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臭规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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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迦的脸色,倒显淡然,不过,白妄霎时面如死灰。· “纳迦,听我一言,我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妙。”白妄不待纳迦作答,抓住她的手,急欲离开。 纳迦挣脱白妄的手,嫣然一笑,道:“那又如何,即便她是玄静先生的徒弟,也并非代表她就精通封印之术。” 封印?当真是封印么? 虽则已经有十之**的事例佐证出那是封印,然而,待纳迦亲口言明之后,仍是十足讶然。 解除纳迦封印的,并非是我,而是老头子的红纸,而是老头子。 纳迦有一点没有说错,放眼整个六界,我教当中,怕是唯有天帝帝俊才有这等本事。 封印这种东西,最开始,见于上古那些大神,譬如父神盘古,譬如女娲大神。 老头子也曾说过,封印是那些大神才有的本领。 如今,仙神两界,基本可以称之为仙界,所谓的神,尤其是大神,悉数俱都神格陨尽。 存在着的神,几乎都是后天册封而成,先天诞生的神,可谓是屈指可数。 佛法无边到普贤菩萨,也许还要加上燃灯古佛,都尚未解开纳迦身上的封印,老头子的一张红纸,何以就能解开呢? 一直知晓老头子不简单,可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不简单到如斯地步。 老头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我是好奇万分。 顶着他的美名,顶着他的声誉,而我,实际上只是浪得虚名。 然则,输人不输阵,即便我与老头子差之千里,可在气势上,也要做到基本雷同。 一个闪身,来到二师兄身旁,抬头看向莲台之上的纳迦,微微一笑,“若不然,你试试!”又偏头看向二师兄,“须知,唾沫可是极其宝贵的东西,浪费如此多在她身上,岂非不值?” 一味逞口舌之快,并不能解决问题。该如何对付纳迦和白妄,这才是正道。 此刻,真希望二师兄不是在大放厥词,不是在吓唬他们,而是希望,我当真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当真拥有大神一般的力量。 然而,希望终究只是希望,幻想也终归只是幻想,自己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 用千里隔音给二师兄,“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待会,我看你如何收场。” 我虽并未直接言明,但二师兄显然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愿招惹他们,但此刻看来,此事弄地你心情极为不悦。既是如此,那就不留任何情面了。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有所怨言就是。” 二师兄的话语,牛头不对马嘴,前言不搭后语,着实令人费解。 能感知到的是,他此刻的心情,不大淡定,并且,接下来,极为可能会走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我急忙提醒道:“注意分寸,他们两人之上,毕竟还有个普贤菩萨和燃灯古佛。祸端惹大了,只怕老头子也帮不了我们了。” 若不是有这层忌惮,以我素日干脆利索的性子,甭管纳迦与白妄两位法力再高强,早已按捺不住有所作为。· 内丹我欲得,成仙我欲得,然而,倘若因为内丹,因为成仙,而送掉自己的小命,抑或是送了二师兄的命,那未免得不偿失。 “放心,我不会把他们俩怎么着。退一步来讲,我即便再想,那也无法把他们俩怎么着。”二师兄回道。 我与二师兄千里传音的功夫,白妄多数试图劝阻纳迦离去。 令人费解的是,白妄只是用口头阻挠,并未采取任何行动。 白妄对纳迦,可谓言听计从,可谓是纵容到无奈的地步。他的眼里,虽则有深深的焦急,也有出手的意图,并且已然做出手势,然而,最终俱都收了回来。 这是一种爱到骨髓的深情与痴心,是一种已然达到某种至高境界的爱意。 千金易得,有情郎难觅。像白妄这般情种,可谓是六界少有。 而纳迦,迟迟不肯离去,面上虽有几分担忧,但更多的,则是自信与不置可否。 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法力,自信满满。抑或者,她狗眼看人低,觉得依我和二师兄的法力,加起来,也绝迹不是她的对手。 “纳迦,以往的时候,无论你做出何种事来,我从未问过缘由,更是从未阻拦过。可是今日,我不能任由你这般不管。你即便不为了自己,就当为了我,为了我离去好吗?你被封印了数百年,我等了你数百年,我怕的,并非是继续等你,而是怕你受苦。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你恢复真身,一丝一毫的风险我都不愿意再去冒。” 白妄说到此处,一顿,接着又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有种直觉,咱们要再不走,怕是不会再有机会走了。” “那我就瞧瞧,看她那封印的威力有多大。我就不……” 纳迦的话语未完,白妄直接抓住他的胳膊,企图强行将她带走。 这时,一道强光噼向莲台之上,硬生生将纳迦与白妄两位分开。 使出法力的,并非他人,俨然正是我那师兄大人。 “原本的确想过给你机会,若不然,也不会救你,可惜你自己却不知珍惜。但凡做出的承诺,那都是必须要遵守的。某人曾经说过,若是实现不了,若是达不到,那便不要轻易承诺。既然背弃誓言,那就该承担背弃的后果。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知晓你最大的过错在何处吗?那就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她,你若惹我,我还可以不还手。然而,你若惹她生气,惹她不悦,那我就不能再放纵你丝毫。” 严肃的神情,认真的语气,鲜少见到二师兄会有这般的反应,着实吓了一大跳。 尚未来得及细细思索,就见着空中出现一道巨符,约莫一尺之高,半尺之宽,颜色为灰色,接近透明,迅速朝着纳迦飞去。 见着空中画符的,可会飞的空中符,实乃平生头一遭见过。 这些年,一直不知,二师兄的道行竟高超到如斯程度。 依这般的法力和修为,若是都没有得道成仙,那其他修仙之人,岂有任何指望? 兴许,二师兄早就达到了成仙的标准,只不过,老头子没有往上回禀,抑或者,二师兄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换而言之,二师兄兴许并不想成仙,起码此时不想。 言归正传,待巨符到达纳迦身前之时,我才注意到,巨符之上,所画的,并非是我教的东西,而是一朵莲花,一朵火红色的莲花。而文字,也非我教术语,而是我之前替纳迦所写过的那四个大字。 如此显着的差距,如此大的异常,我何以方才没有注意到,只因,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二师兄身上,停留在他的脸上。 二师兄的眼眸里,有一瞬间,又出现了一抹淡蓝色的光芒,稍纵即逝,很快消逝不见。 恍然间,我以为是眼花,是看差,但心中有种强烈的念头,那并非是眼花,而是事实,而是铁血般的事实。 不清楚这代表何种意义,但知晓的是,二师兄显然是动了怒,显然是有着波涛汹涌的情绪。 白妄眼疾手快,凝结法力,企图将巨符打开,然而,似乎无济于事。 纳迦见状,手指轻轻缠绕,指尖随即冒出一团烈火,向着巨符砸去。 那是红莲圣火,凝结之后的红莲圣火。 令人震惊的是,巨符微微往后退了几寸,随即,以电闪雷鸣般的迅速打入到纳迦的体内。 在这期间,白妄仿佛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何种事情,试图推开纳迦,替纳迦承受后果,可惜的是,巨符周遭,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将白妄直接从莲台之上震向半空,随即身子向下跌落而去。 好家伙,这究竟是何种东西,怎会有这般的威力? 再看纳迦,身中巨符之后的纳迦,嘴里发出一阵吃痛的嗷叫声,紧接着,身子在瞬间又变为之前白狮的模样,再紧接着,又变成了小鱼的模样。 是封印吗?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封印吗? 我教的封印,那都尚需借助于一定的法器和外部媒介。
古书中,对于封印的记载,可谓是少之又少,但还是有那么几张关于封印的标记的。 若我所记没错,封印一般都是以图案的形式出现,并不会有文字。并且,解除封印所用的,和下封印所用的,截然不同。 然而,二师兄所用的,似乎和解除封印的东西极为相像,并且他所使用的有文字。 这也就罢了,莲花可是佛教的圣花,在我教的符咒当中,那是绝迹不会出现的。 这道符咒,二师兄究竟是从何处学来?还有,他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此刻,白妄已经落到地上,嘴里大唿一声:“纳迦,纳迦!” 纳迦嘴巴长了半晌,仿佛想说什么,但似乎发不出一言半语。 二师兄不止封印了纳迦的法力,封印了他,更是将他变为一个哑巴。 白妄身子一跃,飞到莲台之上,将纳迦搂在怀里,关切地问道:“纳迦,纳迦,你还好吧?” 纳迦一把将白妄推开,随即从莲台跳下,落到我与二师兄身前。 “道长,我知错了,您救救我,救救我!” 纳迦的眼角,有泪珠不断落下,说罢,跪身下去,双手紧紧搂住了二师兄的左腿。 前一刻还自信满满,还嚣张跋扈,眨眼的功夫,就变地如此恭敬,如此卑微,着实令人大跌眼球。 方才看纳迦对待普贤菩萨的态度,也不似这般谦恭和求饶,这其中的端倪,甚是费解。 “某人还曾经说过,机会往往只有一次。须知,给你解除封印,已经冒了大不违的风险,可惜,你还不知珍惜。再则,提醒的话语,我方才可警告过你。得亏是我,若是她,此刻定叫你魂飞魄散。”冷厉的语气,冷峻的神情,在这一刻,二师兄的姿态,宛若天神一般。 他嘴里指代的那个某人,正是在下不才我,这两句话,正是我昔日名言。 然则,我倒确乎想让纳迦魂飞魄散,可惜的是,并未有那般高超的本领。 白妄也从莲台之上飞身落下,苦苦哀求道:“道长,只要你答应肯救纳迦,让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二师兄朝白妄扫了一眼,“纳迦以这般形式存在,岂非是最好的选择?逆天的事情,做过一次,足矣。你该知晓,纳迦若当真恢复原身,西天的佛祖,很快便会找上你们。届时会有什么后果,只恐你比我们更加清楚。” 二师兄原本是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细致人,和我相处久了,受我火急火燎性格的影响,逐渐变地毒舌和直白起来。 此言,无可厚非戳中了纳迦和白妄的痛处,使得他们俩的神情俱都一变,面上,也纷纷浮现出了一丝别样的风采。 诚如大唐的百姓提起帝俊来一般,天竺一带的百姓,提及到他们的佛祖,自然也是尊崇万分、忌惮万分、恐惧万分。 再则,纳迦、白妄、普贤菩萨这三位,还做出了一些违背自然界规律、违背佛规的事情来,提及佛祖,他们若不惊慌,那才实属不正常。 “好自为之吧!”二师兄淡然说了一句,偏头看向我,展颜一笑,“满意了吧?这会心情不再郁闷了吧?” 我该如何回答,老实说,原本,我的心情还不算郁闷,可见识过二师兄的威力之后,是顿时有种被秒成渣的感觉。 再加上,二师兄还说出那番的言语,真可谓是有种雪上加霜,心情低到谷里的感觉。 纳迦察言观色能力极强,注意到了二师兄对我的态度和语气,嗖地一下站起身,随即又嗖地一下跪倒在我的身前,改由抱着我的大腿不放,外加一副神情凄楚、泪珠涟涟的模样仰视着我。 着实有种哭笑不得的念头,纳迦如此见风使舵、如此识时务为俊杰,我原是小觑她了。 怜香惜玉这般的事情,是该男子去做的事情,我一介女子,自然对女子是有一定的免疫力,自然不会做出色令智昏的愚蠢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