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为了维权，本章节有684个字未上传——江锋。

    听话听本质，明理亦是非。假如活在一个无知的世界里，那只能是诚实者遭殃，虚伪者荣耀。如果我们的心眼被无知蒙蔽，还不及时醒悟，那永远都不会从失败中顿悟。听到阳艾珠提搞了八度的音调，宋永泉第一个冲出大门。他见心上人惊恐不安，便扶住罗君雨笑了笑：“珠珠，还是我送君儿去医院吧。中午阿霞要陪邁邁睡觉，亲家母也要人照顾，我们两个男子汉去，应该没问题。”

    “能行吗？”阳艾珠担心宋永泉的身体，怕他突然又会头晕，便要他留下来：“要么还是我送他去吧，你留下来做饭，照顾她。”说着看了看抱着孩子正要睡觉的周洁霞和滚动轮椅到门边的齐依莲：“亲家母，真的不好意思，君雨得马上去医院才行。”

    周洁霞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妈，还是我去吧。”他说着要把儿子塞到阳艾珠怀里：“你怎么了，昨天就见你蔫蔫的。”罗君雨听了妻子的话，靠在栏杆扶手上，眼睛无神地看了看大家。见母亲没接周斯邁便无力了句：“别吵了，我都烧了好几天，今天实在是顶不住。人都回家乡过年去了，我们还不如把店铺关门算了。”

    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万一他倒下了，那将是件十分可怕的事情。看着罗君雨那软塌塌的样子，齐依莲心里也十分难受：“别管我，我不下楼就得了，不要你们都去吧，我还能做饭做菜。”

    宋永泉没听齐依莲的话，而是告诉阳艾珠留下来照顾她不方便，阳艾珠听了觉得有道理。几个人又争执了一番，最后把齐依莲拉下，阳艾珠和宋永泉扶着罗君雨下楼，周洁霞抱着儿子跟在后面，心疼地看着丈夫几乎是被两人架空着下楼。到了楼下，阳艾珠叫了辆摩的，宋永泉和罗君雨没几分钟就到了桂州医院。

    非典的猖獗，此时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两人进了医院，在医生给罗君雨检测病情时，一时判断不了确切的发烧起因，便采取措施只能将罗君雨临时隔离。宋永泉是护送者，与患者有过亲密的接触，那自然也就要同时隔离。

    接到宋永泉的电话，阳艾珠惊讶了老半天，才告诉刚刚让周斯邁入睡不久的周洁霞：“事情怎么会这样，他们被隔离了。”周洁霞哄儿子睡觉，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地出来：“说什么呀，谁怎么啦？”当阳艾珠再次告诉她时，周洁霞两个红润润的脸颊，很快就滑满了泪水：“不会吧，就发个高烧，有必要这样吗？”

    “我也不清楚，刚刚老宋打电话过来，连他也被暂时隔离了。”阳艾珠握着话筒，似乎不想搁下：“不过听他的口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要专家从广州过来确诊才行，只不过是暂时强制性隔离，人应该会不好受。”

    “那君雨现在的病情怎么样呀？”周洁霞几乎抽泣了起来：“他们也不能这样呀，明天就过小年，这是怎么回事嘛？”

    “怕是给非典闹的，我在医院，只是脚上有毛病，她们每天都给我测两次体温。我问她们，她们又不回答。只是后来同病房的告诉我：千万不能发高烧，要不然立马就要被隔离。因为是否非典，主要是看发不发高烧。”齐依莲本想眯下眼睛午睡会儿，但在阳艾珠接电话时，她就静静地听她说话。知道女儿来起问亲家母，才匆匆忙忙地下床，到客厅的沙发前停下：“霞，别急。应该没什么问题，专家到场，很快就会解决。”

    是啊，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身为人母不久，如果丈夫不在身边，那她遇事自然会惊恐不安：“明天就过小年了，这隔离要多久时间，岂不是在强制扣人么？”周洁霞忽地难受极了：“妈，你腿没好，君雨又这样，难道是我们对菩萨不够诚心？”

    “不会的，我们刚刚请了法师。一切都是暂时的。”阳艾珠搁下话筒，站起来朝厨房走去：“他们吃饭都不知道有没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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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大门，脑子里空空的，心情格外沉重，两条腿像注满铅了一样，缓缓地走动。在到了大街上，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海中，思想才活络开了：进入二零零三年，还没过完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好脑壳没什么大碍，只是住进齐依莲家，和阳艾珠好上后，怪事就接二连三地发生。那个梦一直在脑海里盘旋，阳艾珠和叶琇品下体都不长毛，应该是人们常说的白虎星，难道是触犯了白虎星？记得与叶琇品结婚前和结婚后日子的对比，真的是有天壤之别。为了躲避叶琇品而转战全国各地，到后来与她黏糊上，又摊上了冯建民和冯磊的事，还搭上了边缘爱的性命。梦里她还拉扯着裤腰带，那水鬼会不会是她的老相好？前几天他不是在云南那边被抓获归案，女儿电话里讲得清清楚楚，是两人同时作案。如果要活命，说要用钱去买命，丹丹也不知道会不会去救她。看来那个老相好是触犯了白煞星，会是梦里的那只水鬼？现在阳艾珠也是这样，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年后无论如何也要到西山庙去找找仇大师，是不是白虎星形成了白煞星。还有梦里的周昊，怕是不能在齐依莲家长住。年后还是看看要花多少钱办完亲家公和女婿的事，如果周转得过来，还是在顺德买套房，和阳艾珠好好地过日子，顺便也可把丹丹和外甥女接过来一起生活……

    “哇，宋大哥，你不是被隔离了吗？现在没事吧。”付永贵骑着摩托车载着向瑾迎面拦住了宋永泉：“怎么没有人陪陪你呀？”宋永泉从思绪中猛然醒来，看着两人就像看见陌生人一样，麻木的表情让向瑾感到非常意外：“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让阿贵送你回去先？反正我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她说着从摩托车后面下来，把孕妇装理了理，齐耳短发，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做母亲的一切。

    宋永泉想问她怀孕几个月了，也想说些祝福的话，可脑子和嘴巴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老半天才嘟哝出：“你们不要上班吗？”他声音焉焉的，在喧闹中，如果不细心听，根本就听不清楚。

    “前天到阿霞家，才知道你和君雨的事。出来了就好，让阿贵送你先回吧。”向瑾没听清宋永泉说什么，见他的状况不是很好，就挥了挥手：“我先去商城了，等我出来打电话给你。”

    付永贵向妻子点了点头，他听清了宋永泉说什么，便回道：“过完小年就放假了，春节要放十五天。你别看这里人挤人，让挨人，但到任何一个工业区去看看，怕都是空无一人，有时候经过一些工业区，看着那些空空荡荡的厂房和街道，心里就瘆的慌。好像是世界的末日到来，只留下记忆，都被现实的楼宇打败。唉，顺德，也不过如此。”

    这是个假设的命题，宋永泉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刚刚想着要在这边买房，不由得又有点心悸：“这就是一个城市发展的过程，现在下辖为佛山市的一个区，那也很正常。因为常住人口低下，远远达不到城市化的要求变成区，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当然，对城市管理者而言，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说着他跨上了女装摩托车。

    “罗君雨什么时候回来呀？”付永贵小心翼翼地骑着：“来了一场非典，全球都闹得人心惶惶。他们说是美国人制造出来的生化武器泄漏，又有人说是俄罗斯混账出来的东西，这非典的攻克，怕是让我们国家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管他呢，那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关心的事情。”离开桂中南路，人忽地少了很多，伴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宋永泉说话的声音都忽闪忽闪：“我希望过大年，君雨能够回家就好。别来了场非典，弄得年都没得过。”

    付永贵点了点头，没再回话。经过水果批发市场，他停车买了些水果，在回到摩托车前才笑了笑：“过年，其实就是过钱。什么东西都猛猛地翻价，买的人还笑哈哈地任人宰割，好像不被人家宰一下就过不了年一样。这两件拼盘水果，平时一百块大家都喊贵，今天两百一还和老板娘讨价还价了老半天。他们一个个像抢一样，好像不用花钱。你看看，人就是这么犯贱。”说着把一个水果提篮放在摩托车踏脚的地方，另一个扬了扬手给宋永泉。

    “买这种水果太贵了，光这提篮都怕是要你两天的工资呢，你买两篮干嘛？”宋永泉接过，待付永贵骑上了摩托车，他跨上去问道。

    “陪阿瑾去做胎检，没想到遇上了梁峰。看他脸上淌下泪珠，把我都吓了一跳。”付永贵微微地扭了点头解释道。宋永泉顺风听得一清二楚：“峰哥大男人一个，怎么会在大众广庭之下泪流满面？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们在排队缴费时，还挨在一起。”付永贵松了松油门，车明显慢了下来：“我问他怎么啦，他一言不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去。我觉得奇怪就跟着他上了二楼，问当时值班的护士，才知道田晓静生产了。是一对龙凤胎，只可惜两个胎儿的背部是粘在一起，怕是这种现象，每一千万对双胞胎里才会发生一对。护士说，可能要送去广州做分离手术才行。好歹他曾经是我们的老大，如果换成是郑洪美，我没准都会给他放鞭炮呢。”他说着忽地觉得有点嘴误。知道宋永泉的弟弟宋永清和郑洪美是两姨夫关系，便岔开话儿：“送你回去，我马上就返回。要不然他们去了广州，那我的提篮水果就白买了。”

    宋永泉坐在后面，拧着篮子觉得很重，就把它搭在腿上：“那要不我们一起返回吧，峰哥也算是多灾多难，顺便还可以看看嫂子。”付永贵听了，没答应他的要求：“都到了细窖，看看天上乌云翻滚。凭你的身体状况，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才行。想要去探峰哥，还是正月间到他家里去。有了这档子事，他怕是谁都不想见。我过去，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宋永泉听了觉得在理，便没出声。摩托车过了细窖菜市场，到齐依莲家楼下，一路上没见个人影。宋永泉除了心里瘆的慌外，又在考虑要不要在顺德买房。像这种人去楼空的地方，它会有价值么？像这样过大年的，人影都没一个，所有的一切都静空得吓人。唉，但愿晚上不要做恶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