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钻空子
保安,一个没事儿时闲得浑身脑袋疼,有事得玩儿命的工种;从职业cao守上讲,别看安子修为牛逼,以上两方面跟他没毛关系,因为他只是个临时工…… 齐方同入殿后,外边杀得血雨漫天,安平手持电磁枪没敢打盹,别让那些狗急跳墙的给偷袭了,加上房子嵊一直没露脸,那厮善长钻孔子,须得谨慎,换言之:船,不能再翻了。 于是,穿越的混混持枪在殿门前来回走动,跟日本鬼子似的,身后就是太虚炮楼;左眼墨镜使其眼观六路,暂时相安无事。 耐心之下过去五个时辰,齐方同一直未出殿门,却迎来凑够门票钱的绮星龙,身后跟着五个人,个个眼含恨意,柒小珍赫然在列面容惨淡。 “卟~~”一只布袋扔至殿门台阶,绮星龙冷笑得意:“两千万。” “不好意思,涨价了,三千万。” 这属于硬的撞到狠的,背后五人瞪眼大怒,纷纷抄家伙欲上前玩儿命,绮星龙疾手相拦,问道:“给龙某个理由?” “理由?切~~自己琢磨去。”说罢,安子一脚将布袋踢飞。 那布袋抛落脚下,绮星龙瞬间会意,有点后悔不该出此侮其尊严之举,无语半晌弯腰检起抢来的火钱拍了拍揣怀里,道:“龙某受教,最多两个时辰,走!” 打劫的六人团伙方才离去,齐方同出殿,背后器匣没什么变化,人却精神了许多,看来受益非浅。 “要不要歇会儿?绮星龙刚被我打发走。” “不必,齐某虽狼狈而退,他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安兄,你我虽有段不太愉快的过去,齐某也承认当初小看了你,别见怪。” “你想说什么?” “如果齐某没猜错,你应该是九幽要杀的那位炼体士。” “呵呵~~~”安子摸摸鼻子笑道:“九幽?我都没去过。” “无妨,齐某有更重要的事,没功夫理你,后会无期。”齐方同的语言摆明了心态的纠结,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明白,像安子这类人只可接交,万不可为敌,他能做的,唯有守口如瓶,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当然,选择是无奈的,谁让他丢了圣子令。 两个时辰过去,公然抢劫的团伙爽约,估计遇到硬碴子陷入苦斗;来时那几位已有疲惫之相,连番大战悍将也受不了啊! 突然,一个人影打太虚殿防御边缘晃过,安子一惊,太快没看清,但已猜到是谁,微愣后继续持枪巡逻。 时间拔快五个时辰,绮星龙现身,六人团伙仅剩三人,头顶微型旋阵光芒暗淡,估计伤得不轻,柒小珍最惨,沿途咳血貌似得了肺痨。 见此,安子表面淡定,实则嗨大了,一看便知碰上狠人反被草了,活特么该! 尽管折损人手,绮星龙大师兄风度不减,为了机缘什么都能忍,上得台阶双手奉上布袋,道:“三千万!请道友行个方便。” 说实话,安子十分忌惮诚府深的人,这种人特么属弹簧的,压得越狠,报复得越厉害;但已经撩上露怯不得,谁让他刚刚了解此人性格。 接过布袋,安子掂了店,道:“打听个事。” “安兄请讲。” “你们阁主是谁?” “绮春城;安兄,龙某也想问个事。” “说。” “你似乎对天罡星的修士很烦感,为什么?” “高层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原来如此,那……” “嗵~~~~”安子轻跺一脚,殿门开启,绮星龙深吐一口浊气,为了这一刻实属不易;整了整衣冠,理理些许散乱发型迈步进殿。 五个帮手折了三个才助其达成心愿,个个身子骨轻松,老老实实上得台阶于一边打坐,柒小珍抹脖子的心都有了,第一名的天之娇女落得这般境地,只怪平日太过傲骄养了身公主病,初涉星辰注定吃大亏,相信当炮灰的感觉能让她长点记性。 …… 看大门是无聊的,趁没人,安子持枪下得台阶附近走动走动,仰望天空雾气昭昭,朦胧中时有星辰闪烁,那是防护罩的折射效果,也就是说太虚殿正对罡甲星峰,脚下另一端便是清野星云,其偶意很伤刘毛自尊。 “安师兄~” 背后突起妙音,安子没回头,道:“说。” “我还有机会吗?我是说除了晶石以外。” “……有。” “真的?” “呵呵~~”安子扭脸侧身看得两眼,道:“奉劝一句,以你现在的状态……基本是送死。” “你先说说,说不定我能办到。” “也好!我需要冷月矅金石,至少百斤。” 柒小珍一脸茫然,估计都没听说过,但仍不死心,问道:“有什么特征吗?” “与暗晶石相仿,差别在于硬度极强。” “我~我问两位师兄。” 问也白搭,虚空虽广,可高级矿物难寻得很,即便有线索,想搞到手也是凶多吉少;再则,劫天秘境不可能有,唯一方法是从别人手里抢,等同自杀。 没一会儿,柒小珍未顾劝阻只身离去,两位同门脸色难堪,犹豫片刻跺脚跟上,安子微微一笑,想来柒小珍在阵旋阁是位颇有身份的小公举。 在殿外晃了半拉时辰,放风结束继续自己短暂而宝贵的看大门事业,然屁股刚坐下,太虚殿来了位老头,头发稀疏风烛残年,身体弯曲背有“驼峰。” “沙陀城的罗锅,他怎么也来了?”安子暗暗吃惊。 “呵呵~果然是你,盗圣白玉汤。”阵道大师驼身背手,一幅前辈派头笑得磕碜。 “你也跑进来凑热闹?” “又非老夫一个,倒是盗圣小友手段新奇,居然堪破劫天星辰之道,小老儿佩服。”说着话,打怀里摸出布袋上供,没等安子伸手,殿门开启,绮星龙露出半拉身子。 “安兄,劫天前辈有言,此人不见。” “且慢!” “砰~”殿门关闭,一老一少默视无语,安子耸耸肩头:“不关我事啊!” “为什么?为什么?”罗锅怒了,拉下老脸与一帮后辈争仙缘已经很没面子,吃了闭门羹不说,都懒得解释,比本书的编辑还不靠普。 “你冲我干嘛?又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安子无辜躺枪。 “盗圣小友,能否帮我问问,老夫死也要死个明白,为什么?” “别找我,我只是看大门儿的,还没活够呐!”
“哼~即如此,那就别怪老夫……” “慢着!”罗锅要翻脸,安子急忙问道:“你在天铖干了什么让劫天前辈不高兴的事吧?” “老夫一直待在沙坨。” “是吗?我记得天铖星发生过一件事,许多势力将刘氏给平了,你也有份吧?” “参于者又非老夫一人,再说刘氏犯了众怒,何错之有?” 安子明白了,与围攻谷仲方一样,凡是伸了腿的一个也甭想跑;奇怪的是刘毛为何没杀了他。 关于这段历史安平知之甚少,也懒得过问,劝道:“你还是走吧!我要是劫天前辈,我也不让你进,别问为什么!” “哼~小子,狗腿子做习惯了吧?受死~”罗锅看不到希望果断出招,抬手之际突被电磁枪指着脑袋。 “罗锅,别特么找不痛快,当心小爷打爆你的脑袋。” “哟~两位忙着啦!”时机拿捏恰到好处,在外打野的房子嵊落地进前;这厮长期玩儿火,知道安子手里的家伙必出自劫天道君之手,肯定比先前的更加犀利;当罗锅出现立马掐指暗算,卦相告诉他,机会来了。 如其所料,二人相持,如同棋盘上的二子对冲,谁也动弹不得形成僵局,看似凶险,实则钻孔子。 “罗锅,你最好别激他,这玩儿意真能打穿你的脑袋。”房子嵊加把火已稳定局面。 “小辈何人?胆子挺大。”罗锅语言激愤,身体却老实得很。 “敢混秘境有几个胆子小的?呵呵~~安兄,别来无恙?” “滚!” “嘿嘿~~”房子嵊阴笑,晃身安子身体满眼打量,故意小声挑衅:“我要是拿了你的道纹戒子……应该能发横财。” “你在逼我用枪指着你的脑袋?” “有道理。”歪心思打消,要钱不要命的主很可能会放弃罗锅对付他,咂咂嘴道:“那就给个面子,放我进去?” “你搞错了吧?我只是看大门儿的,堂堂地仙我哪惹得起!” “少屁话!你还惹不起,老子差点被你玩儿死,痛快点。” “自嘎儿叫门去。” “哈哈~要的就是这话。”对头认怂,败家仔忘了伤疤大乐,刚要叫门,殿门自开,想都没想来一野狗扑食冲将进去,关门之际回了一嘴:“安兄,禹枫那厮马上就到,祝你好运。” 房子嵊能进去安子甚为理解,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又是九幽圣子,自然要给予些补偿;然当下要解决的是罗锅,免得又被赤炼劫钻了狗洞。 “小子,说出个原由,老夫马上抽身。”僵持之下便宜了别人,罗锅顿感亏得太大。 “我只能说,凡是对刘氏动过手的,一个也别想进。” 此话很直白,罗锅闭目无言,然锐眼瞬间睁开面向殿门怒翻,恨道:“老夫得不到,那些小辈也休想。” 罗锅撤了,带着满腔怒火离开太虚殿,相信整个劫天秘境的后辈要遭大殃,迫使各大势力仅存的精英走向共和。 正是:机缘由天定,因果有循环;现在闹得欢,将来拉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