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梦醒时分

    成王在步入大殿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停下脚步缓缓地吐出，成王稍稍镇定了片刻，抬脚步入清凉殿。

    皇上看见成王，一把攥住他的手说，“朕知道如何留住圣母了！朕要为她在紫金山上建一个圣母庙，里面供奉她的金身！”

    成王道：“制成金身？”

    “对！取出圣母的内脏，泡入药水之中，之后干化，周身涂上金漆，最后穿好衣物，放入水晶棺中，棺内铺上石灰即成！”

    成王冷汗淋漓，“皇上如何知道这个法子的？”

    “朕身边的小李子祖上塑过rou身佛，代代相传的技艺。”

    “他既然会这种功德无量的技艺如何会到宫中做了太监？”

    “小李子不同别人，他不是敬事房选进来的。他是朕钦点的御用太监！那年南巡朕一眼看见这个孩子就很喜欢，所以朕就给了他恩典！”

    “皇上准备何时开始？”

    “小李子会先去庙里焚香祝祷，之后……”

    成王的脑海里飞速地思索着，如果小李子祝祷回来……，想到圣母很快就要变成一尊塑像，成王心一横跪下道：“皇上，臣弟有要事启奏！”

    “皇弟起来回话。”

    “皇上，臣弟想起以前曾有异人送过我一颗起死回生的丹药，臣弟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不曾上心。如今那颗丹药还在我处，不如拿来给圣母一试。”

    皇上听说后很感兴趣地说：“还有这等事？你速速取来一试。”

    成王不得已回去拿出唤醒圣母的丹药。给圣母服下后，皇上和成王都紧张地观察着圣母的反应。

    大约半个时辰，圣母渐渐恢复了生机。

    当圣母的脸上泛起红晕时，成王将圣母扶起轻拍其后背。圣母忽然咳了起来，待咳喘稍平，圣母幽幽然地睁开了眼睛。

    皇上一把攥住圣母的双手，“灵儿，你可醒了！我再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了！我要让你做朕的宠妃，时刻不离我的身！”

    圣母茫然地看着皇上，刚苏醒过来的圣母脑中一片空白。

    成王道：“皇上，圣母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赶紧送回圣母轩休养吧？”

    皇上道：“来人啊，把圣母抬往朕的寝宫，朕要亲自守护月灵！宣王太医来伺候月灵姑娘。”

    慢慢恢复神智的圣母渐渐想起事情的起因，如今看到皇上，很是惊讶。当太监们抬来软轿扶她坐上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成王。

    成王道：“皇上，这是否不妥？”

    “朕是天子！说话岂能出尔反尔？！”

    成王无奈，只好看着软轿将月灵抬入了皇上的寝宫。成王的心空了，看着到手的幸福就这样远离了自己，成王真是心有不甘。

    皇上转头看向成王道：“皇弟，这件事朕给你记头功！朕这就去批改奏章，好早点回去陪月灵！你也先下去吧。”

    成王出宫的时候，等在外面的下属上前道：“人呢？”

    “事情有变，回去再说。”

    成王回到自己的住处，伸手打翻了下人送来的茶点，“都滚，本王要静静！”

    下人们很少看到这样气急败坏的王爷，纷纷利索地退下。王爷颓然地坐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王妃进来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王爷睁眼看看温婉的王妃，想着清新空灵的月灵，叹息道：“罢了，一切都是命数！”

    王妃上前劝慰道：“王爷想开些，不要为些琐事气伤了自己的身体！”

    王爷道：“过两日我们一起回族里吧？回京这么多天，也不知天赐可闹出乱子没有？”

    王妃道：“王爷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这就让人打点行装。”

    王妃走后，王爷唤出蝶影，让那些埋伏在路上准备接应圣母的人全都撤了回来。蝶影也不多问，一一执行了命令。

    成王见月灵从此就变成了天上的月亮，想着走前给她一个交代。

    这日成王向皇上辞行，提出要见月灵一面。皇上道：“月灵刚入后宫，很多不习惯，你俩一向交好，你去帮朕劝劝她，让她放宽心，安安心心地待在朕的身边，为朕生儿育女。”

    成王被人带着去见了月灵，二人相见，相顾无言。待伺候的人都退下，月灵上前一把攥住成王，“带我走！我不要待在宫里！”

    成王叹息道：“本王漏算了皇上对你的深情！本王没有想到皇上见你死后竟然会有把你塑成金身留在身边的想法。我若不救醒你，你现在真的就成了一尊圣母像了！”

    “我对他没有情义，如何能待在他身边？”

    “这大内森严，你又是他最宠爱之人，片刻间本王也没有办法将你救出。你且忍耐，等我重新筹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皇上对你一片痴情，你且周旋，本王想他还不至于用强。待本王想出万全之策，再来救你出宫。”

    “本王此来是来向你辞行的。本王要带着王妃一起赴任，你放心，天赐那里一切有我。”

    圣母陡然想起什么道：“那个圣母轩的女人和你们一起回去？天赐要喊她做娘？”

    成王道：“皇上怕天赐瞧出端倪，让圣母此去远离天赐，不得与之亲近，免得露出马脚。”

    圣母道：“皇上说要选妃，届时再给我一个名分。可是从此我就与圣母不再相关，永远都只能是他的妃子。这样我岂不是永远也看不到我的天赐了？”

    成王道：“你好好保重身体，只要人在，总有相见的一天。以后本王会将天赐带进宫觐见皇上的，那时你想见他一面也是简单，只是从此不能相认。”

    成王辞行后很快带着新圣母和天赐回到了族里。很快天赐就发现了端倪，“成王，你有没有觉得圣母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我待在她身边总觉得无限亲近，如今待在她身边全是陌生的气息！”

    “或许是圣母祈福的时候累着了，你不要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天赐还想说些什么，成王忽然道：“这段我不在的日子，你的课业可有荒废？走，去你书房，我检查一下！”

    天赐撅着嘴说：“你不在，族里什么事情我都要过问，哪有时间温书啊？！回来也不问问我辛不辛苦，专门问我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