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珠胎暗结

    陆妻回去问明珠，明珠脸红道：“大师兄待人温和，和他一处如沐春风。二师兄机变，和他一起总有无穷的快乐。那日二师兄抱我回来，我便觉着他是我的依靠……”

    知晓了女儿的心意，陆妻便来问陆风的结果，没想到却是这样的阴差阳错。陆妻便问陆风，“这可如何是好？”

    陆风道：“好男儿自当闯荡天下，一彪有此心胸倒也不是坏处。不如过几日我再去问他心意，凭我的观察，他待明珠倒也不是无意。”

    结果，第二日当陆风探听一彪心意时，一彪道：“师妹聪明可爱，我很喜欢她，可是大丈夫岂可一事无成就娶妻生子呢？我想出外闯出点名堂再来大礼迎娶明珠，不知明珠可能等我些日子？”

    陆风道：“你一日不成便一日不婚，若你一辈子不成，岂不是让明珠等你一辈子？”

    “三年！等我能打败大师兄，我即刻出山，三年后若无所成就回来和明珠成婚，只要她还要我。”

    陆风沉吟不语，半响才说：“待我去问问明珠的意思。”

    陆风回来问明珠，明珠脱口而出道：“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愿意等他！”陆风颔首。

    陆妻听到明珠所说，心里却有隐隐的担忧。

    从此后，张一彪习武更加的刻苦，终于在年末以微弱优势赢得立德。张一彪兴奋的抱拳道：“师父，我即刻出山！”

    陆风却说：“侥幸小胜，如何做数？明日再战！”

    晚上陆妻却来找立德，“你师弟一心想去闯荡江湖，如今他既能胜你，你就放他出山吧？！”

    立德闻言心中有数，第二日，张一彪不费吹灰之力即胜了立德。陆风无语，准一彪出山。

    一彪兴奋地打点好行装已是晌午，师娘说：“一彪，要走还是明天起早走吧？”

    一彪看看天道：“行！”

    中午，师娘置酒为一彪送行。师父在酒桌上还是三番五次的重申侠义之精神。“大侠者，忧国忧民也！大可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小可为百姓打抱不平！出门在外，当多听多看，切不可逞匹夫之勇，招惹是非，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

    一彪一一应下，立德问道：“师弟，你这出去将要如何扬名立万？”一彪道：“我就挑知名的武馆，前去踢馆啊？！”明珠道：“你踢了别人的武馆，别人能放过你？”

    一彪道：“踢馆有踢馆的规矩，只要按照规矩来，应该不会有事的！”……

    师徒几个喝了半下午方才散了，待一彪回去，明珠想想有些不放心，便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给他送了过去。

    一彪端碗喝下，醉眼朦胧中看到明珠满脸红霞的娇羞模样，不由春心大动，伸手便把明珠揽在了怀中，明珠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也就半推半就的成了他的好事。

    一番云雨后，一彪沉沉睡去，明珠躺在身侧却久久不能安眠。过了一会儿，待一彪睡熟，明珠悄悄起身穿衣而去。

    路上碰到大师兄从师父处回来，大师兄看到明珠从房里出来有些意外，“明珠你这是？”“大师兄，二师兄他喝多了，我给他送碗醒酒汤。”说完明珠忙侧身从大师兄身旁走过。看着明珠有些散乱的头发，大师兄若有所思。

    第二日早间一彪醒了，恍惚中明珠来过，一彪起来四处巡视，发现床上有一抹鲜红，枕边还留有明珠的一朵珠花。一彪看到这些终于可以确认明珠果然来过。

    师父和大师兄送一彪出山，一路嘱咐、叮咛。看看到了山口，这才依依惜别。

    拜别了师父和师兄，一彪快马加鞭向他梦中的地方疾奔，不料路口看见明珠守在旁边，一彪赶紧下马问候。

    “二师兄，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能成固然是好，就是不能成，你也得早早回来和我团聚！”

    一彪握住明珠的小手道：“三年，三年后我必风光的迎娶你！”说完重重的一握明珠的小手，打马而去。只留下明珠看着绝尘而去的一彪，愣愣发怔。

    立德回去后见一彪的床铺还没有整理，便伸手叠起了被褥，掀开被子，立德发现了床单上的血红，他微微一愣。随后撤下弄脏的床单泡进了盆里。

    师娘来整房间的时候，看见立德在洗床单便说：“这些事不用你，你去帮着师父看看这次新招收的徒弟。”立德见血污已经洗去，便说：“好的，那就有劳师娘了！”

    明珠自从来了葵水就不和师兄们一起习武了，只是偶尔还一起上上文课。现在一彪走了，明珠再也提不起精神去上课，便和娘在后堂学学针线。

    这几日，明珠胃口明显的不好，人也憔悴消瘦了许多。明珠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可如何是好？一彪才刚走月余，她就茶不思饭不想的了，这样哪里能撑到三年啊？！”

    第二日，明珠早起就呕吐了起来，明珠娘见女儿的脸色苍白，便道：“今儿我带你去集镇上去看大夫。”

    立德听到后说：“师娘，师父让我去集镇上买点东西，正好让明珠和我一起去，省得你来回跑。”明珠娘便让明珠和立德一起去了。

    没想到，大夫一瞧就对大师兄贺喜道：“恭喜官人，你家娘子有喜了！”立德和明珠全傻眼了。

    大夫一看两人样子，笑道：“怎么，还没成亲吧？莫慌，赶紧回去筹备婚礼去吧！这种事我也见得多了，赶紧办了婚事，丑事也就变成喜事了。要是日子拖久了，肚子显了怀，那就不太好办了！”

    给了医礼出来，明珠就头晕眼花支撑不住了。立德忙扶住，找了间客栈给明珠住下，自己让店家熬了鸡汤送进来给明珠喝，明珠一闻就恶心的想吐。不得已赶紧拿开。立德问道：“一彪的？”明珠凄楚的点了点头。

    歇了半响，立德问：“明珠别怕，我去把他找回来！”明珠泫然道：“这茫茫人海，你到哪里寻他？不若让我去找他，找回来当然好，找不回来，就说在外面成了亲，他去打他的天下，我回家里生养小孩儿！”

    立德道：“你如今这样，哪里能出得了门？别让孩子有了闪失！”

    明珠啼哭道：“那让我如何是好？你若三四月回不来，我的孩子显了怀，那我爹娘还不得打死我？！”

    立德坐在边上想了想道：“你就先别回家了，我就说大夫说你走不得，留在镇上瞧病。我再回去说你是因一彪得的病，然后我去找他回来。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回去安顿一下再说。”

    立德拿定了主意，照顾明珠歇下，自己先一人回了山。回家后陆风见女儿没回来，惊问道：“明珠呢？”

    立德低头回道：“明珠头晕，行不得路，我在镇上给她开了个房间休息呢！”

    陆风生气的说：“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如何使得？赶紧让你师娘去集镇上陪着去。慢着，你先来看你师弟来的信。”

    立德一听一彪来了信，大喜过望！忙接来细瞧。只见信中不过是写他踢了几家馆，赢过了多少人，未给师父丢脸等等话语。

    立德看完信，赶紧看了地址，算算脚程不过半月来回。

    立德去请师娘时对师娘说：“师娘，师妹这病出在师弟身上，大夫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乘着师弟来信的当口，我去把他找回来，让他和师妹成了亲再去闯荡天下也不迟。”

    师娘道：“好，当然好，就怕你师弟不愿意回来成亲啊？！”

    立德道：“他回也是回，不回也是回，如今这事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