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知秋入迷途
荒山衰草落雪化泥,枯草干枝缚门庭,洞内洞外两重天,未知星空还是骄阳。刁文翘自己都不相信会与一个男子抱着一团,在这样的狭小暧昧的石洞内,黑暗给了她勇气,封闭的空间给了她品尝男女情愫的机会,而昏厥过去的刘寄奴就如同是她叼进洞内的小鲜rou,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撒欢的吃,倒立着吃,好刺激好开心。希望天永远不要亮,石洞永远无人发现。 过了不知多久,刘寄奴睁开眼睛,周围都是干草,简直像个蚕茧一样把自己紧紧包裹着,伤口的疼痛让自己从昏厥中逐渐清醒过来,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感觉像做梦一样,昨晚有个女子被自己掳到山上来,可是又有些记不清楚了,后来发生了什么,记忆完全模糊了。真的很窝火,本来是要提刀杀人去的,结果啥也没做成,还把自己交代在这个冰冷的石洞里。 刚想要起身才发现胸口上躺着个软乎乎的女人,爬在自己身上呼呼的睡的正香甜,女子感觉到了刘寄奴醒来了,紧张的紧紧抱着刘寄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还好洞内一片漆黑。 被刁文翘抓的太紧,不由得轻哼了一声:“疼。” “哦,我弄疼你了,我松开你一些,但是你身体很冷,已经昏迷过去一次了,我怕你会再晕过去,所以我-----。”刁文翘没好意思说下去。 刘寄奴上半身有伤,下面双腿也挨了不少鞭子,刁文翘通过自己的体温不停的将热度传给自己,感觉到了温暖,冻得直哆嗦的他下意识的搂抱着身上的“暖水袋”,大脑慢慢清醒的刘寄奴想看清身上的人是到底什么样。 刁文翘看到刘寄奴眨巴眼睛醒了,赶紧问道: “嗯,哪里还有伤?”刁文翘不解的问。 “刁---你叫什么名字?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刘寄奴问道。 “我叫刁文翘,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谁了。” “刁大小姐你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你好好的趴我身上干什么。” “啊,是哪里伤到了?”刁文翘又问了一次。 “是心伤到了。”刘寄奴淡淡的说。 刁文翘“啊”的一声,把脸紧紧贴在刘寄奴心口,全身绷直,手不由得狠狠的扣着刘寄奴的肩膀。 过了一会身下的刘寄奴并未起来,也没力气起来,轻轻的抱着刁文翘。刁大小姐紧张感释放后,是随之而来的是好奇和对情事的探索欲望,喜欢刘寄奴身上男人的气味,动作缓慢的用鼻子嗅着刘寄奴的胸脯,渐渐的向上移动着,向上趴着又不能触碰到寄奴腿上的伤口,感觉寄奴动了一下,害怕以为是碰到伤口了,赶紧往上躲了一下,唇儿却在向上移动的瞬间被刘寄奴捕捉到了,吻住就不放开。 巫山云雨罢,趴在刘寄奴身上不停的喘着气,两人依旧严丝合缝的抱在一起。品尝到了人生第一次鱼水交融之美妙的刁文翘,现在完全放开,不停的拥吻着刘寄奴,躲多躲不开。 “文翘,我和你刁家是冤家仇敌不可化解,你夹在中间会很难办,出了这个洞口就当没见过我吧,否则你也不好做人。”刘寄奴搂抱着对方温言相劝。 “你-你这就-我恨你-。”刁文翘僵住了吻下去的动作,从刘寄奴身上爬下来,穿上刘寄奴包裹她用的外套,弯腰就要趴出洞外,可是又不舍得的回头瞧了一眼,发现寄奴的衣服旁边有些许的血迹,也不知道是寄奴的还自己的落红。 关切的起来要扶着刁文翘,被一手打开,刁小姐半个身子露在洞外,又退了回来,满脸泪痕的摸索到刘寄奴的脸一个长吻下去,久久没有离开。 独自强撑着回到了家里,兄弟们都急的在外面疯找呢,家里都没几个人在,只有娘在,臧小小随着其他兄弟们去到处找他了。 刘母萧文寿抓着刘寄奴的手非常严肃认真的说:“寄奴,你也到了该娶妻成家的年纪了,如今你到处乱跑,没个女人管着可不是长久的事,你心里到底属意哪个女子,告诉娘。” “娘啊,这个事真的很难说清啊,属意的人也是有,就是不知道在哪,再等等吧,等我有自己的事业的。” “啥事业啊,你买点柴火贩些干瘪的鱼那是什么事业,简直是不务正业。”刘母越说越气,骂了刘寄奴。带着满身伤痕的刘寄奴实在不敢再呆在家里了,干脆躲老娘远点的。说泊月楼有事,去看看,叫臧小小回来的时候把换的药直接送过去就好。 步履沉重的挪到了泊月楼,此时是泊月已经是这一地区的标志性酒楼了,张阙是经营天才,对客人的心理掌握的非常到位。从酒店装饰到菜品的订制,都是具有自己店铺的特色。而且还和展月轩建立合作关系,酒楼内可提供舞蹈专场演出,一边品佳肴,一边赏歌舞。现在是接近中午时分,前来吃饭的人进来出去的络绎不绝。 店里有一些杂役和下人是没见到过自己的大老板刘寄奴的,而且刘寄奴早上刚从山上“溜达”回来,外套也给了刁文翘,自己穿着的衣服上都是石洞里的干草枯树枝,哪个角度看都是个乞丐。在家的时候母亲萧文寿就让他把衣服换了,要不是娘向自己逼问婚姻之事早就换了。 来到店门口,“刘大乞丐”迈腿就往里走,等坐到一楼靠窗的位置时,才被忙碌的店小二瞧见,就像一道流星的速度似的来到“刘乞丐”跟前,没好气的呵斥着:“哎,谁让你进来的,快点出去!被耽误我们的客人来。”抓着刘寄奴的胳膊就往外拖去,身上有伤的刘寄奴不敢和他硬撑,只能顺着店小二的劲道往外退去。 “住手!快放开!”一个女子声音从店内传来,店小二似乎是很畏惧这位女子,赶紧撒开手,梗着脖子看着“刘乞丐”。 “寄奴哥!你回来了,兄弟们都出去找你了,有几个都跑到戈家湾了,你到底哪里去了,家人都急死了,你的伤口怎么样,快些进来说话。” 张阙和一个掌柜的耳语几句便搀扶着刘寄奴向内堂屋走去,因为有伤口走的慢,加之在石洞内又被刁文翘“蹂躏”了几次,身体确实弱的很。 回到泊月楼自己的地盘,心情甚是放松,张阙赶紧命人去通知各地的兄弟都撤回来,告诉他们寄奴已回泊月楼。打了热水帮寄奴净面之后就把寄奴放到在床榻上,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刘寄奴的鞭伤,真是触目惊心啊,这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用温水棉布沾着给刘寄奴清理后背上的伤口,一不小心两滴眼泪滚落到伤口上,疼的刘寄奴只咧嘴。 “啊寄奴哥对不住,疼了吧,你忍着些,我马上给你换新药。”这药是臧小小给送来的,佟雪梅随后就会赶到。刘寄奴回答张阙的力气都没有了,太累了睡过去了。 醒来后发现屋子里热闹了不少,两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寄奴哥,我们好想你啊。” 刘寄奴睁开眼睛一看,烛光映照下,是两个女孩子的脸,马知秋和马怀春这两个小家伙竟然回来了。不可置信的支撑起自己来,招手到榻前来。 “你们去哪了,我好担心你们啊,快让我看看你们长高了不少。”欣喜的望着两个粉嘟嘟的脸蛋有说不出的高兴。这时走过来一个高大声音,是“闷雷”-雷啸天,冲着刘寄奴一点头,憨憨的说:“寄奴兄弟,听闻你加入了北府军,不错啊,没准咱们以后还一起上阵杀回北边去呢。身子咋样啊。” “雷大哥啊,你看我身子骨上阵杀敌是万万不行的,上床睡觉绝不是问题啊。快说说知秋和怀春是怎么回事啊。”寄奴问道。 “他们的父亲在南边的黎国为官,好像是介入到了诊治纷争,得罪了一些人,因而被人盯上,为了不连累孩子只能讲其寄托在中原汉地,还要不时的防备他们的探子们。正好有你做他们的大哥,我们不能明着帮,只能暗中防备,哦对了他父亲是我们大帅的亲弟弟。” “哦原来如此啊,那现在危险排除了么?”刘寄奴担心的问着。 “现在没事了,但是他父亲的一些家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死了几十口人,哎。别说这些了,听说你别刁家人给欺负了,你又忍下了,不错,是个做大事的人,关键时候不糊涂。” “知秋和怀春啊,你们去楼下取些酒菜来,我要和寄奴喝几杯。”雷啸天冲着两个女生说着。两人欢快的蹦跶着去了厨房吃酒去了。 “寄奴啊,我是有意支开她们的,最近知秋那孩子有点不对劲,经常会溜出去,到一个叫什么五斗米道的讲经班去,回来之后就说些奇怪的话,她还那么小,受了不良之惑是极其扭转过来的。哎。” “五斗米道?这么熟悉的名称呢,好像是个邪教吧。”刘寄奴说着,声音有些大了。 刚好马知秋端着酒坛回来听到了这句话,举起酒坛猛的摔下地上,咔擦的一下,酒坛摔碎,马知秋怒视着曾经疼爱着自己的刘寄奴。大喊道:“不许辱我圣门,凡夫俗子,怎明白我道主雄心壮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