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晶莹如玉的空间寸寸崩碎，王楚盘膝于地无念无想对于身边的变化并不关心，只是低头转动念珠，口中诵念着金刚法咒。 “哎呦，哎呦！幸好老子投降了，不然还不被镜像活活打死！” “救命啊！求好心人来救救我，我脊梁骨断了，我不想死啊！” “医生，医生在哪？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真的，我没撒谎，我还有救的！” 这是一片山谷之中，除了盘膝于地的王楚外还有很多的其他人，此刻正倒在地上无助的呻吟着。 王楚听着耳边的呼救声后口中的经文一顿，忍不住抬头向着四方看去，发现十几个人正倒在自己的身旁苦苦挣扎，几个呼吸微弱之人明显已经是不行了。 “阿弥陀佛，你果真没有弃贫僧而去！” 王楚缓缓起身，走出几步后看到了自己丢失的禅杖正插在一块岩石之内，拿在手中后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师，大师救命啊！” 一名身子被拦腰斩断之人在地上不住的向前爬着，脸上带着恐惧之色爬向王楚的身边，并在爬行的同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楚一脸疾苦之色，蹲在地上去查看此人的伤势。发现这人不但被利刃拦腰站成了两段，就是内脏也全都被击碎了。如今此人还能在地上爬行呼救更是全凭一口求生之意在支撑，想要就活他别说是王楚，就是大罗金仙下界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施主你伤的太重，和尚我只能让你少收点痛苦！” 王楚摇摇头站了起来，听到王楚的话后被腰斩的人神色一暗，躺在地上这么看着天空，再也不挣扎了。 “这和尚心肠真好，没想到我马武一声阅人无数，在临死时还能遇到如此大德高僧。好吧，少收点痛苦也好！” 被腰斩的马武感受着王楚那慈悲的目光后心中不住的想着，随后只见眼前银光一闪，耳边有破碎之声传来。 “助人为乐乃是佛之根本，真是阿弥陀佛！” 王楚双手微微合十，甩了甩禅杖上的血迹再次前行，留下了一具被打爆了头颅的尸首。 这次王楚走出了六步，再次看到了一名重伤不治之人，看到此人那求助的目光后王楚默默点头，手起，禅杖落下。 “噗！” “阿弥陀佛！没救了！” 王楚一路走一路停，等到走到最后一个人的身边时，身后留下了十几具被打烂了头颅的尸体，正在无声的诉说着王楚是如何的慈悲。 “和尚，你也来了！”最后一人靠早一块大石的旁边，身前的不远处放置着一把火红色的大弓，不是刘忘还能是谁。 听着刘忘的话后王楚轻轻点头，随后上前查看了一下刘忘的伤势，发现此时的刘忘胸前有一个大洞，里面的内脏都已经为之一空。 “刘施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楚默默的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禅杖，银白色的禅杖上有血珠在不断滴落。 “我！”刘忘看着王楚举起的禅杖咽了口吐沫，随后低头一看身前那十几具被打烂头颅的尸体，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胸口，底气十足的笑道；“我没事的！我刘忘活了六百多岁，就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好过！” 王楚“.....” “和尚，我真没事！”看着王楚还在高举的禅杖，刘忘咬着牙扶着身后的大石就要站起，这一动之下就牵动了胸口上的伤势，血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施主，你流了好多血，还是让不贫僧帮帮你吧！” 王楚一脸的慈悲普度，听到这话的刘忘连连摇头，一手靠在岩石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在胸前流下的血上胡乱的抹着，跟哭一样的笑道；“这几天狗rou吃多了，有些上火！你不用管我的，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好！” 看着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刘忘，王楚再次摇头，收回了手中的禅杖向前而去。刘忘身上的伤势明显是穿胸而过的箭伤，看上去就伤的不轻，王楚真想不出这刘忘怎么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上去精神还挺不错的。 王楚的身影越走越远，慢慢消失在了刘忘的眼中。等到确定王楚真的离开后刘忘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一边呻吟着一边骂道；“哎呦，疼死我了！这该天杀的和尚呦！” 王楚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每当看到那些命不久矣之人时王楚都会停下脚步，上去帮助他们脱离苦海。 这一路上王楚看到了数百人，其中大多数都明显是活不成了，只有少数人身带轻伤一脸戒备的看着走来的王楚。 “施主，你怎么样了？” 王楚在一棵大树下停下脚步，抬眼看去发现这人看上去年约二三十岁的模样，此刻坐在树上运功疗伤，怀中还抱着一面刻画着阴阳图案的宝镜，一看就不是凡品。 “哪里来的野和尚！快走，快走！”抱着宝镜之人面色阴冷，镜子在阳光下闪闪散发着黑白二色的光芒。 “施主，你那镜子真好看，和尚如果有这么一面就好了！”在此人的话中王楚并没有离去，而是看着此人怀中二弟宝镜由衷的赞叹道。 “这是我祖传的阴阳宝镜，正面白光是生，背后黑光是死！”手持宝镜之人眯着眼睛，冷声道；“和尚，你想要就上来拿吧！”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盛情相邀，这个面子和尚得给啊！” 王楚手中禅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戳，随后便是飞身而起，伸手就像宝镜抓去。 “想要我的宝镜！我看你是找死！” 抱着宝镜之人猛地窜起，对着手中的宝镜就是一拍，喝到；“阴阳无极！” “唰！” 黑白二色的宝镜上有黑光冲出镜面，对着飞来的王楚就直接照了过去。 “金刚般若波罗蜜！” 王楚手中禅杖猛然挥出，一朵金色莲花绽放在禅杖之上，直接顶住了照射来的黑色光柱。 在黑色的光柱下禅杖上的金色莲花以片片的枯萎，随后又在王楚的诵经声中一片片的绽放，与宝镜中的黑光僵持在了一起。 “我这禅杖在光明寺中享受了百万年的香火，再加上有佛陀开光早就不是一般法宝，你这镜子当真不俗！”王楚在僵持之中开口便笑，他本身就出身于光明寺中，身上的法宝都是光明寺屈指可数的佛宝，眼前这镜子能够将自己的禅杖挡住，绝对不是默默无名之物。 “和尚，你的禅杖也不错。将它让给我，我留你一条活路！”看着王楚手中的禅杖持镜的青年也是面露贪婪之色，显然也是识货之人。 “好啊！”王楚轻轻一笑，手中的禅杖猛然挥舞，将宝镜中射出的黑光打到了一旁。 “阴阳镜！”青年手中的宝镜向着空中一抛，带着阴阳两色的宝镜悬在空中，不断的向着王楚照射而去。 一道道黑光冲出宝镜，王楚手中的禅杖也是连连挥舞，每有一道黑色光芒射出后王楚手中的禅杖内也有一道金光迎上，一时间爆炸声不绝于耳，将二人的视线都挡住了。 “哪去了！”站在树上的青年在尘埃落尽后目光四望，可怎么也找不到王楚的身影。 “轰隆隆！” 耳边突然有轻响传来，青年低头向下看去，只见地面之上有个土包正快速而来。 “土遁！真是雕虫小技！” 青年一看地面上移动的土包后嘿嘿一笑，手中猛然向下一指，一道黑光便对着前进的土包直射而去。 “轰！” 随着黑光的射出后便是一声炸响传来，地面上的土包猛然炸开，飞出了一枚禅杖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人呢！不好！”青年一看飞出的禅杖后面色一凝，随后赶紧低头向下看去。 “轰隆隆！” 随着青年低头的动作后只见其站着的大树突然一顿，王楚从树下的土层中猛然钻出，手中成鹰爪连连挥舞，就像一台人形粉碎机一样将大树从下而上的抓成粉碎，并快速的向上而去。 “宝.....” 青年刚要调转宝镜，可此时的王楚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王楚快速冲天而起，两只手各抓在青年的脚裸之上，将青年人的双腿抓在了手中。 “金蝉脱壳！” 青年人情急之下一声大吼，双脚在王楚的肩膀上一点就冲天而起，随后便感受到今天的自己好像比以往重了很多。 “不好！”青年赶紧低头看去，只见那大和尚正紧紧抓着自己的双腿，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咔！” 王楚在青年低头的一瞬间双手就是用力一撕，就像手中抓着两只肥美的鸡腿一样，直接就硬生生的撕了下来。 “师兄是万年道人，不要杀我！” 青年一声惨叫，身体在王楚的手中被硬生生的撕成了两段，鲜血与带着热气的内脏挥洒而出，将王楚白玉色的肌肤都染成了红色。 “啪嗒！” 随着青年人的死去后阴阳宝镜直接掉落在地，王楚从天而降重重的踏在地上，激起一阵尘烟的同时将手中的两腿腿扔到了一旁。 “一看之下和尚就发现此宝与佛有缘，当真是善哉善哉！” 王楚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丰收的喜悦之色大步而去，将那面宝镜从地上捡起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至于那青年所谓的师兄万年道人，王楚对此表示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整个山谷之中无边无际不知有多么宽广，随着青年死去的那一刻一名身穿紫衣的道人手中戴着的指环猛然炸开，道人抬眼望向远方眼中赫然寒光满布。 “连我万年道人的师弟都敢杀，究竟是谁？是十三皇子，是黄埔从，还是七杀宗的段至喉！” 一身紫衣的万年道人目光冷冽，耳垂上吊着两面耳环，赫然便是两把小剑的模样。 今天是一个不幸日子，最起码陈征是这么觉得的，因为陈征来自于一个中千世界，在以前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之中他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多的天才，原本万众瞩目的自己在这里就是一条被人无视的杂鱼。 此刻的陈征捂着手臂上勉强止住血的伤口，舔着干裂的嘴唇，艰难的走在一条小路上。 如此的他是那么的平凡，不在是自己家乡中那个光芒万丈的天才，他只是无数进入到落水龙宫之人中的一个，他没有得到任何一把钥匙，同样身上也没有让人不敢轻视的宝物。 不过对于自己能够活下来陈征还是心中留有余悸，那个未知的空间内那名一模一样的自己，让原本很是自负的陈征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因为陈征在同样实力的镜像之下被打了个屁滚尿流，在一模一样的招式之中陈征没有一点的还手之力，要不是投降的比较早，此刻他绝对被那一模一样的镜像打死了。 不过噩梦已经过去，看着一路走来的尸体陈征忍不住一阵庆幸，不管如何他都活了下来，而许多比他更出色的却只留下了尸骨。 “都说这些大千世界中出来的人满身宝物，我怎么就没看到一件呢！” 在一个隐蔽的草丛中陈征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而和往常一样的是这具尸体上依然什么也没有，让想发死人财的陈征满是不解。 这一路走来陈征见多了死人，而活人他却一个也没有看到。甚至有时候陈征会忍不住猜测，猜测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剩下了自己。 “有人吗？有人吗？” 就在陈征刚刚将尸首放回草丛之中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铃般的话语，陈征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蒙着面纱的少女正缓缓走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 “这是！十三皇子的meimei！” 陈征看着来人一阵疑惑，最后首先想起的却不是白衣少女面纱下可能存在的绝世容颜，而是想起了一位穿着蟒袍，面对万人哈哈大笑的冷峻青年，因为那一刻的十三皇子真是让人不敢直视。 “谁？谁在那！不要吓月月啊！” 随着陈征的自言自语少女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退后几步害怕的看着草丛之中。 “我叫陈征，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陈征像是小说中腼腆的主角一样从草丛中站起，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不过看到陈征的样子后月月并没有放下戒备，因为这一路上她看到了太多的死人，而一些人的死亡方式明显非常诡异，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 “你真不是坏人吗？我告诉你哦，我在等我的两个哥哥，他们都很厉害的！”月月看着草丛中的陈征，说的是有板有眼。 “我真不是坏人，我在认输之后就出现在了这里，说实话，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活人！”陈征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想到一路上遇到的死尸，有又忍不住对着少女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在镜像手中活下来的？” “活下来！什么活下来？”月月一脸的莫名其妙，好似听不懂陈征在说什么一样。 “你没有遇到自己？我是说没有遇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陈征再次追问。 “有啊！她说我如果能赢了她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所以我们就展开了巅峰对决，以投铜钱的方式决定胜负，最后我赢啦！” 月月手中一枚铜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陈征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势，随后再一次想起了一路上遇到的尸体。 “投铜钱定胜负！这样也算吗！” 一时间陈征紧握双拳，只觉得万念俱灰，想不到自己一行人打生打死，原来胜利也可以那么简单。 其实我们都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位老教授在不同的地方画了下四个圆圈，分别问四种不同的人这是什么。这四种人中有官员、有研究生、有科学家、最后还有一群孩子。 而出乎意料的是，唯一能给出答案的却是一群孩子们，因为在他们眼中老教授画出的圆圈就是太阳，是大饼，零蛋。而官员们给出的答案是需要开会讨论一下，研究生给出的答案是一个未知的特殊公式，科学家们给出的答案是一个未解之谜。 能够进到落水龙宫之中的人都是一方俊杰，在他们看到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镜像之后，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如何用实力去打败对方，而在没有一点修为的小公主眼中，打败的方式却不仅仅局限于战斗。 不是这些年轻俊杰们太傻，而是他们太精明了，精明的他们往往会忽视一些笨办法，而不知道笨办法中蕴含着真正的大智慧。 所以有无数人死在了他们的镜像手中，临死的那一刻想着的也是如何去打败对方，而陈征这个井底之蛙选择了在全面下风中像对方投降，小公主选择了不战斗。 一个人的强大并不全部都体现在了实力上，而过关的办法也同样有很多。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仁不智者，身死道消。 “要不，我陪你去找你哥哥吧！”一阵的沉默后陈征轻轻开口，让月月忍不住惊喜万分。 “为什么？”惊喜之后，月月以防备的眼神看去，而陈征却揉了揉额头，摇头苦笑；“你让我清醒了很多！” “清醒！”月月依然的不明所以，最后歪着头想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好吧，我就收下你了！不过我们先说好了，我哥哥可是很厉害的，你可不许有坏心思啊！” 月月一步三回头的蹦蹦跳跳向前而去，看着月月那离去时欢快的脚步陈征突然笑了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在这三天内陈征二人依然没有走出山谷，同样他们也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活人。 地上的尸体在慢慢的腐烂，陈征没有去套月月的任何话，可眼前这位少女的过去却被她自己慢慢的说了出来。 夕阳西下，小公主坐在河边轻轻地踢着水，陈征升起篝火在一旁烤着鱼。 “月月，三天了，我们没有遇到一个活人，你说可不可能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活下来了？”陈征烤着鱼，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十三哥潜龙榜第四，有以身化龙的本事，你比我十三哥如何？” 月月在河边踢着水笑着反问，而陈征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后才小声道；“我不如他！” “嘻嘻！”月月开心的将眼睛都变成了月牙形状，再次问道；“我光头哥哥金身不坏，大慈大悲中隐有佛陀法相在外，你比他如何！” “我！”陈征一句话只见就想到了王楚那冰冷刺骨的目光，这和尚哪有一丝慈悲在。 “和尚我也不如！” 陈征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不就是对了吗！你这个也不如，那个也不如。你都活下来了，我两个哥哥肯定没事！” 小公主高傲的一仰头，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看着小公主脸上的神色陈征几次想要开口，可最终又是无话可说。 不管是光芒万丈的十三皇子还是那光明寺的狠辣和尚，这样的人都不是陈征这个小人物能够比拟的，陈征想了又想最后只能是低下头去，在篝火上烤着自己捉来的鲜鱼。 “好啦，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啦！” 看着陈征落寞的神态小公主出言安慰着，让陈征暗淡的神色不由再次亮了起来。 “你看，虽然你衰是衰了点，不过你还会烤鱼吃啊！最起码我十三哥就不会做饭，我光头哥哥就不会捉鱼！” 小公主一脸你很了不起的看着陈征，而陈征刚刚亮起的眼神中却忍不住流露出了心碎的神色来。 “好啦，快烤鱼吧，我都饿了！” 小公主此刻的面纱早已被取下，精致的面容上有着一双会笑的眼睛，此刻正流露着丝丝狡诈的笑意。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陈征笑着翻转烤鱼，看着小公主眼睛中的笑意他原本低落的心情早已不见，不知为何眼前这少女天生就能左右别人的情绪，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就好像自己心中的烦恼也会消失一样。 小公主在河边将踢水的小脚丫慢慢收回，左脚压在右腿下面，一边看着流淌而过的小河一边穿着袜子。 双方谁也没有说话，小公主慢慢的穿着袜子，陈征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让看到这一美景的陈诚忍不住看呆了。 一个人最美的时候在哪，原本的陈征觉得自己没有答案。 可这时如果有人问他，他会肯定的回答你，那就是现在。 “什么东西糊了！” 就在陈征一动不动的时候小公主突然鼻子轻动，就像一个在闻主人气味的小狗一样乖巧。 “糟了，糟啦！”陈征突然惊呼一声，赶忙低头向着烤鱼看去，只见原本鲜嫩的烤鱼此刻已经烧焦，正撒发着一阵刺鼻的焦糊味道。 “我收回我刚刚的话，你还是那么的没用！” 小公主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之色，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严肃表情。可这样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看着手忙脚乱的陈征小公主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犹如一朵纯净的百合花。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笑我疯，笑我癫，酒rou穿肠过！” 就在一片平静之中，远处忽然有人高歌而来，二人定眼看去，只见一名衣衫不整的和尚正倒在溪水之上随波逐流，身边还枕着一根银色禅杖。 “女施主，别来无恙否！” 大和尚拈花而笑，随后目光在岸上轻轻一扫，让与之对视的陈征心中顿时一惊，就仿佛小时候被毒蛇盯上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