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惹火小厨娘:腹黑王爷快来尝在线阅读 - 第427章 忽然心疼她

第427章 忽然心疼她

    听他如此说,顾桑晚不禁莞尔:“那你的意思是说,怪我咯?是我和你闹的?”

    兰逸尘没回答,相当于默认了。

    顾桑晚略微沉默,又说道:“好吧,我以后也不和你闹了。”

    回忆起来,他确实从来都没主动和她闹过别扭。每次不对付了,要么是因为误会,要么是因为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现在回头想来,确实如赵太妃所说的那样,都不是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最怕藏在心里。

    “我们以后要好好沟通,不能隐瞒什么。”顾桑晚又说道。

    “嗯”,兰逸尘轻声回应。

    但他话音才落,忽又听顾桑晚接着说:“那你先把你和花溪公主之间的过往种种都告诉我。”

    兰逸尘凝眉,转眼看向她。

    这女人,还没过去这个坎呢。

    只不过,他和花溪公主之间,除了在战场上交手过,和她写信向他求助意外,其他的事,真的没有。

    “没有了。”兰逸尘实话实说。

    顾桑晚自然不信,他们相识多年,花溪公主也对他痴情多年,真的就一点事都没有?她觉得他定然是在骗她。

    “不可能。”顾桑晚沉着面色,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

    兰逸尘继续看书,不解释了。

    见他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顾桑晚只能微微叹息一声,不再问了。

    但她相信了他,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花溪公主没有和亲,没有选驸马,只是在云国做了女官。

    皇帝那边风平浪静,并没有再寻事。

    本来他的主意就是一定要留下花溪公主,只要花溪公主在他的手上,那越国即便是想要反,也反不成。

    至于她是嫁来云国,还是在云国做女官,这个不重要。

    只是最近还有一件事,让他颇有些烦躁。

    当初他答应不阻挠兰逸尘娶顾桑晚,是因为和秦华如的约定。

    两年之内如果兰逸尘没有异常举动,那他便要昭告天下承认这桩婚事,还要再把顾氏作为倾王正妃,郑重记入皇室玉牍。

    现在,两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兰逸尘的确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他却觉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只是,秦华如却已经在催促他了。

    自从和他定下约定之后,秦华如便答应了做他的妃子,留在他身边,再也不会离开。

    眼看着两年之期快到了,秦华如也没少提醒他。

    这天,顾桑晚正在家里琢磨新菜式,忽然想到许多时日没见过张心砚了。

    自从上次在上元节灯会上分开之后,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她竟是一次都没来过。

    正好今天做出了新菜,顾桑晚便吩咐了丫头让她送去张府,顺便邀请张心砚过来玩。

    但那丫头带回来的消息却说,张小姐最近病了,怕是来不了。

    “什么病?”顾桑晚狐疑。

    “不清楚,是张小姐的母亲让转告王妃的。”

    顾桑晚心思沉了沉,难道病的很严重?那她或许该去看看她。

    第二天,顾桑晚便亲自去了张府。

    她才到了门上,张夫人便亲自出来迎接,给她见礼。

    “夫人不必客气,我是来看看心砚的。”顾桑晚将她扶了起来,笑着说道。

    “心砚这几日身上不大利索,倒是劳烦王妃牵挂了。”张夫人恭谨地回道。

    顾桑晚笑着摇摇头,隨她进了张府大门。

    张夫人让人把张心砚叫去了花厅,顾桑晚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便放下了心。

    “精神不大好了一些。”顾桑晚说道。

    张心砚没回话,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眸,难得的安静。

    她这样,倒是让顾桑晚觉的不适应了,平日里最能说的就是她了,叽叽喳喳的像是麻雀一样,这会儿怎就突然安静了?

    顾桑晚又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因为身上不太舒服,所以才不想说话,所以便也没多待,稍微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嘱咐张心砚好好休息。

    但她还是觉得,张心砚这副状态不对劲,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同样觉的心里怪怪的,不只她一人。

    兰逸聪最近也觉得心里怪怪的,源头,便是那个叫许柔儿的小丫头。

    自从大年夜他去过,又让大夫去给她的母亲看病,之后他便一直留意着那边的消息,自己也会经常过去看看。只是每次他去,许柔儿都不知道罢了。

    此刻,许柔儿正蹲在河边的大青石上浣衣,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岸边的那棵大柳树下,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兰逸聪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她来了多久,他就站在那里多久。

    这三个月以来,张氏一直卧床养病,家里所有的活儿都被许柔儿包了。

    兰逸聪起初对她并没有好感,觉的这丫头又倔强又讨厌,但后来了解的多了,他的心里,不知从何时起,忽然就对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叫做心疼。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竟然能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他见过她正月寒冬,费力地凿开冰窟窿浣洗衣物,也见过她把米缸里仅剩的一把米熬成粥,送到自己母亲面前,自己却忍着饥饿,或者是随意吃几口东西充饥。

    除此之外,她白天还会到街上去代人写信,赚取几个铜钱,换成粮食。

    寒冬时节,她身上穿着单薄的夹衣,经常冻的脸颊通红,瑟瑟发抖。如今开了春,还是那件夹衣,拆掉了棉花,又穿在了身上。

    衣裳早已洗的发白,但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这样的她,让他不由自主的,便觉得心疼。

    她母亲的肺痨虽然能治,但每天都要喝昂贵的药。仅凭她一人之力断然做不到,于是,他便让大夫每隔几日送药过来,但并没有表明身份。

    如果她知道了送药的是他,那丫头会不会被吓一跳?

    或者,以她那倔强的脾气,是不是不肯再接受?

    深思熟虑过后,兰逸聪便一直没有说。

    许柔儿心里也一直都在猜疑,那个慷慨解囊的朋友,到底是谁?她在这里并不认识谁,更没有和谁有什么交情,怎就会突然有人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