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受伤
苏月发现每日看皇帝处理章政务,倒也每日过的充实,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想到太子,不免为他忧心,皇帝如此看重幽王,虽然太子与蓝烟慕儿成婚,可是的确对幽王丝毫没有影响,太子地位并不是以为的如此稳固。 自己在宫内自是与太子无法接触,忆起两人过往,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如若注定要分开,分离的两颗心如何靠拢,有时的确厌恶自己的儿女情长,身不由已,这四个字的确在自己身上得到最满意的诠释。 却见窗外似乎有光亮闪现,似有喧哗之声,“走水了……”不知谁吼了一声,苏月推开门一见,西殿处照亮了半边天空,已经歇下的宫女也起身赶去看是哪个殿宇,苏月的身份自然是不用管这些事的,依旧返回了屋内,然而一股血腥味蔓延。 苏月大惊,急忙找血腥味源头,却见地上已然坐着一人靠在自己的床榻,手捂着腹部,血沿着衣服不断滴下。 猛然一抬头,因着失血过多略为苍白的脸庞,浓密的眉头紧锁,不断有冷汗冒出,见到苏月,也不惊讶,“还愣着干什么?!你想眼睁睁看着本王流血而死。” “是你!”苏月一定觉得这个仓漠一定疯了,皇宫内院,他一个异族竟然也敢如此大胆闯入,难怪不得,他此刻已然受伤,苏月走进他,把他扶至床榻之上,见他腹部中了一箭,现下腹部只剩下不规则的半截箭头在腹部内,血缓缓冒出。 “我去给你找草药,你呆着别动!”苏月忆起宫殿内庭院内倒有些杂草,只能去碰碰运气,如若不然仓漠此刻已然失血过多。 刚转身急欲走出,手却被拉住了,仓漠此刻眼神专注着盯着苏月,“你是不是舍不得本王死?”急欲知道苏月的答案。 苏月此刻但有些急火攻心了,“此刻你还在意这些无用的,先把血止住。” “本王第一次见你如此惊慌,竟然是为了本王。”手一松,也许是劲已然有些透支了,看着他有些昏厥了。 苏月才急忙跑到院中寻找,已是深秋了,然而天又暗,苏月费了好些力气才找到了。幸好外面忙着救水,院内倒也安静,不知仓漠一路过来是否被我别人发现没有。 待苏月把草药缠与绷带上面,苏月见仓漠已然陷入昏迷,此时也是好时机,用剪刀剪开了仓漠的衣服,果断的拔掉了箭头,血立刻喷射出来,只听他痛苦的闷哼一声,倒是没有醒来。苏月眼疾手快的把一旁的绷带紧紧压住伤口,快速翻身帮他紧紧包扎起来。待弄完了苏月才长舒一口气。 苏月还未休息一刻就听的外面陆陆续续的有脚步声,便立即吹灭掉了灯,此刻屋内血腥味如此之重,怎么样才能掩饰。黑暗中苏月只听的自己快速的心跳声。 门口却想起了急速的叩起声,苏月才睡意朦胧的答道,“谁呀!” “我等是御林军,苏御侍可否遇到刺客,他中了箭,料想应该跑不远。”门外想起御林军的询问之声。 “我早早歇下了,倒是不知有此事?”苏月回声道。 “还请苏御侍起身更衣开门我等也好例行查询一番,皇宫之内,他定跑不出宫廷!”首领侍卫答道。 “那稍等片刻,我先起床更衣。”心下早已紧张不已,自己不过在拖延时刻而已,只要门一打开,浓烈的血腥味是遮挡不住的,只怕到时不止仓漠难逃一死,自己也死无葬身之地。 只得把灯点亮,缓缓走近,手刚碰到门把手,苏月也想着听天由命了,就听的远处大喊刺客,门前之人急速朝声音处赶去。 苏月才惊觉自己已惊出一声冷汗,看来仓漠并未一个人前来,复又灭了灯,他跑来深宫内院做什么?今晚的走水势必与他有牵连。 他呆在此处,的确危险,人来人往,极易察觉。 苏月也理不清为何救他,当时自己脑中反应的竟是一定不能让他死了,当真奇怪,自己一直受他胁迫,居然没有让他自生自灭,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听他似有些呓语,一摸额头果然guntang,又用冷水巾不断为他换上,又想着明日一早又该如何安置他?颇为头疼,他来皇宫有何目的? 外面似要破晓之时,苏月猛然惊醒,看着床上仓漠依旧紧抿着唇睡的很熟,一摸额头,不似昨晚那么guntang不已,趁此刻,开了房门驱散血腥之味,一股冷空气迅速钻入屋内,苏月不觉脑袋澄明许多。
幸亏自己是从三品御侍,一般宫女也不敢来打扰,只是不多时自己就得去御前侍奉,仓漠他? 按理说他定不是一人闯人皇宫,想必有人来找他,心下稍稍定神,自己为他喝了点水,放下了床帏。 把屋里的血迹清洗干净,便去领了早餐,顺带拿些醋回来,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这样房间里飘散着一丝醋味,再也闻不见血腥之气。 听的外面宫女起床皆忙着梳洗完去各宫服侍主子,苏月定了定神,平静打开门走了出去,自己得去御书房伺候了。 何况皇帝早朝回来,大内侍卫统领来报昨夜走水与刺客之事,“启禀皇上,昨夜发现潜入刺客,当即射伤了他,可是似乎有人接应,属下等正排查时,水烟殿走水,顿时混乱不堪,后来属下等又发现刺客踪影,当即绞杀了此人。” 苏月不禁脸色微变?是仓漠还是他接应之人?又听的皇帝道,“哦?那宫内还有刺客没有?” “禀皇上,属下猜测即使有接应之人必定趁着走水时混乱逃了出去,这两日属下等人会严密巡防皇宫,以防有漏网之鱼。” “嗯,退下吧!”皇帝似乎没有过多担忧,自己的宫廷哪里是来去自如的地方。又对身旁德喜道,“水烟殿住着何人?朕没有印象了。” “回皇上,水烟殿住着几位美人,皇上许久未曾召幸她们了,所以不记得实属正常。”德喜自然是体贴道。 “那有没有伤亡?” “禀皇上,听说受了些惊吓,倒是没听说有人受伤。” “如此,让尚品局赏赐点东西下去,不必来谢恩了!”皇帝说完,继续埋首于政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