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喜诡异
等了约莫一盏茶光景,四喜依然没有出来。 倪珠儿心里控制不住地“咯噔”了一下。 她赶紧悄无声息地接近摩歌房间。 她不敢贸然闯进去,只得用手指捅破了一个窗户纸洞! 可奇怪的是并没有看想象中的四喜施功救治摩歌的场面,只是看到四喜在一口一口地喂摩歌汤药。 她心里开始责怪自己想多了,看来四喜和平时一样,根本就不会武功。 不过让她不解的是,四喜此时看上去脸色比下午还要苍白,而且是苍白得可怕到一丝血脉都不带的那种!而且额头上面还不断地在沁出虚汗。 倪珠儿虽然十分不解,但又想不出其它理由,心里嘀咕道:“很可能四喜这是这几天cao劳过度身体太虚弱引起的。” 再一想四喜即便就是有深藏不露的功力,那也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地偷偷摸摸来耗损自己的真气去救治摩歌的道理呀? “嗯,看来自己是真的被一些书籍的情节迷惑了,想多了,冤枉四喜meimei了。”她暗自责备着自己,悄悄地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倪珠儿和四喜只字不提昨天深夜之事,都一如平时般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吃过早饭,倪珠儿叫四喜陪着一起去探看摩歌好点没有。 刚进房间,倪珠儿吃惊地张大着杏眼,然后娇弱羞涩道:“小女子不曾以为摩公子这么快就能苏醒过来,所以太过贸然莽撞,失礼之处望公子不要见怪才好!”说完微微屈身给摩歌道了一个万福。 摩歌吃力地坐在床上,抱拳道:“倪小姐过谦了,理当在下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才是!” 倪珠儿粉面一红道:“摩公子你误会了,小女子什么都不懂不会,我也是昨天才苏醒过来,这几天都是四喜meimei在cao劳照顾着我们,所以你和我的命都是她救的。” 摩歌不解地看着四喜道:“你怎么如此虚脱?和初次见面时那个火辣辣的小丫鬟判若两人!对了;你不是倪小姐的丫鬟吗?怎么又成meimei了?” 四喜虽然虚弱,但仍不失调皮道:“我和小姐现在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了,怎么了?这是吃醋了吗?怕别人分享倪jiejie的爱了吧?” 摩歌无由地羞涩得满脸通红! 倪珠儿亦面若桃花,娇羞地怒嗔道:“你若在乱说,看我把你再打成丫鬟,罚你变成哑巴。” “嘻嘻——嘻嘻!都不好意思了吧?”四喜取笑着摩歌和倪珠儿。 “你还说,看打!”倪珠儿三寸金莲挪移,势欲追打四喜—— “jiejie饶命,meimei再也不敢乱说就是!”四喜嬉笑着。 “对了!倪王爷是否顺利安葬?没有再受到惊扰了吧?”摩歌内疚地问道。 倪珠儿再一次深深地给摩歌鞠了一躬道:“摩公子素昧平生,却仗义维系我倪府的荣辱,为此差点命丧耶布洱源那狼子的黑手,于情于理倪珠儿在此也该以大礼谢之!”说完就要跪拜感恩—— 摩歌一向不拘礼节,更视繁礼别扭。 眼下看到倪珠儿要向他跪行大礼,心里一急忘了自己还是在床上的重病之躯,身影一闪已掠到倪珠儿面前,扶住她道:“倪小姐这是要折杀在下吗?你我一见如故,我岂能忍心看到你及你家受辱。更何况这整件事情怕是与我……相关呢!” 倪珠儿不解地看着摩歌—— 摩歌话语刚落,不经意间余光隐约地扫视到四喜脸上闪过一丝异常! 摩歌把倪珠儿扶起坐在凳子上道:“一些事情我也只是揣测而已,等以后有了确定之后在下定会全盘告知小姐的。” 摩歌此时吃惊地发现自己不但能闪掠下床,而且体内也没有一丝毒气遗留的迹象,身体更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虚弱。 “我记得耶布洱源那厮用的是幽域绿蛛之毒,这种毒乃是天下无解之毒,只有靠强大的内力才能将其逼出体外,据我所知,即便就是我师父通天尊仙来了,他老人家怕是也要费一番神才能完全逼出我体内之剧毒,究竟是谁救了我,你们告诉我我也好记住这救命之恩?”摩歌着急地问倪珠儿和四喜。 倪珠儿一头雾水的神色道:“我当真不知道是谁救了你!” 两个人同时调头疑视着四喜—— “你们都别这样看着我好吗?让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四喜双手遮着眼脸。 “我只是帮忙把你们抬回家来,平日里就喂食你们一些补品汤药什么的,别的也什么都不知道呀!”四喜言辞凿凿道。 “哦!哈哈!刚才如若不是倪小姐这一急,我怕是不知道要数日才敢下床,真没想到我居然都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了,惭愧,惭愧之极!”摩歌有意在转移话题。 四喜羡慕道:“看来摩公子是天赋异禀,否则怎么会中剧毒而不死,还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四喜姑娘这是高看在下了,在下就是一个凡夫庸俗之辈而已!” “唉!这几日沉闷得让人好生窒息,现在好了,jiejie和摩公子身体也已无大碍,我们不妨到后花园游游,也便与你们疏疏精骨如何?”四喜提议到。 “不知倪小姐介意否?”摩歌神色期盼道。 倪珠儿羞涩道:“摩公子乃我倪府大恩人,况奴家近日心结凝重,当是感谢摩公子予我一份心慰才是!”
“好了好了!酸死个人,明明各自心中生连理,何必还要强迫自己做斯人?”四喜酸溜溜道。 摩歌红着脸道:“倪姑娘乃千金大小姐,在下岂敢有非分之想,四喜姑娘休要乱言!” “啧啧啧!连本姑娘这么愚钝之人都已然看出你们彼此暗生情愫了,你能像个爷们一样敢想敢做、敢爱敢说不?”四喜对摩歌呲鼻道。 “你这该死的四喜,jiejie我已是宿命在身之人,你这般嘻弄,分明是在侮辱jiejie人格了。”倪珠儿眼泪都快出来了。 四喜正经道:“jiejie若只认死理,被一纸不世无稽婚约囚牢终身,meimei我自是反对,况所托之人乃阴险歹毒之辈,这就更是不值当了。” 她们边说边走向池心赏亭—— 良久,倪珠儿幽幽道:“我也想任性,奈何谁让我我是倪府曾经倪王爷的女儿呢?那些《三纲五常》《女儿经》等等书经不都是束缚我们这些所谓大家闺秀的吗?否则世人的唾沫都能淹死我们的!” 四喜不依不饶道:“可是现在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就让那纸和亲的婚约见鬼去吧!” “你是说的轻巧呀!如若你换着是我,怕是你就知道这种无影的束缚是多么无力挣脱和酸楚了。”倪珠儿欲哭无泪道。 看到倪珠儿伤情至极,自己又不便插言,只得转移话题…… 摩歌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想我应该和你说说!” 倪珠儿温雅道:“摩公子但说无妨!” 摩歌道:“你还记得你父亲临死之前所吟的那首诗吗?” 倪珠儿含泪伤心地脱口而出道:“蜀国有歌犹龙吟,韵荡邪念清瀚宇,世间烟火托歌游,三生石前度异门。” 摩歌抱歉道:“我不是有意让你勾起伤心记忆的,万望原谅!” 倪珠儿莺咽道:“公子过虑了,很多事我们是没法逃避的,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学会接受和承受。” 摩歌欣慰地点了点头。 随即问道:“你知道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吗?” 倪珠儿道:“还望摩公子指教,小女子忧思千百遍矣,终不得其解之?” 摩歌道:“在下也只是大概知道前面两句之意,后面两句亦暂时不知所云!” 四喜着急道:“快说来听听?” 摩歌道:“第一句是缪赞区区在下的,第二句是寄托鸿鹄之志与在下,至于后面两句就实在不得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