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送丧

    “你看到什么了？小丫。”

    这句话，姥姥是贴这我耳语的，差不多的只有我和姥姥能够听得到的音量。

    “姥姥，奶奶死了，她死了，我看着她从手术室走了出来。脑袋都还没有缝上，她朝着我走过来了，她过来了。姥姥，救救我。”

    我痴呆的看着去世的奶奶，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她身后遗留下来的那断断续续的鲜红的血水，可是刺激了我的眼球。

    要不是姥姥及时的用双手蒙住我的双眼，我现在一定会受不了的想吐的。

    之后的事情，我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只是，知道在医院的时候，爸爸mama和安家的那些人都哭喊得死去活来的，但真正哭出眼泪的却只有爸爸mama和小姑还有那几个小孩子。因为奶奶去世的事情，我和姥姥在安家多呆了几天。

    奶奶的葬礼弄得很盛大，反正我是第一次见这阵仗。

    在我们老家，那就是一副棺材，一个黄泥坑，棺材往里一放，黄土一堆。之后上供奉，之后哭悼。几个时辰就搞定的事情。

    奶奶这一次却很不一样，奶奶去世第一天，家属朝拜准备。所有的准备程序，都要花两天的时间，这还是安家奶奶已经买好墓地和棺材的情况下。

    医院里的手续爸爸去办的，还算是速度，之后，接下来，第三天，请化妆师给奶奶化妆，打扮。

    那个化妆师的手艺还不错，在殡仪馆露面的时候，我看见奶奶的孤魂来了，她看着自己躺在棺材里的样子，还是点点头的。也算是鉴定过关吧。

    因为我自身的缘故，我在殡仪馆的时间不长。只是听说，爸爸忙着给奶奶买墓碑，写墓碑，还有些悼念词等等。

    直到奶奶火化后，入土送葬的这一天。

    姥姥带着我起了个大早，在殡仪馆内和家人还有所有上了礼簿来祭奠奶奶的亲戚们吃了顿豆腐宴席。

    在殡仪馆内，我的头不敢随意的抬起，反正一直跟着姥姥，手都不敢撒。毕竟，这殡仪馆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要是抬头的话，那遍地都是孤魂的，各种各样，各式各款的，我的小命都要吓掉半条。

    反正，我第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我一回家就高烧不止的。疼得厉害，要不是姥姥和丹邱阳伯伯我是感觉自己又要死一回了。

    所以，这一次送葬，我的内心是恐惧的。不管是吃饭还是吊念，还是跪拜，我都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低着头，能够闭眼就闭眼，能够不说话就不说话。

    吃完豆腐饭之后，差不多要启程了。姥姥先念了一些经文送葬，之后，奶奶同辈的一些代表念奶奶的履历和一生作为做悼念词，再之后，就是奶奶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一起在前跪拜了。最后，爸爸代表奶奶的儿子念了哀悼词。

    这一段一段的结束后，送葬这才正式开始。

    嫡亲晚辈，都披麻戴孝三叩头。

    一叩头，冲着奶奶的照片和骨灰，自然骨灰是用个陶瓷罐子装着的。爸爸跪拜的时候，我是看着他的，只是视线一下子扫到了那骨灰罐子。更加诡异和不巧的是，我一眼竟然看穿了罐子看到的全是骨灰。我这胆小的人儿，吓得差点就叫出声了。还好，眼睛闭得快，这会也有姥姥扯着。

    二叩头，是冲着家中的亲属跪拜的，也就是朝着我和姥姥站的这个方位的人跪拜。

    三叩头，是冲着外来亲戚或者朋友跪拜的。那一片的人倒是少了些，怎么说呢。估计是奶奶人缘不好吧，毕竟，奶奶的那个性子，要和我做朋友，我也是不愿意的啊。

    跪拜之礼过后，送葬队伍才真正排好。上了礼簿的人手都没有闲着的，排成长队，少说也有三四百人。每个人的头上都披上了纯白的毛巾，而且手头不是举着花圈，就是拽着小花，绕着圈，走一了一长道，之后绕圈，再之后，就是把手头的东西丢进火池。

    手头的东西都送葬了之后，就是引着奶奶上山收礼入土了。一路爆竹声不断，一路火池不断，一路人流不断，井然有序的。爸爸率先找到了给奶奶之前买好的墓地，开光，引线，搭桥，之后，一点燃最后一串爆竹，送奶奶的骨灰入土，之后，方可，立碑。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起来是挺井然有序而有理有条的。不过，我说这只是个过场而已。

    “姥姥，奶奶根本就没有进去。她的骨灰只是骨灰，她的孤魂的还在家里，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到她了。”

    “嘘。”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可是，姥姥却不是很想听我说。我这会也只好闭嘴。

    送完奶奶入土之后，爸爸和其他的人都还在接待那些来送奶奶的宾客们。姥姥就先带着我会安家了。

    到了安家之后，姥姥才开口问：“小丫，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奶奶在哪？我帮她漕渡。”

    我就知道，姥姥会相信我的，这会也是得到了些认可的样子，反正我内心事挺舒服的受用的。

    “好。”

    想都不想，我就答应姥姥了。但是，当我看到姥姥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

    奶奶的孤魂竟然在我和姥姥睡觉的房间内，而且，她还极为恶心的流着脑浆都要吸我和姥姥睡过的床单和被子。

    “啊，姥姥。”

    我看着这一幕是真的要忍不住闭眼过去了，只得叫唤姥姥。可惜，姥姥过来怎么的都要有些时间，而且姥姥还要准备东西。

    来不及了，那奶奶好像能够听到我的声音一样。充满杀气的冲着我跳跃过来。

    只怪我胆小还腿软，起跑到门口就跌倒了。满身发黑的奶奶级直接黏在我我身上，一直嗅一直嗅，还总是往我的头上脸上来，我是被她给恶心的狂吐不止，叫唤姥姥的词都说不出来了。

    奶奶靠的我太近了，我接受不了，浑身哆嗦的厉害。

    还好，这个时候姥姥过来了。

    “小丫，忍住，不怕。你奶奶不会伤害你。她的能力还没有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