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梦魇之战(八十三)
他这一头痛欲裂,‘梦里看花’就再也无法维持,一时间从空气中现出身形来。 其实他一直是拿‘芭蕉扇的随风而隐’加‘梦里看花的明镜止水(使用梦里看花时、施术者的煞力波动将处于明镜止水的状态,让人无从感知。)’双管齐下的。毕竟他先前有被党卫军D阶上尉发现的例子;但是自从这个阵法启动后,他发现他的芭蕉扇竟然不能用了?好在周围的人们实力也被大幅度封印,所以他并没有被发觉……此时乍一现出身形,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看清高轲的长相后,灵洁好看的面容上终于现出了一丝怔愕……她不是没认出高轲就是‘荀隐’,但是‘荀隐’乃是她亲手制造的‘道印禅的分身’;照理说只要‘道印禅’一脱出牢笼,这个分身立马就会消失掉……他的‘记忆’和‘存在之力’都会和‘脱困而出的道印禅’融合;她想不透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道印禅’好像并没有对高轲的突然出现有太多意外,望着高轲忽然笑了,“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出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高轲强忍着欲裂的头部,语声发涩道:“你倒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道印禅骗我?” ‘道印禅’愣了,“假扮?”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是吗,也难怪你会如此混乱。毕竟你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虽然我做了一些补救,但这个游戏场景我两年前就已经设计完了。我能够改动的余地已经不大。 我只是给你加了一个‘表世界里、分身荀隐’的身份,以及一些尽可能配合你、触发你回忆的场景,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效果不是很好。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你听着高轲……这个场景是我的。自从两年前我被人以‘使魔的身份’召唤过来,我就已经策划好这了一切;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葬曲,包括你……” 说到这他神色微微一顿,略有些复杂起来,“我不知道在主世界里灵洁还在不在,如果存在,我希望你能换个角度想想以前的事情。不要像我……只能在这游戏的幻影中选择自我毁灭!你现在去吧……!” 说着他一挥手……一道声音陡然在高轲脑中响起…… “‘表里双杀空间’开始转换,创始者用最高权限触发禁制,即刻起‘表空间’将处于隐藏状态,‘里空间’将浮于表面……” “等等……在我参加第一场武斗大会结束以后,那个给我托梦的人也是你吗?当时的你为什么穿着一身牧师袍,是在纪念道蕴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话,他只听得‘道印禅’最后的喊声传来,“来吧……灵洁,既然生下来是相杀的结局,那就让我们死在一起,为我们两个种族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随即就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整个地面都开始震动起来,有黑色的火发出,那十个黑色的人影又开始吟唱着什么……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彻底坠入了‘里空间’。 ‘坠入里空间的他’同样也是在一处地下溶洞中,似乎与‘表空间’有所联系,整个溶洞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大片大片的石柱开始坍塌。他顾不得回想刚才的事,急忙展开‘瞬闪’飞快地向洞外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当他来到地面以后,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整个柏油路面都开始坍塌下来……望着那一片塌陷的地表,他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倒底他也没有弄清楚‘道印禅’是从什么年代被召唤过来的,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荀隐还是风释然、或者两样都不是、说不定是从他以后的年代过来的也未可知。 “灵洁、九命、九尾……风狩……吗……我前面的路倒底会如何呢?我会走向和道印禅一样的老路吗?”他心中一时间充满了失落和彷徨。随即他又晃了晃脑袋,狠打了打自己的脸颊,暗道:“我怎么又开始消极起来了。道印禅是道印禅,我是我,事在人为……我就不相信我还会走向和他一样的结局。” 想到这他不由得振奋起来,暗道:“为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结束这场‘梦魇之战’吧。”
想罢他仰起头来,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里空间’的天空;上一次他只是在‘监牢走廊内’场景就已经转换了,他并没有看过外面的情景。 他发现这个‘里世界’一片阴沉,到处都充织着雾霭,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与‘表世界的蓝天白云’迥然而异。柞木镇的民居还在,只不过不像有任何人烟的样子;房屋、巷子墙漆斑驳,很多地方都竖着铁栅栏和铁丝网拦阻人的前进。 他一时间很难分清楚东南西北,毕竟这里到处都是阴沉一片。此时他不由得无比怀念起‘有莱恩和安德烈领路时’的情形来,不过他们目前正在‘表世界’……估计此时应该和‘道印禅的葬礼’一起殉葬了吧。 “还真是抱歉呢,本来现实里你们应该是不会死的。这就是所谓的世事变幻吧。”他心里喃喃道。 “话说回来,我记得独孤智之前也打算到这里来。不知道他现在到了没有。想必应该是被道蕴的‘断天绝地符文禁术大阵’关外头了吧?不知道他碰没碰到党卫军,如果碰到也就算你倒霉吧。 对了!我记得……那个扫墓人好像免费送了他一个信息……说什么你到了站点以后,先上车站中间那座小楼,在站长室左边下属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份柞木镇的规划地图……老建筑、新建筑、下水道、包括战争时期留下的地道都有详细记载。 不知道在‘里空间’里这份地图还在不在?总之先去看看吧……这个场景二‘表空间’与‘里空间’联系如此的密切,说不定那份地图还在也未可知。” 打定主意后,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一个他自认为是往车站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