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打把式卖艺
从昨夜20点20开始，一直在码字，直到今早的8点20。连续更新了10章2万多字，第九更设置了自动发布，时间是中午的12点50。 然后睡觉到了下午15点，起来把第十更发了。 忽然有点感想，就写了这篇单章。 或许是因为最近的第二卷的章节名，我刻意地把名称约束在两字和四字交替，没能有其它字数的章节名，让我感到有些不自由了。 这或许也是一种画地为牢。 感想是，经常看见一些作者在简介里附上如下文字： ——收藏增加XX加更一章； ——推荐增加XX加更一章； ——XX增加多少加更一章。 …… 感慨如今的作者经济意识多强啊，明码标价，书还没写几个字呢，吸金广告先摆在门口了。 我曾经在某网站上关注一名中年男主播。关注他的原因，当然是觉得他与我年龄相仿，受众率较小，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之意。 最初在关注他的时候，他对我很热情，当时他的粉丝连我在内只有49个。 他说，人气是他最需要的，得到了我的关注，他很开心，然后他为此专门唱了一首谭咏麟的歌曲，来答谢我的关注。歌唱的真心不错，很有味道，很有才情。 当时，我没说，我是写网文的，我的《七零后修仙记》只有12个收藏。 一个月后，这位男主播的粉丝数达到了300的时候，我的收藏却只有60个。 我每天定时进入他的直播间，给他捧场，加一个人气，算是略尽绵薄。但是，从那时起，我发现他对我已经无视了，不再跟我打招呼，也不提及我的马甲。 然后有一天，在他的直播间里只有我和几个游客ID的时候，他忽然对着摄像头说：“真特么没意思，每天就这么几个人，一个月下来，我才弄了300多块钱，这样下去有意义吗？” 我觉得这句牢sao也许是对我发的，我就打字说：“你要坚持住，等你的粉丝数达到一千，一万甚至更多的时候，你一个月就不是300块钱了，而按照你粉丝增长的速度，这个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一年。” 他感动了，称呼了我的马甲，说哥们儿，我感谢你！是你给了我动力，让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我没再说什么，这年头，干什么的都难，但是最难的，还是自己能否坚持。 我只是继续每天去他的直播间，打卡，陪伴，走星光，赠送免费礼物，给他增加1个人气。 两个月后，他的粉丝数达到了600。我的书的收藏数还在100上下浮动。 这一天，他忽然就对我和其他几个粉丝发了脾气，他说：“今晚我真的不爽，就你们几个铁杆粉丝，还都是不充钱的，这让我感觉很没劲，这个月，我直播才弄到了700多块，连吃饭都不够……” 我无言。 我不想告诉他，我写作比他直播用的时间更多，但是我一分钱都没有。而且我还要往写作上搭钱，每天18小时的电脑电费，加上每天一包香烟。不写作的话，烟可以减半。 我觉得，我这情况说给人听，我挺丢人的。 我只是觉得，我这个粉丝有些对不起他这个主播，因为我不能充钱去支持他。 后来，这位男主播生了病，请假了一段时间，这期间我偶尔也会去看一些其他主播的直播节目。 然后我看见，其他主播们张嘴就是星光增加到多少，我就唱首歌；粉丝增加到多少，我就跳支舞；女主播会增加一条：如果谁给我送个大礼品，我就可以觉得热——觉得热当然要把服装变得凉快一些…… 有些主播们说，关注我的，天天发财，全家发财，不关注我的，你们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 于是我忽然觉得，这直播节目，不看也罢。 走到哪里，都是一只只伸出来的手。在问观众和读者要。 说得好听些，叫做求。说得可怜些，叫跪求。 其实就是要。赤裸裸地要。 写到这里，我想说，其实，不论是写作者，还是直播者，都是卖艺的。 古时候，这叫做打把式卖艺的。 打把式卖艺的，有句口头禅：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打把式卖艺的，都是先表演，然后拿个铜锣当盘子，围着观众走一圈，赏多赏少，全凭观众的意愿。就是没人打赏，卖艺者也不会说什么。 我想，卖艺者心中固然不开心，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有言在先，没钱的捧个人场。 从前，打把式卖艺的没有说过，你先给我多少钱，我就表演个什么什么，或者是在表演之后，嫌收上来的钱少，继而诅咒观众如何如何。 但是现在，社会变了。 卖艺的也变了。 都变得那么饥渴，那么不知满足。 我承认，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是，能不能死？ 不都还活着呢吗？ 何必变得那么不要脸呢？ 我，宁愿做那个传统的打把式卖艺的。 我只管更新，用最大的努力去更新。 然后我看见了有支持我的书友在鼓励我，一个个缓缓增加的收藏，一张张推荐票，还有一个个鼓励我的书评。 我只会更加感动。我更会感到满足。 因为，我没有开口求，更没有表示跪求，却获得了这些书友的支持。 这样，我才更像中国传统的打把式卖艺的。 与我的作品中的精神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