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所谓永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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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笙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月亮都攀岩了出来，屋内甚至没有一点的光亮；下意识的伸手去找寻某人却猛地发现这硬邦邦的床榻之上除了他再无一人。 他猛然惊醒慌乱的坐了起来，摸索着打开了门窗，透过月色发现这空荡荡的小屋早没了狐久久的身影。 他慌了…… 前所未有的惊慌，连滚带爬的冲出木屋，屋外依然空无一人；只有那清冷幽幽的圆月。 “骗子……” 那一刻他仿佛被人掏空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都瘫倒了下去，一行清冷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滑落。 “骗子、骗子……狐久久你这个人品差劲的大骗子……” 你说过的…… 你说过会陪着我，永远陪着我的…… “嘎吱！” 就在他濒临绝望的那一刻树林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空灵淡然的声音调侃着传来。 “这大半夜的你不好生歇息作甚跑出来咒骂本仙子，还对着这十五的圆月谩骂不已，真是……信不信我揍你！” 清幽月光下夜笙歌那小小身姿仿若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地，闻得她的声音那身躯微颤，回眸间脸颊的泪在月色下尤其醒目。 胡久久脚步微顿随后再次迈开微微笑着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不过就下山购了些食材便哭成这样，歌儿你原来有这么想我么……” 幽幽淡然的话语带着nongnong调侃，然而夜笙歌却连她讲完这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那小小的踉跄着的身子就这般毫无征兆的扑了过来，明明尚未高过腰身力道却是尤其的大，若非她反应及时这会两人怕是已经齐齐栽倒在地。 “我以为……你走了！” 小小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夜笙歌幽幽的呢喃。 “傻瓜……” 气氛影响胡久久敛起唇边的笑轻抚着他的发淡淡笑言。 “我能去哪？说好会永远陪着你便会遵守诺言你放心……” 承诺？ 胡久久从来不是一个重承诺的人！ 骗子？ 这或许是最贴合她脾性的词吧！？ 夜笙歌啊夜笙歌…… 倘若三日期限一到，我离开了你消失在这个世界…… 你怎么办？ “好了别哭了，看看本仙子给你带了什么？” 不愿在沉浸在这悲感的氛围胡久久拉开了夜笙歌，蹲身替他擦拭掉了残留的眼泪，讨好似的打开背后的包袱。 “本仙子替你选了一套衣衫你先试试看，总是穿着这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很掉档的快去！” 她这般说着夜笙歌才发现，此刻的胡久久竟换上了一身干净纯白的衣衫，依旧白纱遮面依旧白衣翩翩，左臂的袖子却是被风吹得左右飘荡。 那一瞬间他的眸便迅猛的涨红起来。 胡久久揉着他的发笑笑感慨。 “丢一臂换一命已经是幸运的了，你也别总是纠结在这只手上，少了一只手本仙子照样能将你养活的白白胖胖的你信不信？” 夜笙歌没有做声，甩了她一个白眼便拎着那与她一般同样净白的衣衫进了木屋。 胡久久理了理衣衫便在木屋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自个儿那不在淌血的断臂感慨不已。 “不过说真的，你这包扎治疗的手艺还真不赖，这么短的时间我这手竟不怎么淌血就连疼痛感都少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山上什么没有，草药却是不少。” 里屋沉闷了许久片刻一身白衣的夜笙歌便幽幽感叹着走了出来，看着她一脸的别扭。 “诶！” 胡久久一双眼贼亮贼亮的看着一身白衣飘然俊俏的夜笙歌眉宇都笑开了花。 “这么一看你长得还挺俊俏的，尤其是穿这一身白衣，简直美死了！” 夜笙歌没有回答，却是面颊绯红的撇开了脸。 “肚子饿了吧？走！我们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尝尝观月楼的醉仙鸭。” 胡久久不由分说拉起夜笙歌分分钟就上了木屋屋顶，看着那绵延不绝的山林银光遍地的圆月久违的好心情接踵而来。 掏出包袱中打包好的醉仙鸭，推给夜笙歌胡久久急不可耐的看着他。 “快打开尝尝，看这观月楼的醉仙鸭究竟有没有市井流传的那么美味？” “好。” 看着她饥渴如狼的摸样夜笙歌宽了宽眉头，打开后就捻了一块肥油的鸭rou塞到她嘴里。 “恩！好吃！” 胡久久自然赞叹不已，立马捻了一块回敬他 “你也别看啊，快尝尝好吃么？” “嗯！” 夜笙歌难得莞尔却是没多少话。 也是，一夜之间经历了那样的事他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快吃吧吃完了好生歇息，白日起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是在意起先在帝都看到的事，且心中也打定了注意。夜笙歌听她如是说顿时蹙起眉头来。 “你又要出去吗？” “嗯。” “不能不去吗？或者……或者带上我。” “不行，就我现在的样子没有办法带上你，放心就一会……一会而已！” 说着便抚了抚衣衫起身。 “这么快就要走吗？还说陪我用膳却是连打好的酒都未饮一口，明明这么好的月色……” “下次……下次一定！” 她幽幽看着揉着他的发笑的尤其柔和，然后冰冰凉凉的手覆上他那满是藤蔓的脸道。 “歌儿……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轻易的输给天命，不要……不要太想我。” 渐渐的那净白飘绕的身姿消散于眼前，他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抓住，唯留下的只有那脸颊处冰冷的触感以及空气中淡淡的清香。 *** 西楚帝都城门口胡久久一身白衣缭绕一头墨发飞舞，犹如天上谪仙一般。仅露于在外的眸血红妖娆，她蹙眉看着那屹立着幽幽炉鼎的城门烽火台手缓缓上扬。 “轰”的一声巨响听命守候在城门口的士兵尽数被狂风席卷，一个又一个接踵被她扔了过去。 目的显然便是那看着便很上档印有九华仙踪标记的炉鼎，那炉鼎上空一个幽幽飘零的灵体若隐若现的显现着。 一身破烂的道袍，一头凌乱如鬼魅的长发，一张痛不欲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