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黄泉
犬夜叉三人刚刚跑出神社，跑动的身形猛地停滞。天空中，一股铺天盖地的邪气涌现。 抬头看去，天空中，成千上万色彩斑斓的地龙混杂着各色的妖怪填满了天空，成漏斗状落向地面，而那个落点犬夜叉认识，正是重辅的房子。 “这是什么？”云豆厌恶的道，天空中布满蠕动的虫体的景象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并不精彩。 “不知道！”弥方脸色凝重的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但他知道有大麻烦了。 只有犬夜叉脸色难看，这种情形他在动漫中看到过一次，那次创造了犬夜叉中最大的反派，奈落！而这次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没想到居然这么壮观。 “快，来不及了，没时间犹豫！”犬夜叉催促道，速度提到最大，化作一道红影转眼间就消失在矮屋小巷之间。云豆和弥方不明白犬夜叉的为什么这么慌张，只能跟上。 ....... 时间回到栗子离开之后的神社内。 栗子出去之后，杏巫女并没有前往拜殿。她知道犬夜叉一定没有离开，也许现在就在外面监视着，而拉上门不仅达不到脱离视线的目的，反而会招致更加严密的监视。 但她并不担心，以为她知道犬夜叉他们为了防止被发现，便一定会布置结界，而不管什么特性的结界，都会或多或少阻碍对外界的感应，而这就是机会。 其实杏巫女完全可以考虑推迟报复，等到犬夜叉等人离开之后再进行报复，但是她没有，考虑都没有考虑，两年，她等了足足两年，如果不是每天可以欣赏栗子，重辅痛苦的脸色，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忍耐，而现在重辅脱离了她下的贪吃蛊，脱离了绝望的深渊，她不允许，一刻都不允许。 定计之后，杏巫女起身朝拜殿行去，计算好角度，利用一个路过廊柱的机会，快速布置了一个傀儡代替自己，而她自己则偷偷从神社的后面离开，远远坠在栗子的身后前往重辅的破屋。 ...... 栗子推开重辅的破门，重辅正在吃饭。 重辅的样子并没有脱胎换骨的变化，他的虚弱和消瘦是长期饥饿捱出来的，不是一晚上就能恢复的，但是相比于之前的死气沉沉，重辅现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峥嵘的朝气。 “哥哥！”栗子轻声呼唤道。 重辅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自信，真诚，栗子只觉得破落的房屋都生动许多。 “栗子，你来了，吃了吗？”重辅伸出手中的碗，最平常的问候。 “你的身体好了吗？”栗子的声音很小，似乎生怕戳破这个泡沫般美丽的梦境。 “是啊！”重辅笑了笑，拍了拍鼓胀的肚子，一脸惬意：“吃了两碗就饱了，好久没有体会过了，饱胀的感觉！” “....”栗子的眼泪不可抑的流了下来，止不住的流淌，嘴里低喃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栗子一哭，重辅顿时慌了手脚，笨拙的围绕着栗子转个不停。 “没事，哥哥，我只是高兴，高兴！”栗子看着哥哥的模样，破涕为笑道。 重辅无言，栗子的付出他知道的最清楚。沉默良久，重辅沉声道：“你辛苦了，栗子，以后，就让哥哥照顾你！” 此刻，重辅的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自信，大难不死，他已经做好了觉悟，就算死也要让栗子过得幸福。 “嗯，嗯！”栗子捂着嘴狠狠的点着头，泪水再次流淌。 “对了，犬夜叉少爷呢，我们真的要好好感谢他们！”重辅这是才反应过来道。 “犬夜叉，云豆都已经走了，今天早上就走了！”栗子红着眼睛抽噎道。 “什么？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他们呢！你怎么能让他们走了呢！” “对不起，云豆执意要走的，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栗子低着头小声道。 “你...”重辅看着栗子的模样，只能将责怪的话语吞入口中，叹息一声，“哎，只希望以后有机会吧！” “你等不到这个机会了！”门外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老人的声音大都是虚弱，温和的，而这个声音虽然听着苍老，却显得中气十足，更透着难以言喻的怨恨与恶毒，听在耳中仿佛冬日的寒风拂过脊梁。 重辅身躯一颤，警惕的将栗子保护在身后，“什么人？出来！” “哼！”门外的老人冷哼一声。 木门缝隙中插入四只鸡爪般瘦小的手指。手指收紧，用力，木门被狠狠推开撞击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下大彭的灰尘。而冷酷的声音的主人已在尘雾中现身。 “杏大人！”栗子惊道，下意识就要冲上去和往常一样拉着杏巫女干瘦如鸡爪的手掌。 重辅却要冷静许多，杏巫女的出场实在太过不善。 重辅右手反手一推，栗子被强行藏在身后，“杏大人怎么想到到这小破屋来了，还有您刚才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杏巫女脸上笑了，脸上的皱纹同时扭曲弯转，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但她的眼神却冷锐的似一把锥子，嘴里似乎含着一块冰，吐出的话里都透着寒意：“自然是说你等不到向犬夜叉感谢了！” 重辅笑容凝滞，头脑一热便厉声质问道：“你把犬夜叉少爷怎么了？” “嗯？”杏巫女没想到重辅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又笑了，真心的笑，大笑，笑得弯了腰：“哈哈哈哈！到底是怎样自信，让你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他们？哈哈哈哈哈！” 杏巫女捂着腰，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放心，他们没事，但是你有事，大事！” 重辅只觉得眼前一晕，就感到铺天盖地的寒意从杏的身上传来，额头不自觉就挂满了冷汗，灵魂似乎在颤抖，双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动弹不得。 栗子却是毫无所觉，从重辅的背后弹出脑袋，一脸担忧道：“杏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没事吧？” 杏巫女脸上的杀意一滞，看着栗子纯真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块无暇的水晶，闪烁着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和灵魂，内心顿时产生无边厌恶，恢复那令人生寒的笑容道：“没事，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可是你...” 栗子话未说完就被重辅打断，“栗子，不要讲了，她已经不是你熟悉的杏大人了！” “杏大人，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哈哈哈！”杏巫女好像听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猛地提高音量，面容扭曲如恶鬼：“怎么样？我想让你们痛不欲生，让你们受尽世上最大的痛苦，我想将你们的灵魂永世囚禁，不得超生！” 栗子吓得往重辅身后一缩。 重辅始终只是一个庄稼汉子，被杏巫女的恶意刺激，声音都在打颤：“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我们一直都很尊敬你！” 无疑，重辅的话再次戳中了杏巫女的死xue：“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杏巫女猛然抬起头：“还记不记得两年前，你在一颗银杏树下打死了一条蛇，还吃了他！” “两年前？”重辅听到杏巫女的话一怔，却依旧一脸茫然，是的，他不记得了，两年前吃了一条蛇，这种微不足道的事，真的没有记得多久！ “哈哈哈！你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杏巫女的声音悲怆之极，“那是我丈夫！” 怒极出手，杏巫女对着两兄妹猛一挥手。 兄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摔在地板上，咚的一声，砸裂了地板，深深陷入地板的窟窿中动弹不得。 这一下摔得真重，栗子第一时间就晕过去了。重辅要好得多，但是还是觉得胸腹之间说不出的难受，恶心欲呕，却又怎么都吐不出。 杏巫女却没有准备放过他们，缓步走到两人身边，消瘦的脚掌踩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声如摧魂的魔音，看着重辅茫然痛苦的模样，杏巫女脸上惨笑一声：“还不够，这样还不够！” 抬起脚，杏巫女毫不留情地对着重辅的胸口踩蹋下去！轻微的骨裂声听在杏巫女的耳中好比最动听的音乐。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善良，他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类，一人都没有，为什么要在他蜕皮最虚弱的时候伤害他，为什么要吃了他，为什么？为什么？”杏巫女越说，脸色越加扭曲，脚上的力量更加大，咔擦一声，杏巫女脚下一空，重辅的胸骨被踩断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那你总记得我送你吃的那串丸子吧，好吃吧，毕生难忘吧！” 重辅混沌的心神猛打了一个机灵，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鼓起最后的力量挤出一个字：“你...” “对了，那就是让你受了两年苦的罪魁，是我特别为你找的蛊虫，名叫贪吃蛊！” 重辅的眼里满是怒火和怨恨，“你...” “哈哈！怨恨吧，愤怒吧！”杏巫女脸上说不出的舒爽，脚下一碾，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贪嘴的惩罚，可是居然让人解除了，被一个半妖！你要怨就怨他吧，是他让我采取这样仓促的手段，是他让你受了这多余的苦楚！” “咳！”重辅咳出一口血沫，眼中已经绝望。 “你想说什么？”杏巫女似陷入癫狂，歪着脑袋透着一股子天真和痴傻。 重辅说不出，只能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栗子，眼中满蕴着乞求。 杏巫女了然的点了点头：“想要我放过栗子？” 重辅眼睛闪过亮光，艰难的点着头，充满了欣喜。 “哈！被我猜到了！”杏巫女脸上露出笑容，纯真的似是孩子，笑容瞬间又消失，恶毒得似一条毒蛇：“放心，我会让她死在你的前面，痛苦无比，我要你亲自品尝失去至亲的滋味，我要让你知道至亲死在面前却无可奈何的滋味，带着这种滋味下地狱吧！” “不...不要..不要...求你...”重辅心中一急，剧烈的摇着头，即使每一次摇头都会触动胸口的伤痛，如火炙般灼痛，但是他没有停止。 他眼中充满乞求，只希望能杏巫女能够手下留情。但他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刺激的杏巫女更加疯狂。 重辅看不到栗子，但他听到了，栗子哭喊声，求饶声，如同一把把尖刀划在重辅的心上，灵魂上。 重辅想要哭泣，想要求饶，只求那个女人能给栗子一个痛快，但是他都做不到，他只能看着自家房子破败的天花板，无力的看着。 他想到了犬夜叉，也许他能结束这一切，但是犬夜叉没有出现，一直都没有出现。 他祈求神灵，祈求他们能够收走这个疯狂的女人，神灵没有回应！ 他唯独不能祈求的就是自己，他自己没有力量，他不能依靠自己！ 他开始憎恨，憎恨没有力量的自己！ 于是，他看到了，那些浮游在屋顶的妖怪，成千上万的妖怪，他们被自己憎恨的灵魂吸引，却又忌惮巫女的实力，不敢靠近。 重辅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他找到了，自己的力量！ “想要吗？想要我的灵魂吗？来吧，用你们的力量来换吧！” “来啊！” 重辅猛地一声喝，妖怪们终于忍受不住诱惑，一拥而上！ 轰！ 屋顶炸裂，成千上万的妖怪猛地冲向重辅残破的躯体，重辅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的巨洞，妖怪源源不断的冲击，但还是在不断融入，无止境的融入。 杏巫女第一时间就被击飞，脸色剧变！ ...... 等到犬夜叉等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事情的尾端。 杏巫女还没有死，残破的躯体被贯穿，悬在空中。被一道棕色，红色，紫色肌rou纠缠成的rou锥贯穿着，被一个面貌妖艳的赤身裸体的男人手臂变成的rou锥贯穿着。 妖艳的男子转过头看着犬夜叉三人，手臂一动不动，粉红色的薄唇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不是犬夜叉嘛，你怎么回来了？” 云豆和弥方瞬间摆起戒备的姿势，犬夜叉脸色凝重：“你是重辅？” “什么？”云豆惊呼，弥方也是惊讶的看着犬夜叉。 “重辅可能堕落了，刚才的异像就是他造成的！”犬夜叉言简意赅。 “不是！”男子却摇摇头。 说完他脸上的肌rou一阵蠕动，眼窝深陷，鼻梁架高，脸颊消瘦，嘴唇增厚，竟变成重辅的模样。 重辅笑着道：“我是重辅！” 犬夜叉苦笑一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重辅脸色不变，移动手臂将杏巫女提到眼前，杏巫女已经神志昏迷，这么大的年纪，受这么重的伤，没死已经是奇迹。 重辅淡淡道：“她来找我报仇！” 犬夜叉皱眉问：“报仇，报什么仇？” “谁知道？也许是吃了一条蛇？也许是吃了她丈夫？谁在乎！”重辅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动作却表明了他的愤怒与恨意。 重辅的一只手忽然化作肌rou组成的触手，霎时就缠上了杏巫女的一条手臂，接着触手猛地收紧，咔擦一声竟扯下了杏巫女的手臂，却不见多少血。 犬夜叉心下一沉，重辅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云豆不知道犬夜叉的想法，她只关心栗子的安慰，上前问道：“重辅，你meimei栗子呢？她在哪？” 重辅闻言一怔，停下动作，扔垃圾一般讲杏巫女扔到一边，杏巫女早已在刚才的折磨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触手恢复成手掌，重辅轻柔的抚上自己的肩膀，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没事，栗子很好，很好！” 就在他抬手的过程中，重辅的肩膀突然冒出一个圆形的凸起，凸起越长越大，逐渐长出五官，头发，竟是一个人头。当重辅的手抚上人头的脸时，人头的面貌已经清晰，竟是栗子！ 栗子似乎大睡初醒的睁开眼睛，迷惘的转了一会，突然看见对面的云豆，惊喜的叫道：“云豆，你回来了，太好了！” 栗子的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一无所觉，又似乎习以为常，就要cao纵着身体扑过来和云豆拥抱。 云豆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心中已是怒极，伸手指着对面双头的畸形人,怒声质问道：“你...你连自己的亲meimei都不放过！” “你说什么！是我复活了栗子，是我保护了她，伤害栗子的是她，这个恶毒得女人！” 说到愤怒处，重辅的手掌再次化作触手，当做鞭子，砰的打在杏巫女的尸体上，地面都能感到隐隐的震颤。 栗子脸色浮现幸福的表情：“是啊，云豆，是哥哥救了我，从杏大人手中救了我！否则我几乎见不到你了！”说罢又要朝云豆扑过来。 云豆猛地闭上眼睛向后一跳，不去看栗子失落的眼神，两行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忘下流，再次睁开时却已经无情无欲，面无表情的对着犬夜叉道：“犬夜叉少爷，杀了他！” 犬夜叉无声的点点头，绕到一边，弥方自然义不容辞，他已经认定这个妖怪的邪恶，配合这犬夜叉，云豆形成三角，将栗子和重辅围在中心。 “云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是朋友啊！”栗子悲戚的声音传来。 云豆的身躯猛地一颤，低下头去，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传出：“请你，请你不要，不要用栗子的样子说话，可以吗？” “怎么？你们不是朋友吗？”对面人影已经恢复第一眼看到的妖艳面容，赤裸身体。 “....”回答他的是云豆怒视。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犬夜叉突然开口问道。 “名字？叫重辅不是很好吗？”男子奇怪的道。 “你不是重辅！”犬夜叉强调。 “嗯！”男子用手捏着下巴，“确实，我不能叫重辅，那太普通了！” 思考许久，男子猛然抬起头，嘴角勾起邪异的笑容：“叫我黄泉如何？” 黄泉话落，锵，刀光一闪，一截绿色的触手被犬夜叉一刀两断，还在不断蠕动。 “哦！反应很快！”黄泉戏谑的说完，断裂的切面再次冒出一截触手，顷刻间就恢复的完好无损。 犬夜叉的脸色骤然难看：“你拿了四魂之玉？” “四魂之玉？你是说这个吗？”黄泉的手竟插入胸腔内，掏出时，一颗晶莹的珠子被他拿在手中。 云豆可不听他们的寒暄，想到栗子就在这个妖怪的体内，她就感到怒火熊熊，毫不犹豫对着黄泉一扬手。 哗啦！ 黑色的铁链从地上突然抛起，这些铁链可不是普通的铁链，他们应云豆的杀意愤怒，每一个索环中都长出尖锐的三角锥刺，似荆棘般将黄泉捆绑在原地，棘刺深深的扎入黄泉的体内，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黄泉不屑一笑，身躯猛地膨胀，下半身化作章鱼般的形态，锁链深深陷入他体内，虽然没有断裂，但是已经无力束缚住他的行动了！但是黄泉还没得意，云豆只是挥手，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甚至将他束缚的更加紧凑。 黄泉眉头一皱，干脆恢复了人身，也不反抗，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云豆，挑衅之意十足。 “杀了他！”云豆娇吒一声，却没有冲上去，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即使愤怒也没让她忘却。 而另一边，犬夜叉化作一道红影瞬间来到黄泉的身前，白夜早已归鞘，妖力覆满刀身，锵，黄色刀光一闪，白夜沿着锁链的缝隙钻入，将黄泉的头砍下。 但是，黄泉的脑袋还没掉落，断裂的伤口就冒出大团的白色rou团，rou团将黄泉的头颅包裹在内，等rou团再次平复，黄泉已经完好无损的微笑着：“就这样？” 犬夜叉心中一怒，笑什么笑！白夜再次闪动，切过黄泉的脸颊，将那张完美的脸颊切成两半。 但是，犬夜叉的作为注定只是徒劳。 “哦！这下可真痛！”黄泉怪异的动着脸上的肌rou，似乎在确认是否恢复完好。 犬夜叉冷笑一声，却没有开口，刀光连闪，根本不给黄泉恢复的机会，一刻不停的劈砍着，但是说实话，有四魂之玉的帮助，犬夜叉的作为除了泄愤，真的没有丝毫作用。 这时弥方也行动了，行动中已经结好了手印。 “兵！”一声低喝，弥方脸上金光一闪，黄色的禅杖劈头砍下，竟将黄泉一分为二，叮叮叮的几声，连着锁链都砍断了。 但是两人的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好转，因为地上rou块，已经开始蠕动恢复。 刷！两道触手分别袭向犬夜叉和弥方。 让开触手凌厉的刺击，弥方脸色难看，“给我一点时间！”说完就退到一边，再次结起手印，这个起手式犬夜叉熟悉，至今他都只看过一次，就在野山寺，印象深刻，好像叫明王怒。 看到弥方都出底牌了，犬夜叉也不得不慎重，转头对着云豆道：“云豆，不用绑上，我让你看下我的新招！” “是嘛？能给我看看吗？”黄泉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保持这半章鱼半人的姿态，俯视着犬夜叉。 “当然！”犬夜叉冷笑一声，手一挥，从袖中飞出三道绿影，一个恍惚间，已经变成三个着绿衣的犬夜叉。 四个犬夜叉将黄泉围在中心，同时闭上眼睛。 黄泉戏谑一笑，身下冒出四条粗大的触手，分别袭向四个犬夜叉。 乱舞！X4 凌乱的刀光浮现在犬夜叉面前，刺到面前的触手同时化作大小不一的rou块，掉落。 四个犬夜叉同时默契的起步，不断靠近，包围圈在不断缩小，四人化作人形的绞rou机，黄泉逐渐被切碎，若不是黄泉似乎因为体质，没有冒出任何血液，这个过程一定不好看。 黄泉的下身已经完全被切碎，任何的反抗都没有作用，最后，终于只剩下他的脑袋，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这就是你的手段？还不够！” 刀光闪过，笑容破碎，叮！一颗黑色的珠子掉落。 四魂之玉，犬夜叉脸色一喜，忙俯身捡起，喜色霎时便凝固，珠子上竟传来一股强势之极的邪气，从手掌直冲犬夜叉的心脏。 犬夜叉却没有扔掉，反而强忍着难受，闪电般朝远处窜去。因为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地上的碎末正在不断联合，竟是快要将犬夜叉包裹在内。 就在黄泉再次成形的时刻，一声无尽威严宏大的声音响起。 “明王怒！” 白色的火焰在黄泉的身上冒起，虽然只是一朵看似呼口气都会吹灭的火焰，黄泉却是感到了致命的危机，自信的笑容终于退去。 轰！ “你们杀不了我！” 黄泉脸上的表情因恐惧而变得狰狞，猛一声咆哮，灰黑色的邪气从他身上爆发，遮天避地。 但是白色的火焰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如跗骨之蛆，静静的燃烧着，纯白安静的不似火焰。 火焰第一次跳动，只是一个闪烁，恍惚间，白色的火焰已经整个将黄泉包裹，熊熊燃烧，灰黑的邪气遇到白光，就似易燃的气体遇到火焰，白光大炽，照亮了这片天地。 顷刻间，白光散去，只剩下黑色的灰烬洋洋洒洒从天而落。 云朗天清，尘埃落尽。 犬夜叉三人再次聚首，也不嫌脏，席地相对而坐。云豆看着地上的灰烬欲言又止。 犬夜叉看着地上被污染的四魂之玉若有所思。黄泉的出现，唤起了他关于奈落，桔梗等一系列的记忆，恍惚间，竟已过了这么久，犬夜叉心中百味杂陈，却又说不出口。 “犬夜叉，云豆，我要走了！”弥方开口道。 “哦！”X2 “跟你们的旅程很精彩，受益匪浅，但是也是时候分开了，我们有各自的追求！”弥方继续道。 “嗯，再见！”犬夜叉淡淡道。 “以后见！”云豆道。 弥方沉默，无法回答，这个世界不大也不小，谁也无法保证，在这个世界能否再次遇到。他的寿命不如妖怪，实力也不如，也许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嗯？这是？”弥方还在沉思，却看到犬夜叉将一封信递到自己面前。 “这是你师父和师叔给我的，本来是让我在你迷惘堕落的时候，交给你，不过现在我们既然要分开了，就提前给你吧，自己找个时机看看吧！”犬夜叉面无表情的道。 “....”弥方看着手中的信封，眼中已经蕴满泪水，却不知是不是要打开。 “村民马上就要过来了，我们先走了，四魂之玉就当时我们临行的礼物吧！”犬夜叉拍了拍弥方的肩膀，作为最后的告别。 ...... “犬夜叉少爷，那封信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云豆好奇的问道。 “哦，那是...”既然已经交出了信，犬夜叉也不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交代了一下。 “那真的有用吗？”云豆惊奇的问。 “没用！”犬夜叉笃定的摇头。 “我就说嘛！迷途知返哪有这么容易！”云豆恍然。 “所以！我给弥方的是第一封信！” “什么？”云豆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 ....... 狼藉的战场，弥方手里握着拆开的信纸，信封已经被捏的变形，手上的青筋根根突出。 “呼~”弥方长长吐出一口气。 竟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径直走向一个从草屋中偷偷出来看情况的小女孩。 “小meimei，小小年纪就这么可爱，长大以后嫁给我如何？” “...哇啊~”哭声嘹亮。 【算是二合一吧，补上前天的，本来应该在昨天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