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温泉温情
“雪舒，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冥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竟然流下了泪水。滴在木雪舒的发间，灼烫了她的心。 “皇上，我，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可却没有想到……”木雪舒不禁有些慌乱，冥铖很少哭，可木雪舒却不知道他为何这般不能接受淑乐皇贵妃还活着的事实，或许她心里也猜到了什么，可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要抓住的东西怎么也抓不住。 “皇上，你别这样子好吗？你这样让我很心痛，”木雪舒抬起白皙的小手，抹去他眼角残余的泪水，可她自己的眼泪却怎么也收不住。 “雪舒。”冥铖将她的手拉下来紧紧地握在掌心，他的劲道让木雪舒的手生疼，可木雪舒苍白着面色硬是不吭声。 “皇上，没事了，没事了。以前的恩恩怨怨我都不想再追究了，我们的时间……”不长了，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长了。所以，何必要计较那么多呢？ 可哪几个字她真的说不出口，“皇上，你知道吗？我曾经就想像此刻一样跟你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我不要权势，不要地位，我只想陪在你的身边，相互扶植。皇上，如今我多么希望你能够站在我的身旁护着我，皇上，雪舒求求你了，不要让我们有太多的遗憾。”木雪舒抬起脑袋，眼泪婆婆，苍白的脸上少去了平日里的锋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让冥铖的心顿时生疼生疼，他欠她的太多了。 “雪舒，难道你不怪我了吗？”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冥铖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身。 二人都明白冥铖所言何意，“皇上，我突然发现一辈子的时间其实并没有那么长，我不想将所有的时间用在恨你上，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木雪舒安安静静地靠在冥铖的怀里，心下酸楚，为什么时间就那么紧迫呢？ 忽然，冥铖猛地推开了怀里的木雪舒，“走，你快走。”冥铖面色苍白，额头上就一会儿时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双手紧握成拳，看着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 木雪舒被他那么一推，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声压抑的嘶吼从冥铖口里发出，木雪舒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那人。 “皇上，”眼前的清醒让木雪舒大惊，冥铖双眸血红，然而全身周边却结了一层厚重的冰霜。 木雪舒看的心惊，赶紧跑过去两那瑟瑟发抖的男人紧紧地抱着，全身瞬间被一股冷气包围。木雪舒的身上也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皇上？”李公公听到声音也迅速推门进来，看到冥铖与木雪舒的模样，李公公面色一变，怎么会？前天才发作过，为什么这般频繁。 可来不及多想，冥铖口中痛苦的嘶吼声让李公公担忧异常，“皇上老奴这就去找胡太医。”说着脚步慌乱地向拉开门，却传来木雪舒微弱的声音。 “去，去找我师傅，医王，快去。”木雪舒知道李公公听见了，紧了紧抱着的冥铖，哆哆嗦嗦地颤抖着，木雪舒感觉像是在冰窖里一般。养心殿内的炉火如今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道二人等了多长时间，鬼谷医王随着李公公赶来。 “快，把娘娘扶出去，准备热水沐浴。李公公，你随我将皇上扶去地下温泉。”老头儿神色沉重极了，可能皇帝的命难以维持三年了。 看着木雪舒这般痴傻的模样，李公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这般残酷的事实。老头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世间情爱之事可真是磨人。 木雪舒已经没有了知觉，看着冥铖被老头儿和李公公带走，木雪舒刚要追去，可挣脱了锦绣姑姑的手臂时，却软软地倒了下去。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力气。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木雪舒感觉到异常恐惧。 “娘娘，您没事儿吧？”锦绣姑姑赶紧扶起木雪舒，叹了一口气，担忧地看了一眼老头儿几人的方向一眼，“娘娘，老奴唤人准备了热水，老奴伺候您赶紧沐浴驱驱寒。”扶着木雪舒出了内殿向浴房走去。 木雪舒在浴桶里坐了许久，热水也换了一波儿又一波儿，体内的温度终于回升，面色渐渐有了一丝血丝。 木雪舒感觉腿脚都有了知觉，赶紧跨出了浴桶，扯过自己的衣物穿上，来不及系上腰带，便匆匆忙忙地向内殿走去。 锦绣姑姑摇了摇头，示意殿内伺候的宫女将浴房里收拾干净，便跟着木雪舒进了内殿。 锦绣姑姑关上房门，看见木雪舒无助地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殿内，锦绣姑姑自然知道木雪舒可能不知道殿内的暗门。 疾步走上去将木雪舒扶起来，“娘娘，老奴带你去找皇上。”锦绣姑姑心底叹了一口气，娘娘如今这般模样，若是日后皇上真的不在了，那…… 锦绣姑姑赶紧摇摇头，挥去了脑海里这种想法。这么大不敬的想法，她怎么敢想。 锦绣姑姑带木雪舒到了后殿，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墨菊画卷后面摁了一下，顿时宽大的龙床“轰隆”的一声大开。 木雪舒赶紧跑到那个黑压压的洞口前面，想也没想就纵身跳下去，顺着道路走了一段时间，室内渐渐的亮如白昼。 木雪舒想也没用就朝着前面走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周围散发开来，木雪舒怎么会不熟悉这股内力的来源。赶紧寻着几人的气息走去。 喏大的温泉里，老头儿和冥铖二人赤身而坐，然而木雪舒如今担忧冥铖的状况，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 紧紧握着小手，木雪舒再没有向前，知道老头儿为冥铖压制寒毒，木雪舒也不敢打扰。 这段时间对于木雪舒来说简直异常煎熬。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老头儿才收起抵制冥铖背后的手掌。冥铖身上的冰晶也渐渐地融化了，温泉里的温度回升。 老头儿疲累地睁开双眼，看到木雪舒担忧的神色，“丫头，你身上的碧生丸有没有了，给皇上喂一颗。”老头儿在温泉的泉壁上靠了一会儿，感觉才没有那么疲乏了。 冥铖这个时候夜平静下来了，面色有大病初愈的苍白。 木雪舒看着心酸，“皇上，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木雪舒担忧地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感觉这几日她流下了一生的泪水。 “没事儿了，别哭。”冥铖虚弱地扯起嘴角，给木雪舒一个安慰的笑容，然而，他这般模样，没让木雪舒安心不说，反而更为忧心和害怕。 “皇上。”木雪舒不顾他身上的水渍，将他紧紧搂住。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冥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着，却不知道是在安慰木雪舒还是他自己。 老头儿和李公公早就退出去了，此时喏大的室内就只剩下相拥的二人。 木雪舒低声抽泣声混合着冥铖无措的安慰声，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不知道二人这样拥了多久，木雪舒抽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直至恢复平静。 “皇上，我们离开皇宫好不好，我们去求医，老头儿压制不住你的寒毒，可江湖上不仅仅有他一个名医。”木雪舒很怕，怕冥铖有一日真的会离开，她突然发觉她不会满足这三年的时间，她想要和他一起度过漫长的一生。 冥铖闻言紧了紧拥着木雪舒的手臂，沉默了半晌才道：“雪舒，我答应你，只是现在不行，” 冥铖怎么会不知道木雪舒话中的意思呢？只是虚乙老头儿已经年岁上百，行踪不定，指不定早就驾鹤西去。冥铖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可他也不想拂了木雪舒的意。 “我给你两年的时间。”木雪舒也知道这个时候他离不开这里，所以，老头儿说他有三年的时间，那么她再等他两年。 “好。”冥铖应下来，可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嘴角更是勾起一丝苦笑，两年？两年，恐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你一定要说话算数。”木雪舒扬起脑袋看着冥铖，眼里的期待刺痛了木雪舒。 “你这个傻丫头呀，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长不大。”冥铖宠溺地揉了揉木雪舒的青丝，将脑袋搁在木雪舒的肩膀上，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心情异常沉重。 雪舒，对不起，我可能再一次要失约了。今生负你之情，来世定当偿还。 铖，铖，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发现没有你，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两人在对方看不见的方向眼含清泪，心思万千。 “皇上，我们出去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雪舒感觉自己的手脚斗麻了，想着折腾了这么久，恐怕外面侯着的人都等急了，便出声说着，就要伸手去拉他的手，指尖却不小心滑过他的胸膛，看到冥铖眼里熟悉的火焰，木雪舒面色爆红，他，他竟然是光着身子。 木雪舒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冥铖的怀抱，头顶传来有些气恼，有些沙哑的声音，“别动。” 木雪舒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地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木雪舒的心跳也渐渐加宽。 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渐渐向那人吻去。 冥铖哪里经得起木雪舒这般折腾，神思自己开始浑沌，指尖微转，不知何时木雪舒身上的衣物从她的肩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