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血杀楼
“马令!你血杀楼真的准备赶尽杀绝吗?再打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就算最后你们能得到我们身上的令牌,难道你们就不怕迎来周遭这其他势力的觊觎吗?到时候将轮到你们被围杀。” 一名近三十岁的青年,怒喝道,身上灵光一闪,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个血衣男子打退,他飞退回一个近二十丈方圆的法阵中,挥手打出一道灵符,灵符化作一片金光,将已经被敌人打的裂开的阵法禁制缺口,再次补上。 这里是一个树木环绕的山坡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战斗,一方有三十多人,全都穿着血红衣物,那被围攻的一方,二十来人,已经完全处在下风,退到一起,正奋力抵抗着敌人的疯狂攻击。 “呵呵!大家再加把劲,这些家伙就要维持不住这阵法了,等没有了这一层乌龟壳子一样的防护法阵,我看你们这些峰灵观的家伙还能顽抗多久,乘早交出令牌,或者捏碎玉符滚出去,实力不够,就把晋级的机会,留给我们这些有实力的人,哈哈……” 男子伸手向滴血的灵剑上抹了一下,冷冷一笑,他将带着鲜血的手指,伸到嘴边舔了一下,舌头带着鲜血入口,马令的脸上,露出一抹迷醉之色,等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那种嗜血之光,更加灿烂。 山坡周围的树林中,有不少人影窜动。 “峰灵观这些人也真是倒霉,刚从一群恶兽的追击下逃脱,还没来得及调息养伤,就遇上血杀楼这群嗜血的刽子手,这下!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再等等看,说不定这两派会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再出面围杀,那我们这些人的晋级令牌,一定都能全部解决。我之前可看到过,血杀楼这一帮人的手上,可是人手不下两枚令牌,特别是那个领头的家伙,明明已经有十多枚令牌,还带着人继续杀人抢夺令牌,真是个怪胎。” “那个领头的,对!就是他,这家伙听闻在血杀楼都是个惹人胆颤心惊的杀胚,嗜杀成性,人送外号吸血人魔马令。” “那…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万一转身被他给盯上,那就完蛋了,看他显露出来的战力,裂虚期以下,怕是无人能敌啊。” 听着林中传出的关于自己的议论声,马令的脸上,没有丝毫生气,反倒是开怀的笑着,脸上的兴奋,越的浓郁:“哈哈!你们这些躲藏不出的老鼠,待会儿…也要死,嘿嘿……”眼中杀气迸,他朝着树林中扫了一眼,嘴角微微挑起。 “小师弟!你走慢一点,我们再多找一点令牌,待会儿分给其他没有的同门。” 月乘风一众人,眼见不远处的山坡正生战斗,他们稍稍绕远了些,准备从一旁的树林中过去,他们现在一行有十个人,在前往聚集地的路上,又有三名兴道山弟子,和他们相遇,而且现在,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了晋级令牌,这多亏了他们这一路来的努力搜寻,虽然行路慢了很多,不过收获不错。 陷入困局,正苦思脱困之策的峰灵观那领头的师兄,忽见月乘风他们一众人从十几丈外的林边走过,眼中立刻光芒一闪:“这不是兴道山的众位道友吗?还请出手救助我们一把,这些晋级令牌,是我们的谢礼。” 毫无犹疑,这位师兄挥手一甩,便是一团灵光卷着好些令牌,瞬息飞临走在最前头的宫有明身前,宫有明顺手一捞,将那些令牌捞在手里,见竟是五枚令牌,脸上一喜,不过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和同伴们一起,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他充分挥了他的厚脸皮,装作没有听到对方的喊话。 一旁见此情形的月乘风,眉头却是一皱,招呼着身旁的同伴们道:“小心!血杀楼的人要杀过来。”叫出这一声时,他已经先一步冲出,冲到宫有明身侧三丈外,将已经携着杀气杀过来的马令,拦了下来。 “拿了我看上的东西,你们还想走人?嘿…管你们是些什么人,今天都要和那些蠢货一样,死在这里。”马令双目中杀气汹涌,脸上冷笑不止,看向宫有明。
那身在阵法中的峰灵观师兄,见此情形,脸上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挥拳打退马令,身形后退时,月乘风怒视远处阵法中那男子:“算计我们,峰灵观是吗?我们记住了,这笔帐迟早要和你们算。” 不远处,月乘风的同伴们,已经走不了,他们已经和十来个血杀楼弟子打成一团,其中宫有明的身边,围上来三人,他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混账东西,你们眼瞎吗?东西是他自己给我的,要找人,找他去,围着我做什么?嘿…还说不通了是吧?那好,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身上气息猛地迸而出,立刻那围攻他的三个人,眼睛都缩了缩,可还没等宫有明松一口气,又从一旁,冲来一名血杀楼弟子,这下!他彻底陷入四人的围攻中。 “众位师弟师妹们,大家跟着我一起,和他们拼了。” 有了月乘风他们这些兴道山弟子吸引走一部分敌人,身处法阵中的峰灵观弟子,顿时感觉压力消除,在那位师兄的带领下,他们甚至撤去防护阵法,真刀真枪的和血杀楼的弟子拼杀起来。 再次被月乘风打退,马令的脸上,笑容慢慢敛去,再看到与峰灵观那处战场的情况,他眼中的杀气,瞬息又飙升了许多倍,身上煞气,更显浓郁:“好小子!看来是我小看你们兴道山的人了,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你们这些废物,快点解决峰灵观那些伤残之兵,听明白了吗?记着!别惹我…生气。” 朝着二十来个正与峰灵观弟子战斗的同伴,送去一道满含警告意味的话,马令再次转过身,闪退几步让过月乘风的拳头后,他身上渐渐弥漫出血色气息,如此一来,他的身上,散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