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无妄 第四章：争强斗胜，落雨无妄
场地的一处角落，姜尽和另外两名少年对峙着。 姜尽并非独自而来，他的玩伴，他身旁的少年，面容清秀，给人一种善意，稚嫩的感觉。 姜谭，少数公开支持大长老姜辉还有姜尽的一支内部势力的后人。大家看到姜尽潜力的不再少数，但因为姜尽，万易依旧没被逐出姜家，或者斩草除根的问题（主要是因为姜尽），大长老一脉与执法长老一脉关系有些紧张，虽说还没有撕破脸，但已经火药味十足。整件事也主要是执法长老一脉无理取闹，所以家族也并未怪罪姜辉的强硬态度，况且姜尽的天赋也完全值得。但即使是姜剑肆，也不能对于执法一脉公开责问，因为执法长老姜悎沢唯一的儿子，正死于姜添万倾破釜沉舟一战。姜悎沢的行为，到底也是老年丧子之痛后的悲愤，姜剑肆也终究还是姜悎沢的晚辈，看到姜悎沢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此性情大变，内心也是甚为同情，也就容忍姜悎沢的胡搅蛮缠。所以，也是怕得罪这位有些疯狂了的姜长老，多数人没有随意站队。姜谭，或者说姜谭后面的家族势力此时做出选择也算无奈之举了，更多的还是看上了姜尽的潜力。 但这些斗争与万易丝毫没有关系，万易也并非毫不关心家族内部纷争，对于这些隐情也是分析的极为彻底，不过万易要的不过是在夹缝了偷生而已。如果万易少了几分敏锐，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父母死前，死时，在姜家得罪的长老还真有几位，甚至有的还有杀子弑兄之仇，万易可没有姜尽的后台……毕竟因为家族兴亡收拾不了姜尽，连一个废物也收拾不了了吗？他一旦卷入家族的权力斗争，哪怕只是被权力斗争激起的一丝水花溅到，都是横死之局。 可惜，有些，总无法逃避…… 另一边，姜尽已经在疯狂的边缘。他原本俊秀，稚嫩的脸已经彻底涨红，有种恼羞成怒的味道，尽管他比万易小一些，但结实的身体，有力的拳头，都给人一种壮实的感觉。 如果万易给人带来的是灵魂深处的震动，是看淡世间的绝望，那么姜尽则是rou体上的冲击。但他差不多失去理智了，好在一旁的清秀少年姜谭还努力让他冷静下来，与他提示。 姜尽的身前，站了两名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其中一人满脸戏谑，原本还算干净俊朗的脸让人产生一种憎恶，另一名少年则是容貌平平，就如同一个山村少年，可惜他原本应该挂着朴实笑容的脸色却充满了鄙视与幸灾乐祸。脸上戏谑神色的少年叫姜天锐，其父正是死于姜添之手，平日对于万易也罢了，毕竟一个废物，不过碌碌一生，姜天锐不屑于动手；但姜尽就不一样了，比他更加天资卓绝，更受重视，可归根结底呢？姜尽不过是一代叛徒之子，他凭什么可以有这种待遇，而我姜天锐的父亲，却死于你父亲之手，死于除魔卫道，而我却得不到与你相同的重视……想到这，一种妒忌与弑父的恨意扭曲了他的脸，他看向姜尽二人的脸愈发狰狞。类似于乡下少年的则叫谢豫卿，是姜家众多客卿长老之一谢杰的儿子，平日谢杰与姜悎沢走得很近，是姜悎沢的绝对支持者之一。而谢豫卿名字看似文艺，无论朴实的相貌，还是极赋经验的斗殴手段都与之大不相同，况且谢豫卿已经在上一次的聚灵大典里成功聚灵，迈上修行之路，这让姜尽，姜谭感到彻底的绝望。 “姓谢的，你一个外姓之人，在姜家核心区域用在姜家聚灵得来的修为侮辱姜家子弟，你好大的胆子！”姜谭还算远比姜尽理智，怒气冲冲的道，若非面色苍白，真有义愤填膺的味道。 然而话没有任何威震作用，姜天锐轻笑道：“只是家族子弟间的切磋而已，姜谭表弟不用过分惊讶，执法殿自然会给出解释。” 姜尽姜谭一时气结，执法殿？谁不知道你是执法长老姜悎沢这个老家伙的孙子，去执法殿评理？亏你好意思说出来！ “谢兄，你可以请这两位请教请教，毕竟这位姜尽姜兄可是家族的天才人物，我爷爷对于姜兄父子两代也是夸奖有嘉。”姜天锐平和的转头对谢豫卿说，但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谢豫卿一震，脸现几分犹豫与为难。 姜天锐的一丝再明确不过了，废了姜尽。他内心冷笑，姜尽可以在家族得意，不过就是恃着自己的天赋而已，今天我废了你，看你能比你那个哥哥好到哪去。至于对父子两代无比嘉赏，也是话中有话，好不隐瞒讽刺之意。在所有姜家人哪怕是姜尽眼里，姜添都是十恶不赦的叛徒，而其兄不是与姜家断绝关联，就是一界废物。姜尽也是在教育了对于自己的家人十分不齿，对于姜天锐把自己与家人相提并论的“揭伤疤”行为火冒三丈。 “姜天锐，你不要欺人太甚。”姜尽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如果并非远远不及谢豫卿，早已经扑上去以血“污蔑之耻”。 姜天锐蔑视地看了姜尽一眼，低低的对身旁谢豫卿轻语两句。谢豫卿的犹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狞笑与凶狠。姜尽姜谭盛怒之下也不由心里一寒。 “请二位指教。”谢豫卿的狰狞消散，但朴实的笑容与那张并不出众的脸却让两人面色越发难看，同时也让姜天锐故作淡然的脸上更显嚣张。 殊不知姜天锐个人心绪转动，废了姜尽，不但可以报复长辈之间的仇怨，让自己免受打压，也可以真正不惧姜辉的势力。至于家族的愤怒吗？已经有人主动出击了，与自己有什么关联，不过一句承诺的事，可笑谢豫卿竟然欣喜若狂的答应了。姜天锐的眼里流露出嘲讽之色，他才是最后的获利着，可以得到家族的全力培养，有可以一报父辈之仇。 看着一旁的姜天锐，心思机敏的姜谭对于姜天锐的心思已经猜出了六七层，他想了想目前他们一脉的困境，内心一狠。转过头对既愤怒有恐惧的姜尽说：“你快去找大长老，我先帮你顶着。” 姜尽一震，看向姜谭的目光了顿时带了几分感激之色，当谢豫卿出手攻击的那一刻，姜谭狠狠一推姜尽：“快！” 姜尽立即会意，疯狂般像家族场地奔去，姜天锐那里能容许姜尽尽意，直追而去，此时身后已经传来了姜谭的惨叫声，姜谭无力地看着谢豫卿的拳头落下，强行支撑没有倒地，他心里暗自到：姜尽，我可到这个分上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