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节 这个小猪会说话
WTZ总部。 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飞行器,正缓缓启动,悬停于空中。 工作舱里,王天柱手捋胡须微微言道:“好戏开场了,我们也该走了,而需要的探案人员却没有找到——” “我有个主意——”他的助手刘涛道:“我查阅了有关史料,得知当时此案曾被搁置,关键原因是赵春缺失了证据。如果从查找断根汤入手,是不是能有突破?”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此地县令名叫童颜生,为官清正。我们是不是争取他的同意,让小猪作为他的探员来查找证据?” “然后让赵春再次提出诉求重办此案。” “我正是这个意思。” “——但这得改变历史,能行吗?” “这需要你来回答,刘涛。” “我懂了,师父——” 刘涛笑道:“他们的世界,就是一场游戏,我们不过帮他们改几个细节罢了,对小猪来说,也只是给它输入几个程序而已。” “千万不要大意!”王天柱道:“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暗地里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好了,刘涛,进一步激活小猪,我们得暂时离开了,这里的一切,还是留给小猪吧。注意把增加的细节输入进去,并且命令小猪帕克,提高警惕,时刻保持和总部的联系。” “是!” “好,出发——” 巨大飞行器,只是悬停着,发出炫目的光。 一声令下,这飞行器,忽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邢太芬从公园回来,一路走一路从包里掏出小猪观察,担心小猪无法恢复。还好,小猪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显得可爱了。她又一次把小猪装了回去,拉上包包的拉链。 邢太芬来到医院,病房里只有爸爸一个人,正地上拖着脚来回挪走,孟妹并不在。 邢老汉自听说出院的消息,精神大好,就一个人活动活动。邢太芬见了,叫道:“爸,你怎么下地了,快回床上去——” 邢老汉道:“用不着,闺女,我好多了。” 邢太芬好一阵观察爸,还摸摸他额头、掰掰牙齿、翻翻眼皮,接着耳朵贴爸的后背倾听肺部的音响。 见爸的确无甚大碍,放下心来。 她想起那个孟妹。 本来说好好的,为什么不等她回来? 怎么气也不吭一声就走了? 邢太芬不高兴地把手提袋扔床头柜上,挎包也摘下来,“好你个孟妹,这么不守信用,以后叫我还怎么相信你!” “是我让她走的。” 邢老汉说:“我已经好了,而且也输完了液,没必要有人继续陪我,——你去相亲,那孩子怎样?” 邢太芬把包包也放床头柜上,“别提了,爸,差点没把我恶心死。” “孩子,俗话说‘生人难看’,也许是头一次,你没看仔细。下一次——” “爸——” 邢太芬不高兴地说:“一次我就够够的,哪还有下次?” “会有的,孩子,人家的东西你不是也要了——” “啊呀,爸,你不要再提他好不好?” 爸爸笑道:“好好好,爸不提了——” “我去找医生,再问问你的情况。” “告诉医生,我的感觉好多了,随时可以出院。” “我知道,爸。” 邢太芬出了病房去找医生,房间里安静下来。 这时,像听见谁在叫他,就在跟前,“爸,爸爸?” “谁?” 邢老汉环顾四周,屋里没人。 房间里空荡荡的。 他要被吓死了,脊背“嗖嗖”地往外冒凉气,脸上汗毛骤炸,“嘿,老兄,你是人是鬼,叫谁?” “是在叫你,爸,是我,我在这里,你顺声音找,找我呀——” 邢老汉哆里哆嗦地顺声音找去,结果找到邢太芬的包。 由于身体抖得厉害,要拉开包包的拉链挺难的,嘴里不住嘟喃:“我可是好人那,没害过人,这到底是谁,谁叫我啊——” 包包好不容易被打开,忽地蹦出个小东西,地上滚两下,变成个拳头大黑白花的小猪,“是我呀,爸,是我在叫你。” 老汉简直吓爆了,毛发根根立起,“你叫谁爸,谁、谁是你爸?” 小猪晃晃身体,长得大了些,个头像小巴狗。 却猪不猪,狗不狗的样子。 猪的特征特明显。 是一只黑白花的小猪。 猪的尾巴,打个圈绕上去;猪的鼻子,鼻孔朝天。 浑身光秃秃,只有耳朵脸像狗的,样子特滑稽。 就见它抱起双臂,来回溜达,“好了,爸,别这样么。既然我们已经是父子关系,我就该把来历给爸讲讲清楚。我是WTZ王天柱派来的,我叫帕克。” “哦——” 邢老汉明白了,把胆放回肚里,对小猪说道:“我想起来,你是被派来帮助我闺女找对象的——” 小猪踮着脚尖很派的抖动着,“不错,爸,我是被派来帮助她的。” “那你帮她了?” “帮了呀,她今天下午已经和那小子见了面。” “那男孩怎么样?” “你很快就会见到的,爸。” “先给爸说说,他长什么样?” “个高高的,很帅的那种,你见了保准喜欢。” “她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很快,爸。我让他俩马不停蹄那儿见了这儿见,快步骤发展——那小子,现在正在古代受罪呢,总之,爸,我尽量让他俩往一块黏糊就是。” “这就好,爸可以放心了。” “有我,你尽管放心,爸。” “好孩子,爸谢谢你。” “怎么可以说谢嘛,爸,听到无比敬佩的爸爸说这种话,我很不好受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是你儿子,对儿子是不可以说谢谢的——爸,为了阿娇,做点这算啥么——”
“阿娇,你说阿娇?” “是啊,爸,难道你忘记了,我姐,你的二闺女,她叫阿娇诶——” 邢老汉怎能忘记邢太芬的乳名,只是不愿勾起记忆。 阿娇这个乳名,是孩子妈给起的,她妈活着的时候一直阿娇、阿娇的叫她。她妈死了,这个名也就随妈而去。 “这个名字还得叫,爸,不然,很多事情你想不起来。” “喔,我是有很多事情忘记了——” “是啊,爸,你可曾记得八百年前?” “八百年前?” “你一定忘记了,爸,那时候你是帮主,武艺高强威风八面豪爽一生指天画地,跺一脚,莺歌燕舞,完全另一个样子!” 邢老汉摇头笑道:“你弄错了,儿子,我可没这么大能耐。现在,我抬脚都费劲——还跺脚,我哪敢那——” “看来,是该恢复你的记忆了,爸,我得给你说说八百年以前的事。” “你说。” “从哪开始呢?” “这得你决定,儿子。” “我们是不是该从滴水县说起呢?” “说吧,我的孩子——” “爸,古代有个滴水县知道在哪吗?” “在哪?” **** 太波湖上,昏掉的赵春被阿娇爹一把抓住衣领,破抹布似的扔到船上。 阿娇爹紧握斧柄高举过头顶,双目圆睁,向巨型怪物问道:“我的女儿为何不见?” 就听阿娇在黑蛇鲨舌底下叫道:“我在这儿,爹!”话音未落,阿娇已蹦在黑蛇鲨的舌面上。 阿娇爹呵呵笑道:“好调皮的姑娘,你险些没把爹爹吓死。” “就是进它的肚子里我也不怕——”阿娇从里面跳了出来,“我们走,爹!” 那巨物却道:“等等,姑娘,它嘴里为何横着根木头?” “那是磨牙的棒子——”阿娇道:“你快快带它回家吧,让它好好把牙磨一磨,一个时辰之后,自会脱离。” 巨物道:“多谢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便给黑蛇鲨套上锁链,一起消失在湖面上。 阿娇爹问:“闺女,那根木头真的会自己脱落吗?” 阿娇哈哈笑道:“是我把腰带条条扯开,系在了它的舌头上。一个时辰之后,它们自会查看!” 阿娇爹看阿娇,果然不见了那条腰带,“哈哈哈——”阿娇爹也笑了起来,“就让它们自己往开解吧。” 说毕,父女俩往船那儿游去,就在两人即将上船的时候,船上的人又一次惊慌的呼叫开了。 他俩回头一看,一股山啸般的大浪冲天而起,就见刚才那物掀着巨浪追赶而来,口里大叫:“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