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致命的夜露2
张信没功夫搭理我,手上极快的切完脉后,又在几人的脖颈和咽喉处捏了捏,这才扭头对宋顾说,“是中毒,这两人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毒尚未清干净。” 说完他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两粒黑色的药丸,给两人一人服下一粒,叮嘱两人不要乱走,先观察下在作定夺。 从帐篷里出来,宋顾让所有人原地继续休整,那架势今天就不会再走,可能还要在这要命的地方再待上一晚。 我心里犯嘀咕,这么危险了,还不快走,待在这儿说不定还要再赔上几人的命,当然,这话我没敢说,我想即便我没说,以宋顾的缜密肯定也是想得到的。 之后我没有在跟着两人,张信忙的跟陀螺似的,宋顾则直接回了自己的帐篷,我也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跟着了。 在一处树荫下,我找到了杨朔,出奇的是耳钉和阎重居然也在,三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上去无比的和谐,这三个老爷们什么时候抱成团了? 我走过去挨着阎重坐了下来,“唉,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这么问纯粹是没话找话,连宋顾都不知道的原因,在座还有谁能知道。 果然,耳钉和阎重直接摇头,杨朔则是翻了个白眼,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没等他开口就自觉的说,“我知道,你想说我是白痴对吧,我就是问问,又没想真的得到答案。” 杨朔欣赏的看了我一眼,“孺子可教,都知道自毁了,不错。” 我垮下表情,瞪了他一眼,他才继续说,“其实我昨晚起来过,那时候他们只是看起来比较昏沉,但还没有陷入昏迷。” 他这么一说,我们仨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盯着他。杨朔大概觉得自己被三个老爷们跟盯姑娘一样盯着很不舒服,列了列身子说,“别这样,我害羞。” 我们仨齐齐翻了个白眼,耳钉更是直接鄙视道,“得了吧,你可别侮辱害羞这个词。”说完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和阎重捂着嘴偷偷的笑。 杨朔被这么一通挤兑,尴尬的咳了咳,清了嗓子说,“得得,你们还听不听啊,不听我可走了。”说着就要起身。 “听,谁说不听!”我们仨一人拉了杨朔一把,直接把人给按在了地上,大有你不说今儿个就别走的架势。 杨朔甩了几下甩不开,求饶的说,“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别这么按着我,发型乱了啊。”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人,好歹也是洛市最大的盗墓世家,那手段身手还有势力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说话这么不靠谱。 “其实我看到的也不多,就当时的光线,我只能看到他们脸上似乎都很湿润,像是刚刚用湿毛巾擦了脸一样。”他记得当时看了一眼觉得奇怪,还出声喊了他们一声,但那人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他也就作罢了。 “你是说脸上很潮湿,那其他地方呢,比如身上什么的。”我记得当时我看到的人全身都很干燥,根本没有潮湿的痕迹。 杨朔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当时夜色还很重,无法看的很仔细。” 耳钉摸着侧脸,扣着脸上一个小豆豆说,“这是丛林,这个季节的降雨量也不少,潮湿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啊。” 他才说完,我忽然就知道了为什么我看到那些人的第一眼会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里,“我知道了,那些人是哪里不对,他们身上太过干燥,没有沾染一点夜露的痕迹。” 我说完几个人都沉默了,最后杨朔更是直接站了起来,顺手还把我拉了起来,“走,去找宋当家的去。” “唉,唉,你们去哪儿啊?”耳钉和阎重也站了起来,却被杨朔摆手制止了,他说,“没事,你们继续聊梦想,我们去处理点事。” 我和杨朔直接进了宋顾的帐篷,进去一眼我就看到他光着上身,整个脊背上点点红晕,应该是之前被刺草刺出来的伤口,竟然到现在还这么明显。 “你......”我才说了一个字,他已经平静的开口问,“何事?”
杨朔看了几眼他的后背,又看了看一旁的唐沁,半晌才开口说,“宋当家的,我有事想和你说说,是关于那几个人中毒的事。” 唐沁这才停了手,看了一眼杨朔,我分明看到杨朔咽了咽口水,似乎很紧张的样子,“有话就说,废那么多话,怎么还要我出去是怎么的。” 杨朔赶紧摇头,很没出息的说,“我之前半夜起来放水看到他们脸上很潮湿,但苏白说他看到的人浑身上下都很干燥,根本没有夜露沾染上。” 当杨朔说道夜露这两个字,宋顾忽然一抬头,那双一直都是漫不经心居多的眼睛精光一闪,“原来如此,阿沁,去把张信叫来。” 唐沁皱着眉把手里的药膏扔到了我手里,“继续,都不知道自己也是个伤员。”她话说的很小声,只有我听到了,心里暗暗想,估计也只有她敢这么跟宋顾说话了。 我蹲下身给宋顾继续涂药,这近距离才发现,这每个小红点都是深入rou中,扎的很深啊。 张信没一会儿就来了,宋顾示意杨朔把刚才话又说了一边,他立刻领会到了意思,思索了片刻就建议道,“这夜露有毒肯定是因为附近有毒源,我建议咱们立刻启程,那两个人如今也比较稳定,应该不会影响队伍前进。” 宋顾只是一垂眸就肯定了张信的建议,于是很仓促之间,所有人都开始快速的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我心中仍有不解,我不明白既然知道了原因为何还要这么急离开,还有毒源,我记得当时不是说是花粉吗?可这周围哪里有花,除了绿基本别的颜色都看不到。 再次出发我被揪到了前面,就跟在宋顾的身后,周围几个结实的大汉我都不认识,一时间除了宋顾我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但他根本没功夫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