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
（26） 后来，我渐渐记起一些关于洁的事，她学习很不好。考试经常得单位数，爱打爱闹，对了，与我以前提到的希一起把我堵到厕所里的一群女生中，就有她。她还练过一段时间的体育，因为那时学生要是有一门体育、音乐、美术之类的特长，考学会很轻松。她的短跑还可以，用专业术语说，爆发力比较强，相对较强，但耐力实在是太差。跑百米，前五十米还算快，但后五十米……总的一平均起来，唉！后来干脆她也不练了，受不了那份苦。但唯一的收获是认识了一大群体育特长生，混的还不错。 有一次，她回到教室，趴到桌子上就哭了。后背衣服上蹭的白色的东西，是我们学校墙壁上刷的东西，有几个女生过来哄哄她，问她怎么了，又说到什么学校墙壁一蹭就掉灰，她带着哭腔。用女性细柔的嗓音飘出了一句：“cao你妈——”妈字拉的还很长。其他女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被她的所谓的“对象”给按到墙上亲了、摸了，但那个做没做我就不清楚了。她三天两头的换对象，但也很正常，我周围的那些女生频繁地换对象的难道还少吗？以前我也总是看到成双成对的在侧楼梯的拐角处亲热，洁也是那里的常客。 我对洁的了解大概就这么多，已经不想再回忆了，面对现实才更实际一些。我们要考试了，我也是整天只在寝室、班级、食堂、男厕所之间往来穿梭。那天遇到了洁，正当我考虑要怎样面对她时，是打声招呼？还是避开她？她已微笑并飘出一句：“嗨！”我也很快调整，很假装地回了礼，之后便各自的方向忙碌去了。其实她很好，只是我有些迷茫…… 也许我还太小，连自立的能力都还没有，依旧过着我所厌恶的但无法摆脱的“寄生虫”的生活，我不敢轻易对别人许下诺言，也不敢给任何一个人爱，我怕我说出来后会让别人让自己都觉得可笑。 （27） 我在学校中，每天都要说好几车的脏话，其实身边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无论是雌性还是雄性，但是她们很少有与我合得来的，因为他们要装纯，装出一副善男信女的嘴脸，男的要像一个绅士一样，装得很下贱的样子；而女的呢，好像自己是未开过苞的处女一样纯情可爱，一种对性的毫不了解，一无所知的样子，才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来满足他们的变态欲望。而我从不伪装，我也不怕在别人面前露出我丑恶的一面，自己怎么开心、怎么高兴就怎么活。有一个小孩对我说，人活着的方式有N的平方加一种，所以你不必在乎别的想法，也不必看别人的脸色，开心就好。我靠，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个孩子说出来的话，牛逼！ 生活中总是会有些无聊的事情发生，就像我看到的一些“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天空，很严肃很认真地问身边一个清华的学生，为什么鸟儿在空中飞的那么愉快？这位同学也同样很认真很严肃的回答,至少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在空中大便……”我居然笑了，忍不住笑了，真不懂这是属于什么方式的幽默，但还是笑了。 同学之间偶尔也会讲一些笑话，而这些笑话中，引发笑声最响的、最多的就是荤笑话和恶心的笑话了。有位女生，挺淑女的女生给我讲过这样一个笑话：一个农民工，辛辛苦苦地打工，攒了五块钱，学人家去***，老鸨跟他说一次二十块，你这也太少了。农民工苦苦哀求，后来她说，那你跟我来吧。给他领到一个很阴暗的小屋，让他等着。等了好长时间，也没人来，他想这也不能白来啊，五块钱不能白花啊，看见屋里有一只大鹅，他就开始干大鹅。过了好几天，他又辛辛苦苦地干活，攒了十块钱，又来了。老鸨还是不同意，他说，那十块钱看看也行啊！又是苦苦哀求，最终老鸨给他领到了一个房间外，让他顺着门缝往里瞅，看到……看了一会儿，旁边有人拍他，干什么呢？哦，我只有十块钱，老板娘只让我看别人干。那人说，你就知足吧，大兄弟，命够好了，前几天我花了十块钱，只看到一个傻逼干大鹅…… 这时我们都笑了，够荤、够恶心，她也总是讲这样的笑话给我们听，我有时觉得她的内心一定很放荡，与她外表装出来的极不相称。但有句话说得好：“男人要强壮，女人要**。”够经典。 周围的孩子们，脸上都是痘痘，有时觉得亲吻脸颊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有人说，这都是给憋出来的；也有人说，明sao不算sao，暗sao起大包。总之，不管什么理由，那一张张长满痘痘，又红又肿，有时还冒出点白的黄的的东西的东西，看着很不爽…… 经常还能看到打架，离学校门口不远的胡同里经常发生。打架的原因也有很多，或者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一句“我他妈的看你不爽！”就足以让两小帮人在小胡同里打到过瘾，然后，都好像很牛逼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小胡同。年轻人，大都是独生子女，娇生惯养的，谁也不rou谁不服谁，那就干呗，干死一个少一个，为我国计划生育多做贡献，减轻地球负担…… 但这种打架是不会死人的，连打残的都很少。那天，我们像往日一样中午放学，随着人流涌向校外，就在学校门口，有两名持刀男子，对着我校的某名男子，连捅了几刀，之后便坐车逃跑，之后的场面，可想而知…… 那名男子，因抢救无效死亡，或许是捅的狠了点、准了点，或许人们打120时晚了点，或许根本就没人想要救他，或许上天注定他近日必有此劫，或许……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但对事情，应该说这起凶杀案也就了解这么多，死者的身份及家庭背景等情况，警察叔叔们，是否抓到凶手，俺统统不知道，这也使得我写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总而言之，我要说明的是，我们学校有被捅死的，就是这么简单。 （28） 唉，说点正经事吧。谈谈怎么发愤（粪）图（涂）强（墙），坚持不懈（泻），班主任问我，年级主任问我，“你到底想不想考学？”我没有回答，等到她们把牢sao发完后，自然会让我回去的，有时她们只是看我不爽，而随便找个鸡毛的理由就可以骂我一顿，朝我发泄一下。我本可以反驳她们，但我知道那是无意义的，因为有人对我说:“不要与傻逼争辩，否则你将分不清楚谁是傻逼！”我不说话倒好，要是说几句、吭一声，甚至一句“我不知道”，都会引起更加持久的牢sao，说什么我不尊重她的人格啦！我TMD毕竟是你的老师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你就得忍着，就得挺着……还有那句咬牙切齿的“整死你”。 物理卷发下来了，二十一分，化学卷发下来了，十七分，我cao！虽然是小考试，但……但……唉！无奈，数理化啊！为什么我会选择理科呢？曾经我的脑袋里灌的是什么呢？居然很轻松加愉快地考了一百多分，一百二十分的题居然只减了个位数，而如今快成了只得个位数了！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曾经，很轻松地考上了高中，虽说不是什么好高中，但是中考五百多分的成绩，在我校还是前十名。刚开学那时，一群SB们都很羡慕我，真没看出来我居然能考那么多。这所高中也在中考刚结束后不久，就四处宣传，我校招收的学生中，中考在五百分以上的，免三年学费，还有……后面的广告对我就没什么用了，所以我就没记。开学后，我还找到了年级主任与校长，忙了一些日子，才把我的学费退了回来。本来我是先找的年级主任，可是她没稀得搭理我，我又找到了校长，校长给年级主任打了个电话，让她给办，这才好使，我又找了一遍年级主任，本来是一次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我跑了三遍呢？ 后来，我们学校又向我们收学费了，说什么杂七杂八的理由，我也没听明白，反正就是让我们交学费。你当初也没跟学校签什么合同或是书面的东西。人家就只是做了个广告而已，况且你已经在这里念了一年的书，因为这点事，转学吧、不念吧，还犯不上，想打击报复吧，但又是违法的事，学校领导也就知道你们不敢打击报复才敢这样干的。那怎么办呢？只能是交钱上课呗！ 我也依旧在这所烂学校中里混着。其他的几个五百多分的学生，也就七八个吧，每次谈到这件事，依然是愤愤不平，“如果他们不说免学费，我都不会来这所学校，把你骗来了一年，又说不免了，你说学校能损到这份上也真够可以了，难怪建校这么长时间来，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学生都没有……” （29） 为什么现在一看到什么函数图像、XY啊、三角函数啊、概率与统计啊这类东西就头晕呢？为什么现在一百五十分的题，我们班居然有考了一百四十多分的呢？他们有答案？或者…… 为什么化学、物理、生物这三位老师都是老太太呢？为什么没有一点生动或激动的气愤呢？底下也是睡了一大片，我不爱趴在桌子上睡觉，很不舒服，一觉醒来，胳膊也疼，脖子也疼，老师们又会对你的脸上压出来的纹路产生好奇……反正我就是不怎么睡觉，也听不进去老太太所讲的东西，干点什么呢？胡思乱想，有时一直盯着老师看，不时还会发出“嗯”的声音，我听课如此“认真”，有时差点把老太太们给感动了，她们说话的时候也总是看着我说好像只在给我一个人讲课一样…… 对了，还有语文和英语，共六科。高考的时候满分是七百五十分，只要考六百多分就可以挑一所好的大学了，刚六百多分，靠！但对我们S中的学生来说，已经像是会打鸣的母鸡了。而以我现在的成绩，三百多分，想走本科都难了，人要活的实际一点，曾经立志要考进清华北大，那些豪言壮语，都随着年龄的渐渐增大，而不敢轻易说出口了，自己都觉得是在嘲笑自己。就这点分儿，趁早选个好专业吧，虽说是专科，但将来能够有一技之长，能够找个工作，混口饭吃，能够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但我心中依然有一个很强烈的愿望，我要走本一。 语文和英语，都是语言类学科，我个人觉得，语言这东西，是交流的工具，你只要能够通过语言来表达你的想法，传递你的情感就够了，又何必去细究那些琐碎之事咬着不放呢？又何必去追求孔已己似的茴香豆的“茴”字有多少种写法呢？何必去追求那么华丽的辞藻，那么晦涩难懂的句子呢？又何必…… 我的语文分数与英语分数不像数理化一样落差这么大，我想这就是语言学科的好处之一吧。即使你一点都没学还是能得到一些分数，我对这两个学科兴趣不大，估计它们对我的兴趣也不大，我并非是这两科老师看好的苗子，也并非是她们重点培养的对象，也不是个乖孩子，她们不喜欢我的作文和书法。我觉得书法这东西，我并非追求什么特殊的美感，也不想成为什么名垂青史的、多么伟大的书法家，我只是怎么舒服怎么写，怎样写的快怎样写，怎样能认识怎样写……但别人还是说我的书法，她们的审美欣赏不了。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字迹有点草，但并非“狂草”，但是，我都能认出来是什么字，一点也不影响我的表达。我并不想描什么字帖，不学什么庞中华啊，司马什么的这些人的书法，我觉得我不能轻易地模仿别人，不能邯郸学步，那样我会迷失我自己。 （30） 我住在学校的日子已经很“久远”了，随着高考的临近，我回家的次数与在家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父母现在对我的学习方面也已经很少过问了，我也知道，我让他们失望了，让他们伤心了。他们是给我生命的人，抚养我长大成人，我也想早日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为我的家庭带来一些荣誉，但我自己已经开始感到有些迷茫，仿佛迷路的孩子，前方引路的明灯仿佛忽然消失，把我丢进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没有力量、没有方向，感到无助与彷徨，想凭借自己的努力而飞翔，但我发现那已经是一种奢望…… 也许我应该…… 上着无聊的语文课，我随便翻阅着一些杂志，看到了有关一个书友会的一些东西，贝塔斯曼，是个国际的书友会。广告做得很诱人，书相对打的折扣也较多，还有礼品赠送。我的同学中就有很多的这个书友会的普通会员卡，他们也总是拿一些广告来宣传，希望广大的同学们能够多多买书，他们会员可能会得到一些小礼品，赚点儿小钱，或者想升级为金卡、白金卡。其实这个书友会想要升级成为金卡或者白金卡，只需一次支付三百元或者伍佰元即可，白金卡会员也只不过比普通会员买书时便宜个两三块钱，邮费能够省下一次两块钱，其实邮费还是要的比较高的，普通会员要七块钱。 以前在目录中看到一套书，《第二次世界大战（绝密）燃烧的太平洋》，有一本手册，两张光盘，一枚紫荆勋章，两张抗日海报，仿原木弹药箱等，太诱人了，我当初那么认为。但价格，五十八元，唉，我还是个学生，所以一直都很惦记，很长时间。 这次在杂志上我又看了这套书，半价二十九元，而且还可以成为会员，我又选了其他几本书，应该是七本书，还有其他同学一起买的，共一百多块钱吧，去邮局汇钱，然后期盼着书的早日到来。 好像有一个月，但一般的邮包只要三个星期就到了。我终于收到了，真TMD让我头痛啊，七本书只来了三本，再看那套书，仿原木弹药箱竟是用废纸盒粘出来的，粘的这个砢碜啊，这个埋汰啊我自己做的都比你做的好。那两个光盘也是连个保护膜都没有，都要划痕了，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那枚紫金勋章，不就是一块不纯的铁吗？我本想挂在衣服上显摆一下，但走走路就掉下来，靠；那本手册，相对还不错，里面有很多的二战照片，也有点文字的内容。但书的质量，唉！刚翻几次就散架子了。那天同学从我借，我没好意思拒绝，那时晚自习还没上，我就借了。一会儿，班主任飘进来了，不用描写不用猜，没收了。 班主任那里什么都有，在那个大办公室里，几乎聚集了整个年级的班主任，从各个班级搜刮来的同学们的东西也是alotof，mp3、mp4、电话、手机、足球、篮球、扑克牌、麻将、随声听、CD机、电子词典、卫生巾、伟哥、安全套、催情水、打火机、各种各样的烟、各种各样的刀，各种各样的小说，武侠的、言情的、色情的、惊悚的，数不尽的东东，简直能开一个仓储超市了。 这些东东，老师们能占有的就占有了，能享用的就享用了。那次我在办公室挨批斗的时候，五班的班主任（女的）从学生那里没收上来一本色情小说，拿到办公室，仍到办公桌上便出去了。其他老师便凑过来，一看封面和书名就可以知道大体知道书的内容了。一位语文老师，还是女的，边说着：“这是什么玩意啊？学生怎么能看这种书啊？”然后还盯着看，不停地翻看，还说：“这也太恶心了！”还是盯着看，之后其他老师也纷纷前来，看看它到底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