再隐瞒各位!初武堂确是惊逢变故,遭遇强敌,我等本应同进同出,保护初武堂于万一。然世事难料,释空方丈突然下令让我师兄弟四人保护两名初武堂弟子离开,并一定要保证其二人能够安全抵达中土大陆!”大师兄说到这里,声音逐渐由疾速转为缓和沉顿:“我们追随释空方丈,时间各有长短,然以游戏时间换算,至少都在十年以上。对于释空方丈的处世为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释空方丈一世遨游,年晚方才定居少林寺,一生阅人阅事无数,我追随他二十五年有余,从未见到他像今日一般惊慌失措。此事之关系重大,之凶险危难,绝非寻常可比,各位可于心中掂量!我们师兄弟十五人,自从进得少林寺正寺,一直处在一处,从未分离,无话不说无话不讲,情谊深厚,更甚于这世间的亲生兄弟。只今日我与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在方丈面前立下重誓,要保护他二人离开。誓言已下,纵便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不能不视死如归。我身为大师兄,虽万分不忍各位师弟陷于此番境况,也不得不为大义保全。请问各位师弟,意下何如?”

    众位师弟听完大师兄说完,手中拳头,已经捏的格格作响,挺直身子,锁紧双眉,目光坚定。半晌静默之后,六师弟嚷道:“大师兄,你就只是话多!”

    大师兄听完他这一句话,只觉内中血液翻滚,直要把他逼出泪来,忙做出安排,喊道:“十四弟,十五弟,你们去后舱划船,不要管前方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尽力加快速度!”

    十四师弟和十五师弟年纪在几人中最轻,以为大师兄是在照顾自己,十分不服,嚷道:“凭什么我们要去划船,我们要与众师兄同战!”大师兄急得大喊:“划船速度,事关重大!你们只须尽快划船,便已经帮了众师兄最大的忙,否则这船总也不走,我们就是战死,也是白搭!”

    十四师弟与十五师弟知道大师兄说的有理,纵万般不愿,也只有跺脚恨恨地去了。两人到了后舱把住双桨,动用内力,不像是在划船,简直像是在拼命。平常行船,快些不过一个时辰出去千米,二人不间断使劲儿,使这船不过一柱香功夫就行出四五百米外,和他们一起启程的渔家小舟,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眼见江上波光粼粼,日光淡耀,从船上已经不能看见花离渡的渡口,只有几片孤零零的落花,飘过了花离渡,随风追赶着他们。

    景色是美,但船上众位少林弟子,哪有心情来欣赏这些美景,全都面目凝固,如临大敌。从左往右,摆出少林金钟阵,第四层是九师弟、十师弟、十一师弟、十二师弟、十三师弟、十四师弟,五人各持一根长棍,顶于头顶;第三层是五六七八师弟,立于下一层的长棍上,第二层是二三四师弟,最顶端站着的是大师兄。众人摆好阵势,立在船头,眼见四下还是一片平和景色,离他们较远处有三三两两的船只行走,却也并未有朝他们驶来的迹象。仍旧紧张得几乎屏住了呼吸,一丁点风吹波转,也引得他们凝神去听。

    众人都在紧张,等待这平静后的暴风雨,观察入微,以至于大的变化反倒没有发现。他们周围的小舟小船,静静地沉了一条没人发觉,静静地又沉了第二条还是没人发觉,直到第三条沉没的时候,三师兄才小心翼翼地悄声问道:“有没有人发现我们周围的船好像少了?”

    众人一惊,沉思片刻,凭着多年来的练武经验,觉出近处气场有变,然又不知究竟来于何处。突地大师兄失声大叫:“水里!”他话音未落,水波转动,水面上已经冲出一个紫衣人来,带起数丈水花,水光过处,众人还来不及睁眼细看,他就拔刀而起,斜着刀身一砍,刀气扑到金钟阵中间的五六七八师弟身上。刀光未消,血光已经迸出。

    未受伤的师兄师弟都失声惊叫,五六七八师弟却同时惨烈地大喊一声“走…!”,拼尽周身气力,抬起手上长棍,上面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被这股力道扶起,腾走半空,举出长棍,飞夺紫衣人。紫衣人论内力速度,都不比这几人差欠,但自以为他这一击之下,金钟阵必破,没想到五六七八四位师弟如此肯舍命相拼。一时避躲不及,被大师兄二师兄从左右两边击中头部,又被三师兄四师兄从两边击中腰部,四处要害被打,内中气血大乱,白沫鲜血都从口中狂吐出来,掉落水中不见,只有汩汩鲜血从水面上涌。

    四位师兄急忙回身去看,五六七八四位师弟因为重伤之后仍旧用力,胸骨碎裂,连内脏都能完整地从断裂处滚出,死相惨不忍睹。其他几位师弟,守在他们身边,悲愤欲绝,以使面色惨白。四位师兄强忍伤痛,把愤恨全都转为力气,吼道:“重布刀锋阵!”

    众位弟子也不言语,立刻起身响应,从船上爬起。三人为一对,二人举棍合拢,形成一个尖角,一人站在尖角之上。此次排序有变,中间是由四师兄九师弟撑地,大师兄立顶;左边是十、十一师弟撑地,二师兄立顶;右边十二十三师弟撑地,三师兄立顶。

    众人此时怒火焚心,早已把刚才的几分怯意去的一干二净,只恨不能马上手刃仇人才好!等了半天,却总是不见动静,正是心急火燎。忽然听得四师兄说道:“你们觉不觉的这船中间,好像在微微震动?”

    众人赶紧凝神去感觉,似乎确实如此,正不得要领。二师兄大叫起来:“不好不好,他们要从下面切断我们这船!”

    大师兄反应更快,已经朝后舱大声喊道:“十四师弟,十五师弟,快快将船朝右划开!”十四师弟和十五师弟正在用力划船,听到大师兄叫嚷,知道情况紧急,立刻转向。说时迟那时快,船刚刚转开数米,水面上果然出现一把长刀,凌厉地劈开波纹,斜刺向上。二师兄担心他要升出水面再劈一次,十四师弟和十五师弟绝计无法再避。顾不得其他,轻点长棍,以身去拦。

    那紫衣人穿出水面,果然要劈第二刀,长刀一出,却正正地穿进迎面而来的二师兄心门。他也由不得地兀自一惊,往后退开半步。

    船上的众位弟子大惊失色,高喊着“二师兄”一起飞身来救。二师兄早就做好舍命的决心,知道此番凶多吉少,这么多师弟赶来救他,着实于事无补。不如自己临死前想法儿帮他们更好。当下不退反进,“啊…”地长啸一声,拉住刀柄,将身子挤至刀根,抬起右手,曲下食指中指,趁紫衣人还在吃惊,双指扣住他的眼睛。手拔开时,那紫衣人的眼睛已经成了血洞,惨叫连连。

    众弟子知道二师兄是在用命与他们创造时机,更加奋不顾身。十师弟与十一师弟从两边夺至紫衣人左右上盘。紫衣人虽然双目失明,又剧痛难耐,但毕竟多年修为,对来人气场已能感知。双手在空中一转,一左一右横劈二掌。紫衣人处于生死边缘,用的已是全力,十师弟和十一师弟被这沉重的两掌,在空中就劈的血沫横飞,坠入河水。

    紫衣人避过了十师弟和十一师弟,就没来得及避开大师兄和三师兄的横棍。两人看见十师弟和十一师弟坠河而亡,又悲又恨,将这力气全使在棍中,飞扑而来,一齐集中紫衣人的胸门。紫衣人先是定在空中几秒,身上一直传来“咯吱咯吱”的古怪声响,慢慢嘴巴张大,“啊啊”却始终发布出声来。身子向下沉出,那“咯吱咯吱”的声响越来越大,众人这才听出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外面看来人尚安好,内里所有骨头都已碎成一截一截。拖着二师兄,一起坠下河去了,河水顿时翻涌起一泊鲜血。

    现在除了仍在用力划船的十四师弟和十五师弟,只剩下六人还在船头,几人不再布阵,而是围着船头站成一圈,各自观察防范。半晌,一点动静也无,大师兄微微曲腰,将身子贴近水面,叹道:“这样不行,我们在船上,他们在水里。敌暗我明,形势于我们大有不利!”

    他这话正中几人心思,三师兄立刻喊道:“我到水下去!”其他弟子也纷纷叫嚷:“我们到水下去!”

    大师兄坚持要自己下去,被众人强力拦住。三师兄冲他叫道:“早走晚走,我们不争这一步!要是你真有命活了下来,不如把我们师兄弟这几人的命都活得值当回来!”说罢,领着十二师弟、十三师弟一起纵身跃入水中。

    剩下大师兄四师兄和九师弟,心神不安地在船上等待,不知道水底战况到底如何,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过了一会儿,水面上浮上来一股血流;又过了一会儿,水面再浮上来一股血流,几个人心焦如焚。九师弟一直喊着要下水去,被大师兄和四师兄强行拉住。

    终于,水面波纹震动,水里几个黑影都向上窜。三人同时做好准备迎敌,哗地一响,水面破开,红衣人随着三师兄以及十二十三师弟,同时跃上水面来。那红衣人狼狈不堪,双腿被十二十三师弟紧紧抱住,十二十三师弟七窍流血,看似早已仙逝,却始终牢牢抱紧,不肯松手。红衣人下盘压根使不上力,全靠上盘用劲儿。偏偏三师兄使着长棍,还在招招猛逼他上盘。

    论功力大小,三师兄确实难是红衣人的对手。无奈他此时拼命,而红衣人又被掌住了下盘,周身力道运不过来,打的七荤八素。三师兄瞅准机会,要去击他颈口,红衣人也看稳了他这一棍,快手拿住,借力用力。三师兄觉出红衣人的力道顺着长棍游走到他手腕之上,一时难以自控。红衣人借机在棍顶猛推一掌,长棍反向击出,打向三师兄。三师兄被这股力道拖累,闪避不过,正中胸门,整个胸骨肩骨铮铮作响,碎骨倒插进内脏,剧痛穿心。鲜血从鼻腔口里一起涌出,知道大限将至,尽了最后一分力气,转头撕心裂肺地朝大师兄等三人喊道:“快……”一声未毕,翻起白眼,溘然长逝了。

    红衣人好不容易摆脱三师兄,哪肯耽误,立刻反手为爪,狠狠地抓向紧抱住他双腿的十二十三师弟,猛力朝船上甩出。十二师弟十三师弟被砸到船上,脑袋都被他抓的变了形,想来在水下就已经丧命,只双手兀自不肯放松,仍旧呈紧握状,十指曲起,牢牢地并在一起。

    大师兄四师兄和九师弟看见这幕情景,心如刀绞,拔身就向红衣人击来。红衣人目光一转,并未抢着上前来迎他们,而于袖中一拢,飞出几把小刀,迅速刺向还在划船的十四师弟和十五师弟。

    大师兄四师兄九师弟本在迎敌,未料红衣人来此一招,大吃一惊,转身去拦。已经来不及了,刀速飞快,正中十四师弟和十五师弟脖颈,竟又从脖颈中穿出一个口子,向后飞去,可见这红衣人力道之大。十四师弟和十五师弟口中喉头都在汩汩冒血,双目突出,嘴中“呜呜…”惨叫,难以发出一语。但仍旧不肯放松,尽力划船,划着划着,船速渐行渐慢,那十四师弟十五师弟,维持着划船的姿势,头歪向一边,已经死了。

    大师兄四师兄九师弟目瞪口呆地看这场面,心中万般情绪涌动,从口中哇地挣出一口血来,回头看红衣人时,已然是目眦尽裂,连手中的长棍也被他们捏地擦擦作响,恨得要将牙齿咬碎,飞身腾来。红衣人速度比他们更快,已经拔出长刀,劈向三人。大师兄四师兄为护九师弟,横身去拦,刀力正中两人腰部,万幸没有登时夺命,但二人也被这刀力震得扑倒在船上,用力捂住伤口,仍止不住血液喷涌。

    九师弟瞪着红衣人,心中却毫无半分怯意,不再犹豫,大叫一声:“随我来呀!”翻身而起,凌空横身于船舱上方。红衣人以为楚歌北必定在这船舱之中,所以九师弟才舍命保护,心里激动,立刻随他飞上,正正劈出一掌,要逼九师弟让开。

    九师弟仍旧守在原处,即不避开也不还击,却朝大师兄四师兄大声吼道;“快,快…”正讲时,掌力扑到胸门,被这掌力正正击中,身子几乎断裂,嘴中兀自叫着:“快呀…!”大师兄和四师兄立时明白九师弟是在吸引红衣人注意力,为他们抢得空当,不顾伤痛,爬将起来,举棍扑向红衣人。

    大师兄与四师兄相处时间已过十五年了,身经百战,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大师兄使得是少林棍法中的“落红如雨”,主击红衣人上盘;四师兄使得是少林棍法中的“双雕展翅”,主击红衣人下盘。

    红衣人两面受敌,“落红如雨”速度快,变数多,他一时也辨不出到底出棍点在何处;加上下盘逼紧,四师兄左一棍右一棍击他两腿。他便准备先把双腿合拢,用腿力夹断长棍。四师兄早已料到他会用这一招,待他双腿刚一合拢,还未用上腿力,立刻将长棍向上一拉,击中他裆部。红衣人惨叫一声,大师兄已经抢准这一空档,转“落红如雨”为“猛虎出山”,横棍击出,正中红衣人颈口。红衣人目光一滞间,脖子“喀嚓”歪断,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掉入河水慢慢沉下了。

    大师兄和四师兄捂着伤口,忙去看九师弟。九师弟此时已经翻着白眼,呼吸不畅,口中仍是鲜血横流,看到两位师兄围在自己旁边,眼中忍不住翻涌出几滴泪来,勉力说话:“大师兄…四师兄…我们本来一直在一处…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处…”话未说完,感应器掐断,睁着眼睛去了。大师兄四师兄含恨忍住心痛,用手抚平他的双眼。

    孤零零地,那几片落红还在风中翩跹,跟随着他们。由于十四师弟十五师弟拼命,船已经快行至中土大陆了,隐隐从江的另一头,可以听见中土大陆的热闹的人声。只是江面上星星点点的血水,仍在随着水波飘转。

    大师兄和四师兄沉默不语,来到后舱,扶开十四师弟和十五师弟的尸体,尽他们最后一分努力,开始用力划船,每划一次,腰部的伤口就裂开一些,血水四溢。待要划到中土大陆时,两人已经被血水染成了一个血人。

    中土大陆起先露出的面貌,也不十分壮观惊人,是一个极大地渡口,渡口上竖着一个很大的牌坊,上面写着“梦成渡”三个大字。渡口上人山人海,船家忙着靠岸,小贩忙着卖货,老鸨忙着招客,在这些人群之后,楼阁林立,冠盖如云。

    大师兄和四师兄看到这番情景,知道终于到了中土大陆,使命完成,心中巨石落地,顿觉头脑沉重,昏昏欲睡。四师兄微声说道:“大师兄…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下罢…”

    大师兄知道他要去了,悲声说道:“你睡罢…稍后我也该睡了…”四师兄便静静合上眼睛,再不多话。大师兄强撑身体,冲船舱叫了一声:“你们两出来罢!”

    楚歌北和曲魔鸿二人躲在船舱之内,听着外面不间断的喊杀声惊叫声惨叫声,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曲魔鸿稍好些,楚歌北汗湿得衣服和身子粘紧,竟像是淋了一场大雨一般,浑身又热又冷,手脚瘫软,听了外面大师兄的喊话,扎挣半晌,被曲魔鸿拖着,才从竹席里爬了出来。

    两人连滚带爬,来到船舱,看到许多师兄师弟的尸体,又看见大师兄倒在血泊之中,忙赶了过去,一左一右把他扶起,曲魔鸿恨得咬牙切齿,楚歌北哭的痛不欲生。

    感应器正在逐步失灵,大师兄看的景物模糊起来,气息微弱,只能勉强出声,说道:“中土大陆…到了,你们二人…切记…不要忘了方丈的嘱托…”

    曲魔鸿恨恨地说道:“大师兄你放心,我和歌北,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你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将来我将那教派领袖的头颅,供奉在你墓前!”

    大师兄眼睛一睁一闭,看似大限将至,听完曲魔鸿的话,微微露笑:“我没什么名字…你不用记得,这金庸玩家那样多…这金庸江湖那样大…你那里记得过来呢…”说罢,闭紧双眼,垂手含笑去了。

    此时船已靠岸,渡口上许多船家小贩游人看见这船上竟有这样多的尸体,慌张地大叫起来,像避瘟神一般,从两旁闪开避过他们,一时竟避到数十米开外,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猜测。楚歌北和曲魔鸿心里沉重,丝毫不理会他们,下了船走上渡口。两人上岸之后,不约而同,对着花离渡的方向,长长下拜磕头。

    :“歌北,要记住今天,要在金庸江湖做出一番事业,对得起为我们死去的十五位师兄弟!”曲魔鸿大声叫道。

    :“是!”楚歌北掷地有声。

    遵照释空方丈的嘱托,两人就要分开行动。离别在即,楚歌北心中哀恸,曲魔鸿紧握住他的双手,大声说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歌北,游戏里有生之年,我们必得再见!”楚歌北被他豪气感染,减轻别情。两人再紧紧地一握手,以证情义比金坚。楚歌北向东,曲魔鸿向西,掉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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