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3 章、酝酿武功赛

    李开春点头表示：“我附和寿姐的观点！寿姐说得一针见血。不过我有改革的主张：八大金刚，是和福的保镖，古往今来都是男子担当。这回遇到我们，就得改一改！”一拍胸膛：“八大金刚我们包！前来竞选一概消。南梁姐妹身披挂，每月轮流正气高。但是，我还有观点在先：保卫工作不可长期固定！对我来说，最多一个月，就得轮流换下来。”

    福寿春耸动一跳：“哈！诗文妹说得好！我们当金刚！”

    黎明月的心里一亮，边思考边说：“是啊！那个位置，我们确实应该当仁不让！只是，如果一律是南梁人当金刚，说不一定会引起马头们反感。任何事情都应恰到好处，适可而止……”

    云玫瑰：“我细细分析了一阵，和福在金瓶山大佛寺，受八大金刚保护，并没有遭到什么不测。那些金刚年纪轻轻，再过三、五年，也没有到超龄。”

    福寿春点头赞同。

    云玫瑰接着说：“在这个时候，挑选八大金刚，是否其中有文章？是否和福也起了改革之心，使用此法，把我们女性高手，名正言顺地选到她身边？”

    福寿春一挥拳头：“管她有没有文章，我们都要拼力打胜。要是输了，哪还当芳香菊园女儿，各自死了算了！”

    黎明月：“哽！岂能这样轻生？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不是失败过很多次吗？母亲至今有三大病，都是失败所致。所以不要怕失败。这次守擂，只要具有高度责任感，尽力而为就行了！”

    福寿春请缨：“三姐，这次首先派我守擂！”

    黎明月含笑：“那就要约法三章。”

    福寿春：“哈哈!竟然要约法三章！规矩太多成废纸！不过，您先说说看！”

    黎明月：“第一、输了不得悲观丧气，更不得自杀。”

    福寿春：“不会！您在金牛山出事，实质是我们‘菊派’没有成功。我们就体会过失败的滋味了。失败是成功之母。我想得开！”

    黎明月：“对！第二、对具有真才实学的对手，您可不要把关口守得太死。要掌握分寸，适可而止。留一部分给后几关的练练。”

    福寿春摇手：“那要看对手的造化！如果我一试，就知是下三流、中三流、次上流的，那就对不起：都不能过关。以免下几关多余的麻烦。”

    黎明月：“说得也是。第三、这是比赛，不是仇杀。所以绝对不能伤人。”

    福寿春严肃说：“那要看对手，是否犯了我们的‘四除令’。”

    黎明月：“哈哈！擂台之上，光天化日。若是有胡作非为者；母亲心明眼亮，和福慧眼洞察，当时就可以看出，而责罚之。您可不要cao之过急呀！即使是遇到仇家要以暗器伤人，或是明刀恶杀，您也必须冷静。”

    福寿春：“当然。”拳头捏紧,“不过，若是我发现冷庄容的爪牙来了，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们英八姐挨刀之痛没有康复，岂能不了了之!”

    黎明月：“提起冷庄容，啊！阳海星一行带定时炸弹到南梁，被四维红奇破获了。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冷庄容之流不会息事宁人，善罢甘休的。”

    福寿春切齿：“我还真希望她能来。我打她一个永不翻身！”

    黎明月：“可不要小看金鹞子。万花筒提醒了我：她一定要搞恶作剧。我们要从军事、物资、观众次序，安全保卫、守擂人员结构……全方位早作防范。尤其要防备肖邦桂，与冷庄容勾结，派飞机来空袭。”

    福寿春：“哎哟！搞一个‘八大金刚选拔赛’，那是佛门之事。孔雀胆正在捉拿她，未必她真是活不耐烦了，还有狗胆在‘太岁头上动土’？”

    黎明月：“是啊！军国主义本性难改，鬼子心肠不会自动腐烂。连它的一些后代也有继承性。所以我要召集高级知识分子研讨，提出方案，请军委决策。”

    福寿春：“啊？选八大金刚，莫非比万酒盛会还复杂？太小题大做了吧！”

    黎明月：“不！我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对待狡诈的冷庄容，更要百般思虑。当务之急，要搞清楚：肖邦桂的动态如何？冷庄容在做什么？”

    ……

    冷庄容从一个逃跑回来的电报手得知：派去的人、阳海星一伙，刚跨入南梁地盘，就被和福的“参加‘万酒盛会’规矩”，全部缴械；后又被“脱光洗澡另换衣”，电台和所有的东西都被保管了。真是连一粒沙子也带不进去。

    冷庄容登时气得两眼大睁，惊愕突绽，差点没有鼓爆炸。冰水浇头地一屁股坐在蛇皮纹沙发上，久久喘不过气来。久久脑际空空成为一片白纸。久久什么都想不起；然而又特别清醒，“人家和福的‘规矩’和‘洗澡’，都是在‘邀请’、‘通知’、‘布告’等等文件中，说得明明白白的；我们居然忽视了，自讨苦吃。怪不得谁啊……他几爷子，可不要暴露我是后台……哽，我怕什么……哎哟，他们到处乱说……甚至加油添醋说我是……哎哟完了……我现在心里，怎么这样混乱，就像马蜂窝猛然被砍了落在地上，马蜂们轰然大乱要找谁报仇，可是找谁呢？没有头绪，没有目标……呸！我来一个死死闭紧眼睛，什么都不想！要想也只想重庆‘朝天门！门朝天！天上抹锅烟，地上是水间，轮船不冒烟，房屋排两边，吊脚楼打偏……’接着硬是狠狠地——

    闭紧双目，一旦脑海出现什么就狠狠摇头摆脱，就像抹了黑锅烟一样朦胧。硬是达到了什么都不想的目的。过了许久，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暗道：“我正准备联合肖邦桂，配合阳海星，消灭南梁。不料这样出师不利！电台、武器都被缴了。好你一个孔老大！未必我就罢了不成？不！我岂肯干休！铁梁是我的椅背靠，是我起家吞并天下的军事宝地和后靠座，非先夺得不可！不是说‘事怕有心人’吗！我就有心！

    上次南应春教我倒栽功，我不但没有声名狼藉，反而更得到我部下的赞赏。

    现在，我的三千多精兵，都具备了指挥能力，已经到大打出手的时候了。

    这次孔雀胆，用打擂台的方法选拔金刚，哼！我非叫你自寻死路不可！

    只是……又采取什么样的战略战术呢？冷静！冷静！让我冷静地想想!

    阳海星要搞内应未遂，完蛋了。现在，我只有靠从外面和借用力进攻了。

    这次逃命时，我参观忙牧场机场，停着那么多飞机……那就是一支生力军。

    我得亲自出马，去找肖邦桂，说服她出动飞机，炸毁南梁、大佛寺。可是，怎样才能说服她呢？据说：她是‘聪明过人，目空一切，手段毒辣，软硬不吃，却是很有主见的贪婪者，母鳄鱼’。‘飞鸟从她头上过，也要掉毛’。我去联络她，当然免不了要先吃点小亏，送一吨黄金为见面礼。咦！一吨黄金，连民女黄金粉也看不起；贪婪的母鳄鱼，更不看在眼下吧？但是，礼也不能送得太大了。我要编造一个说法：就讲：一吨黄金就是‘黄金万两’，而‘黄金万两’即‘’是一个联体的喜庆字，多一笔少一笔都不成。我要说得她眉开眼笑。待老娘我把势力搞大了，‘肖小二’的势力，就是我‘冷小二’的！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打动她的心？”

    冷庄容搜索枯肠，忽然心中一亮：“啊！有了！我要给她说明白：那马克思的唯物主义，把铁梁的奴隶制，我这亿家村的封建制，肖家在巧城镇、忙牧场地区搞的资本主义，都论证是一个性质的：少数人压迫多数人的阶级社会。就是说，我们是唇亡齿寒的一丘之貉，一嘴之须，随便拔着哪一根都疼痛，都要‘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铁梁，由娄招妹主宰了。从这小处女在南梁，实施解放奴隶的策略来看，搞的是比玉女山还玉女山的社会主义，是我们不共戴天的共同死敌。现在若不扼杀在摇篮里，她们跟老早就有的红军、新出现的金江和平队、铁梁自卫军，是一个性质，必然消灭我们。忙牧场与铁梁相邻，中间虽然隔着暴烈金江和原始森林大山；但母鳄鱼肖邦桂若是坐视不理，必然遭到铁梁自卫军打击。尤其是飞机场，有被铁梁自卫军占领的危险。我要说得母鳄鱼肖邦桂，如兵临城下，身居火山口一样紧张；使她不能袖手旁观。但也不用大动干戈，只要派几十架轰炸机，将‘打擂场’和南梁，狂轰滥炸，炸得他一塌糊涂就行了。

    轰炸前，我派两千精兵，化装成庶民百姓，借口参观打擂。一方面给飞机作地上指挥；同时，乘轰炸观众时，浑水摸鱼，奇袭南梁和金瓶山大佛寺，一仗就使娄招妹、孔老大，至于死命。如果能够救出阳海星，就把铁梁暂时交给她，使她成为我的附庸。我们一窝马蜂，一皮之毛，要连接成网，很好利用。好！我就是这个方案，现在就抓紧时间，在打擂之前落实!”

    ……

    母鳄鱼肖邦桂，在忙牧场的西式别墅客厅，乍一见冷庄容，吃了一惊。暗道：“久负盛名的金鹞子冷庄容，原来是这个样子——”

    冷庄容故意村姑头发，只穿一件村女偏襟白衣，蓝长裤，蓝色撒花、圆口轻便鞋。纯粹的金江村姑打扮。暗说：“这是我故意装作平民，让肖邦桂出其不意。”

    肖邦桂心声：“她那脸貌，美丽得去哪里找？哪里也找不到她那种独特的美容！唉！说什么‘人是桩桩，全靠衣裳；脱了衣裳，还是桩桩’。冷庄容就那么土里土气的衣裳，谁能比得过她？怪不得人们叫她冷狐狸——狐狸精；她真美啊！可惜肖邦道的机爸遭割了，成了太监。不然，我趁机要挟她成为我嫂，姑嫂狼狈为奷，那才力量大呀……不过，就凭她送了我一吨黄金，就说明：我们已经手拉手，结成同盟了……我正好利用她，消灭铁梁势力。”

    冷庄容三言五语，就打动了肖邦桂的心。于是情投意合。

    肖邦桂爽快地答应：“好，就按您的意思办！到时候……不！我现在就请求上方，出动一批轰炸机，把姓共的家当，炸得灰飞烟灭，夷为平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