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暗局
仓漠也不知为何自己有种焦躁,从心底挥散不去,她眼里只有周靖宸,那个可恶的太子。见她似乎厌恶自己的触碰,索性也放开了她,“哦,救你的人本王已经好好在招呼他们了,想必他们会习惯我们哈赤族的热情。” 苏月此刻才感觉脚有些发软,急忙道,“你把他们怎么了?”眼中更是怒火重重。 仓漠才不缓不急的坐到一旁,“哦?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你抓了他们?”苏月难以置信,玄影等人皆是太子影卫,最擅长就是躲藏,虽武功不是一等一的,倒也不至于被抓,难道仓漠在诈她? 急忙抬头欲从仓漠眼里寻找答案,才发现仓漠眼中晦暗不明,根本察觉不出真假,苏月咬了咬唇,“你在套我的话?!” “有没有重要吗?毕竟确实有人来救你了!”仓漠也未否认。 苏月此刻才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一急居然忘了思考一番,实在是痛恨自己的冲动,此刻反而害了玄影他们,恐怕仓漠已派人搜捕了。何况,玄影再潜入府邸和自己汇合,恐怕就已经很危险。 “那你想怎么样?”苏月暗自定了定心神,语调已恢复如常。 “本王真要好好考虑一番,该对你怎么样?”似乎在认真考虑。 “哼!不知王子可听过玄朝一句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欺负弱女稚子算什么本事?!” 仓漠甚是好笑的表情,才道“可是,本王从来都不是君子!” 两人僵持了一会,都各怀心事,苏月也不知接下来他打算如何,“我累了,回房了!”又见自己衣裳也不知沾染的是谁的血,已然干涸成了黑色,看的苏月颇为恶心,再也不想与仓漠共处一室。 仓漠见她一身血迹,也总算没有为难于她,任由她回去了。 自己换了一身衣服,便匆忙赶往地牢,他要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自己的侧妃,就是与自己作对了。 刚走下地牢,一股阴暗潮湿气息夹杂着血腥味淡淡飘来,仓漠倒不已为意,径直走下最深处,只听见鞭子在空中挥动伴随着高低起伏的痛苦呻吟声,以及rou帛裂开之声。 “王子,吉安!”还在审问的士兵见仓漠来了,便立即停下了执鞭,跪在仓漠身旁。 “起来吧?!审问的怎么样了?”仓漠扫了一眼绑在前面的几人,全身血迹斑驳,看来已经极度痛的昏迷了,嘴里无意识的哼几句。 “王子,属下正在轮番审问,他们只是普通杀手,有人出重金让他们刺杀侧妃!”审问之人恭谨的答道。 “审问出是何人指使?” “还没有,听说他们这些杀手都是只收钱,金主保密交易!” “哼,给我细细的查!”仓漠有些恼怒,毕竟自己侧妃受袭,多多少少事涉自己。 “是,属下会连夜查出结果。王子放心。”审问之人更是尽心表现自己。 “本王看这批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审问完了处置了他们!本王看着碍眼!”仓漠冷冷的说道。 审问之人立刻感觉寒意,不觉打了个冷颤,“这是自然,王子放心。”王子为人一向果决,决不拖泥带水,自己跟在身边多年,也了解本性,此刻更是顺从仓漠。 此刻地牢的血腥味越发浓烈,腐蚀气息传来,仓漠并未久待,很快便出了地牢。 又唤了亲兵下令搜查最近城中是否有生面孔,行踪诡异之人一一回来禀报。 “大妃,奴婢听闻今日侧妃出门受袭。”大妃的陪嫁侍女桑榆此刻正向瓜佳儿说道。 “哦?受袭?谁会袭击她?”瓜佳儿也有些疑虑,按理说她一个玄朝女子,怎会在哈赤族结怨,除非是冲着王子来的? “只可惜为何她没有死在当场,还完好的回到府里。”桑榆有些惋惜说道。 瓜佳儿脸色一凛,“掌嘴!” 桑榆此刻还未明白自己有何错处,抬头就见瓜佳儿正冷冷看着自己,自己竟也不敢分辨半分,只得抬起手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 “啪—啪—”响亮的耳光声在屋里回荡,桑榆感觉到自己的脸庞已肿痛不堪,委屈的含着泪,手里也没停下。 “好了,”瓜佳儿才说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语气还有着薄怒之意。
“奴婢知错了,求大妃不要生气,都是奴婢不好。”桑榆则急忙认错,虽然自己确实不知错在何处? “她受袭,本妃还怕撇不清干系?你到好,祸从口出,在本妃面前你说过了最多就是掌嘴,可是这话传到王子耳里,你觉得呢?”瓜佳儿还是耐着心对桑榆说道,毕竟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丫鬟,怎么头脑这么简单? “奴婢明白了,奴婢今后定不会犯如此错误了。”桑榆急忙跪谢瓜佳儿。 “收拾收拾,本妃要回一趟娘家。”瓜佳儿害怕此事牵扯自己娘家,为求心安,还是回家一趟为妥当一些。心中对苏月越发难以忍受,事事都牵扯旁人,当真招人厌烦。 “是,奴婢这就去收拾。”桑榆更是小心伺候,大妃越发心思难懂了。 玄影见街上来回巡逻着士兵,在抓生面孔,自己一行人更是小心躲避。再悄悄潜近王子府,便见仓漠府邸更是戒备森严,再想如从前潜入一般,难于登天。 本与苏月约定前几日趁机救她出困,谁知一路追随,发现还另有埋伏,本欲出手相救,可是却发现仓漠带兵前来,自己迅速撤离现场,只再做打算。 如今,看这局势,想再得以此机会恐难上加难,无奈,只得修密信回朝,与殿下禀明情况,再做定夺。 此刻苏月倒不心急了,玄影他们没出现,说明应该也是在躲避吧,见府内依旧没放松警惕,就说明现下玄影现在很安全。 如此过了半月,苏月惊喜的发现小腹已微微隆起,轻轻抚摸过小腹,虽然还不明显,但是孩子是否能和自己感受一样呢? 苏月坐在院中,不知怎么的,心绪这半月来渐渐平和,虽然还陷于泥潭中,但是自己还是安然处之,现在离生产还早,变数还说不一定,告诫自己一定要沉的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