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能力
犬夜叉牵着云豆的手，将她藏在身后，看着面前一帮之前还称之为敌人的妖怪跪在身前。虽然看上去密密麻麻一片，但是其实损失真的挺惨重了，长老只剩玄翁和衣川紫，第二梯队的五尾还有四名，力山，他当然不可能跪着，柳絮，千娇和幻十郎，百媚不知是怎么了？四尾以下，已经不足百名。 “你们干嘛？”犬夜叉警惕。 “幻狐族残部拜见吾主！”众妖怪齐声道。 看着他们这般样子，犬夜叉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有涌现出各种掌控幻狐族的好处，拥有一个势力，能得到的帮助可不是一般的多。但犬夜叉随即醒悟，幻狐族的人不是傻子，难道就看不出自己打断了复活夺舍的仪式，云豆现在可不是玉藻前。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玉藻前复活失败了吗？”犬夜叉警惕的问道。 “不能算完全失败，吾主的灵魂只是没有彻底掌控这具rou体，但她并不是双重人格，她还是清醒的，只是没有力量现出表意识，所以我们没有跪错！”玄翁开口解释，此时他已经颇显狼狈，脸上身上各种伤痕，袈裟也是千疮百孔。 犬夜叉脸色一变，转身看向云豆，云豆面无表情，死气沉沉。 “你们不会想着把我们囚禁直到玉藻前能控制这具rou体吧！” “不会，以吾主的能力自然不会需要我等多此一举！”玄翁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玉藻前以后还是会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年轻人，不要表现的这般敌意，之前绑架云豆只是因为吾主的灵魂在杀生石中越来越虚弱，事从权急，才多有得罪，现在吾主解了散魂的危机，我们自然会为她找最好的rou体！” “你们之前的表现可不像！”犬夜叉冷笑。 “你很聪明，确实，云豆的血脉非常独特稀有，可以说是最好的rou体...”看着犬夜叉伸手按刀的模样，玄翁无奈的叹口气：“不要急，年轻人，我还没说完！既然我们知道云豆血脉的秘密，我们自然能找到方法复制，即使万中无一，但只要时间足够，还是能得到的！” “云豆血脉到底有什么特别，你们为什么要选她？”云豆也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年轻人，你愿意随我去听个故事吗？”玄翁指指身后，这些幻狐族的残部已经跪了许久了，许多身上还有伤，已经摇摇欲坠了。 犬夜叉沉吟一会，拉着云豆跟上。 随着玄翁来到这片区域唯一完好的建筑。 等犬夜叉和云豆坐下，玄翁才开口道：“你们大概听说过吾主的故事吧！” 犬夜叉戏谑：“玉藻前勾引人类天皇，被安培晴明封印！” 玄翁不以为杵：“其实那只是被人类歪曲的历史。事实是，吾主只是去平安京查看史书，查找我幻狐族血脉的秘密，但是人类的历史时间太短，吾主毫无所获，正当要离开时，天皇碰巧得见吾主真颜，惊为天人。允诺为只要吾主留下，便愿意尽全国之力帮忙寻找。吾主存了万一的希望，答应停留十年。十年之期满，正当吾主失望离开时，可恶的人类居然让阴阳师安培靖明偷袭，将吾主封印，志得意满的天皇还在封印吾主之后，说明其实他早已得到我幻狐族的秘密，只是一直没有拿出来。后来为了掩饰其背弃诺言的事实，还让人大肆宣传，吾主媚惑天皇的传言！当真可恶！”玄翁激动的一拳捶地。 犬夜叉和云豆却没多少感觉，犬夜叉认为历史本就是前人说的，爱怎样怎么样，不关他的事。云豆现在对玉藻前，对整个幻狐族都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无动于衷。 玄翁看到他们反应，眼里闪过失望，接着道：“之后，为了吾主自由，我放弃全身妖气，转修佛门法力，用几十年时间取得人类的信任，得天皇许可，击碎杀生石。我便以职位之便，偷天换日，将吾主和幻狐族的秘密一并带了出来！” “而这个秘密，只是前人的一句话！” “什么话？”犬夜叉难得配合道。 “年轻人，你可对狐狸这个名字有什么想法？”玄翁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和你一样的想法！”犬夜叉冷冷道。 玄翁看向云豆，云豆也仍旧冷淡，但是玄翁似乎看到了一丝恨意。 玄翁隐晦的叹口气，“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其实狐，便可以称呼我等狐类，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称呼为狐狸？”玄翁提示道。 “嗯？”犬夜叉有了点点兴趣，他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云豆脸色微变，一直以来，她介绍自己都是：狐狸的狐，狸猫的狸！难道和这有关？ “不错，云豆大概已经明白了！狐狸这个名字是祖先对我们最明显的提示：有狐有狸，化幻为真！”玄翁终于没卖关子，大声惊叹道：“可惜，千年来我等都没往这方面想！” “化幻为真？什么意思？”犬夜叉心里却已经有点猜测，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金山，浮现在脑海中。 “就是字面意思，化幻为真，将幻境化为真实！”玄翁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什么？”犬夜叉得到肯定，顿时动容的看向云豆，这个小不点居然有这般惊人的能力。 云豆从悲伤中回过神，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居然有这种能力，怎么一直没发现。 “以前没表现出来是因为血脉在特意保护你，你的妖力不足，一旦使用，只怕会消耗你的生命力！”玄翁主动为云豆解惑：“不过你现在继承了吾主的妖力，这个能力已经觉醒，你可以试试！” “我真的可以？”云豆今天第一次开口道。 “试试吧！”犬夜叉鼓励道。 云豆迟疑着站起身，从怀里掏出那俗气的银色铁折扇，鼓起勇气，深一口气，朝着面前一扇，只见榻榻米上冒出三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看着这神迹，犬夜叉和玄翁反而是平静的，因为他们已经看过玉藻前凭空创造金山的能力，这般小打小闹已经有了免疫力，只是略显惊奇。 云豆是三人中最激动的，到底还是小孩子，绷紧的脸松懈，激动着小脸将陶瓷茶杯拿到面前，左看右看，还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茶水，苦涩的味道让她可爱的吐出舌头。好一会，云豆才羞涩的坐下，虽然极力表现的冷淡，但还是一脸不好意思。 犬夜叉也拿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却险些把茶水吐出来，这哪是茶，简直就是中药。随即疑惑的看向玄翁，这里就他对云豆这份能力最了解。 玄翁喝了一口茶，也是奇怪的看向云豆，打量许久，才道：“云豆你没喝过茶吧！” 云豆点点头。 “那你认为茶是怎样的？” “苦的！” 这下犬夜叉也听出了苗头，云豆这个能力怕是跟她的认知有关，她认为茶是苦的，所以造出的茶水只是苦的！如果她认为煤是白的，只怕真能造成白色的煤。真正的指鹿为马，说黑是白，神才拥有的能力。 玄翁了然的点点头，对着云豆道：“你再造点盐出来吧！” 云豆依言，一小碟粗盐，云豆首先尝了一口，对比之前，也了然的点点头。 这时犬夜叉突然问道：“为什么狐族的祖先不肯明说，却要用这种方法提醒子孙？” “因为这种血脉的产生实在太过艰难，万中无一。而且必须是狐族的男性和狸猫族的女性结合，如果第一胎不能生出混合血脉的胎儿，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这对一个族群来说是最可怕的，所以必须隐秘！” 犬夜叉若有所思，那如果有这样的限制，云豆的重要性可不像先前说的那般无关紧要了，但犬夜叉也没有戳破。 “那这么强的能力，一定有什么限制吧！”犬夜叉看了一眼继续沉默的云豆问道。 “当然有，但是并不严格。就是对妖力的要求，多少妖力就能制造多少东西，一旦超出，就会消耗生命力。至于消耗妖力的多少，需要自己控制。”玄翁回答。 确实，这个限制对于这么逆天的能力来说简直不能算限制。 犬夜叉无话可说，云豆沉默的不说话，气氛变得尴尬！ “我的父亲呢？爷爷！”云豆突然开口道，后面两个字特别重音，就像在质问。 犬夜叉吓了一跳，两人居然是爷孙，一点都没看出来。 “嗯？”玄翁奇异的看着云豆，不记得了吗？玄翁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只怕云豆对于幻狐族所以的羁绊都会消失，从此各走一边，这可不是玄翁愿意看到的，云豆现在的能力，就算是幻狐族全盛时期都要极力挽留的，何况现在损失惨重的时候。但若不说，谎言很快就会被戳破。 玄翁脑中急转，但是看到云豆和儿子极像的面容，心底不知名的角落莫名一软，长叹一声，暗道：还是说罢！反正也瞒不了多久。 “为了你的母亲与阴阳师同归于尽了！”玄翁神色悲悯，多少带了点真情。 “什么？”云豆一下愣住，手中的铁扇掉落，发出闷响。 死了？死了？ 云豆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个词，终于，一天之内接连失去了母亲和父亲，对她的打击之大，让她反应不过来！ 沉默许久，云豆突然爆发，疯狂的对着玄翁道：“是你，都是你们，是你们毫不顾忌的厮杀，才会让母亲身死，我恨你们，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们！”说完就跑了出去。 犬夜叉紧追其后。 等到犬夜叉和云豆彻底没了影子。玄翁的身后慢慢浮现一道紫影，正是衣川紫。 “就这样让他们离开，可以吗？” “没事，吾主的能力你还不信吗？这具rou体一定是吾主的！”玄翁脸色变换，平静的道：“损失怎样？” “真正的伤筋动骨，族内族人数量已经不到百五。而且，族外的情势也是不容乐观，灰狼部族虽然被全灭，但损失还在妖狼族承受范围之内，我们以后可能会居其下！阴阳师虽然被吾主灭杀，但是还是跑出了一名阴阳师，只怕会引来报复！这次小妖联盟虽然参战，但是损失并不严重，之后恐怕压不住！四魂之玉不知所踪，族外还聚集了不少妖怪，认为我族私藏，要求我们交出四魂之玉！”衣川紫一口气说出了一连串坏消息。 “不要担心！”玄翁冷酷的道：“吾主复苏，不过几十年时间就会君临迷迭森林，到时候什么问题都将迎刃而解，现在，只要通过密道逃离，蛰伏等待就行了！” “也只有这样！”衣川紫叹道，突然说道：“对了，力山说铁彦是被那名叫犬夜叉的小子说服拖延时间的，恐怕这个小子和这次事件真的脱不了关系！” 玄翁一怔，良久，失笑道：“倒是小看了这小子，算了，吾主寄体还需他照顾，暂时放过他吧！” ..... 云豆跑了没几步，就停了，失魂落魄的游荡着。犬夜叉很快就追上了她，没有说话，只是陪着。 左边风声呼啸，犬夜叉下意识一让，却看到是一把熟悉的黑鞘长刀。忙伸手接下。 “犬夜叉！”力山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没有以前的懒散。 犬夜叉拔出腰间的刀，扔在地上，换上白夜。面无表情的看向力山。 其实他内心却在犹豫，云豆已经救出，犬夜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力山了。他让云豆露出那种伤心绝望的神情，让自己体会那种屈辱和不甘，本来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可是，仔细想想，作为父亲的熟人，两次没杀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吧！不能因为他没有为你两肋插刀就怨恨他吧！ 力山开口道：“这次你做的过了，下次见面，我就不留情了！小心点！”出乎意料的严肃。 “到时候我会饶你两次，就当还了你的人情！”犬夜叉输人不输阵道。 力山没理会，转身走了！ 随着云豆走出幻狐族，犬夜叉就闻到了树林里隐藏了不下四十股的气息，都是充满敌意的看着犬夜叉两人。 不一会，树林里走出两道矮小的身影，比犬夜叉稍矮，一米三左右。一个正是迷树，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鲶鱼头人身的绿皮小怪物，嘴角的触须舞动扭曲，手上脚掌都是蹼。 “这不是犬夜叉少爷嘛！你真的把我着外孙女救出来了，真是万分感谢！”迷树爷爷热情的道。 “她是我朋友，应该的！”犬夜叉淡淡道。 “那不知我可怜的女儿呢？” 犬夜叉看了一眼云豆，看她还算稳定，才道：“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死了！” 不同于玄翁看不出真假的虚伪表情，迷树是真的痛苦万分。 “抱歉！”犬夜叉难得安慰一声，毕竟是救云豆死的。 “没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迷树收敛表情道：“犬夜叉少爷是从幻狐族出来的，那可知四魂之玉的下落？” 说出四魂之玉，林子里的妖怪明显sao乱许多，犬夜叉嘲讽的看着迷树爷爷，即使再有感情，也只是悲痛几分钟的事，就是这般无情。 “不知道！” 林子里的敌意明显更重，迷树征询的看向身后，鲶鱼怪抚着触须道：“实话！” 林子里一片叹息。 犬夜叉却是脸色凝重，虽然不知道鲶鱼怪是判断人的谎言还是能听到人的心声，但无论哪一种能力，都让人不喜呢！ “是第二种，大家都不喜欢，我也习惯了！”鲶鱼怪突然说道。 犬夜叉脸色变得难看，杀气马上产生。 迷树脸色一变，狠狠扇了身后怪物的脑袋一下：“不是叫你嘴巴闭紧点，只管听，别随便炫耀！” 鲶鱼怪也感到了犬夜叉的杀机，讪讪的连声道：“是！是！” 迷树堆着笑道：“犬夜叉少爷见谅，他就是这么爱显摆，但没有恶意！” 犬夜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量放空自己的心思，但这并不容易，越是不想想，就越会想，真的很是无奈。 “犬夜叉少爷，老朽刚失去女儿，让这外孙女陪陪我这孤寡老人，可好？”迷树又露出那悲痛的表情。 犬夜叉却没来由的想到了第一次见面，自己提到的云豆独特血脉的可能性，还有玄翁对于云豆血脉的解说。 刚想要拒绝，却看到鲶鱼怪脸现惊诧，用看着稀世珍宝的眼神看着云豆。犬夜叉哪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声又被倾听了，甚至还可能被他有意引导了。 极速跨步上前，越过迷树，犬夜叉已经抽刀准备攻击。但还没抽刀，鲶鱼怪便露出诡笑，提前向后退去。 眼看着鲶鱼怪要退出攻击范围，犬夜叉再次既足上前，还是一样的情况，还没抽刀，鲶鱼怪已经开始闪避，脸上依旧是那烦人的贱笑！ “笑什么笑！”犬夜叉在心里冷哼！ 闪电般刀将都抽出，杀戮场中不知岁月的杀戮，虽然只是幻觉，但抽刀的经验，却是实实在在的，犬夜叉虽然还没测过，但可以肯定，拔刀速度一定比以前只快不慢。而现在，只需在鲶鱼怪逃离之前砍中就行，实在很容易。 犬夜叉从容收刀，而对面。 “啊！”鲶鱼怪的叫声之凄厉，简直比杀了他还惨烈，其实犬夜叉只是割了他的两条触须而已。 “你...你...”鲶鱼怪指着犬夜叉激动的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听不出我的心里话了吧！”犬夜叉冷笑。 “你怎么知道的？”鲶鱼怪捂着脸颊，看着犬夜叉，眼里的怨恨似乎要将犬夜叉千刀万剐。犬夜叉这般作为简直比杀了他还有狠。依仗着偷窥人心理的能力，他得罪的妖怪数不胜数，现在身后就有至少十个。也是依靠提前知道招式的能力，他才能活到现在，而犬夜叉却断了他的生路。 “我不知道！只是试下，错了就再砍你的脑袋就是！”犬夜叉轻松的说着，理所当然。 直到这时，迷树爷爷才反应过来，转身看着犬夜叉和鲶鱼怪，欲言又止。这鲶鱼怪的能力能应用的地方很多，现在却让犬夜叉毁了。 犬夜叉面无表情的回到云豆身边，低声道：“走吧！” “你就不怕我将那小姑娘的秘密说出来！”鲶鱼怪已经挂着自暴自弃的惨笑。 犬夜叉还没说话，云豆已经掏出怀中的折扇，对着鲶鱼怪一挥扇。 一把锋利的太刀无声无息出现，落下，穿透鲶鱼怪的脑袋，将他钉在地上，死不瞑目！ “啊！” 林子隐藏的妖怪都是呼吸一窒，随后发出一声惨叫，狼狈离去。面对如此诡异的杀招，周围的妖怪哪敢停留，瞬间就只剩犬夜叉，云豆，迷树三人。 “这，这就是云豆的血脉天赋！”迷树爷爷艰难的咽口唾沫，眼里全是贪婪。 “别妄想了！”虽然明知道劝不住，犬夜叉还是淡淡道：“越强悍的能力，产生条件就越苛刻！不要随便尝试，会灭族的！” 随后犬夜叉又把所有的注意项目说给迷树听，也算对这个身为云豆外公的妖怪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