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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前院婚庆热闹吵杂,鲜少人出入后院,倒显得一派空寂冷清。 瓦檐镀黄,潺潺流水,凉亭上两抹黑影伫立交织—— 幽深眸子盯着婚服女子手上的慕言牌位,张启山面色平静,俊帅脸庞没有一丝表情:“我们单独谈谈吧” 藤原悠子无视他的伤感,森冷目光投向附近耸动花丛,只见在内躲藏之人闻声一颤,吓傻了眼:“公平起见,佛爷该让你的人同样离开,不是吗” “出来” “佛爷”“佛爷” “我当是张府哪个下人呢”被撞破的两人战战兢兢地出了草丛,畏惧看了眼张启山,藤原悠子出口调侃:“两位爷,好歹也是九门掌事人,窃听他人私事可是牵扯九门作风——” “君小姐,我和八爷只是好奇来看看你们,主要是怕你和佛爷之间出了些什么误会” “哦?那君诺在此,该谢谢八爷九爷的好心了” “君诺妹子,你怎么今天说话老是阴阳怪气的,我们乃是好心……” “八爷九爷既然这么空闲,不如接替管家数列今日收礼数量,记住了,我要的是今日完整一份的清单” 对解九和齐铁嘴的偷听行径,张启山相当不满,怒意皱眉。 话一出口,不容反驳。 无需任何姿态,九门之首霸气威严,浑然天成。 “佛爷,那东西多——” “我们去” “小九”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藤原悠子唇角泛着瘆人寒笑,解九莫名心慌,赶忙用手肘撞了撞瞪眼的齐铁嘴:“我和八爷保证完成任务,佛爷放心” “小九肯定都怪你没躲好” “别废话了,快走” 朝着两人赔笑之后,齐铁嘴和解九一前一后推推搡搡,总算是离了后院大门。 收回目光,藤原悠子继而对伫立一旁的女子摆手示意,只看她垂首领命,淡然放下手捧牌位离开了凉亭。 “方才在婚礼现场,你大可给我安个胡言乱语的罪名,你能忍下,我确实感到意外”红唇轻启,藤原悠子看似无心的话,饱含讥讽:“毕竟慕言去世多年,幼时你和她自说自话的许诺相守,可真可假” “你从谁的口中知道的慕言,你真的找到谁了吗,那个人在哪里” “慕府秘事,九门往事,还是你张启山两小无猜的情事……我全知道了” “你——” “佛爷这是在我面前慌了?” “若无所谓,想必你也不会导出这场戏令我难堪” 真不知她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清冷磨人的性子,着实令人心慌。 目光紧盯着她,张启山明知藤原悠子并无恶意,仍被洞悉一切的玩笑话语冷了心扉:“凡事都有个度,我希望你能给自己大闹婚宴现场的由头,寻得一个好的交代” “交代?做就做了,我何曾需要给人交代”拿过石桌上的牌位,藤原悠子用指腹细细抚着上面的字眼,最后将其狠狠砸向地面。 木制牌位瞬间裂开破碎,行动狠绝。 不敢置信,张启山双目豁然瞪大,一时震惊失言:“君诺,你疯了——” “不过死人一个,何惧……” 倏地,张启山单手扣向藤原悠子的脖颈,指尖收紧了几分力道:“我不许你对慕言不敬” “张启山,你在乎吗”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 吃痛蹙眉,藤原悠子无惧迎上他杀人眸光,嘴唇无声张合:“杀了我,你别后悔” “我要你马上跟慕言道歉,跪着——” 看他尖声戾语,藤原悠子差着一口气,勾唇冷笑:“张启山,你终于被我激怒了” “这不是你可以开玩笑的事”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呢,那日你登门上访,秘密要替二月红寻得人的人,便是我” “你有何目的” “从一开始计划接近你们九门中人,我的目的,确实不纯” 看向张启山稍缓迟疑,藤原悠子使力覆上他锁喉的手,只能做到勉强说话:“张启山,我不叫什么君诺,而唤——慕言” “什么!”掌心钳制的力度放松,面前淡然自若的女子令张启山震惊,一时觉得看不透她的所有,脚步蹒跚退后。 “牌位是给死人留的”不让他逃离,藤原悠子刻意拉进了他西装的衣领,倾身凑到他耳畔呢喃:“你心心念念的慕言,是我,我没死” “不可能!不可能!” “世事无绝对,人道有轮回,十五年前,你只能证明当初慕府没人逃出,却不能保证无人生还,我没死于灭门之祸,慕子也并不是慕家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我命不该绝被莫舞姑姑救下,整整十五年隐姓埋名,被君氏外族旁系抚养成人,在外漂泊” “你在骗我,慕言明明八岁那年……” “其实呢,你说对了一点,从我来到长沙,从我出现在你面前,一切的一切全是我安排好的戏码,这场戏本不该在这里揭开结尾,偏偏你的婚礼打断了我的计划” 饶有兴致地看他眸中惊慌无措,右手伸出覆在颊边抠了一下,藤原悠子生生扯下了一层薄膜的人皮面具,面上却是毫无疼痛般冷静。 属于君诺的面具落下,她露出费尽心思掩盖的真面目,仔细一瞧,面容竟真与藤原亚美相似不少:“这副令人心碎的容貌,我足足掩盖了十五年之久” 相似—— 似乎,他,已不能用相似来形容。 慕言慕子本就孪生,若说十五年前的容貌可变多样,但慕子离开长沙的时候,已然是这一个样子。 有别于慕子,她眼角下显眼泪痣,丝毫做不得假。 浑身一僵,被她面容彻底打乱了心绪,张启山有些难以接受现实变得这般迅猛,话语稍显迟钝:“阿言——”
一声阿言,唤得满带感情,深入人心。 她看张启山怔愣原地,清澈透亮的水眸,染上一抹隔世的清冷:“这次回到长沙,我本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瞒着身份力所能及地帮助你们脱困复兴九门,可惜啊,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我心底还是忍不下,二月红背叛jiejie娶了丫头的事实-” “阿言,丫头那事原来是你在背后……”惊恐睁眼,张启山不觉心冷,他确实不敢相信慕言心地狠绝如此地步。 “如何,你要把我送去给二月红处置吗,我替jiejie出了这口恶气,心里痛快得很,就算我如今知晓你们瞒着二月红他失忆之事,明白自己错怪了二月红,我也不悔,一如,我再忍不下你的婚宴,这满目张府红妆为的是另一个女人布置” 侧眸看明显言行慌乱无措的张启山,藤原悠子猛地一下,嗤地笑出了声:“张启山,这该是你给我的承诺不是吗” 如梦初醒,思念成真的张启山明明该庆贺一番,心情却意外五味杂陈,口吻遗憾:“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不来与我相认” “免了吧”藤原悠子笑容明亮,灼人刺眼,言语更加直白:“依现在处境,你能做些什么,还是君诺的身份更适合现在你我相处啊” “阿言,我真不是——” “我原以为你们不同,我相信你张启山胜过二月红,没曾想是我天真”拂去他伸来的手,藤原悠子说得干脆,明明灿烂一笑,那哀怨笑意不达眼底深处:“错过终究错过,负了便是负了” “不” “那如果我要你做一件令人不耻的事呢,让你散了这场婚礼,让你断了和尹新月的情意呢” 久久得不到张启山的回话,藤原悠子以为他只会静默下去,不料—— 心怀愧疚,张启山下一秒竟直挺挺地双膝跪下,没有半分犹豫。 没有不可一世,没有张家骄傲,连同道上呼风唤雨一带军阀的张大佛爷,只为了对慕言十五年来的亏欠,而下跪了…… 自己不过演了一场戏,他表现得真情流露,格外认真。 膝盖叩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凉亭回荡一圈,不受控触动了心弦,藤原悠子泪水涌满眼眶,眨眼间止不住地流下。 当下散发冷戾气息,透过模糊的视线看他坚定眼神,她不由大喊:“张启山,你给我起来,我不许你跪” “阿言,我对不起你”跪在原地,张启山伟岸身躯不动半分,沉声抱歉:“事已至此,原谅我我不能舍弃下新月” “你还是选了尹新月” 踱步走到他的面前,俯视张启山热切眼神,藤原悠子狠厉笑出了声:“如此的话,不如当做很久以前,你就已经决意不要慕言好了” “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