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老牛识途我梦香，兔子粑粑笑断肠
405老牛识途我梦香，兔子粑粑笑断肠 《情缘渊源》44、（本故事纯属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主人公： 男：段海洋、李晓翔、尹江立、女：周慧兰、陈梦、 1、海洋继续给陈梦讲那久远的知青故事（之四） 陈梦听我讲的故事听得入了迷说：“快讲快讲，海洋哥，听您讲故事，我都不用吃药了，真有意思。” 老牛识途： 海洋故意卖关子，就是不讲杀生鱼， 陈梦你就听仔细，听我继续新话题； 知青久远老故事，三九拉柴东岗里， 老牛识途自然回，这是真的很有趣。 冬天里队里的取暖都是靠木头，没有煤啊。我们大多的工作是砍伐烧柴用的木头。而距队里较近较大树林是十几里地以外的温东岗。温东岗是多少年没人开发、没人居住的荒原上的树林，地处东北方向，地势高于沼泽平原。到那里要经过好几个大的沼泽水泡子，夏天是根本不能进入的。 有大量而又茂密的天然树林如：柞树、柳树、白桦树、杨树。。。也有一些山珍之类的野味，野兽自然也少不了。 我们都是在冬天由队里组织男女知青同胞们一起去砍伐、拉运。有拖拉机大爬犁、马拉大爬犁、牛拉爬犁、人拉爬犁等四种运输方式运输在温东岗的木柴。工作不是很累，也不轻松。 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大家会准备好砍伐木柴的工具，到温东岗伐木。那时的木头是随便砍的，大多是20--30公分多的杂树木，现在看来也是非常珍贵的木材了，很可惜，我们的火道烧的、大铁桶烧的、食堂做饭烧的全是这种现在看来很珍贵的木材了，冬天准备的烧柴堆在食堂外面像一座小山，都是粗圆木，好可惜。那些木头当时盖房子也是能用的，只是我们更需要生活取暖、做饭用的烧柴，没办法那种浪费不能说是犯罪，是因为生存需要。 拖拉机大爬犁拉烧柴场面壮观，那像坦克一样履带式拖拉机开在冰冻的荒原上后面拉着坐在大爬犁上的穿戴“全副武装”（冬天我们男女都捂得严严的戏称）、怀里抱着大斧子、大锯、镰刀等很是威风；人拉爬犁就不行了，也不能形容成马、牛，把我们自己说成什么了，反正不好看，一条绳子套在脖子上，两只胳膊驾着后面的爬犁上的两根木扶手，用手抓住木把手用自己的力气拉，很累啊；牛或马拉的爬犁道理一样了。 很冷的三九天我在马号帮忙，那天就是需要拉烧柴，而且别人都有事，我只能自己去温东岗了。那天只有马号老王师傅在家值班他帮我套好了牛爬犁，我从未赶过马车、牛车，更不会赶牛爬犁了。 我可能就是会干活的命，不用人教，坐在牛爬犁上，拿起牛鞭子很自然的喊了一声“哥们，走啦”，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顺着砍柴时走的小路向温东岗出发了。大黄牛开始很听话，那是我用鞭子抽的。 平时我们人走要一个多小时能到温东岗，不知道老牛拉爬犁要多久。您说那时候也没考虑一个人会不会遇到野兽啊，我现在才想起来，我那时十几岁的年龄真是“无知更无畏"啊.荒天野地的我一个小孩子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呢？我也不知道---傻大胆吧。 牛越走越慢，我很生气，你欺负我小啊，我站在牛爬犁上生气的挥起鞭子：“让你消极怠让、你消极怠工，我抽你”管用啊！大黄牛就是老实，看我站着抽它，立刻来了精神，比刚才快多了。 我马上坐下了，怕它真跑起来把我甩下来，老牛发疯是谁也拦不住的。我把屁股下的大斧子往里面又挪了挪，别掉了，那我连个武器都没了。 不容易啊，我终于把牛爬犁赶到温东岗了。找到队里的大原木柴垛，我在爬犁两边插好的四个立桩，挑了一些不是很粗的原木整齐地码在牛爬犁上，有一米五高了，也不少啊，要是用人爬犁估计得好几个爬犁了，看来我是实在装不上去了，给自留了一个坐的地方。把带来的大绳交叉、横竖的五花大绑的把牛爬犁绑个结结实实，我还有点力气，绑这个不算什么。 干完了，也感到饿了，一看太阳（那时没有表），好像中午了，太阳暖洋洋的，我来时没带水、没带吃的，走到旁边一个没有脚印的地方，我用手套轻轻的把那白白的雪拂去上面的一层，捧起一把来大口的吃上了纯天然、无污染、北大荒独有的绿色食品------大大牌(我自封的名牌啊)冰激凌。“好凉、好凉。。。。还行有点甜，好像是糖放少了，一年也很少吃一次糖，行了、凑合了，不要钱还穷讲究什么啊！”。 我自言自语的吃了几口。赶快走吧，一会儿天黑了黑瞎子来了怎么办，我拿斧子也不行啊、快走。我赶着牛车回家，天气真好，有点困了(睡着了小心狼来了)。也是累了、饿了、也渴啊，我边想着边赶着牛。。。。。。： “好像到了哈尔滨了，到家了啊。黑大的伙伴们都在我家门口等我呢，燕翔、海涛、高翔、春明、丁丁、宝鑫、树玉、董克、小牛、建伟、汉章、王宪、建南、赵勇、振清、小喜子。。。。，他们向我打着招呼：‘大大你才回来啊，咱踢球啊，把你家的足球快拿来。我当然高兴了，好久没和伙伴们踢球了，原来放学后天天在一起玩的，我放下书包回家拿了足球和伙伴们一起到了足球场。 把大家按人数和技术力量对比分了两队，当然我说了算啊，我说：‘要不你别玩，你们别吵吵，听我的’。 足球比赛开始了（没裁判的）。我踢前锋：“嗨、海涛你传球啊，我在等你的球呢。你咋那么贪呢下次再这么贪球，你就别玩了（看、我有点霸道吧）”，好不容易我拿到了球，我比他还贪，一个人从后场往前带刚想射门，不知谁推了我一下，我生气的刚想骂街‘你有病啊，不踢球，推我干嘛’。 嗨，他推我用的力气更大了，我一看是马号老王师傅问我：‘你睡觉还能赶牛爬犁啊？‘他笑着说.我马上起来，‘哎呀-----刚才踢球怎么踢到马号了呢？’老王师傅笑着说：‘你还做梦呢吧，是不是做梦娶到媳妇了’。 我敏感这个话题，立刻脸红了说：‘这牛也能认识路啊？我没赶它，是它自己拉着我回来的’。老王师傅说:‘牛和马一样也认识家的，你去时它不愿意，回家吃饭它怎么会不积极哪’。好梦没做完，可我知道了老黄牛也会识途啊。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2、海洋继续给陈梦讲那久远的知青故事（之五） 海洋看着陈梦她们都听得着迷，就继续讲下一个故事。 兔粑粑： 三九伐木温东岗，风寒雪厚刺骨凉， 长途跋涉十里长，也似行军去打仗， 大斧钢锯肩上扛，砍柴取暖过冬忙， 误将兔球口中尝，兔子粑粑笑断肠， 一九六九年的冬天，去温东岗伐木。天比较冷（零下40--42度是平常的），要砍伐盖房子用的木料、烧炕取暖、食堂做饭烧柴等木材。 路程比较远，雪也很深。男女知青们各自穿的是大棉猴（带着帽子的棉衣，那里叫做棉猴），军棉大衣，旧羊皮毛大衣，围上毛围脖，带上口罩，穿棉乌拉鞋子，还要打上绑腿，不然雪会灌进鞋里，真是“全副武装”啊。 温东岗在队里的东北方向，路上要穿过几个小树林，两片沼泽平地。去伐木男生要带上锯、斧子、女生带镰刀。到温东岗要走一个多小时。 一般是身体好走的快的打头，常常是卫冲领头，他体质好，步伐大，走的快。去温东岗就没有路，夏天是一片沼泽地，大酱缸（能把人和拖拉机陷进去还不见底，谁敢走啊），进不去人。 入冬后被大雪覆盖，但有的地方雪很深，少说半人多深，走起来也要小心。所以领头很重要，不但方向要对，也不能走进雪深的地方，错了还要返回原路重选择路段。我们真的是穿林海、跨雪原，全身是汗。。。（不是气冲霄汉啊）。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温东岗，那里是一个高地，有很多的树如白桦树、祚树、杨树、柳树等各种树；有猴头、木耳、榛子等山珍。。。 有的碗口树粗的树一片一片的被拦腰掰断，老职工说那是黑瞎子（黑熊）掰的，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黑瞎子真厉害啊，据说几枪都打不死，又大皮又厚，要是碰上了怎么办？我们这些人拿着斧子也打不过的，跑也跑不过。千万别碰到啊（后来真遇上过），我是心里暗自想着。 伐木的活有拉锯的、有用大斧砍的，放倒后女生负责把枝条清理，然后男生联合把大的树木抬到一个地方堆好，以后有拖拉机大爬犁来拉。 中午吃饭一般是炊事员送，她们也很辛苦。大多是两、三个人挑着扁担筐，里面有饭和菜，上面用棉被（食堂专用盖饭的）捂住，免得饭凉了。 吃过饭休息一会，下午继续干，那一天在休息时我和秋迎、龙兄，大才，清廉在树林转转。 忽然我看见雪地上有好多白色的圆球球，像我在家里吃过的榛子仁（感觉是脱了壳的榛子仁）。我还说：“快看，这儿有这么多的榛子”。随即检了几个（拿在手里感觉很硬而且很圆，颜色白白的，很像榛子仁）放在嘴里用牙咬开。 李龙马上过来看。我说：“怎么不是榛子的味”。 李龙看看说：“不象是榛子吧？”我咬开的里面象是锯沫似的木屑。 秋迎、大才、清廉等也过来看，看了半天忘了谁（好像是清濂）说了一句：“是兔子拉的粑粑。” 我立刻大吐，呸呸呸（冬天野兔子很多，拉的粑粑是白色的圆圆的象榛子仁一样大小，对于我这样的馋猫既不懂也没见过自然是馋过了头）。 他们随即大笑不止，这事一直到现在我们见了面他们和我会大笑不已。连队的生活艰苦也很有趣，我想不论谁看到这儿都会捧腹大笑的。 我可不是演小品，谁演小品也不会真的去吃兔子拉的粑粑...... 在北大荒我们知青们吃过不少的野猪、狍子、野鸭子、野鸡等等山珍野味，不过像我这样把兔子粑粑误当成榛子仁吃的估计全国也就仅此一位了。 我刚讲完，把陈梦、慧兰、江立、晓翔他们听得捧腹大笑、 前仰后合的、哈哈哈...... 让大家见笑了，哈哈哈...... 哈哈哈： 知青下乡故事长，有苦有乐忆故乡， 老牛识图我梦香，真实真事永不忘； 想吃山珍馋疯狂；误将兔子粑粑尝， 至今想来笑断肠，知青经历畅回想。 2012.12.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