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口头协议
“哦?好啊。·“莫国豪随口答应,并没有多想。 关于馥雅想问什么,他不知道,却想要言之不尽。 馥雅尴尬的说:“那我们在哪里见面呢?” 她突然觉得好紧张,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三年前,那时她第一次来公司。 第一次与莫国豪相见,她紧张,紧张的不敢抬头,生怕莫国豪会认出她。 最终却是失望,毕竟,容貌全都变了,怎么可能会认得出呢? 莫国豪想了想,说:“就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吧。” “恩,十点钟,可以吗?”馥雅低声问道,心里乱七八糟。 莫国豪一口答应,两人便挂断了电话。 莫国豪赶快收拾自己,却没察觉到现在已经九点了。 怎么办?坐公交一定会迟到,他不自觉的心急了起来。 心想着,总不能第一次约见女儿,就迟到。 莫国豪站在小区门口打了半天车,也没有打到。 无奈他先坐了地铁,又倒了公交。 馥雅安然的坐在餐厅里,耐心的等着。 居然会迟到这么久,馥雅心里嘀咕着。 却看到远处一个有些白发的中年人,正向餐厅跑着。· 炎热的天气,晒得他满头是汗,蓝色的衬衫被汗水打湿。 他还是急匆匆的跑着,馥雅突然有那么一瞬的晃神。 是不是很久以前,有过这样的场景? 那年她还很小,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公园里,哭着找mama。 可她哭了好久,都没有见到mama。 她无助的看着远方,一个穿着衬衫,匆匆跑来的男人,满头是汗的抱起她。 轻声安慰着:“别怕,爸爸在。” 这段记忆沉封了太久了,久到莫国豪和馥雅都不记得了。 如若不是场景重现,可能馥雅这辈子,也不会想起这样的画面。 “对不起,我来晚了。”莫国豪气喘嘘嘘的说着,疲惫的坐了下来。 馥雅被莫国豪的抱歉拉回了现实,她尴尬的点了点头,把水推到莫国豪的面前。 莫国豪微笑着点头,一饮而尽。 馥雅把纸巾递给他,莫国豪礼貌的微笑,再次抱歉道:“真的对不起,我本来想打车来,但确实没有车,所以才地铁转公交的。不好意思啊。·” 他今天的“对不起”好像有点儿多,因为馥雅曾经渴望这三个字的时候,却是怎样都得不到的。 “没关系,我也没等太久。”馥雅终于开口,眼睛却看着莫国豪被汗水浸湿的衣服。 莫国豪有些尴尬的扯了扯,笑着说:“走得太着急了。” “是我冒失了,没有注意时间。”馥雅轻声说着,难得她有一次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莫国豪连忙说:“没有,没有。”喝了一口水,转移话题说:“那个,你找我?” 馥雅低了低头,说:“其实。”她有些吞吞吐吐,这并不像她往日的性格。 莫国豪疑惑的看着她,馥雅继续道:“其实是想问一下,关于南家的事。” “南家?南少衾回来了?”莫国豪好奇的问道,以往每次南家来人,都会先提前通知他,这次怎么直接就找了馥雅呢? 馥雅点了点头,说:“是的,他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又回来?”莫国豪一头雾水的看着馥雅,认真的问道。 馥雅有些蹙眉,低声解释道:“之前他有回来过,但都是因为一些私事,来公司找我。昨天我也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去公司,才发现原来他对刘氏而言,那么有威慑力,员工似乎都很怕他。” 莫国豪大概听明白了,原来馥雅早前就与南少衾相识过。 但他对馥雅和南少衾的相识,还是有些疑问,他犹豫的问道:“方面,和我说一下,你和南少衾是怎么认识的吗?” 虽然当年的事情,莫国豪历历在目,但馥雅现在换了模样,换了身份,他们应该不可能相认的。 馥雅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与南家合作的事,并不想让你打扰的我私事。”
她对莫国豪的问题,总是不自觉的抗拒,也许是敌对了太久,也许是她终究无法信任这个“父亲”。 莫国豪低下了头,他明白馥雅的抗拒,但他也只是想更好的分析。 莫国豪犹豫了一下,低声解释道:“我不想干涉你的私事,只是南少衾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我担心他从一开始认识你,就是有目的的。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他苍白的解释着,馥雅却点头同意了。 她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和他简单点儿说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后来因为我朋友和他老婆有些矛盾,所以接触的就多了些。直到最后,吵得一塌糊涂了,才发现,原来我们小时候就见过。而且,他也查到我这些年的经历。” 馥雅把与南少衾的交集,都说了出来。 毕竟,南少衾不简单这件事,已经n个人和她说过了。 莫国豪点了点头,这他便知道了南少衾为什么没直接来找自己。 原来南少衾早就知道了,华海变了天,变成了刘氏。 所以,才会事先没半点儿通知,就直接去了公司。 许久,莫国豪才开口道:“与南家的合作,就是从你小时候的那件事开始的。” “我小时候?是救南少衾的那件事吗?”馥雅好奇的问道,毕竟,那时的她还小,还不懂,更不会有人和她说。 莫国豪点了点头,说:“是的,那个时候公司遇到了问题,为了得到南家势力的支持,所以才会参加南家的那场宴会。自你救了南家唯一的继承人后,对方为了表示感激,便与我们签订了长期的合作关系。这么多年,一直都按当年的协议执行着。” “什么协议?为什么我没查到具体的资料呢?”馥雅不解的问道,正常来说,公司的业务,所有数据都应该有档案,但偏偏关于南家这个重要的合作,任何具体的材料都没有。 莫国豪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其实当年根本就没有纸质的协议,所有我们之间的约定,都是通过口头上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