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靠山
他们没有满十八岁，虽然做事情放肆嚣张，反正出了人命都不用死刑，他们大哥正是看中这点，不断网罗初中有种黑社会情节的学生进入组织。 当年古惑仔电影蛊惑了不知道多少青少年，太多心中不安分的少年人血沸腾，想要在社会上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现在组织号召，麻子脸和歪鼻子都是其中精英人物，不然不会出来收保护费。而且两人的口才不错，也是大哥看中的优点。这年头，没文化真可怕，没口才，更惨！ 两位精英同志，很是热爱自己的职业，所以在收保护费上非常卖力，一家家店都老老实实交了，只有潘晓婷的内衣店不识抬举。 他们只顾着自己威风，分明没有看到一只坐在柜台边的陈曦。这时候陈曦的两次出手，立刻让他们知道不好惹。 水果刀再怎么说也是刀，明晃晃的冰冷异常，潘晓婷失声道：“陈曦小心！” 陈曦冷哼一声，连抢劫犯两块板砖都弄倒，何况这两个小瘪三。虽说小鬼难缠，可是陈曦喜欢干小鬼，这个干不是和女人那个干，而是直接干。 松开麻子脸的手，向着歪鼻子抓取，度快的不像话，他的大拇指指甲很多天没有处理，指甲的尖端点在太渊xue上。歪鼻子的惨叫声比先前那人还要刺耳。 同样的一脚踢在三阴交xue上，歪鼻子与麻子脸蹲在地上嚎叫。瓷砖地板很干净，可是两人坐下后，擦得光亮。太阳照在瓷砖上，反射出两人痛苦的表情。 两人低着头，痉挛着身体，滚地都难以表达自己的痛苦，陈曦笑吟吟看着两人，说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两人抬头，哭了。眼睛顺畅的流着眼睛，麻子脸脸上的泪水看起来就像是山洼洼，越加难看，因为青春期育，青春痘很难看。歪鼻子更好笑，泪水因为地心引力竖直向下，可是因为歪鼻子，流进了嘴巴里。 麻子脸恐惧道：“大哥，我们是青龙帮的成员，我们大哥是二狗哥，你认识吗？” 歪鼻子可怜兮兮看着陈曦，想要凭借着大哥的名头吓退陈曦。他们知道踢到铁板，所以很老实。学生嘛，给点痛苦，就能很好的教育。 二狗，是长安区很有手腕的人物，警察局的常客，正因为如此才是长安区的名人。据说长安区的乞讨事业都是他管着。日进斗金。乞讨这个行业，方兴未艾，一个好点的位置，一个差点的身世，一个长相衰点的人，乞讨的钱，一天少的一千，多的数千。月入好几万，比起什么白领金领都不差。 有着乞讨行业的支撑，二狗的事业逐渐走上了轨道。大财的道路千千万，但是乞丐这一行竞争很激烈，二狗几年来，相应党的号召，思想与时俱进，开拓进取，方方面面照顾到，所以混得风生水起。警察局有人好办事，二狗不满足与乞讨行业，保护费来的更加快。 据说，二狗身边有着几个大学生帮忙出谋划策，那可是花了钱雇来的，专门在法律上钻空子。二狗每月五千的价钱，使得刚出来的大学生死心塌地，甘心伺候。 吸收未满十八岁的少年进入青龙帮，就是其中一个大学生出的主意，二狗听了觉得大秒，于是招揽了麻子脸和歪鼻子这些家庭缺少温暖，游荡在游戏厅的青少年。 二狗，这个名字，在长安区一代说出来，只要有点江湖阅历就知道。麻子脸对自己的大哥非常的崇拜，以为他能够解决任何问题。可是看着陈曦的疑惑眼神就傻了。 陈曦望着潘晓婷，问道：“二狗是什么人，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很熟悉的名字。” 潘晓婷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陈曦怒道：“草，听都没有听过，好歹说出一个牛逼的人物，什么公安局长，西京市长听听，说不定我看看面子，放你们一码，居然搞个二狗出来，不管什么三狗，死狗的，你们落在我的手上，就要老实点。” 啪啪啪！陈曦扇了几巴掌，打得两人怨气十足，哀怨看着陈曦，眼眶红通通的。陈曦不乐意了，说道：“干黑社会的，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孬种一样，不准哭。” 啪啪啪啪！ 又来了几巴掌，陈曦骂道：“跪下，看你们什么样子，混混不像混混，学生不像学生，你们是哪里的学生？” 麻子脸两人想不到了陈曦这么猛，脑袋被打晕了，迷糊道：“长安中学的，初三二班。” 陈曦更加生气了。 啪啪啪啪！ “娘的，有那么好的机会不学习，居然出来学人家混，你们是什么东西，只是别人的棋子，要你就存在，不要的时候，出事了，还是家人担心，娘的，老子最看不惯不上进的学生，学习可以差点，但是不要不学啊。”陈曦教训起人来，非常大妈，或许是小时候被人教训多了，这回有着绝佳的机会，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麻子脸两人苦着脸，脸上一红一紫的，害怕看着陈曦。面前的大哥，比起家人还要啰嗦，他们有想死的冲动。不禁他们想死，潘晓婷听着就想吐。 混混不争气？潘晓婷看着陈曦的打扮，怎么看也不必那些混混好到哪里去。自己都是混混一样的人，居然有脸说别人。 说的唾沫横飞，陈曦对手拿起一件性感内衣，擦嘴巴。潘晓婷心中火焰喷，盯着陈曦满是杀气。 陈曦视而不见，继续骂着，最后把内衣放回原来的地方，潘晓婷看的已经有着动手的冲动。 “你们走吧，下次让我看到还在外面，我弄死你。”陈曦摆手道。 两人如逢大赦，夹着尾巴逃走。他们开始害怕陈曦的功夫，可是现在可怕的是却是陈曦的那张嘴巴。太他娘的啰嗦，比起班主任还要啰嗦。 陈曦笑道：“任务完成……”可是看到潘晓婷阴沉的脸色，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擦嘴巴的内衣，讪讪笑道：“怎么了？” 潘晓婷怒道：“你当我的内衣是什么拿来擦嘴，你知不知道那件是全店最贵的内衣？” 陈曦左看右看，说道：“又没坏，照样可以卖啊，实在不行可以自己穿，唔，你的身体刚好，这件好像很适合，要不你去试试看？” 潘晓婷狠狠瞪着陈曦，心中狂叫，路小涵出的馊主意，有他在店里，不仅一件内衣卖不出去，还要饱受气。 陈曦眼神清澈，说话的**的话语，可是表情非常的正经，好像在说着吃饭睡觉一样。潘晓婷彻底服了，陈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话，这家内衣店是开不成了。”潘晓婷无奈道，“三年的心血，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哎，算了……” 陈曦笑道：“人已经赶走，还有什么麻烦。” 潘晓婷无奈道：“你赶走一些虾兵蟹将，真正狠的人，他们无所不作，根本想象不够他们的恶心。” 想起那些蟑螂老鼠，潘晓婷浑身鸡皮疙瘩起来，说道：“二狗是他们的大哥，到时候还会捣乱的。如果每天来一次，我们就不要做生意了。” 陈曦诧异道：“就这样算了？” 潘晓婷气道：“还能怎么样？咱们老百姓，上面没有人，背后没有靠山，平平安安过点褥子，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见潘晓婷说道那些人眼神中露出的无奈，陈曦知道她先前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不然以潘晓婷刚毅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就认输。 看到潘晓婷颓然丧气的神色，陈曦没来由心痛，她是女人，一个人背负很多，这些年来独自闯荡，风雨飘摇，至今单身。 并不是潘晓婷找不到，她的外表极美，比起那些大明星都漂亮，身材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丰腴有rou，其中滋味，陈曦不得已体会过，今生难忘。 “还有我，”陈曦忽然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潘晓婷停下手中的笔，沉默片刻，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随即抬头，淡淡道：“我们说好，谁也不欠谁。” 陈曦笑道：“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只是说作为朋友，我想要帮你。” 潘晓婷俏脸晕红，方才以为陈曦说的是那件事情，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陈曦走到柜台，说道：“开下去，这是你的事业，不能轻易放弃，告诉我，你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吗？” 潘晓婷支吾道：“可是……” 陈曦摇头道：“没有可是……我只是问你，你想不想继续干下去？你如果想干，我陪你干！” 问完这句话，陈曦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 麻子脸和歪鼻子唉声叹气，痛苦不堪，陈曦的话语犹在耳边，不管如何驱赶都难消除。想起年纪轻轻的陈曦，教育起人来，比大妈都厉害，两人大叹倒霉。 不过两人还是有职业素养，回到了青龙帮的总部。 青龙帮只是二狗带头，其他几个大点的混混做堂主，下面管着不少人。有外围成员和内门弟子之分。 内门弟子就是帮派的核心人物以及对帮派有着重要作用的人物，外围成员大多是在外行乞，或者像是麻子脸这样的需要吸收考察的学生。 青龙帮就是一个要饭的集团做基础，向外扩张业务的混混帮，上不得台面。警察局知道这么一个存在，但是没有多管。警民合作嘛。警察有时候需要线人，青龙帮的二狗就是很好的选择。 总部，是一座垃圾回收站，麻子脸两人穿过一对破铜烂铁，中央一条半米宽的路子通向垃圾场的里面。里面从外面看进去漆黑一片，在学生看在显得高深莫测。 里面乱七八糟，水泥地板上，赤身坐着一人，他在地上仔细的数着硬币。身材很瘦弱，外表看起来很老实，乍看一下，还以为是山沟沟的，可是两只眼睛转动，转动的非常快，显得此人非常的机警。麻子脸进来，那人只是瞥了一眼，接着认真数硬币。 “一块，一块五，一块六……”那人骂道，“******，都小康社会了，还有人给得出一毛钱，真是拿得出手。你好意思给，我都不好意思拿。你们几个给我听着，以后有人给一毛钱，要用极其鄙视的眼神望着他们，让他们以后长点记性。真是的，想起来就气死人，世界上还有这种人，太小气了！” 旁边的几个乞丐打扮的应声道：“好的，大哥。”坐在地上数硬币的就是二狗，青龙帮的帮主。青龙帮只有帮主没有其他职位。二狗这样觉得好管理。 乞丐穿着打扮的，其中一人赤着香喷喷的鸡腿，声音特别大，二狗骂道：“草，你能不能矜持点，老子在数钱，数钱懂不懂？不要打扰我？” 吃鸡腿的乞丐立刻闭嘴，乖乖地背过身子，委屈的继续吃鸡腿。在仓库的最里面的小房间里，一个打扮得妖艳的女子走了出来。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不，准确的说是集中在女人的****上。吃奶长大的孩子，总是对**有着莫名的眷恋。男人最喜欢的女人的部分，经过有心人的调查，****的票数遥遥领先。 女人长得一般，身材更是一般，三十岁了，肚子上有些赘rou，穿着紧身衣服把小肚子的游泳圈漏了出来。 她叫梅花，家里有老公小孩，几年前从山里出来，帮人做保姆，以前在山里可是宝贝，什么见着都殷勤献礼。在城市里面，雇主的屁股很不好，于是乎，两人就吵架。接着，梅花便跑了出来，遇到了落魄的二狗。 两人相见恨晚，当晚就噼啪噼啪坐着很有内涵的事情，之后，梅花成为了二狗的女人，二狗呢，对外依然宣称自己单身。 不得不说，梅花虽然长得一般，可是干那事情的本事不小。如果不是梅花这点很厉害，其他女人都不能给，二狗早就把梅花赶出去。毕竟二狗现在在长安区可是名人，有房有车，就算是找个大学生都不成问题。 找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有身材，有****有屁股，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这样的女人就是二狗现在最想要的。 梅花的号召力是很恐怖的。于是，梅花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麻子脸贪婪看着梅花胸前的那抹雪白，喉咙出饥渴的声音。梅花咯吱笑道：“麻子，你们出去办事怎么样了？” 麻子脸苦着脸道：“其他都好，就是有一家不听话。” 二狗淡然道：“是哪一家？” 麻子脸说道：“长安街那家内衣店。” 二狗忽然眼睛一亮。他知道潘晓婷，因为潘晓婷实在是太漂亮，在二狗眼中简直就是女神。 潘晓婷冰冷，美艳，浑身散一股冰冷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越是这样，二狗越是喜欢。 以前的大哥不知道怎么想，可是二狗见过潘晓婷，还带着梅花曾经上店里选购内衣。在内衣店看到潘晓婷的第一眼，惊为天人。 他感觉到小鹿乱撞，很多年没有回来的初恋感觉油然而生，这就是他要找的感觉，这就是他要的女人。 据二狗的了解，潘晓婷独立自主，拒绝了很多人包养的诱惑，几年来敢打敢拼，是理想妻子的最佳人员。二狗的事情虽然不算很大，可是一年百来十万还是有的。二狗就想着过两年退休，买点门面地产，过着小资生活。 想起初次见面那双勾人魂魄的大眼睛，二狗呼吸变得急促。 “事情先放着，我想好了早通知怎么做，去吧，领两百块钱生活费。”二狗以上位者的语气说道。他喜欢这样对人说话。 乞丐们都上街乞讨去了，麻子脸和歪鼻子偷偷看了一眼梅花，看了一眼那抹雪白，依依不舍的离去。梅花咯吱媚笑，麻子脸浑身酥软。 身边是破铜烂铁，破旧的单车，破旧的沙，什么都是破旧的，就连梅花都是破旧的，只有梅花身上的内衣，柔软，美丽得就像每个人的影子。 她是山里出来的，没有文化，没有学问，家里的老公老实巴交，孩子五岁。自己慢慢喜欢上了城市的生活，连过年都懒得回家。在这，有二狗的照顾，自己只要撅屁股就能有山珍海味，什么地方有种待遇。 但是，二狗身体虽然还在她里面，嘴巴却是叫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是女人不可能忍受的。梅花这些年来，有着自己的威信，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眼中怨恨闪动，待二狗从她身体退出来，梅花耐心整理二狗的身体，去打了温水，认真地服侍。 轻轻地擦拭着二狗的身体，梅花有着错觉，要是他是自己的老公，再生个小孩，这样挺好的。 可是瞬间她就清醒了。这很不现实。甚至非常残忍。梅花暗叹口气，擦完二狗的身体，伤感回房中。 二狗坐在地上，叼着一根软中华，暗想着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说不定能抱得美人归。 “潘晓婷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怎么身边会多出一个男人？”这是二狗纠结的问题，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如果真的有男人，我就让那个男人消失。” 麻子脸走在路上，脑袋里都是梅花的身体，鼓鼓的，涨涨的，充满了无尽的诱惑，歪鼻子把玩着手里的两百块钱，说道：“这下子，又可以上网不短时间，哈哈，真好。” 见到麻子脸，歪鼻子疑惑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