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再别蔚德
无限惊喜的马敬盛急忙的问着刘寄奴,看到刘寄奴一下子跳到自己身前,抓着自己的手问着:“马大哥,你说马知秋、马怀春是你的孩子?”刘寄奴也很激动的问着,没想到在这里能把这两个孩子的爹给找到。 “是啊,我就是她们的爹啊,当时我全家逃难,带着孩子实在不便,就将其托付给了京口的马大帅,这两年一直没有回去寻她们,也不知她们过的怎么样。”马敬盛说着眼圈泛红。 刘寄奴却是很生气的说:“马大哥啊,那是你亲生的孩子,当年你扔下她们情有可原,可是为何拖了这么几年都不去找她们,对了,她们的娘就不像孩子么?”刘寄奴有点恼怒的说着,确实很生气。 “她们的娘在逃出来的时候就病死了,我一个人无力抚养她们,只能忍痛托付给本家的亲戚了,就这样,她—她还不放过我的家人,几次三番派人去京口寻我那两个孩子,意图劫持以威胁我。”马敬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本已经离开的蔚德琯芷从后面的屏风出一下子弹了出来。 “姓马的小人你如此卑劣,竟然能编出这等借口,我如治你还用的大费周章的去京口寻你两个孩子,真是笑话,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蔚德琯芷大概是根本没走,只是和刘寄奴生气而已,在外面的屏风处坐着听声而已。 此刻马敬盛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脸色涨的通红指着蔚德琯芷大骂道:“你这妖女,为了争夺皇权,不惜毒杀自己父皇,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挑拨巫统与孟获两府互相残杀,以便让你双双击杀,扫清你掌权的道路,好不jian诈,你必将不得好死!”马敬盛的吐沫横飞的辱骂着,根本没有把眼前的蔚德公主放在眼里。 蔚德手微颤着,显然是已气愤到了极点,嘴唇咬的出血,狠狠的憋出三个字:“杀无赦!” 从两边的廊柱后窜出两排持刀护卫,应该是来了很久了,谁都没发现,两排护卫将三个人夹在中间也不废话,举刀砍劈着,刘寄奴想阻拦的机会都没有,三个人惨叫几声没了动静,只留下刀砍在骨头上的咔嚓声。血水沿着平整的石板四处涌动着,刘寄奴看着有一汪血水像是怪兽的舌头一样奔着自己的脚尖流淌过来,赶紧往后跳去。 “蔚德,你何必杀他们呢,关他们十年八年也好啊,我如何与他的两个孩子说啊,就在我面前别砍杀了,这下,他们是真的没爹了,蔚德,你我不是一个路上的人,我回京口了,马玉茗和临河郡主我一定要带回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心情极度复杂的刘寄奴向外面走去,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并且要把马玉茗和临河郡主找到。至于蔚德刚才为何突然杀心大起砍杀了刚才那三人,不知道是否与马敬盛的话有关,难道蔚德琯芷真的会疯狂到为了权力去杀自己的父皇么,他心里不信,也不打算信。只是感觉与蔚德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说不上来的感觉,心烦的很,牵着“云里飘”在滴水宫的花园子漫无母的的瞎走着。 在一个假山听到了后面有马玉茗说话的声音,刘寄奴驻足听着马玉茗说话:“我的好表姐,你就和我回去吧,我在这都呆不住了,干娘每天为了皇权大印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你还总是帮着出谋划策的,陷得深,你也很危险,你看寄奴干爹急的什么样子,和干娘吵了多少次了。” 另个声音是临河郡主的声音:“我在这特别有用武之地,回到京口还不是当一个落落寡欢的一个破落郡主,哪天嫁人了,还有什么机会这么快活,我给干娘想的各种法子也是为了干娘好啊,她掌了大权,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个小屁孩子懂个什么,临河郡主,赶紧收拾东西和我回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小小年纪就涉足这些血腥的政治斗争,长大了你还不成妖啊。”刘寄奴突然在假山后面大声的喊着走出来。 “干爹,我不回去,等过些日子我玩够了让干娘送我回去,让玉茗先和你回去吧。”临河郡主边说边往马玉茗身后躲着。 刘寄奴慢慢上前,准备把临河郡主抓回来,就这个时候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了。侧脸一看,蔚德琯芷紧握着自己的手腕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 “寄奴,之前姓马的那人说的话你会相信么?回答我是不是~!”蔚德琯芷看着刘寄奴问着。 “我不信,虽然不是太了解你,但是这种事你做不来,你也没必要这么做。”刘寄奴说完,用另只手握着蔚德琯芷的手说:“要不你别在这cao心了,我带你回京口吧。” 蔚德琯芷听闻此言很是感激的笑了笑:“若要两年前听你此话,我一定会放弃这皇族公主的身份随你在京口胡闹一辈子,可如今我若离开,你知道滴水宫将会被人碾压的骨头渣都不剩,如今我有责任带着黎国继续前行,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又不肯留下,我只能孤身继续向前,某一天我若失去一切,就来找你讨饭吃,记得你的泊月楼还要继续给我留着那间房子。”蔚德琯芷含着泪说完这段话,也知道刘寄奴是留不住的,心中纵有千万不舍也是没办法。 第二日,在滴水宫外,早早就准备了马车,马玉茗抹着眼泪憋嘟着小嘴拉着蔚德琯芷的手恋恋不舍的在马车边上道别,旁边是临河郡主司马赜曦一边不舍的拉着马玉茗的手,一边拽着蔚德琯芷,同时还不时的撇着刘寄奴的动向,生怕突然跑过来把自己抓到马上里去。 “蔚德,司马赜曦就交给你了,三个月内必须把她送回来,要不我就带着憨宝和吕思从他们来抢人。”刘寄奴笑着看着一直躲着自己的司马赜曦。 蔚德干脆带着司马赜曦和马玉茗坐进马车里送到了十里外,最后被刘寄奴劝说住了。“我说蔚德啊,你是舍不得马玉茗啊,还是舍不得她爹我啊。再送就到京口了,你出掌皇权,要忙活的事多的很,就不要再往前送了。” 蔚德掀开马车帘子,伸出了葱葱玉手勾了几下手指,刘寄奴奇怪,让自己进去有什么事啊,从“云里飘”上跳下来,还被石头子咯了一下脚,疼的呲牙咧嘴的拐上了马车,马玉茗和、司马赜曦先后从马车内掀开帘子出来了,笑呵呵的说:“干爹,干娘叫你进去有话和你讲。”临河郡主司马赜曦笑嘻嘻的说着,后面出来的马玉茗则是调皮的眨眨眼,伸出小舌头做个鬼脸。
刘寄奴掀开帘子进到马车内,只见蔚德琯芷坐在马车正里面,穿着一身青衣便装,头发自然披散着,只在脖颈处扎起来一束,显得整洁干练又不失雅致。 “寄奴,这次你我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后面有几车是给你的东西,巫统和孟获的家产多的实在是让人愤恨,我把一些处理不过来的金银珠宝都给你装了起来,你看着安排吧。” “放心吧,我不会乱挥霍的,等你这个公主当的腻歪了,就回京口来找我,咱用这些财产做点小本生意,一样生活的滋润。”刘寄奴坐在马车的一侧,抱着肩膀说着。 蔚德琯芷呵呵的笑了笑,从身侧取出一个黑色布包裹,双手郑重的交给刘寄奴说:“寄奴,这个你帮我保管着,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把它放在黎国现在还很危险,只有它在我们手里,什么都不怕。”说完将这个黑色包裹递给刘寄奴。 从蔚德琯芷的态度上可以想的到这个黑色布包的东西有多重要,接过黑布包裹的刘寄奴皱着眉头问着:“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交给我了,你不怕我拿这个东西讹诈你啊。” “呵呵,德行吧,我等着你来讹诈呢,最好早点,晚了人家可等不及了。”蔚德边说边做出妩媚的动作,手腕抬起拢了一下鬓角的秀发,凤眼柔媚的扫了一眼刘寄奴。 “这么严肃的时刻,你还没正经的,我回去把它放哪啊,估计有了这个东西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我说你就不能换个人祸害么。”刘寄奴为难的盯着黑色布包裹满脸犯愁的样子。 “还想睡好觉?这个东西时刻提醒你是我的人!我要下车了,就送你到这了,你-你还有什么话没有?”蔚德琯芷深深的呼吸一下,感觉此刻突然很是紧张。 抱着黑布包裹正发愁的刘寄奴抬头看了一样蔚德琯芷,这张脸和后世的妻子实在太像了,一直怀疑蔚德琯芷就是萧思妮,把包裹往怀里一塞,顺势上前抱着蔚德琯芷就要吻上去,可是马车厢内空间有限,再加上他刚把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塞到怀里,此刻抱着蔚德琯芷想要亲吻,可是包裹将两个人隔着,怎么都亲吻不到。 蔚德琯芷闭着眼睛等着刘寄奴热辣辣的嘴唇怎么都等不到,胸口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刘寄奴气急,从怀里又把黑布包裹拽出来,这下总算轻快了,抱着蔚德琯芷第二次要亲吻上去的时候,外面帘子被挑起来了,马玉茗和司马赜曦轻声提醒着:“干娘,我们都走出十里了,不要再送了,哎呀,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我们没看到干爹亲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