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话 于我们最爱彼此的时候。
“deathisjustapartoflife,somethingwe’realldestinedtodo.”——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是我们注定要做的一件事。 生命哪里存在过遥遥无期,死亡它可以随时随地,若没有特别之事,问一句何必急于求成。 是的,关于宁然然的事我一直理解不透。我甚至不明白为何爱一个人真的可以这样入心入骨、至死不渝。 我已无法编织想象她与旷宏杰有过怎样一场惊世骇俗或是平淡无奇但却动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我唯一能知道的,是他们两个人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他们的爱就像来自史前,却又去了远古他方。 除了我们这些身边的人,地球上也许再没有别人知道他们活生生地存在过。 我们,就是他们在这世界上席卷而过留下的残骸。 包括崔星亮,包括薄荷,包括所有他们的亲朋与好友,自他们死后的世界,四处离散。 所以忽然有一天,我想到了自己的死。 我在想,我死后,周围的圈子又会是什么模样。 然而,彼时我所没能想到的是,我身边的人,有人比我更先离去。 当然,这已是后话。 直到那时,我才多少了解到宁然然的一生所追求的意义。 那就是——也许继续活着,再没有任何滋味了吧。 (割线) 刚天亮,碗碗这货就出乎寻常地早早醒来了。 她看我坐在客厅,搓着眼睛就问我:“你昨晚整晚都没睡吗?” “哦。。”我没在状态地应了一声,“是的。” “哈?”碗碗飞奔过来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顿敲打,“还,是的?你是不是傻?” “啊啊啊疼疼疼!”我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大喊,“不是的不是的!我睡了的!” “唔?是,吗?”碗碗站立着,用往下四十五度角斜视着我。 总之从我坐着的角度往上看去,那根本就是一副腹黑女王的死亡凝视。 吓得老子一阵手忙脚乱。 “你,你你,你想咋滴。。” “我没想咋滴。”边说着,碗碗就开始摩拳擦掌。 我擦,这货该不会是认真的想收拾我吧!? “秋豆麻袋。。”我尽量平稳地呼吸,为我的逃跑计划拖延时间。接着,我用万年不变屡试不爽的套路,把手往她背后一指,说,“诶?那是什么?” 接着,遁逃。 嘿嘿,就这样躲进洗手间去了。 然后我就听到她在外面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 “王小贝!你好幼稚!” 呵呵呵,我就心想还好吧,对着你这傻东西,我咋就没办法装逼了呢,天天做影帝都可以。 是不是所有于最爱彼此的时候的那些恋人们,都会那么二呢。 别人我大概不知道,但我此时的确二。 而且,二得很不高级。 等我从洗手间洗涑出来,龙宛宛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哼了一声随后也去了洗手间。 待会儿还要到公司,所以我进房间准备穿西装打领带。 无意中看到墙上碗碗贴的一张便签,上面写着:“8:00高铁站” 因为看得似懂非懂,于是我拖着下巴思索良久。 “嗦嘎!八点钟去高铁站接人!”我拍了一下手掌表示对自己的智商佩服。 诶?不对。接谁呢?又或者,她要去别的地方?说要去别的地方不太可能啊,这货肯定会提前跟我打招呼的嘛。 如此思来想去,最后我决定还是亲自问问她本人比较好。 就在这时,碗碗洗完脸刷完牙从洗手间那边过来了。 进房间她就问我:“你不打算穿衣服吗?一把年纪了,穿着条裤衩就在房子里四处晃?” 噗!顿时吐我三升血。这。。。尼玛这货什么时候学的那么毒舌了。 “一把年纪怎么了?一把年纪了就不能穿裤衩四处晃吗?就是因为一把年纪了,才无所畏惧地穿着裤衩四处晃嘛!”我理直气壮地就嚷了。 诶。呃。再次秋豆麻袋。我觉得,,我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哪里不对。。 拍拍脑袋,一边穿裤子我一边看着想笑憋笑的龙宛宛:“略略略。刚才我什么也没说,我这就穿。” “阿爵西~你傻fufu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呢~哈哈哈!”果然,这货到底还是没憋住,笑了,笑了,了。。 “得。”我摆手投降。 话说,谁更可爱不是明摆着吗?你这一大清早软软地萌我一脸,我的小心脏可是迟早顶不顺的哇。 “对了。”我说,“你八点是要去高铁站吗?” “哦那个。。”碗碗坐在梳妆台前说,“是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我翻个白眼,“明天早上,你现在把便条贴在墙上干嘛。。”
“我自己知道就好了嘛。”碗碗若无其事地说,“而且,我怕自己忘了。” 好吧,这也没谁了。 “那。。”我想继续问她去干嘛或是接谁之类的。 碗碗转过头就径直对我说道:“是我爸。”看了我一眼,她低下头就有点忧伤了,“我也不知道他来的那么突然,昨晚的电话。。。我故意不敢跟你说。。写便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写便条,我以为,用这种形式让你知道比较好。。” 尽管我也吓了一小跳,但兵法有云,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吧,所以我要淡定。 更何况,碗碗心里比我更慌。这是肯定的。 她这才跟我从湖南来深圳没几天,她亲爹就追过来了,能不慌? 而到底,他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呢?莫非真的,再次登门问罪继续强力反对吗? 果真如此,那么仅有最后刚刚才看到的曙光就彻底被掩灭了。 我不想前功尽弃,不想在此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硬生生地毁灭掉,他要来,我还是我,我王小贝就是要定了他女儿龙宛宛死死不会放手! “没关系。”我抱抱碗碗,“不要想太多了。相信我,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碗碗点点头,就再也没出声了。 而我之后告别碗碗去公司的路上,以及去到公司神思恍惚的整整一天,想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如何应对她爸见招拆招。 什么情形一定会发生什么情形可能会发生,如此这般。讲真,我长那么大了,从未如此在一个小小的问题上纠结这么久那么多方案过。 可能还是那句,于我们最爱彼此的时候,总会患得患失吧。 「正如两个人都明明长得像猪扒,却生怕对方被人抢走似的。」 注:1,〈阿爵西〉韩语,你们懂的。 2,本章节是牙印时别两年,突然回来一更的,大概有些心情不一样了,但是本文的初心不变,希望有缘人,可以继续看到吧,呵呵(皮笑rou不笑)。继续写是因为,我自己也想看到结局和完本,吧。呼呼。 22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