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王者禁猎区在线阅读 - 第195章 返回禁猎团

第195章 返回禁猎团

    季泽爵在听到血菲这样的请求后,有那么一瞬她心软了,想要放过她们,可是当她看到血茜那满是仇恨的目光,以及那痛苦的绝望的哽咽声,季泽爵知道,她如今能做的,唯有无痛苦的送她们上路。【】

    有些不忍的对着信儿下达一道命令后,季泽爵便是转身不再看那二人。而信儿在收到季泽爵发出的命令后,竟是洒下一道紫红色光束来,仔细看来,这光束与当初学院大赛中斩杀两院弟子的招式一般无二,此刻在信儿独自完成下,虽不及那日的巨大,但就血茜与血菲二人来说,却是绰绰有余。

    两人在那极为璀璨的紫红色光束中,消失当信儿飞回落在季泽爵肩头时,季泽爵的身子,竟是出现片刻的僵硬,而后淡然转过身去,看着那已是空空如也的地方,眉头微微蹙起。

    朱翎雨飞身来到季泽爵身旁,方才血茜那般冲着自己掠来,她自是感觉得到。然而,这人却是毫不犹豫的将人拦住,朱翎雨知道,季泽爵的内心是善良的。否则,她不会任何的事情都自己来扛,更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到最好,让所有人不再困苦,方才对战血子寒时,朱翎雨是故意杀了对方。否则,以季泽爵的心性,恐怕是要放过血茜与血菲。

    季泽爵的杀伐固然是果断,但她同时也是极为重感情的,这种矛盾一直在她身上富有体现,只是在这近两次的杀伐中,尤为明显。

    “爵,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她们只是个普通人,结果,会不会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或许,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们可以相约来世”

    “来世吗翎雨你也相信有来世吗”

    “怎么没有既然天地有法则,那么着转世投胎也自是轮回之根本,否则,这天地间哪里容得下那么多的灵魂体”

    “翎雨,有你真的很好”季泽爵说着话间,也是将朱翎雨揽入怀中,紧紧的相拥,感受着那能够令她心境平复的幽香。

    朱翎雨再被季泽爵这般抱住后,清冷的眸子,瞬间柔和下来,在其心中喃喃的轻语道:“傻瓜也不知上次的事情,到底在你心里造成了何种伤害,从那以后,竟是令得她在这种事情上,尤为的脆弱”

    “我们去花宗,方才血子寒不是说爷爷在那里吗”季泽从朱翎雨肩膀处抬起,向着朱翎雨说道。

    朱翎雨听她这般说,倒是微微一笑,旋即玉手轻推了下这人的脑袋,调笑道:“看来这里还没有坏掉”

    “翎雨,让你为我担心了我是不是自那件事情后,变得有些感伤了”季泽爵想了想,一脸认真的问道。

    “是有些感伤,但内心也变得更加强大了脑子还是一样的灵光”

    “额,翎雨,你这是在取笑我呢还是在夸奖我”

    “自己想去,你想什么便是什么”朱翎雨眼带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翎雨,哪有你这样的,话说一半”季泽爵极为不满的抗议道。

    “还去不去花宗”

    “去啊”

    “那还不走”

    “喂,翎雨,你好狡猾啊”

    “我有吗”

    “”季泽爵先前的情绪,被朱翎雨三言两语的话冲淡,这世上也唯有朱翎雨可以这般令她快速的坚强,勇敢的面对一切。

    “龙麒这里交给你和阁老了,我与翎雨去花宗,我爷爷在那边”季泽爵冲着龙麒大喊道,而后便是抱着朱翎雨撕裂长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现世这边的落幕,花宗也是在血天成自爆的情况下结束。当季泽爵与朱翎雨赶到时,看到的也是自爆后的血腥场面。

    季泽爵淡淡扫过那些血家众人的尸首,而当她目光落在花宗人看护的那道苍老面孔时,俊美的脸颊,却是骤然僵硬起来,而后便是在朱翎雨心疼的目光下,剧烈的颤抖起来,六年多了,当初那个十六岁的少女,如今已是一名站在大世界中顶尖的存在,可眼前这位老人却是苍老了许多。

    看道季泽爵这般,其他人也是微微有些沉默,她们这些年多少都对季泽爵有所了解,六年前季家那场浩劫,更是朱筱然亲自带人前往营救,而眼前这个女子,在从虚无界出来后,便是对此只字不提,但在面对血族以及东林海季家时,所表现出来的狠辣,却是透着她心中那无处发泄的愤怒。

    朱筱然来到季泽爵身旁,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旋即叹口气道:“他中了血家的血神功,需要精灵族的生命之泉来洗净身体各大经脉,方能恢复”

    “这些混蛋我爷爷何时得罪过他们,居然这般对待他”

    “血家这一族,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季泽爵明白朱筱然的话,深深吸了口气,道:“翎雨,看来我们先将爷爷送回武王墓中,待回到禁猎团再作打算。”

    “这倒不用,想必戈林纳多塔与艾特瓦尔的身份你们还不知道吧”司空兰若突然出声这般问道。

    季泽爵与朱翎雨两人闻言纷纷摇头,她们确实还不知道,虽然对方并没有刻意隐瞒,但她们也是从来没问及过,就连前几日也是错过了知道的机会。

    司空兰若见她二人如此反应倒也在她意料之中,于是,微微一笑道:“戈林纳多塔和艾特瓦尔时精灵族人,并且艾特瓦尔是精灵族光明精灵的公主,而戈林纳多塔则是暗夜精灵的公主,所以之前我们这般所有中了血神功的人,也是由戈林纳多塔出面,返回精灵族求得的生命之泉。故此,这生命之泉我们应该还有剩余。”

    “原来如此,这也难怪了,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总能让人感觉到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季泽爵恍然的说道。

    “在有贵气,在身份尊贵,如今不都是你禁猎团的团长吗看来精灵族这一代的精灵女皇可是要后继无人了呢”司空兰若有些寓意的说道。

    在听到司空兰若说道禁猎团,花灵也是走上前来说道:“恐怕不止如此,听说紫衣也是你们禁猎团的团长可有此事”

    季泽爵闻言转头望向花灵,此刻花灵也在端详这她,眼前这女子样貌上虽不及翎雨那般绝美,却也是倾城之貌,婀娜多姿,加上对方那种霸主的气势,再加上对方提及紫衣时的关切,季泽爵断定这人便是朱筱然为之独创荒域,凭借一己之力战群雄的女子。

    在确定对方的身份后,季泽爵微微一笑,恭敬的道“季泽爵见过花宗主”

    “不必多礼爵大人,可是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花灵笑着提醒道。

    季泽爵抬眼看了看一直低着头跟在花灵身后的紫衣,此刻的紫衣哪里还有了往日的气势,如霜打茄子般,耷拉着脑袋,见她如此,季泽爵心中也是略知一二,事到如今,也是没有隐瞒的必要,便也直言不讳的道:“花宗主方才所问确实如此,紫衣的确在禁猎团中担任要职。”

    “哦紫衣为何我从未听你说及过”花灵却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紫衣问道。

    紫衣在听闻自家小姨这般问后,顿时觉得有些紧张,可是在看到季泽爵那鼓励的目光后,却是也是有了一些底气,于是心一横道:“紫衣这些年也是极少能回花宗一次,故此还未来得及告知小姨,却不成想小姨从别人那里得知,想必心中也是责怪紫衣的,但紫衣不后悔加入禁猎团,更不后悔成为禁猎团的团长。因为在那里,和她们在一起,紫衣方才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再是小姨羽翼下的小女孩。方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不是单靠一己之力便可做成。更知道,那种一路走向成功的艰辛和喜悦,紫衣很喜欢和爵她们在一起。”

    花灵闻言却是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季泽爵,极为欣赏的道:“看来你比我这个做小姨的要成功,我都为能让她说出这繁华来。”说到这里,花灵转过头来看向紫衣,继续道:“你长大了我不会去勉强你接任花宗,因为还有熏儿和莫邪。”

    “额,内个,小姨,我能告知你一声,她们二人如今也是禁猎团的一员吗”紫衣有些暴汗的说出这样一条消息来。

    花灵闻言微微一愣,旋即高深莫测的笑笑,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拍了拍紫衣的肩膀,说道:“如若她们不肯,那就只好委屈紫衣了”

    “啊”紫衣那张俏脸顿时垮了下来,暗自盘算,回去就给这两人逐出禁猎团。

    季泽爵见花灵这般,心竟是狠狠的抽了抽,旋即抬眼望向朱筱然,此刻后者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花灵,那眼中的宠溺之色简直能腻死人季泽爵顿时激灵,忙拉着朱翎雨传音道:“翎雨,我看筱然姑姑,与花宗主之间,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一个腹黑,一个放纵,简直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架势”

    朱翎雨闻言,白了这人一眼,轻语传音道:“你跟着瞎cao心做什么姑姑若是知道,铁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咳咳,翎雨不说她又岂会知道,是不是”

    在两人这般说话间,花灵似是知道朱筱然在看自己,抬眼与那人对视了一眼,而后便是欲言又止的转身离去,这倒是令得季泽爵、朱翎雨、紫衣三人见了大为不解,而后在齐齐看向朱筱然,却是见她此刻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筱然姑姑与花宗主可是有顾虑”季泽爵出声问道。

    朱筱然闻言点点头,却没说话。季泽爵见她如此,与紫衣、朱翎雨对视一眼,略作沉默片刻,而后开口道“我有办法但需要筱然姑姑配合”

    “是何办法说来听听”朱筱然眼冒金光,急忙问道。

    季泽爵来到朱筱然身旁,在其二胖处低语道:“这样这样”

    朱筱然听后连连点头,最后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季泽爵,总结道:“虽然办法有点极端,但却未尝不可一试那我便就此告辞了。”

    说完,便是闪身消失在这片天地间,留下众人一脸不解的看向季泽爵,季泽爵耸了耸肩,那意味是,我也不知道,对紫衣说道:“筱然姑姑去了西斯神殿血家支援那里,如果你小姨问起,你如实相告便可。”

    而后便是拉着朱翎雨,向昏迷中的季洺王行去,待花灵将花宗上下安顿好,回过头来再寻那人,已是再不见踪影,于是在心急之下,匆匆找来紫衣问了去向。

    紫衣在听到花灵如此问自己时,还在心底小小的佩服了下季泽爵的料事如神,而后将季泽爵交代的说了下,便见她小姨一副担心的样子离去。

    西斯神殿血家,血鼎天仰天狂笑,此刻的他怅然的站在血家祭坛上,喃喃道“没了全都没了纵然我血家在这大世界立足万年之久,但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哈哈哈,我想今日即便我会死在你们手中,但至少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说着,血鼎天双手猛然向血浆处一吸,便是见那涛涛血浆,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向他汇聚,而后便是见其手掌开始被血浆包囊其中,渐渐蔓延至肩膀处,方才停止蔓延,形成一双极具锋利,且又带着锋利的尖刺,臂膀,而两手更是暴涨,犹如魔抓般,有着锋利无比的指甲,极其渗人

    两只巨爪形成,却是没有闲着而是手印翻动,将那些血浆尽数进入高空,最后在其上方形成一只极其巨大的血色怪兽,怪兽仅有上半身,但仅仅是这半个身子中,却是透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这使得曲老与慕一山为之神色一凝,纷纷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于是不再迟疑,飞身掠向血鼎天,而此时,早空着巨大怪兽的血鼎天,也是控制着怪兽向两人攻去。

    举手张开巨大的手掌,便是对着曲老拍去,而另一只手,也是对着慕一山扫去,这一幕竟是令得场外的朱矢、凌老、纳兰宛三人看的极为震惊,越发肯定除掉血家是正确的,如若在让其这般下去,恐怕待这血族之人练成血神功之日,便是这人界生灵涂炭之时。

    曲老果断的从虚空扯出一把长剑,对其手掌砍去,而慕一山也是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巨大的锏,向举手砸去。

    碰碰

    两声巨响,后便是见那怪兽被二人震退,可紧紧是向后昂了下,便再次扫向两人,而此时,曲老也是与慕一山对视一眼,而后便是见曲老在慕一山的掩护下,直直对着血鼎天杀去。

    面对着曲老这般凌冽的攻击,已是伸手重伤的血鼎天,哪里还迎接得住于是,抵住曲老的进攻后,坚持片刻,便是口喷鲜血,向后飞射而去,就在他这般被打飞时,天际上那巨大的怪兽也是受到影响,被慕一山手中利器斩断一只手下来。

    在那巨大怪兽的断臂处,有责源源不断的血浆喷出,最后在一声巨响后,由血浆凝结而成的怪兽崩碎,而那血鼎天在砸入一座山体之中后,也是再无战力

    “咳咳还是,没能让你们付出代价就差那么一步,可惜”血鼎天神色暗淡,一副极其遗憾的模样说道。

    “你已经很不错了,能够让我们感到危险的人已经不多了,你今日凭借受伤之身,居然能做到如此,已经极为不错了”慕一山神色淡然的说道。

    “呵呵,我可还是死在了你们俩人的手上不是吗”

    “没错我会让你痛快的死去”曲老负手而立,俯视着下方的血鼎天,凌然说道。

    血鼎天大笑一声,却是牵动伤势,剧烈的咳嗽起来,片刻后,方才少有所平缓,抬头看向曲老淡淡一笑道“好来吧”

    曲崖也不多做废话,抬手便是对着血鼎天打去,然而就在这时,虚空中却是出现扭曲,旋即一道攻击将曲老的手掌抵御,而后便是从中缓缓出现数道人影,这些人各个身材高大,定眼一看,他们不是人类,而是来自异界的人。

    出来的数人,居然全部拥有着与曲老他们相同实力的强者,而这些人却是唯独恭敬的将一道倩影请了上来,那人正好便是一年前回到异界的南爵,此刻的她,已是如假包换的七品至尊境强者,而在她的身侧,同样跟着一名不输于朱翎雨容颜的异界女子,雅典娜。

    南爵先是淡淡瞥了眼下方的血鼎天,而后缓缓看向曲老他们,轻轻一笑道:“朱家老祖,曲老,可还记得我”

    “你便是当年与季泽爵一起来到我朱雀岛的女孩”

    朱矢沉声道,对于这女子的事情,她多少也是听到些,虽然并非是从朱翎雨的口中,但朱翎雪也是当时的目击者,如此这件事情,朱家还是知道的。

    “朱家老祖果然好眼力,没错,正是我。”南爵嘴角轻笑,而后扫了眼一片狼藉的血家,接续说道:“看来我们来得还不算晚,至少你还有口气。”

    “你想阻止我们杀他”曲老两眼微眯,神色极为有些不悦的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爵淡淡扫过曲老,将后者的神色拭目无睹,轻描淡写的问道。

    “今日,阻我者死我不管你曾与季泽爵有任何关系。”曲老冷冷的说道。

    “哦你认为你们可有多大的胜算”在南爵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数道身影也是迅速将南爵围了起来,而后神色戒备的看向曲老,极有你若敢动,我们便奉陪到底的趋势。

    这时,随着血鼎天的落败,那些令人惧怕的血浆,也是尽数化为一滩滩在普通不过的血水,而朱矢、凌老、纳兰宛三人也是掠了过来,与这群来自异界的人形成对立之资对峙着。

    “你果然还是与季泽爵走上了对立,如若不是我今日亲眼所见,还真的又很难想象,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居然变成今日这副样子。”

    朱筱然不知何时出现在这片天际,眼神复杂的看向南爵,她还记得当初去阿斯特拉艾亚学院,给牛烈和忘情汤时,见过一面这女孩,那时的她,可还没有这般令人生厌

    “筱然姑姑,当时我可也是你的崇拜者之一呢”南爵在听闻朱筱然这般说后,神色间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旋即轻笑道。

    “我朱筱然可不需要你这种背叛伙伴,伤害从小的知己,狠心杀死亲梅竹马爱人的崇拜者”朱筱然极为不屑的说道。

    南爵微微一笑,笑的极其大声,但唯有这一年多陪在她身旁的雅典娜方才知道,此刻她的心里是痛的,那笑容其实是在哭泣的。可她这一年多,却无法让其释怀,更无法让其放下过去的种种,唯有陪同在其身旁,用她的爱来抚平那人曾受到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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