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神奇凤在线阅读 - 第 44 章、可恨人贩匪

第 44 章、可恨人贩匪

    黎明月来到了没有人烟的、最为骇人的竹林沟。这沟既大又长,西面坡长着茂盛参天的毛竹。一条坎坷小道,在竹林边顺沟而卧。阴森森的使人毛骨悚然。

    黎明月只身孤影,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背心发怵,手心出汗。“哎呀!好像进了狼窝一般。既怕野兽,又怕土匪。我不禁有点后悔:应该从渡口大路去县城叔叔那里,明早再回姑妈家。不过那样的话,既要麻烦叔叔煮饭,搭床铺,还要担搁几小时少做多少事。今晚回姑妈家,可以听姑妈讲故事。明早去抓黄鳝。割两背箩青草,喂兔子、草鱼。中午去游泳。不信这么凑巧,会在路上遇到怪物。没啥可后悔的!”

    随即牙齿一咬,横下一条心,双脚小跑一般,直往前趋。

    忽然,竹林中呼噜一声,闪出一伙黑衣大汉拦路,并且发出一串狰狞的笑声:“赫赫!”“呵呵……”

    黎明月如雷轰顶,魂飞魄散,扭头就跑。

    后路也有黑强盗,饿虎扑食一般,黑手一伸……

    黎明月向竹林一钻,可是看见有蛇横在竹上,就这么极短的一愣,后衣就被抓住。黎明月惊恐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拼命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被塞了嘴,蒙了眼,捆了手脚,狠狠地硬装入麻布口袋。

    只听一个破嗓门声音:“嘻嘻,可惜太小了点,不然又可以‘摆平’……”

    另一个粗大的声音喝斥:“废话!扛上,快走!”

    黎明月的心突突急跳,同时感到身子被横扛在肩上,高一步低一步地赶路。

    走了一会,忽听远处一个嘹亮的声音大喝:“站住!”

    黎明月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扛自己的贼,立刻停住了脚。

    接着是“哗啦”几下(拉枪栓的)声音。

    急促的“夺夺夺”(马蹄)声,很快来到了近处。

    响亮的女高音喝道:“铁梁人贩帮,捆绑了多少人!”

    粗声气回答:“没,没有捆人。我们不是人贩帮,也没有做丧德事。”

    女高音大声:“我已经得知:经过忙牧场,绕路来了一伙铁梁武功高手。看你们脸色和服装,就是铁梁人贩子!”

    另一个莽汉腔调,一声戏笑:“嘻嘻嘻!你还有点‘眼水’呐……”

    女人刚硬地问:“装的啥?”说着(马)蹄声就走到了麻袋旁。

    粗声气回答:“是……是叶子烟……”

    女人“炸耳”的声音吼道:“我看看成色如何!”

    粗声气:“这……天色不早,不看也罢……”

    女声:“在我地盘,岂有不看之理!”说着一伸手,扯掉了扎口袋的绳子。

    黎明月的头就露了出来。

    女人伸手扯了黎明月脸上的“蒙眼布”;怒吼:“真是我女儿!放下!”

    黎明月被蒙眼的黑布不怎么紧,视觉尚未受到影响,一打开就看见那女人:

    丰润的身材,穿一件浅红色饰金菊连衣长裙。面色白嫩娟美,眼神光芒凛冽,黑发堆云髻偏右。年纪二十多岁(其实是三十多岁)……

    黎明月心声:“我读的学堂,是她办的!”不禁心中叫了一声:“洪夫人!”

    洪夫人斩钉截铁般命令:“放下!”

    那破嗓门眉开眼笑:“哈哈,我正嫌那小的太嫩;不料你自动送货上门来了……”说着就跳到洪夫人马侧,要拖洪夫人下马。

    洪夫人心声:“这伙亡命之徒:不仅是拐骗劫持青少年,押往铁梁地区贩卖当奴隶的惯犯。而且是强jian、抢劫、杀人、无恶不作的强盗。”挥手就狠抽一马鞭,切齿地打击那廝脑袋,“扑”地一声响。

    那家伙被打得惨叫“哎哟……”,捂住双眼,后退两步,绊着什么,一个后仰倒地;后脑勺戳在一个斜砍有锋芒的竹桩上,登时丧命。

    其余匪徒,不管地上那贼死活,只只眼睛不转动地盯着这个:

    美貌神妙、肌肤丰润光泽的少妇。有的以为她是未出嫁、妙龄成熟的青年。

    在这日落西山无人区,竟然来了一个绝色美女。真是哥们走红运。一个个馋涎欲滴,yin火中烧。那个粗声气环视四周,只有她单人独马。便向匪徒们一挥手:“抓进竹林,摆平,按年纪大小排队,轮流上!”

    扛黎明月的匪徒一听,把麻袋往地一放,伙同恶棍们,向洪夫人一涌而上。

    黎明月的身体下半部有麻袋套着,坐在地上,看着——

    魔鬼们扑向鲜花一般的洪夫人。就像一群黑狼,抢吃一只红色凤凰似的惨烈。

    黎明月不禁骇得要大声喊叫,但嘴里塞着一团布,无法做声。

    野兽们一下子抓住了洪夫人的红长裙。

    黎明月看见红长裙上方,倏忽冲起一团白影。

    与此同时“哎呀”“哎哟”惨叫,三、四个黑大汉就东倒西歪,栽倒在马旁。

    那一团白影在空中如风车也似旋转了几下。

    又有几个黑汉子嘶叫:“哎呀!哎呀……”纷纷倒地。

    特写:洪夫人的连衣红长裙,是特制的前后开口式。她身子一缩,长裙子就滑脱肩膀而下。同时两脚收上,一蹬马鞍,便“金蝉脱壳”冲天而起。在空中连续几个“银龙戏凤”,一路双手“左右开弓”,发出袖箭。只只直插人贩子脑门。

    这一伙“人贩帮”,就忙着奔往长江边的丰都鬼城,下地狱去了。

    黎明月心中惊讶地赞:“嗨呀!洪夫人的武功好高!”

    洪菊花将附近搜索了一遍,才走到黎明月旁边……忽然暗道:“哎呀且住!刚才我激动得冲口而出‘真是我女儿’。不知是否被暗藏的人听见?要是撞见大批娄家狗,乱枪扫射,我母女就糟糕了!快!我得严防被他们发觉。”

    小声地对黎明月:“女哪,你得忍耐一会。”接着提取麻袋口,把黎明月又装在麻袋里,举在马鞍前。自己坐在鞍上抱着女儿;策马,高速行驶。

    黎明月本来高兴获救了;谁知又被装入麻袋。由不得心声:“啊!我显然还在匪徒手里……嘴被塞着,逃不出这臭麻袋。只得听天由命了……”

    骏马一忽儿快步,一忽儿奔跑,剧烈颠簸。

    黎明月由于被捆疼痛,被颠簸折腾,不一会,就昏厥过去了。

    电灯(洪菊花自制的微型水力发电机供电)。卧室。

    黎明月迷迷糊糊,浑身被针扎似的疼痛——这是由于解开捆绑的绳索后,麻木的神经系统展开复苏。全身像烧红的玻璃突然放入冷水中,粒粒破碎似的,痛得惊醒过来,仿佛在丝丝作响。但狠狠咬紧牙关,强硬忍耐,只希望不要动弹。感到茉莉花香,沁人肺腑。同时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出了大事,我被强盗们抓了。洪夫人本领极高,一下子消灭了他们。可是,她为啥又把我装在口袋里,拉在这软床上睡起,要做哪样?”慢慢睁开眼帘,头一眼看见:

    靠墙的平桌上,亮着电灯,照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观世音菩萨(这是“菊记”瓷厂生产的样品)。屋当中,站着一人,穿白色饰淡红菊长睡衣,身材丰满,面色白嫩优美,黑发云髻右偏。她两手正在将一捆绳索放入口袋,袋口扎一个结,提出门。转眼工夫,两手空空走进门来。动作无声无息,连脚步声也没有。

    黎明月心声:“我早就晓得:她就是金江大名鼎鼎的大企业家、具有大将风度、执行‘四除令’、惯于拯救苦难民众的武林泰斗、‘三绝女’洪菊花。男女老少都叫她菊嬢。我却觉得,因为不是亲戚,叫菊嬢不妥,有溜须拍马,自我降低辈分的意思。应该叫洪夫人。但我过去对她,十分羡慕和神往。不过,只是今天,才亲眼见她的本领。我要冷静想想:我被人贩子捆了;洪夫人救了……不,装在麻袋里,不正大光明,就不是救;而是‘虎抢狼食肥自己’。总之我是猎物,大难临头,死活都cao纵在她手里了。”

    洪菊花见如花似玉的女儿,睁开了美丽眼睛,简直就跟含苞欲放的牡丹一般。直叫痛苦多年的母亲,激烈狂喜、七情洪涛翻卷,三魂七魄震荡呼啸。心声:“我本打算现在就带女儿去洗澡,彻底更换衣服;但止不住神情激越……”一下子将女儿抱在怀里,如饥似渴地:吻她嫩腮。吻她美丽脸蛋。吻她嘴唇。吻她“玉额”……要把她全身吻遍。恨不得吞了她。

    黎明月的嫩身体,被折腾得真如脱胎换骨,抽筋削皮,疼痛得几乎昏厥至死。好不容易针刺般的难受消失,神经系统的功能恢复正常,反而感到格外自如有力。心声:“我向来极恶心‘被吻、被拥抱’。哎呀!她曾经喊:‘真是我女儿’。”不禁如雷轰顶,挣扎欲说:“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女儿!”却发不出音。

    洪菊花热烈吻了一阵,紧抱在胸前,疼爱地说:“我的心肝宝贝……”又深情吻她的“嫩脸”。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洪菊花一相情愿的rou体冲动而已。

    黎明月在洪菊花怀中,洪菊花的胸怀是这样的绵软温柔,丰腴的手是如此的富有弹性,极富艺术的嘴唇是多么具有吸力,尤其身上还散发着十分好闻的真气——那是母性的气息,天生吸引婴儿的天香。

    黎明月此刻,俨然如小鸡陡然间被饿老鹰叼着飞上高空,惊恐万状,心里冲击着惶惶呼救的声音,喊叫mama的声音。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也叫不出声来。

    洪菊花经过一阵狂吻之后,还不舍得放,一把将女儿抱紧,倾注母爱说:“女啊!这一下好了,母亲我梦幻多年的愿望,不可能成了可能,终于实现了:我们母女团圆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黎明月好不容易冲开禁锢的喉咙,费力地说:“给你讲,我不是你女儿!你认错人了……不准你的嘴巴再粘我!”

    洪菊花:“女啊!你听母亲我说:你是我亲生的三女儿。只因十年前翻船,你现在的‘爹’在二道桥‘摸沉水柴’时,发现装着您的红白盒子,救了你。我却打捞起你现在的妈刘文英,还有你现在的校长赵瑞芳等人……”

    黎明月:“共十九人……你到处都在救人。现在就放了我吧。”

    洪菊花:“我们现在去洗澡。”三十多岁的洪菊花,正是母性旺盛的年华。爱不释手,将女儿抱起来,走入浴室。

    电灯光照着浴池。

    黎明月直视洪菊花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浑身雪白就像雪人。心想:“我浑身就像被酱糊粘住似的,尤其被人贩子手挨了,极想洗个澡,冲掉污染。”

    洪菊花处在激情欢乐顶峰,健美的身体是那样的灵活有力,接着给女儿脱衣服,给女儿洗头,洗脸,洗身……像清洗“浪里白条”似的,要将女儿洗成无瑕的白玉。趁此机会,从学武的角度,把女儿的身体细检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