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李程突然爆喝一声，头上的发丝全都变成了银色，犹如一道道细细的银丝在空中飘开。紧接着，李程竟是一剑弹开了雷沃斯的压制，手中的逆神剑延伸出巨大的虚幻体型，迎着雷沃斯挥砍过去。 雷沃斯在力量的冲击下正身体后仰，紧接着一道红色长虹犹如闪电一样从它的胸口划过，雷沃斯的胸前就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其中不断落下黑色的血液。 魅扭过头去，看到一个已经完全变得不一样的李程。 沉重的重剑被李程一只手轻易的提在空中，而他头上也披上了一头齐肩的银发。银发遮挡的额头之下，两只红色的眼睛透着无尽的冰冷。他背后所舒展的已经不是能量凝聚成的斗翼，而是一双巨大的骨骼双翼，仿佛古书描绘的恶魔一般。 “看来他已经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了啊，身体也开始魔人化了。等到完全魔化的时候，就是动手捕获的时机吧？” “他还残留一点点意识呢，让你的雷沃斯助他最后一臂之力吧！”神笑道。 “乐意效劳。” 正当魅准备要向雷沃斯下达命令之时。李程的身体却是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皱着眉头道：“我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第二重封锁已经解开了……”李程背后的骨骼双翼又慢慢恢复成了平常的斗翼外形，眼睛里的血液正顺着他的手指缝滑落到手背。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此时李程的注意力已经恢复到了集中的状态。 “神志又开始清醒过来了？真是个顽固的家伙！”魅哼了一声。 “既然他内心那么坚强，那我就来帮帮他！”神道，“李程，看着我。” 李程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将手掌从自己眼睛前移开，看向了那个无比美丽的脸孔。 “记得我是谁么，用陨石术杀掉了你jiejie的人，难道你不想为你jiejie报仇么？你jiejie为你付出了许多东西吧？而你为了保全自己，竟然连复仇的勇气都没有，相比之下，你真是个自私的小人啊。嘻嘻。”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解放逆神剑的力量，用那把剑来杀我？你是怕到时候自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果然，到头来还是在为自己着想。” “喔喔喔！” 看着仇人的模样，听着仇人的挑衅，李程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正一点点的被侵蚀掉，内心深处，那股火山一般炙热的恨意，正试图从枷锁之中冲破而出。 神看着李程此刻挣扎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嘻嘻，就是这样，折磨吧，挣扎吧。然后将你心里的仇恨完全释放出来！” “喝啊！” 李程的身体突然在天空上闪烁了一下，手里的逆神剑爆发出明亮的红色，朝雷沃斯的身体砍去。雷沃斯的庞大身躯猛然一动，立刻挥动手中的巨斧扫向射来的红色身影。“锵铛”一声，雷沃斯那巨大的斧头，竟然断成了两截，而前面斧刃的部分，在天空上飞转了几圈之后，落到了地上，插进泥土之中。 “嗯？竟然砍断了雷沃斯的兵器？”魅心中不禁错愕。 李程的身影在天空上停顿了一下，接着身体的气息竟是全然消失，背后的斗翼也渐渐淡化。这个青年闭起了双眼，随着斗翼逐渐消失，他也慢慢往地面落去。而他身体周围的红色光芒，也犹如潮水一样退回了体内。 “怎么回事？”魅诧异道。 神皱了一下眉头，哼道：“他竟然切断了自己的意识。” “原来这样，为了防止理智被仇恨吞没，所以主动让自己昏过去么？竟然有这样顽强的意志，真是不能小看这个苏家青年！” “真可惜，眼看差一点就可以让他完全魔化了。”神说完，嘴角又浮上了戏谑的神色，“不过也无所谓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接着刚才给他调教吧！嘻嘻。” 突然间，虚空间之内的景物变得透明了起来，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虚空间之内的一切物体都开始自崩解，现实世界的景物开始主动的朝这个空间融合进来。 魅一阵错愕：“神，你把虚空间解除了？” 神怔了一下，道：“没有啊。” 在这两个魔法师的诧异注视下，李程下方的地面渐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零那绝美的面庞微微抬起，一双白皙的手伸了出去，疼惜地将李程接入了怀中。 当李程完全倒进少女怀里之时，整个虚空间也完全恢复成了现实的景观。 “哦哦，瞧瞧这是谁！” “零！”神沉吟道，“看来是她从外面把虚空间给解除了！” 对于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性，零根本就没有去理会，眸子一直注视着怀里的青年。李程的模样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本是漆黑的头发，此刻已经变成了满头的银色。他的脸颊上面，还残留着泪痕一样的血迹。 见到这一幕，零的眼中，魔力能量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消失在了瞳孔的深处。 “李程为什么变成这样了？”零低声道。 “哦，估计是魔器的力量太强大，将身体原有的构造给破坏了吧。”魅冷笑道。 “为了引诱出他的力量，我们可是大费周章了好一番功夫呢。真可惜啊，好不容易让他解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最后关头他却把自己的意识给切断了。”神道。 零声音阴沉的道：“你们竟然诱导李程解开逆神剑的力量么……果然，这的确像你们两个人的作风。” 魔女身上的那股熟悉的香味，让李程慢慢醒了过来，睁开眼帘的时候，露出的竟是一双深红色的眼睛。 “是零么……” “是我。”魔女柔声回应。 “这个声音，的确是你……可我的眼睛怎么了，好像看得不太清楚。” 零注视了一下李程那双红色的眼眸，那瞳孔的深处，仿佛红色的炎日，深邃而又灼人。 “连眼睛都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么，这回逆神剑对李程的侵蚀实在太严重……”零心里说道，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没事的，休息一下就能看到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零把李程扶了起来，然后把他靠到了一颗石头上，眼神充满了温柔。 “零，看这样子，你是要把他从我们手上救走了？”神微微抬起下巴问道。 零沉默了许久，慢慢站了起来，背对着神说道：“神，我曾经对自己说过，如果再见到你，一定会给你留下最惨痛的教训。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零缓缓转身面向二人：“你们两个，我今天一个都不会放过！” 看到魔女那冷若冰霜的面容，神和魅皆是怔了一下。很快神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态，戏谑的笑道：“如果是以前，我们或许还会忌惮你一分，可现在你的魔力早就被星月废除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说刚才那些话？” 魅点了下头，同样是声音阴森地道：“今天要想带走你的契约者，可先要通过我们这关才行啊。我们顺便就帮黑盟清理门户吧，呵呵呵……” 魅和神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的身上，浓郁的魔力皆是开始凝聚。魅手中的骨杖发出低沉的风声，而神的双眼之中，微缩的魔法阵也开始旋转，看似二人已经打算将阻碍他们的魔女送葬于此。 零的余光看了一眼名色苍白的李程，仿若梦幻一样的美丽双眸中，第一次出现了彻骨的冰寒杀意。 在这双寒冷目光的注视下，神的脸庞面色微变，魅的喉结也缓缓蠕动了一下。 魔女闭起眼睛，薄唇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吐出一串冰冷的话语：“已经很久了，我的心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烦躁。可是现在，我心里的怒火几乎连我的肺都要烧掉了。” 明明说着森冷的话语，但表情却还是带着笑容，零的这一表现，不得不说是十分诡异的画面！ 如果此时有人注意看的话，会发现魔女的长袖之下，一只白皙的拳头正紧握着，并剧烈颤抖。拳面上，一层魔力凝聚的光芒微微散发。 “神，魅，你们两个……”说到这里，零的眼睛陡然睁开，“……准备好承受我的愤怒了吗！！！” 一股从未有过的庞大魔力，陡然从零的身体之内涌出，一团团凝聚而成的魔力光子，犹如暴风一样席卷了整片天空！就连在巨塔中的时候，李程都没有感到如此恐怖的压迫力！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那两个魔法师，在这瞬间神情剧变。魅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孔，第一次开始微微发抖。而神的身体，也在魔力的暴风之中缓缓后退。 “不可能，她明明已经被废除了魔力，怎么还有这样的力量！”魔力暴风中，神的声音惊慌无比的传出，并且在压迫之下带着明显的颤抖。 零的身体突然间变成了黑白的颜色。而且黑白色还像潮水一样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出去，所覆盖过的地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色彩，变成了黑白两种色调。 黑白色调的空间飞速扩大，转眼间就蔓延到了神和魅的前方。 “这……这是……快逃！”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两个人，此刻竟然是兔子看见了猛兽一样，转身便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好像十分害怕被卷入那个黑白空间中一般。 可是魅所骑乘的雷沃斯，却因为移动较为迟缓，结果很快便脚下便被黑白的世界所超过，随即魅和雷沃斯也变成了黑白的颜色。 几个呼吸之后，想全力逃离的神也未能幸免，终于还是被飞速扩大的黑白空间给包围了进去。 “糟了！” 看着无边无际，全是黑白色的世界，神第一次露出惊慌至极的神情，嘴里大声惊呼。 “法则一，禁止一切黑魔法。 法则二，禁止一切黑暗术。 法则三，禁止任何人从此空间逃离！” 一个空灵清澈，却又冰冷刺骨的声音，仿佛天神一样在黑白世界之中响起。当神和魅听完话语中的内容时，两个人的身体皆是猛的颤抖了一下。 神呆滞了片刻，表情僵硬的道：“这难道就是传闻中……唯有零才能使用的契约魔法，三重法则空间！” 魅声音低沉的道：“此空间之内，一切法则皆由施法者所创。这就是黑盟第三的炼金魔法师——零的真正实力。将法则从无到有将其创造，这也是她代号为‘零’的真正意义。” “嗷嗷呜呜呜……” 随着一声哀鸣，魅用黑魔法所召唤出来的雷沃斯，渐渐淡化在了空气之中，化成了阵阵烟雾飘散而去。这也说明，三重法则空间的法则已经开始生效。 神的魔眼之中，魔法阵也立刻暗淡，随即消失。她再度尝试着使用一下她的魔眼，当然没有任何反应。其实不用尝试也知道结果，因为在法则空间之内，被禁止的能力就绝对不会存在！ 魅的黑魔法，还有神的黑暗术，此刻都完全失效了！ 零的手里亮出一把笔直的长剑，慢慢朝着那两个人走去。精纯的斗气，缓缓在长剑上面凝聚，使得剑身上的寒光更加逼人。 “没有魔法，你们也不过是两个普通人而已，但我却是一名大斗师。就算你们打算给我下跪求饶，我都不会给你们留下半点仁慈！” 一直不愠不火，温文尔雅的零，此时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或许比起平时的她，此时的样子更加符合“魔女”这一称呼！ 魅手中的骨杖哆嗦了一下，口中习惯性的默念起咒文来，不过当然是没有任何的效果。面具后面的眼睛，只能是惊惧地看着前方的黑色身影慢慢走来。那身披黑袍，手持着长剑的魔女，仿佛从地狱来到人间的美丽的死神一样。无比美丽，同时也令人感到可怕！ 魅瑟瑟发抖的后退了几步，终于心中涌出了狰狞之意，随即身体一动，犹如逼入绝境的野兽一般，挥动着手里的骨杖朝零劈打过去。面对这个做困兽之斗的黑魔法师，零的眼睛都未曾抬起一下，随意挥出一剑，饱含斗气的剑刃就轻而易举的将他手上的骨杖削断。 “嗷！” 魅惊恐的叫了一声，随即脖子前面白光一闪，那个带着面具的脑袋就骨碌碌的掉到了地上。那个面具从脸上分离出来后，里面竟然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皮。几秒钟后，地上的面具便化作了黑夜消散而去。而剩下的那具身躯，似乎也在面具消失之后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了嘛，真是令人意外啊，魔女小姐。为了区区一个契约者，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到这一步！”一旁的神，表情带着丝丝惊慌，但说话语气又夹带着戏谑。 零面无表情地站在神的面前，低声道：“你没有资格使用区区这两个字！”说完，手里的长剑猛然刺进后者的胸膛。 “唔！” 神完全没有躲闪，任由长剑将她的胸背贯穿，因为她也知道，这一剑是她不可能躲得开的！ 神的眉头只是皱了一下，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觉一般，然后冷笑道：“星月早就察觉到你有背叛的可能，所以才废掉了你的魔力。可是他却想不到，你竟然会成为黑盟最大的威胁！” “想铲除我的话，尽管叫星月来吧。”零说完，便将长剑抽了出来。可是剑身上却看不到丁点的血迹。 “怎么，不多补上一剑，让我死得更惨一些么？” “让你死得更惨？这样也只是让你早点换身体而已，我似乎有更好的想法哦。”零突然冒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想干什么！” 零轻轻念出一段契约文，然后伸手在神的胸口上抹了一下：“就让你带着这残缺的身体慢慢腐朽怎么样？对喜欢美丽的你来说，这或许是更好的恩赐呢？” “你刚才对我使用了契约魔法？”神充满了惊慌。 “对，内容是一百年内不能再更换现在的身体，好好享受这个惩罚吧。” 神的瞳孔猛然收缩，抓着自己的头发竭斯底里的惨叫了起来，然后浑身颤抖的伏倒在地上。 李程虽然无法动弹，但是整个过程却一丝不漏的全看在了眼里。实在是想不到，斯斯文文的魔女发飚起来竟然是强悍如斯。一直被李程认定是危险人物的神和魅，竟然只是瞬间就被零彻底击败。 而且看看神，平时出现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却是彻底倒在地上。光看这样子，就可以知道这一败是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惨痛。 零也不想再看她那副凄惨模样，走回来扶起了李程，便径自离去。 之后，零把李程带到了一条小河边，用水帮他脸上的污血洗干净。由于之前魔器能量对身体的损坏，此时李程仍旧没有一点劲道，只能是默默看着那只白皙的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擦拭。 “高兴吧，这个伟大的炼金魔法师正在帮你洗脸哦，说起来也算是宝贵的记忆呢。” “嗯，谢谢。”李程的声音仍旧是没什么力气，淡笑道，“想不到零竟然这么强，一个人就轻松摆平了他们两个。” “魔法师间的战斗不会太复杂的，一个魔法足以决定彼此的生死。只不过这次，几年时间存起来的魔力都被我用光了。” “魅已经被杀掉了么？” “你得失望了，魅没有死。” “没死？”李程的身体动了一下，“我明明看见你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 “魅和神都不是一般人，我砍下了魅的头颅，也不过是让他重伤而已，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恢复原状了。神也是一样。他们两个，以我现在的能力谁都杀不了。” “我听到他们说，你的魔力是被一个叫星月的人废除的，他是谁？” “他就是黑盟的首领，黑盟最强的魔法师。他因为对我产生怀疑，所以废除了我身上的魔力，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是黑盟最强，你是黑盟第三，那么第二强的人是谁？” “是掌控时空魔法的夏，只要她愿意，通过cao控时间的停止和流动，任何人都不能战胜她，甚至星月也没有办法。所以当初夏脱离黑盟的时候，星月也没有阻止她。可是她所拥有的魔器已经被她摧毁，或许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的实力了吧。” 李程还想说话，零手上的毛巾已经覆盖到了他的嘴唇上，小心的帮他擦去嘴角的血污。李程看着眼前那张贴得很近的脸，心里不禁有些尴尬，于是抬起手来接过了零手里的毛巾。 “我自己来吧。” 零的目光露出了一些担心：“你能动么？” “休息了一下，动动身体没什么问题了。” 李程努力站了起来，拿着毛巾来到了河边，俯下身去清洗自己的脸部。可是很快李程的身体就僵硬了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水里那个有些昏暗的倒影。 里面的人是谁？披着齐肩的银发，还有着一双深红色的眼眸。这张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甚至根本就没法判断他的年龄，那双深邃的红色瞳孔，仿佛已经经历了无数光阴的流逝。 李程朝水里面的人缓缓伸出手去，里面的人也同样对着他抬起了手。“噗通”一声，李程的毛巾就落到了水里，将里面的倒影彻底搅散。 李程僵硬的站在那里，许久才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这……这……是我？” 零来到了李程的身后：“是的。” “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零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真相，终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道：“你的身体被魔器侵蚀得太严重，已经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 李程的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他闭上双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从肩上将一缕头发扯到了眼前，仔细端详。的确是银色的头发，接近白色，却又明显不是老人的那种花白。可即便如此，这样的李程看起来也瞬间沧桑了许多！ 李程抬起了他那双深红的眼睛：“苏圣前辈说过，斗冥族的首领因为滥用魔器而变成了半魔半人的样子，那种情况，差不多就是我这样吧？” 魔女沉默不语。 “零，我像不像一个魔鬼？” “如果有那么清秀的魔鬼，那也很好啊。”少女淡淡一笑，伸手在李程脸上碰了一下。 “你又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李程。而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你，这点是不会变的。” 李程又看向了水面，自语一般道：“想不到成了这副模样你竟然还认得出我。” “熟悉你的人还是认得出的吧，毕竟也不是全变了。不过不太熟悉的人或许就不能认出了吧。” “是这样么……”李程心中逐渐明朗了，“真这样的话，或许未必是坏事。” “嗯，至少以后没人会知道天阶斗技在你这里了。” 对了，还有天阶斗技呢！李程将冥海那枚戒指拿在了手里，扫描了一下里面的玉碑，心中顿时感到欣慰。随即一抹微微的激动，也开始涌现。 对啊，天阶斗技已经到手了！虽然一路上经历了重重波折和惊险，最终还是到手了。现在看着着戒指里的玉碑，李程更是感到来之不易。心中的喜悦，也将先前的忧愁冲淡了许多。 重拾心情，李程道：“对了，风雪呢？我记得我的分身把她交给你了，她怎么样了？” 零故意叹了一下，笑道：“放心吧，一块rou都不会少的。” 正说着，一个火焰巨影就从天空上降落了下来。风雪从朱鸟的背上跳下，怀里抱着一包什么东西。李程嗅了嗅，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这些是朱鸟帮烤熟的rou，吃吧。”风雪来到李程面前，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顿时空气中全是烤rou的香味。 李程还没说话，风雪就将一块rou放进了嘴里，咀嚼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表示心中的满意。可是对于李程外貌的改变，自始自终这少女竟然是一点评论都没有发表。 “风雪，你认得出是我吧？”李程问了一个有些废的问题。 “是，你是李程。”风雪还认真的回答，这莫非是风雪式的幽默么？ “你怎么认出是我的？” “气味。” 李程和零对视了一下，终于解开了心中长久以来的谜团。这个貌似不能分辨人类长相的魔龙少女，原来一直是用气味辨别人的身份啊。 零清了一下嗓子，围着地上的食物坐了下来，同时对李程道：“来吃东西吧。要让身体自然恢复，进食永远是最好的方式。唔……谁的手艺呢，味道很不错哦，火候控制得很妙！” 零的连同手指把烤rou送进自己的嘴里，看着那水葱一样的白皙手指，真让人有将那手指咬一口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