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被囚禁的王室公子
武关,武安伯府邸地下监牢内。 赢渠梁一夜未睡,盘膝做到天亮,反倒是赢萤睡得十分香甜,怎么也叫不醒。 看着牢窗外东方的天际已经微微发白,漫长的夜晚终于要结束了。赢渠梁昨夜清晰地听到整个武关战鼓轰鸣,到处都有甲士奔跑调动的声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提审他们,赢渠梁的心情就逐渐变得十分凝重,脸上也微微有些焦急,暗想道:“莫不是出现了是什么事情?武安伯应该不会如此不智,现在魏军势大,与其联手灭秦,无异与虎谋皮。” 虽然是这样宽慰自己,但是却不敢保证风云榜第三的的强者跟他一样想法。 怀着复杂的心情,一直等到早上府内的护卫来送早饭,饭菜很简单,只有两碗白粥和一碟青菜,配上一小坛热米酒。 赢渠梁抓住时机朝那名护卫问道:“请问武安伯是否在府内,在下有紧急军情要通知他。” “等着吧,自然会有人招呼你的。”护卫冷冷地说道,甩开赢渠梁的手,转身就走。 赢渠梁摇摇脑袋,沉默了片刻,坐在地上,冲着赢萤喊道:“臭丫头,起来吃饭了。” “有吃得?我要吃牛R羹和炖羊排。”赢萤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昨天夜里气温陡降,冻了大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不过听到有东西吃,还是挣扎地爬起来,她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响了。 赢萤像一只馋嘴的小猫凑到跟前,随即脸马上垮下来,悲苦地说道:“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啊,武安伯太小气了,就算我们是囚犯也不能这样啊!等到了秦都一定要让他好看!”说完挥动着拳头,好像孟贲真的在她跟前一样。 “有的吃就不错了,就凭你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被砍头了,哪里还有吃的东西!”赢渠梁皱着眉头,厉声呵斥道,“公父平日太骄纵你了,才让你养成这种无法无天的性格,要知道秦国的生死存亡说不定就在武安伯一念之间。” 赢萤撇撇嘴,说道:“临走前,甘龙丞相可是交代了这一次主要是去调回子岸将军的三万骑兵,至于劝武安伯出兵根本是二哥你自作主张。据我所知,杜挚大夫已经上书,打算引犬戎入秦,驱虎吞狼。让犬戎人与孟贲互相拼杀,而秦军只要以少量兵力镇守山川险要地势,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等两者筋疲力尽后再把他们一举消灭!” “杜挚大夫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秦军与魏军死战,就算赢了,又能剩下多少兵力,而且武关附近是孟西白三族的势力,他们又岂能乖乖退回关内,到时候又是一番事端。”赢渠梁沉声说道,“那群元老贵族们打的什么算盘,公父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魏国灭了秦国,我赢氏首当其冲会被诛族,但是甘龙与杜挚这些人却可以投靠魏国,继续做大夫贵族,所以秦国绝对不能败!我临走前收到公父密令,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劝说武安伯出兵,所有条件都可以答应。” “二哥...二哥你说得是真的,我...我怎么不知道?”赢萤结结巴巴地说道,她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勾心斗角的Y谋诡诈,心中又惊又慌。 赢渠梁叹了口气,说道:“跟你无关,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其实就算没有你那么一闹,我们也不见得能顺利劝说武安伯。” 赢萤从心里是看不起乡野出身的孟贲的,虽然她也承认孟贲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领,但是绝不认为他能凭借一己之力挽救秦国。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脑后有反骨的人身上,还不如出使山东诸侯,让他们出兵援助。 她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想了一阵子后,端起白粥吃起早饭。赢渠梁只是喝了两杯米酒,心情惆怅中一点也吃不下东西。 这个时候,牢窗外面有两个护卫在窃窃私语,他们没有想到空置了许久的牢房会关进两个人,一番对话就此落入赢渠梁与赢萤的耳中。 “怎么刚回来就轮值站岗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么倒霉。”
“别提了,哪里有你们那么潇洒,听说昨天夜里抓了一些D庭春的刺客,你也应该捞了不少功勋吧。” “P个功勋,都让锦衣卫那群混蛋抢了。不过领头的千人敌武士被玉蝉夫人一下给打死了,算是狠狠在那群锦衣卫脸上伤了一耳光。” 牢房内的赢萤停止了吃饭,眼冒精光,身子就往窗口凑,打算仔细听一听。啪!赢渠梁扣住meimei的肩膀,示意她千万不要动,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我们昨夜抓刺客,你们出去除妖孽,怎么样,妖孽长得什么样子?” “哎...主人太厉害了,根本没有让我们出手,一个人就解决了。要不然你以为后半夜为什么下雪呢?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知道了,你快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我们回来了的时候接到命令,去收拢尸体,扑灭山火。有大约人三万敌人,当时正在围攻前锋骑兵与主人,但是被白如将军一把山火把这三万敌人全都给烧死了。” “死得好!敢伏击主人,死不足惜,要是我当时在,要把这群人的尸体挫骨扬灰。” “行了,行了,一会儿请你喝酒去,这两天可累死了。” 两个人的对话到这里就停止了,脚步声逐渐远离牢窗,最后一点直到声音也听不见。 赢萤与赢渠梁互相对视了片刻,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难看,这一番对话流露出信息太多了,让他们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提到三万敌人的那一刻,赢渠梁的脑海中就闪过了一丝恐怖的念头,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由余子岸麾下的三万骑兵。以子岸与孟贲之间的恩怨,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但是这也无异与在秦国的肋下狠狠又C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