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er 124 前奏
帝都，公墓区…… ——————————————————————————————————————— 其实说起来，能在这里碰到这两个人，即是理之中，也是预料之外…… 其实按照克拉克的估计，这个时候的公墓区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杀手才会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不过能够再次见到这对母子，倒也不算是出乎杀手的猜测…… 波鲁斯战死了……就在离帝都不算是很远的罗玛丽镇城郊…… 原因没什么好说的，自然是狩人和夜袭的碰撞，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杀死波鲁斯的凶手了，因为……那个凶手现在就在克拉克边…… ……好吧，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就在边，因为现在切尔茜和莎莉还没有换回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公墓区的众多墓碑上，拉出倾斜的影子让原本就显得有些萧条的墓区更加悲凉…… “原来是米歇尔先生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见您……波鲁斯他…多亏您照料了……”波鲁斯的妻子穿着很传统的丧葬礼服，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幸福早已不见了踪影，剩下的点点微笑只能用悲伤重新填满…… “请您务必不要这么说！这样我会不知所措的……”很平静的应对，杀手的表现重新恢复了往的冷淡色彩，不过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份冷淡的表下…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我也没想到会遇见您……波鲁斯他……休息在这里吗？” “……”夫人没有说话，但是却变得更加哀伤了，小兰虽然岁数不大，但是这个懂事的女孩此时还是代替自己的母亲接过了克拉克的话题。 “爸爸……爸爸就在这里……” “是啊……我是来看望我的丈夫的……米歇尔先生要一起去吗？” 夫人的话让克拉克有些犹豫，本意上虽然和波鲁斯算不上朋友，但是克拉克还是想去看看这个男人的最后的，但是今天好不容易和莎莉走到了现在，杀手其实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克拉克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莎莉突然插嘴了，而且说出的话也让克拉克有些吃惊…… “既然都到了，那就一起去看望一下吧”明明应该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莎莉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还是希望能够和这对母子一起去看望一下那个没能接触多久的同伴。 “没关系吗？” “嗯…”莎莉摇了摇头，然后在用只有克拉克听得到的声音悄悄的告诉克拉克…… “是别人要去呢……” 莎莉没有说是谁，但是杀手基本还是猜到了…… 就像是昨天最后莎莉和切尔茜换回体之后切尔茜说的，那个女孩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正相反……其实她一直都在看着这一切…… 杀死波鲁斯的人就是切尔茜，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辩解，因为当时的切尔茜就是以杀死波鲁斯作为唯一目的向波鲁斯出的手！ 这不是因为仇杀，也不是什么理念，仅仅就是一个杀手在面对刺杀的目标的时候唯一需要做的，单纯的、毫无悬念的恶意！ 切尔茜当时是怎么想的克拉克不知道也没兴趣，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是职业杀手，如果换了自己上他也会这么做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杀手先生并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这一切对于切尔茜来说，其实……是很残酷的…… 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小的女儿……在克拉克不知道的地方，名为切尔茜的女孩正在和名为莎莉的少女用不为人知的方式交流着…… 是啊……真的是很可的小姑娘呢……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一定很伤心吧…… ……这都是我的错…… 是啊…这都是你的错！ 少女的内心里，两个声音就这么交谈着，切尔茜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对别人的家庭造成了多么大的灾难，而莎莉…… 所以呢？ ……所以…什么？ 所以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后悔了吗？ …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要不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莎莉的意识突然有些恼火，这个切尔茜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 你现在说这些也太小看‘杀手’这个职业了吧？一直以来你们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才不是这样！！！！！就算是我……被莎莉的不屑激怒了，切尔茜很想解释一下，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的…… 真伪善……莎莉还在打击着切尔茜…… 呜……女孩的意识发出悲鸣…… ……嗯，不如这样吧……既然你这么痛苦于杀了那个男人，那你干脆就这么消失掉不就好了？这样我还可以继续和小克在一起莎莉的意识有些恶意的说着，也许她真的是这么想的也说不定哦 ……切尔茜的意识沉默了一下，似乎真的认真的思考了莎莉的话，但是果然…她还不能消失！ 我不要！我不要消失！我还有事要去做！ 切果然伪善……这个答案并没有超出莎莉的预计，所以女孩的意识很是不屑，那你想怎么办？难道跳出来对着这对可怜的母子说‘对不起，是我杀了你们的丈夫和父亲，因为我是个杀手，所以请原谅我’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看起来切尔茜也被莎莉不断的鄙视惹火了，所以女孩的意识有点自暴自弃了 哼…你该不会认为她们会原谅你吧？ ……切尔茜的意识再次沉默了，而且这一次是沉默了很久…… 久到一直等到克拉克和波鲁斯的遗孀来到波鲁斯墓碑前，女孩都一直没有动静……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是笨蛋！小克也有够辛苦的啊……莎莉在内心里抱怨着，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通过意识告知切尔茜…… 算了最后就帮你一次吧，就当作今天的回礼了……在切尔茜不知道的况下，莎莉第一次决定帮助夜袭的成员…… 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 波鲁斯埋葬的地方离莎莉非常近，似乎是因为都是狩人的成员的原因，艾斯德斯专门为自己的部下选择了这样的地点，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的部下们能够不那么寂寞吧，或者单纯是为了方便也说不定，反正克拉克和莎莉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了波鲁斯的墓前…… “没有带束花很抱歉，夫人……”出于礼节，克拉克还是很礼貌的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的，亲的知道以前的同伴来看望他就会很开心了……”夫人并没有在意，就好像是说‘欢迎丈夫的同僚们到家里做客’一样。 同伴…吗……克拉克对于这个词是很看重的，一般人如果这么说的话杀手先生绝对会毫不留的驳斥对方，但是今天，克拉克意外的并没有说什么…… 对于波鲁斯的死，克拉克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可能稍稍有点惋惜吧……如果不是因为立场的话，如果能够早一点认识的话，杀手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和这个男人成为不错的朋友。 但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如果’…… 所以克拉克对这件事也就是这样的感受了…… 有点冷血是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要怪就怪大家运气不好吧 小兰很坚强，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悲伤气氛，这个小女孩依旧没有哭出来，应该是担心自己的母亲看到自己哭会变得更加悲伤吧，所以尽管忍耐的很吃力，但是她没有哭！ “……你的女儿变得很懂事了呢，波鲁斯……”看着小大人一样的小兰，杀手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为这对母子做点什么。 “嗯！小兰…小兰以后一定会好好听mama的话，一定不会让mama伤心的！”坚强的小女孩表现的很好，至少克拉克不觉得这个年龄的小孩子能够做的更好了。 “……小兰……”母亲温柔的抱着自己的女儿，眼泪有点止不住的溢了出来，不过这份泪水里不光有哀伤，同时也包含了欣慰…… 小兰真的长大了啊…… 莎莉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准备什么，但是克拉克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不过杀手并没有在意。 稍稍发xiele一下心中的伤痛，波鲁斯的夫人还是很快的收起了自己的泪水，毕竟是受过良好家教的女人，她不会就这样把自己请来的客人丢在一边的。 “我失态了，真是太失礼了……还没有问这位美丽的女士的芳名呢……您也是我丈夫的同伴吗？” “额……”杀手刚想说什么，却被女孩自己打断了。 “我也是失礼了……我叫切尔茜，是米歇尔的同伴……”没有去管自己的人那匪夷所思的眼神，名为莎莉的女孩在波鲁斯的坟前撒了一个谎。 但是如果仔细品味的话会发现，莎莉并没有说自己是波鲁斯的同伴，而是说‘切尔茜是米歇尔的同伴’…… “这样啊…亲的生前一定也受切尔茜小姐的照顾了……” 如果是真的切尔茜在这里的话，这句话一定可以让那个女孩瞬间无地自容的想死吧，那还真是‘照顾’的无以复加了呢，直接照顾的死掉了啊！ 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莎莉！ “也没有啦……其实一直都是波鲁斯先生在照顾我们呢，所以今天才会想要来好好看望一下先生。” 莎莉的话很得体，一点都不像是平时的天真烂漫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克拉克甚至觉得现在的莎莉和波鲁斯的夫人很像，有种很成熟的女人的风。 这家伙也有这样的一面啊……杀手是这么想的，他不会想到是自己不久前的行为让这个女孩有了质的蜕变。 莎莉和波鲁斯的妻子谈的很投缘，那些发生在狩人的琐事现在说起来一点都没有让人不耐烦的感觉，克拉克多数时候都是站在一边聆听，偶尔插一两句调动气氛，所以大家聊的很开心，刚开始的时候那种nongnong的悲伤感也终于被化开了…… 但是时间是有限的，不知不觉的太阳已经快要消失了…… “已经这么晚了啊……“看着西下的夕阳，莎莉有些感慨。 “……可是…人家还想要多听听jiejie说的那些爸爸的事……”很显然，小兰很舍不得刚刚认识的‘切尔茜jiejie’呢 “小兰”夫人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呜……” “呵呵没关系啦我也很喜欢小兰呢要是可能的话我也想要个这样的孩子啊……”莎莉微笑着说道，但是这句话却让克拉克心中一痛！ “会有的！”杀手很确定的说道，他甚至没有思考这是不可能的！ “嘿真的吗？”女孩坏笑着用胳膊捣了捣杀手先生。 “额……”克拉克无言以对…… “呵呵……”一边的夫人显然是看出了什么，所以带着那种‘女人都理解’的微笑对莎莉表示了一个‘要加油哦’的眼神 然后莎莉也回了一个‘没问题’的眼神…… 虽然很奇怪这两个女人的眼神交流，但是杀手先生在这方面的修为还差得远呢，所以根本不明所以啊 “不知不觉的就这么晚了啊……打扰两位这么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因为亲的不在了，家里有点冷清了呢，不如今晚两位就来我们家里吧，就让我好好招待两位吧”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夫人又一次给了莎莉一个点子。 ‘nicejob！’莎莉的眼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惜杀手大人看不懂，而且就算是看懂了也不会同意吧… 所以…… “额……抱……”克拉克拒绝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一个突然从背后插入的杂音就打断了杀手接下来的话…… “哦哦哦哦！！！！这里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小天使！！！！！快来和叔叔我一起玩吧！！！！” “呵来给丈夫上坟的吗？还不赖啊” “切尚普，你的品味一如既往的糟糕啊，你都玩不腻吗？不过不光是呢，那边那个女孩也极品！” “嗯嗯！还有那边的小哥，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啦，来和我快乐一下吧” 来自背后的杂音几乎是瞬间就把克拉克今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心一下子破坏完了，因为是背对着那些不速之客所以没有人能够看到杀手大人几乎在01秒之内转换出的恐怖表，要是塔兹米或者拉伯克在这里的话现在一定是有多远就逃多远，因为…… 这个帝国最强的职业杀手此时已经被那些下流话完完全全的气炸了！！ 不过这个名叫狂野猎犬的组织注定是不会看到克拉克的可怕表了，这应该算是他们的幸运……或者说不幸吧…… 因为克拉克的脸上已经被一个惨白的面具覆盖了…… —————————————————————————————————————————————— ps：最近灵感枯竭，容我缓两天找找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