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撕破面具
连着几日下来,萧风都见不到柴玉或是萧芷凌的身影,派人询问芷玉苑,才听说是柴玉和萧芷凌双双感染了风寒,这几日都在府中休养,下不来床。萧风关切之下,便与尹少寒夕姸一道前往芷玉苑看望他们二人。 萧风刚到芷玉苑,便看见萧芷凌早已在外准备着迎接,她披着件暗灰的袍子,面容更显憔悴,看来这几日萧芷凌都不曾休息好。 “你不是感染了风寒吗,还出来做什么?”萧风见自己女儿的模样,着实有些心疼,立即上前虚扶了一把萧芷凌。 萧芷凌暗暗瞟了一眼萧风身后的尹少寒和夕姸,然后对萧风挤出一丝笑容,道:“爹爹不用担心,我的风寒早就好了。只是夫君他受的风寒比我还重一些,爹爹不要怪罪他未能出门迎接才是。” 尹少寒听完,焦虑道:“妹夫病得不轻啊看来。爹,我们赶紧去看看吧。正好带来了首领府内的大夫给妹夫诊治诊治,也好叫我们安心些。” “大哥有心了。”萧芷凌看着尹少寒的眼光有些许不同,似带着一种侦查和窥探,想识破那张“萧梦凌”的面皮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面孔。 萧风随即点点头,一行人走进芷玉苑中。 夕姸一路上忐忑不安,因为按照柴玉中毒的程度来看,他此刻应该还是在昏睡状态,若是让首领府的张大夫一诊脉,便能瞧出柴玉的病情不是什么风寒,而是中了剧毒所致。 因此当夕姸进房见到的是一个仅仅是面色些许惨白,但丝毫没有中毒迹象且神智完全清醒的柴玉时,着实一惊,柴玉一如往常微笑着,虚弱地说道:“还劳烦爹和大哥大嫂亲自前来看望,柴玉真是罪过,谁曾想不过是一个风寒,竟然将我折磨成这样,许是中原的风寒与北境的不同,而且还更厉害些啊。” 夕姸见柴玉还有力气说着逗趣的话,心里便安心了些。尹少寒仔细观察着柴玉的面色,随后转身指着身后的一个灰袍的中年男子道:“噢,妹夫看来精神还尚可。爹特意带来了首领府的张大夫为你再把脉诊治一番,好让我们安心。张大夫,请!” 眼看张大夫走到床榻前正要伸手为柴玉号脉,萧芷凌却急忙上前制止道:“如此小风寒罢了,就不必专程劳烦张大夫了吧,免得别人说我们劳师动众的。” 萧风却道:“这是哪里话,一个风寒竟让柴玉病成这样,张大夫医术高明,让他号号脉,好叫我们都放心。” “不打紧的。”柴玉抬手示意萧芷凌无需多言,随即道:“爹与大哥一片心意,让张大夫瞧瞧也好,张大夫请吧。” 话音刚落,张大夫点点头,便为柴玉号起脉来,他时而蹙眉,时而摇头,看着夕姸和萧芷凌在一旁胆战心惊,尹少寒则在一旁不动声色,冷颜瞧着柴玉。 “如何?张大夫。”待张大夫手指移开,萧芷凌急忙问道。 张大夫又摇了摇头,道:“情况不容乐观。” 尹少寒道:“可是风寒侵体?” 房中的萧芷凌与夕姸屏住呼吸,都盯着张大夫,只见张大夫顿了一会儿道:“是风寒侵体没错,但是也许就是柴公子方才说的,他长期居住在北境,所以身体不适应中原的冬季,一旦染上了风寒,就难治愈些也是有的。方才从柴公子的脉象看来,他的身体正在渐渐好转,首领大可不必担心。” 听到张大夫这么一说,萧芷凌终于松了口气,她连忙谢过张大夫,又望了望塌上的柴玉,点点头。 尹少寒也谢过张大夫,又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是风寒,那么我们便放心。只是妹夫来到中原,可要慢慢适应过来,我看芷凌这几日也憔悴不少,你们二人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是,大哥说的对。这几日都是芷凌也是感染风寒,她自己的病还没好全,便来照顾着我,多亏了她,我如今才能好些,实在是辛苦她了。”萧芷凌一听,缓缓坐到柴玉身边,她牵起柴玉的手握住,两人随即相视一笑。 萧风见二人情意绵绵,心中安心不少,继而道:“既然你们无大碍,那我与你大哥大嫂便先回去了,柴玉好好休养,尽快好起来!”
“是,爹。爹慢走!” 待萧芷凌送萧风一行走后,她才开口问柴玉方才张大夫诊治一事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就是中毒,怎么张大夫也说他的感染了风寒呢?难道柴玉真的在中毒之后又感染了风寒不成? 柴玉一笑,轻声道:“傻芷凌,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吗?” 萧芷凌听完,这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买通了张大夫?” “这是个秘密。” “又是秘密,你究竟藏了我多少秘密呢?”萧芷凌憋着一肚子的疑惑只待柴玉醒来想要问个清楚,他做的许多事都把她完全蒙在鼓里,柴玉暗自到底做过什么,他心中到底隐藏了什么,她都不得而知。她原本一直以为是自己接近柴玉,另有所图,然而夕姸给柴玉诊治的那一****便知道,其实自己才是被接近,被另有所图的那个。 “你究竟是谁呢?夫君。”萧芷凌说着“夫君”二字,语气变得淡漠,她只怕自己对柴玉的深情从头到尾不过是他人的一番精心设计罢了。她从前是一个如何跋扈的女子,如今却愿意为了柴玉变成温柔的妻子,她担心自己的付出最后只是沦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萧芷凌见柴玉没有回答,又继续追问道:“你是如何中的毒?又是如何知道夕姸的身份的?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芷凌...”柴玉顿时语塞,当时被尹少寒用匕首毒伤,他甚至此毒不同一般,因此情急之下,命悬一线时才让萧芷凌去找到夕姸来为自己诊治,而一切被道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怕你知道得越多,伤害反而越深。” “我们不是夫妻吗?你若是有什么苦衷,大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 “夫妻?”柴玉不屑地一笑,“你还不明白吗?萧芷凌,这一切都是假的,从你在兀侈见到我那一刻起,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