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暴打山越人
陈琳见主公收了一员虎将,甚为主公欣喜,又见天色已近中午,便道:“快到了午饭时间,不如我们在此安歇,烤虎rou,喝醇酒,不亦快哉”虽然粮食奇缺,路有饿殍,但洛阳城内‘朱门酒rou臭’,依附于世家大族的酒肆依然售卖酒酿,萧延嗣便趁酒价还没随着粮价高企的空档,多买了一些酒水带上,过过酒瘾,若是等回到豫州,为了节约粮食,萧延嗣就要颁布禁酒令,以身作则滴酒不沾。 典韦是一个酷好酒食的家伙,一听说有酒喝有rou吃,就来精神了,浑身伤痛似是一扫而空,连忙爬起来,跟着几个虎贲卫队员一起把那老虎扛了过来,剥去虎皮留着装饰座椅,剪去虎鞭准备泡酒,rou都用刀割成条状,穿在长矛上,涂上盐巴,准备烧烤。 夏侯兄弟自然是不被欢迎的人,在萧延嗣属下吴懿陪同下回到了驻地,边收拾回家。夏侯渊看着离开的吴懿对夏侯惇说道:“大哥,看来这萧延嗣比起刘岱来看,更加是一个难对付飞角,希望孟德能够尽快从洛阳赶回来!” 萧延嗣忽然望了一眼远处的山林,问典韦:“恶来,此处可有蜂蜜?” 典韦咧嘴一笑:“主公可算问对人了,我久在山林,知道好多野蜂巢里有大量蜂蜜,我潜行山林之间多靠它来补充体力。不知主公要它作甚?” 萧延嗣见典韦行走如飞,料想伤势无碍,便摆摆手:“你只管取来。” 萧延嗣在离开洛阳之前,就预料到会有餐风露宿的时候,担心这个时代的食物和水有病源怕传染上瘟疫,便命人多买了一些锅子,随身携带,勒令所有饮用水都必须煮沸,碰触脏东西后要用温开水洗手。 典韦拿着一个锅子,潜入山林,过不多时,就取了满满一锅野蜂蜜。 萧延嗣便拿起一个用开水消过毒的树枝,沾了一点儿菜油,又沾了一点儿蜂蜜,往那虎rou上涂抹,其他人有样学样,往那虎rou上涂抹蜂蜜。看rou烤熟后,萧延嗣亲自拿了一块给典韦:“你尝尝,跟你以前烤的有何不同?” 典韦受宠若惊,连忙接过,三两口就把那一大块虎rou吃完,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咀嚼了一番,脸上洋溢出十分愉悦的表情:“这样烤出来的虎rou色泽金黄,吃起来带有蜂蜜的甜味和虎rou的鲜味,我典韦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rou。可叹我以前潜行山林时烤rou时竟从没想过涂上蜂蜜,烤出来的rou都是焦糊的,真是浪费啊。” 连带着陈琳,大家都在一边拼命地吃着老虎rou,一边猛点头同意典韦的话。 萧延嗣却有点遗憾:“可惜缺少西域的孜然,不然味道更好了。不过,人这一生能吃上几次虎rou呢?” 是啊,在后世和谐年间,老虎都成了濒危动物,以至于正龙拍虎都能成了大新闻,吃虎rou虎鞭是超有钱的人才能享受到的,一个贫二代大学生是无缘享受的。 典韦一边大口吃rou,一边大口喝酒:“这有何难,若是主公想吃,典韦每天为主公打上一只老虎。” 萧延嗣大笑,摆摆手:“不劳恶来费心了。吾之本意,人要知足,才能常欢乐。” 吃完虎rou,虎皮、虎骨、虎鞭全数带走,一行人继续往颍川进发。典韦挥动两支大铁戟,领着虎贲卫队员在前面披荆斩棘开路,萧延嗣和陈琳骑马跟随其后。 一个时辰后,越过这片荒林,豁然开朗,面前是一大片坦荡无垠的平原,一行人纵马驰骋,不多时就来到了颍川郡郡治阳翟城。 汉武帝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将全国除中央之外的地域分为十三个州刺史部,其中豫州管辖现河南东部和安徽北部一带。东汉时期,州成为一级行政区域,其中豫州治所为谯(今安徽省亳州),辖区在今河南南部、今淮河以北伏牛山以东的河南东部、安徽北部、江苏西北角及山东西南角。下辖颍川郡、汝南郡2郡,梁国、沛国、陈国、鲁国4国,县九十七个。 颍川自古便是中原福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虽然经过了黄巾之乱,但是和其他地方的荒凉对比,已是繁华热闹不少,而且此处民风崇文,看往来之人,虽是街井小民,却也是谦恭有礼,一派斯文,不愧是三国时期名士的发源地。 萧延嗣细细一算,颍川郡内的名士有韩韶、荀淑、荀爽、荀彧、荀攸、陈寔、陈纪、陈群、钟皓、钟繇、郭嘉、徐庶、司马徽、胡昭,如果加上司马徽日后的弟子诸葛亮、庞统以及胡昭的徒弟司马懿、钟繇的儿子钟会、陈群儿子陈泰,可以说三分天下的源头不仅是群雄逐鹿,更应是在这颍川郡。 众所周知,在汉末王纲解纽、军阀混战中逐步展露头角并最终混一北方开创“霸业”、建立起“霸府政治”的曹cao,其成功的最大秘诀就是主要依靠了两大集团的支持:一是以曹氏、夏侯氏宗族姻亲为核心,包括许褚、丁冲、任峻等谯县籍人士在内与曹cao关系密切的“谯、沛”集团;一是以颍川荀氏、钟氏、陈氏等士家大族为核心,通过宗族姻亲乡里等关系相联结,在特定社会政治历史条件下结合在一起的“颍川集团”。这两个集团的形成特点、价值取向及其政治际遇,直接决定着曹cao霸业的成败和曹魏政权的兴衰存亡。 颍川文人集团作为曹cao制霸北方的核心力量是功劳深厚的,曹cao与颍川士人的结合,有三个方面的有利因素。一是曹cao本人对人才的重视。二是曹cao在攻占了颍川地区后,采纳荀彧的建议,将汉献帝从穷困潦倒中解救出来,迎都于许,从此“挟天子以令不臣”,颍川成为汉末的政治中心。这为逃难四方的颍川士人回归故土,既全身保族又能在政治上谋求发展提供了必需条件。三是曹cao与颍川士人在政治上的结合,也是双方互相选择的结果。就曹cao来说,他最早占据的兖、豫二州是他安身立命之地,建立霸业的根据地,如果得不到当地士族名士的支持,这个根据地就不可能稳固。而颍川士人优异的群体政治才能更是吸引曹cao注意力的内在原因。 颍川郡以北便是连绵起伏的嵩山山脉,颍川书院便是坐落在颍川郡治所阳翟城郊,依托嵩山余脉而建。它原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做学堂。那是颍川以荀家、陈家、钟家为首的几大家族,为方便自家子弟能更好的学习,在原来各家私塾的基础上合并而成的大私塾。由于教课的基本上是各大家族的名士,所以就成为了各地学子们求学和游学的圣地。 郭嘉的先祖郭躬曾在颍川书院讲授《小杜律》,钟繇的祖父钟皓讲授诗律有门徒千余人,荀淑在此讲授经学则“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陈群祖父陈寔隐在此居授徒,“北海人管宁与平原华歆、同县邴原相友,俱游学于异国,并敬善陈仲弓”,陈寔去世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
不过萧延嗣前来颍川书院绝非奔着那些刑律、经学传人而来。现如今阳翟人司马徽和胡昭在颍川书院教授《孙子兵法》《司马兵法》《六韬》《三略》等兵法战策,若非此二人讲授兵法,颍川学院里应该培养不出郭嘉、徐庶、荀攸等人。 找个客栈住下,沐浴更衣,整理衣冠后,萧延嗣一行人才策马赶去颍川书院。颍川书院坐落在半山腰,青山绿水之间藏着一片青砖绿瓦,萧延嗣远远看着这颍川书院,不禁想起自己在后世和谐年间曾游玩过的岳麓书院,崇敬之情悠然而生,便让虎贲卫队长许猛领百名赤卫队员们看守兵器、马匹、行李,萧延嗣只带着陈琳和典韦二人,向颍川书院走去。 走到书院门口,萧延嗣还是觉得有那里不对,回头一看,典韦还背着那张虎皮和大铁戟,便笑道:“恶来,卸去虎皮和大戟吧,莫要吓着学子们了。” 就在这时,书院那泛黄的大木门蓦然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年约二十,剑眉星目,玉树临风,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整个人好似一把鞘中宝剑,虽没出鞘的宝剑那么寒光逼人,但正因为其英气内敛,更见可怕。 那人出得院门,便对着萧延嗣笑道:“阁下为何小觑我颍川学子?我等虽非尔等悍勇猛将,却也曾目睹波才黄巾贼乱血流成河之状,某剑下亦有数条冤魂,区区一张虎皮、一对大戟安能吓得住我等?” 萧延嗣见这个学子气宇不凡,忙拱手施礼:“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学子连忙回礼:“某姓徐名庶,字元直。阁下莫非便是官拜平北将军、豫州刺史,有着美称为‘兰陵麒麟’的萧鸾萧延嗣将军?” 萧延嗣惊喜交加,喜的是面前这位年轻学子竟然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空有大才却不得施展者徐庶,惊的是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自己,便径直问道:“元直,我记得咱们未曾谋过面,你是怎么判断出我的呢?” 徐庶微微一笑道:“将军,我虽未曾见过你,但我曾见过陈主簿。我已知道陈主簿已经投效将军,而将军身量极大,加之年少俊貌,从这两点足以判断出将军身份。”陈琳点点头,他数月之前曾到颍川书院讲过文赋课程,似曾见过这位年轻人。 萧延嗣便讶异地追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孔璋投效于我的?”陈琳投靠过来也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按说消息没传这么快吧。陈琳陈孔璋亦是好奇地看着徐庶。 徐庶又是轻轻一笑:“自将军在洛阳立下大功名镇朝野之后,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迅速由京师传到颍川。将军自京师而来,当知京师距离颍川甚近,若是快马加鞭在一天一夜之间便可到达,而颍川书院所属的荀家、陈家、钟家皆有族人在京师为官,每两日便有快马送来京师最新传闻,因此,我颍川书院上下数百学子对将军这些天的举动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