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洗脉
她不明白,明明只有七岁的小女娃,心肠怎么会这么的狠毒,似乎在那次落水之后,木风雪就变了不少。 想到这里,木冰云心中警惕起来,莫不是木风雪前世是重生的? 不,或许是夺舍的呢? 如果是重生的,她怕没有机会接近凌迹尘了。 不管木风雪是重生还是夺舍,最好不要来招惹她。 木冰云眼眸一狠,手脚并用,只听“咔嚓”一声,右手骨骼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随即扯了一半修骨草,伴随着其他草药嚼碎,覆盖到上面。清凉的感觉让她舒服极了。 木棍夹住手,包裹起来。然而左手,比右手伤的更加厉害。 没有多想再次对左手板弄了几下,额头上滴落大颗大颗的汗珠,可见这究竟有多么的疼。 等到将双手处理好了,木冰云似乎用完了全身的力气,仰躺了下来。 纵然她的忍耐力极佳,这身子终究只有十岁,还只是武者一阶。现在七岁的木风雪都已经是武者九阶了,天才,果真是不一般吧? 突然,木冰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禀,还来不及反应,头顶就出现了一道阴影。 仔细一看,是一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这个男子一身华贵的黑衣,与她记忆中一身白衣的凌迹尘碰撞了起来。不过几息,她就觉得,这个黑衣男子更胜一筹,尤其是那双深深的眼眸。 恍若一尘不染,又像是看穿了世间的一切,更像是不将万物放在眼中。如此一个矛盾的眼神,她一点也没有觉得突兀。 忽然,她想到这是一个出现在她视线中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连忙警醒,翻身坐起。 “不觉迟了?” 男子磁性的嗓音传到她的耳中,有点冷。脸突然红了,她知道,她是被嘲笑了。 遇到陌生人,居然走神,要是对方心思不纯,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站了起来,她本想与男子平视,一眼看过去,纠结无比。她忘了她才十岁,这么平视,只看到了男子的胸口。 连忙抬头瞄了下他,只见他唇角弯了起来,眼眸还是那么冷。 这个男子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她目前还在养伤,若与他对上,怕是讨不到好处。不如趁着对方没什么目的之时,马上离去。 “如果公子没有其他事,小女子就先离去了。” 木冰云抱着双手,转身就准备离去。她觉得这个男子不会对她动手,要杀她早就杀了,可能是她无意间闯进了他的领地,那么她还是赶快离去得好,免得他改变主意。 就在她觉得男子不会计较之时,犹如鬼魅的音调传了过来:“小东西。” “过来!” 木冰云瞅了瞅自己,虽然十岁了,但身子依然娇小瘦弱,但对于“小东西”这个称呼,她不喜欢。 她长大之后,身材不但高挑,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被人叫做“小东西”就是对她侮辱。 木冰云不想和这个神秘男子说话,装作没有听见,准备离去。刚刚迈了一步,突然感觉到一股凉风,一道阴影又罩在了她的头上。 皱了皱眉头,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对方深不可测,就算是前世的她,都不一定比得上。 “公子,不小心打扰你,很抱歉,现在我马上离开。” 木冰云低着头,轻声的说道,视线落在自己的双手之上,本想等恢复了些再回去,却不想遇到了这个神秘的男子。 苍郁眼神深了一些,微微低头,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小东西竟然能够准确的找到灵药的位置,让他更加惊讶的是,小东西受伤了,还不轻,最后还能够面无表情的将手骨板正。 这等忍耐力,着实有些惊人,最主要是,她不过区区武者一阶,处理伤势的手法却非常的娴熟。 难道她经常受伤么? 瞄了一眼包得像猪爪子的手,苍郁眼神有些复杂了。 木冰云见对方久久不说话,抬头,一下就撞进了对方的眸子。 他,走神了? 左右看了看,这次木冰云学乖了,转身轻轻的迈着步子,往木家的方向离去。
没有感觉到男子追赶过来,心头一喜,步伐更加的快速了。 苍郁盯着小东西偷偷摸摸离去的样子,那冷冷的眼眸终于露出了笑意。 “主子,你是看上了那女……女子了吗?” 苍白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么个柔弱娇小,叫做女娃还差不多。不过主子看上的,只要是女的,管她大小,都得叫女子。若是叫女娃,那不是说他主子有恋童癖吗? 苍郁回头,瞄了一眼苍白:“回去。” 苍白一脸莫名其妙,主子这又是怎么了,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 “主子,你还找不找灵药啊?” 苍白的声音在山峰间响起,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眼看那背影快要消失,苍白一脸惊慌的跟了上去。 木冰云回到破院子天已经快要亮了,她仰躺在床榻,什么也没有做,直直的看着窗外,将前世与今生的记忆融合了一番。 东洲又要热闹起来了,凌云宗十年挑选一次内门弟子。 而她前世,也是在两天后见到凌迹尘的,从此,便深深地爱恋,不可自拔。 突然,眉心一阵温热将她惊醒,神识连忙探了进去。 不过一会儿,睁开了双目,眸子中尽是惊喜。今晚她采摘的灵药加起来已经可以帮她洗脉了,她本是人级低等伪木脉,这等天赋,简直是差到了人神共愤。 普通人基本为人级脉,天赋好一点的则是玄级脉,更好的则是仙级脉,木风雪就是仙级脉,百万挑一的则是神级脉,在神级脉之上的则是尊级脉。 她今生有机会拥有尊级脉,这是她不敢想象的。 不多想,她神识给赤冶传递了信息,让其开始洗脉。 瞬间,她就觉得赤冶震动起来,而她放进储存空间的灵药已经消失不见。 身体也渐渐地灼热,此刻她已经无法动弹,表面看来,她似乎只是睡着了,一点也看不出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