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斗酒(2)
在场的这些人里,除了张亭远之外,能施展这等功夫的没有几人。苏飞看透了张亭远的猫腻,如此一来,他就算把这整坛的烈酒全都喝下去,只怕也醉不倒他。 他用的这等功夫喝酒其实就是在喝酒,当酒水入喉之后,他再次用内力把那些酒水加热,然后变成汗液流出体外。这样一来,即便这酒再烈,只怕也喝不醉他。 这个时候,众人都在看着这两人拼酒。他们俩你一碗,我一碗,没过多久,就已经喝了十多碗了。陈无二目光涣散,脸色通红,尽管h还没大醉,但是看样子也快坚持不了多久了。 张亭远见陈无二快不行了,于是抬碗笑道:“陈师弟,怎么样?还继续吗?” 陈无二端着碗,眼睛似闭非闭。他眯了张亭远一眼,然后笑道:“继续,今天谁先倒,谁就是孬种。” “好!” 拼酒继续,张亭远没有作罢,舀了一碗酒,直接喝下。随后,他又按照之前的法子,将那些烈酒逼出体外。他虽然有这等功夫,但是陈无二却并没有,他可是在硬生生地喝。 然而就在此时,当陈无二就要把酒饮下的时候,苏飞突然伸手拦住了他,并一把抢过了酒碗,然后轻声道:“我来跟你喝。” 陈无二现在只是有些微弱的意识,所以苏飞很轻易地就把酒碗给抢了过去。他本想伸手阻拦,但是由于酒精得麻醉,他的动作终究比苏飞慢了半拍。 “帮我照顾好我师傅。” 苏飞转身对刘双双说了一句。小妮子也没推辞,把陈无二的身子扶正,然后有拿了些纸巾给他擦嘴。 “呵呵,师傅不行了,徒弟开始上了?”张亭远淡淡地笑了笑,道:“也好,我奉陪到底,我们凌霄什么都不缺,就不缺酒。既然你这个后辈想要出头,我也不拦着,请?” 苏飞舔了舔嘴唇,抄起一只酒碗,就在大酒坛子里舀了一碗烈酒,然后径直喝下。烈酒下肚,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胃,都像是在燃烧一样。 苏飞挺了挺身子,从自己的丹田之中调动了一部分真气,企图阻止酒精的渗入。与此同时,他又把张亭远刚才的动作琢磨了一番,并依着葫芦画瓢,一一照做,反复三次。 瞬间,他就感觉,刚才烈酒的灼烧,已经烟消云散。胃里的那些酒水,就跟普通的白水一样,没有一点烈性。苏飞虽然本门的武功等级不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内力弱。 他吸取了冯秋凌的膨胀了几百年的内力,这等的功力,可不是随便谁,就能比得上的。要知道,这些人里,谁也没有活到几百岁的,所以更别说修炼到几百年了。 苏飞凭借着强大的内力,很轻松地学会了用内力逼出酒水的功夫。他心里一笑,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与此同时,张亭远见状,也没有客气,同时也是舀了一碗酒,然后还是按照同样的法门,把酒喝下。如此一来,这两人由于都是一样的法子,所以再多的酒,对他们来说都好比水一样。 在场的众人侧目观看,纷纷咋舌。 这二人转瞬之间,就已经把酒坛子里的酒,喝下了大半。但是尽管这样,两人却还是谁都没醉。张亭远越想越觉得不对,这种陈酿的白酒,正常人喝一碗,就基本已经歇菜了。这样的酒,就算平时千杯不醉的喝了,只怕也得俯首称臣。 可是这小子却跟自己拼了这么多碗,依然没什么事? 苏飞越喝,感觉越爽。同时,他舀酒的频率也比之前快了不少,已经完全是一碗接着一碗了。张亭远虽然也跟上了苏飞的频率,但是此时,由于长时间地动用内力,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地开始有点发虚了。 这个时候,他的动作比之前已经慢了不少了。不仅如此,由于内力的极度透支,他现在已经并不能把酒精给逼干净,所以如此一来,渐渐地他就开始有了一些醉意。 再看苏飞,他却没有一丝疲惫,仍旧疯狂地豪饮。这些酒,在他内力的作用下,完全稀释成了水,所有的酒精都已经随着汗液,流出了体外。 而另外一边,张亭远喝酒的速度却实实在在地慢了下来。他内力不足,已经渐渐地开始感觉到有点吃力了。 苏飞微微一笑,轻声道:“前辈,晚辈再敬你一碗。”
说完,苏飞把酒一头喝下。但是张亭远端着酒碗,心里却在打鼓。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能喝。当然,他也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人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这么喝都不醉,这是完全不现实的。 张亭远想到此处,心里一抖,暗道:“他的内力难道还在我之上?这没理由的啊,他的内功只不过才练到第八层而已,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这么想着,但是手上却不能推辞,强忍着把酒给喝了下去。现在,他喝酒时的表情,早已经不像当初那么轻松了。张亭远眉毛纠结在了一起,与此同时,酒精也开始在他的胃里翻江倒海。 “果然是好酒,师伯,我再敬你!” 苏飞朗声道,同时又连喝了好几大碗。张亭远咽了下口水,他喘了两口气,拿起酒碗本想硬着头皮一饮而下,但是这酒刚入到他的喉咙处,他就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剑宗的弟子见状,纷纷上前。 张亭远想要站直身体,可谁承想,他刚要仰头说话,就一个趔趄摔在了当场。那些弟子见此情景,急忙扶住他,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喊不醒他。 苏飞看着他们觉得好笑,于是道:“师伯,只是醉酒,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些人见状,急忙把张亭远抬到后面的厢房之中。 这宴会吃到这里,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两边宗门的弟子都各自回了客房休息。 张亭远被人抬到厢房后,足足睡了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他醒来的时候,剑宗的于惊雷正在他的房间里。 “师兄,您醒了?” 张亭远挺起身子靠在床头,想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陈无二的那个徒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