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换银

    因该说，小二的生意好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月底。

    本来他和老德康是想凑初一的，老崔建议月底发薪，三十又是休沐，出门的人多，开业较好。

    小二擦汗休息，两个厨师继续干活。

    老崔领着他和德康出了大门，站在门外，看着门口上的新匾：西梁菜馆！

    老崔知道小二的手段，怕他日后出事，专门为他拟了菜单。又给他一个不要做的菜单。

    只要踏实任干，小富当不成问题。

    孙灿说：可惜！小师弟没来，他去找裁缝改官服去了。

    李小二说：还有大师兄？

    老崔脸色很难看。两兄弟赶紧闭嘴。

    老崔说：你这里妥了，下午我带着孙灿去塘沽，看看西运和酒店去，听说他们摊上官司了，不管成不成，我去看看老掌柜去，好歹人家的情意不能辜负。淄川楼的人，你给我留一个月！

    小二点头：没问题！实在不行，早上我们开便民早点，白天多的几个干跑堂也行。师傅你别急，死人官司打得慢，我能养活他们，我给您至少留三个月。

    这时，廖化在裁缝那里。

    蓝布官服倒挺合身。

    青布官服不行，朝廷制衣的时候考虑到，穿青衣的官员偏大，大多年龄过了三十，肚子发福，所以有些肥。

    廖化穿上好不别扭。裁缝给他收腰。

    梨禅他有经验，来得早，已经改好，走了。

    人家让他吃过午饭来取，现在人家正在飞针走线，给他忙着呢，倒是马上就完。

    廖化脱去外衫，穿上官服，戴上帽子，扎上皮带，把雁警刀挂上。

    抱拳谢过，转身出门。

    裁缝铺的几个绣娘站立望向他的背影，几乎全部失神：好生英气勃发的少年郎君！

    太九扒拉一下嘴：廖化！你长的还不赖呢！

    廖化很高兴：多谢！

    太九跳到他肩上，一抱肩：不客气！其实，你比我差那么一点！

    廖化微微一笑，飞毯忽然变成一个小球头，看着廖化，娃娃低笑着。

    走到无人处，廖化抽出腰刀，对着闪亮的刀面看自己的面容。

    白光一闪，小人宝贝咿咿呀呀坐在刀尖，也十分快活。

    远处，已是绿野，阳光照在西梁河的水面上，闪出点点光芒。

    廖化带着太九去了学校的大恒钱庄。

    昨日说好，定下八两纯银。

    四掌柜一看他来了，赶紧过来招呼，却连声抱歉：对不住！您定了八两，我们再三找寻，只找到了四两。

    廖化很奇怪：银子不是到处都有吗，纯银那么难找吗？

    四掌柜一拍手：你说对了，现在九成五，九成和八成色的银子很多，再往下的是杂银。您要的纯银太软，用处很少，反而非常少见，比赤金还难找，这四两还是我们从造币厂托人买来的。实在搞不到更多了。

    廖化无奈：那就这四两吧！价格多少？

    四掌柜倒也不客气：要是以银子论，我们做这单生意很小。我们这么报价，你看是否合适？

    四掌柜给廖化算账：纯银贵在精炼上。我们要加二成火耗，我们只加收您10%，您给七块银元吧。其实这样，我们这单生意是亏的，但您是我们的大客户，就算感谢大人对鄙庄懂的照顾了。

    廖化愣了一下，半晌才醒悟自己穿着官服呢，有点后悔，万一叫同学看见了，可不好。

    四掌柜端过一杯茶，非常热情：大人定这纯银是做什么用啊？您别介意！我们钱庄就是做银钱交易的，不问清楚，今天夜里我就别想睡了。

    他见廖化有些犹豫：您不用担心，钱庄挣得是小利，靠的是流水不断和眼力专业水平。比如这银的成色，朝廷的银元说是银八铜二，实际上不同的年份，不同监造，最高的是八成，低的时候到过七成五。朝廷砍过多少脑袋之后，这成色才稳定到七成八。

    您这咬死了要纯银，肯定用途不一般，您告诉我，让我也涨涨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