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诡语(11)
《所谓真实,包含多少谎言》 也就是说,蔡老板并没有外表看着那么不堪,但是想想蔡老板在商店的表现,宛如还是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再说蔡夫人,死前的奇怪举动和一口咬定的言语,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人在怂恿她。 如果一切建立在假设之上,辛佳茜的供词是真实的,那么蔡夫人的性情变化还有所谓的‘疯言疯语’肯定和佛室脱离不了关系;而蔡老板拿走母亲的遗物连骨灰都不顾,却要将这样地遗物送给帮他摆脱困境的辛佳茜,单凭蔡老板人壮胆怂的性格,断不会考虑到这个,那又是谁告诉蔡老板的呢? 宛如的大脑不停的运作着,就像在寻找凌乱毛线的线头,只要找到一个确定的方向,想要解开这一切,就没有任何困难了。如果一切的假设都成立,那么,在蔡夫人和蔡老板背后肯定有人cao控着。 只是不知道,cao控整件事情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而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能给他/她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宛如觉得,或许他们三个应该找个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毕竟有辛佳茜在场,很多事情都不好说。 想到这里,宛如轻声对辛佳茜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的帮助,身体不适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我想蔡老板不会责怪你的。” 辛佳茜低着头小声应了一下,宛如回头看了一眼叶君寻和郝运,两人也相继点了点头。虽然郝运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看到辛佳茜颤抖的身体,也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待三人转身离开时,原本浑身颤抖一脸恐惧的辛佳茜突然就平静了。委屈害怕的眼睛里,露出了得逞的目光。 宛如三人走在蔡永发大厦的走廊里,看着一只埋头苦干的员工们,宛如叹了口气。想想不断跳楼死去的员工,宛如的脑仁越发的疼了。三人并没有离开大厦,只是找了一间没有人用的会议室走了进去,并且关上了门。 宛如将笔录放在会议桌上,看着叶君寻和郝运,良久之后说道:“你们相信辛佳茜的话吗?”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置可否。不管辛佳茜说的多么真实可怜,宛如还是觉得她的言语中有很多漏洞。先不说蔡夫人的事情,光凭她说蔡老板的为人,宛如就觉得不可信。 如果说蔡老板真如她所说,那在商店的表现完全不是一个人。而且商店又是他的公司,他如果的是那么耿直的人,在商店又何必做事说话那般粗俗?而且宛如不会忘记蔡老板像老鼠一样的脑袋,那根本就是被什么东西迷住附体后的模样。 越想越乱,宛如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那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 郝运看着那沓笔录,皱了皱眉,言语含糊的说道:“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没准只是单纯的自杀案件,辛佳茜说的那一套只是再迷惑我们,为的是让我们陷入困境。” “迷惑我们?陷入困境?郝运,你的脑子是被你就着咸菜吃了吗?如果真的是迷惑我们,那这件事情还能像你说的那样单纯吗?更何况,辛佳茜为什么要这么做?将咱们引到别处,对她有什么好处?” 宛如看到郝运一脸的白痴样子就来气,这货究竟是怎么进入刑侦队的?就这个脑子还办案?他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老天爷瞎了眼··· “或许,好运说的没错,辛佳茜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迷惑我们,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到蔡夫人那里。” 叶君寻的话让宛如产生了迟疑,为什么连他都这么认为?宛如一脸怀疑的问道:“那辛佳茜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叶君寻将笔录打开,看着大串辛佳茜的笔录说道:“一个人说这么一大串谎言,将自己与蔡老板都变成受害者,并且将她与蔡老板的私,情三言两语化成了大义之举,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情。” 宛如看着笔录,想着叶君寻的话,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那对玉镯,还有辛佳茜的身影,突然就明白了叶君寻和郝运的意思。 “编造谎言的人,就是背后的主使者···辛佳茜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谋?!” 这个结论把宛如吓了一跳,怎么可能?难道说,辛佳茜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那她身上的伤痕怎么解释,还有她所说的噩梦,梦中的老人,那可是宛如小时候见过的,那是做不了假的。 “辛佳茜是主谋?我···我有些不太能理解,如果是这样,那她身上的伤怎么解释?” 叶君寻坐在宛如身边后说道:“并不是说她所有的话都是假的,但是也就是这种真假参半的话最能骗人。如果我没猜错,这对玉镯,并非蔡老板主动给的她,而是辛佳茜自己要的。 至于辛佳茜为什么要这个玉镯,这就关系到辛佳茜的真实身份了。因为经过刚才的调查,我说过,整栋大厦里的阴气全部是被吸引而来的。刚才近距离看到玉镯之后,我可以肯定,吸引这些阴气的就是这个玉镯。 而且,这些阴气聚集在这里,并非为了害人,而是供给玉镯吸收阴气,也可以说,供给给使用玉镯的人吸收阴气。所以,辛佳茜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在背后怂恿蔡老板的人,多半就是她。” 宛如皱着眉头慢慢消化叶君寻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蔡夫人的死因,还有辛佳茜所有的口供都被推翻了。可是要是这样,那一切岂不是白用功,都要从头再来了吗?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把正在苦思冥想的三人都吓了一跳,原以为是什么人在偷听,却发现只是保洁阿姨进来打扫卫生。她完全没有在意宛如三人的存在,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扫着地。 但是宛如却如临大敌般地看着她,宛如记得很清楚,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将会议室的门死死地锁上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如此轻松的走了进来?甚至连拿钥匙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