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人的节奏

    到底怎么回事？

    皱着眉，不待凌瑞雪深思，房外传来红蔷的声音：“大小姐可是醒了？”

    “嗯。”

    红蔷闻之进入厢房，准备为她穿衣，却乍然见凌瑞雪额头上红肿的大包，满脸惊愕：“大小姐，您的头？”

    “自己撞得。”一说起包，凌瑞雪就满心怒火，“昨晚我声响那么大，要是你能醒就好了。”就可以来帮我打那个臭流氓。

    “奴婢该死，昨晚实在有些困……所以睡死了些，还请大小姐恕罪。”红蔷当即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娘啊，快来救救我，大小姐好可怕。洗个澡而已，折腾了四趟不说，还将结实的浴桶弄碎；自己睡个觉，都能将头撞那么大的包。呜呜，她好怕……

    “好啦，我不是怪你。”凌瑞雪其实想问昨晚她和那个臭流氓那么大的声音，红蔷怎么可能听不见。

    但见红蔷如此怕自己，她只得闭嘴，换个话题：“现在什么时候了？”

    资料库里有记录，像凌侯府这样的世族大家规矩多，早上是要向长辈请安的。

    红蔷显然根本不上凌瑞雪的思维，她微微一愣，脸上的神情立即变得小心翼翼：“巳时。”

    “巳时？”凌瑞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那向祖母请安是什么时辰？”

    红蔷眼皮一跳，声音越发小了：“辰时。”

    哈？凌瑞雪彻底愣住了。待回过神，赶紧道：“快，快穿衣。”

    就晚一个时辰请安……应该无碍吧？！

    快速穿好衣衫洗漱完毕，凌瑞雪正准备出门，打开门时却与来人撞个正着。

    来人身形粗壮高大，却是老妪。凌瑞雪昨日见过，是服侍老太太的孙嬷嬷。

    孙嬷嬷身后还站着几人，其中有付姨娘、凌瑞霜、还有两位未曾见过的老妪。

    “老奴见过大小姐。”

    孙嬷嬷率先问安，其后几人包括付姨娘在内也向凌瑞雪行了礼。

    只是，凌瑞雪看来，这几人前来必无好事。尤其是那凌瑞霜，眼中的幸灾乐祸实在是太明显。

    “早啊，大家。”

    凌瑞雪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灿烂笑容。却见孙嬷嬷面无表情，语气中自有一股傲然：“早膳都已用过，不早了。”

    见凌瑞雪笑容僵住，付姨娘抿唇一笑，温柔道：“大小姐，这位孙嬷嬷、王嬷嬷、李嬷嬷，是老夫人亲自交代来为大小姐教习世家礼法。”

    “是哦。”凌瑞霜娇俏一笑，提高音量道：“大jiejie可要好生学习，日后切莫忘了向祖母请安。”

    果然是个乡下妞，昨日的举止已经引得祖母不满，今日居然还敢不请早安，真是猪脑子。

    那孙嬷嬷乃祖母心腹，手段了得，在她手下调教出来的奴婢无不规矩、乖巧，这次可有的凌瑞雪苦头吃！

    凌瑞雪听不出其中的嘲讽，只真诚的朝凌瑞霜点点头：“三meimei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不负祖母对我侯府嫡女的厚望。”

    侯府嫡女？那又怎样，只是暂时的而已，有什么好显摆的！

    凌瑞霜咬着牙，面上已不见笑容，恨恨的瞪眼凌瑞雪，转身就走。

    孙嬷嬷见此，眉头微皱，付姨娘赶紧含笑说：“这个霜儿，孩子气太大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不过大小姐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果然，孙嬷嬷被成功转移视线，盯着凌瑞雪那‘头角峥嵘’的亮包。

    “奥，不碍事，就是昨晚睡觉一不小心撞得。”凌瑞雪不想多谈，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几人嘴角微抽。

    睡个觉而已，撞出这么大的包……这睡相，是要死人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