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跌宕之夜
天地之间灰蒙蒙的，就如同暴雨将至之时那样，所不同的是，却又色彩斑斓。 张颠站在挨在一起的几个高低不一的木箱子边，怎么跳，都跳不上去。 他的身旁经常闪过各种颜色的光束，其中最常出现的就是蓝、银、橙、紫以及黑色的光束。 张颠隐约听到一个有些模糊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的重复着同一句话：存在，就是道理。 终于，张颠再没了跳跃的力气，累趴下的他，刚想好好观察一下周围那些色彩，却发现，整个世界，瞬间消失！ 张颠猛的从木板床上坐起身来，满身大汗的他，环顾着四周，好像是在寻找刚才梦中的痕迹。 可是，没有任何头绪。 房间里除了一些堆放着的五谷杂粮和桌椅火炉之外，有可能藏着耗子蟑螂什么的，但是哪有什么木箱子和各种颜色的光束？ 可是…存在，就是道理！ 这个梦已经做了快四年了！既然存在，那就一定有道理。 可是这道和理究竟又是什么呢？自己已经思考了快四年，依然没有解决掉这个问题，但是那句话——存在，就是道理，自己又觉得真的很有道理。 这是一个暂时循环无解的问题，张颠甩甩头，不再思考。 张颠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汗水，他撇嘴笑笑，拿过已经养成习惯准备在床头的那张毛巾胡乱的擦了擦，穿上春秋衣，准备出门撒泡夜尿回来再接着睡。 象鼻子山的夜晚是凛冽的，即使是夏天都是这样，因为这里山巅的积雪终年不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记事以来，张颠就从来没感觉特别冷过，这是他不像别人起夜会选择在屋里撒在夜壶里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则是在屋里拉屎撒尿，那味儿实在是… 只穿了一件薄衫的张颠走出了自己的小木屋，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冰天雪地之间，掏出小鸡/鸡…啊……张颠一声惨叫。 不是张颠鸡冻了，而是真的被惊着了！他看到两点莹莹绿光在不远处对着自己一闪一闪亮晶晶！ 从小听了太多猎人给自己讲故事的张颠，在掏出小鸡/鸡准备嘘嘘的时候，看到了这双眼睛，然后在即将尿出来的那一瞬间，张颠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当地人称狗豹子的——狼！ 吓得失声惨叫的张颠，匆忙间顾不得尿尿，甚至连裤子都忘了拉，甩着小鸡/鸡就是好一路的狂奔嘶吼。 当张颠随便找了个木屋钻进去的时候，距离他第一声惨叫声响起，大概已经过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 两分钟，已经足够把大半个祝家寨吵醒两次以上了，所以当张颠把门关上，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儿的时候，他进入的这个木屋，煤油灯唰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张颠转过头迎上的是一张睡眼惺忪的面孔，以及…一具白得亮眼的、有着两个蜜桃般物件儿、随着煤油灯火摇曳的丰腴上半身… 啊…呀…两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都把对方吓了好一大跳。 这一吓让两人反而都是回过了神。 经过短暂的思考，张颠几乎拔腿就想跑，甚至连刚才追得自己如此境地的狗豹子都来了个抛之脑后。 那姑娘则是在张颠转身的那一瞬间，抓着枕头朝他扔去的同时厉声清喝道：“你个小兔崽子要是敢跑，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这一动作让其胸前的一对大桃子瞬间那是好一个上串下跳，自觉眼花缭乱的张颠一时间有些费解，不由的想到了一个十分有生命哲理的问题：到底我是兔子，还是你这对物件是营养过了剩的肥兔兔？ 被张颠这堪比狗豹子的目光一注视，这姑娘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娇躯怕是已经被张颠给看了一个实实在在了。 仍枕头、以及威胁张颠，都是她看他想跑，下意识的反应。 而现在她意识到了张颠为什么要跑，可是她却已经叫他不准跑了，这可怎么收场？ 仓皇间这姑娘也只有连忙把被子拉起来遮掩住自己的娇羞。 被枕头砸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只是那句话，却把张颠所有想用来落荒而逃的力量都给扼杀了个干干净净。 稍显无奈的张颠稍加思索后这才强颜欢笑道：“猴姐，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看着张颠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猴姐’刚想啐他两句，结果怎么觉得一根棍子般的东西好像在自己的眼角晃了一下呢，眼睛滴溜溜上下一搜索，她差点又没忍住叫出声来，呸了一声，连忙把自己藏到了被窝里。 张颠这才顾得上查看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少了什么物件儿，毕竟刚才那狗豹子绿油油的双眼，实在是太恐怖了，跑了这么一路，又遇上这么个事儿，搞得他一直都是此起彼伏的。 这一看，好吧，张颠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一向大大咧咧的猴姐为什么会如此小女儿家姿态了，敢情不光自己看到了她的娇羞，她也看到了自己的呐。 自己查看的时候，小鸡/鸡还依稀可见雄起之风，可想而知刚才被猴姐看在眼里之时，这好兄弟是多么的英姿勃发啊…… 想到这些，张颠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是跟在猴姐屁股后面长大的，只是…只是张颠现在更多的却是嘚瑟。 小样的，小时候我不过是不小心撞到你洗过几次澡么，你当时也没有现在这么有看点嘛！把我给好几顿揍也就算了，后来还经常用我‘偷看’你洗澡来威胁我，迫使我长期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这一次，我看你还嘚瑟！ 怀揣着报复心理的张颠干脆裤子也不拉，直接就三步并作了两步，一屁股就坐到了‘猴姐’的床上还不算，还装作不明就里的疑问到：“猴姐，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受凉啦，要不要我背你去卫生所看看呐。” ‘猴姐’这下是没辙了，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刚才再一次看到了张颠那生理书上才有记载的东西，只是，这怎么和他小时候以及生理书上记载的成熟体都有点不太一样呢… 就在张颠乐此不疲的时候，小木屋外响起了阵阵踩雪声，随即…寂静！ 突然，屋外火光骤起，一声好似老坛酸菜屁般闷响的大喝声也是随之炸响：“呔！！！！！！！里面的流寇还是他NN的妖魔鬼怪给老子听好了，赶紧滚出来受死，不然定将你个贼厮打出屎来！猴妮子啊，你别怕，爷爷救你来了！” 这么大号的嗓门以及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措辞，张颠和‘猴姐’当即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因为祝家寨谁都知道，除了祝大彪，没人会觉得受死会比被打出屎来更要好过。 不待他俩想出对策，两人真正头疼那位的声音已是在两声清咳后不急不缓的响了起来：“呃，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缴械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几乎整个祝家寨的村民全都来了，带头那两位，正是祝大彪和张小尤这一对‘基友组合’。 整个祝家寨除了张颠和他爷爷张小尤之外，其余所有住户，全部都是祝家人，祝大彪这个族长在整个祝家寨那可是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 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张颠和猴姐却并不怎么怕这位猛张飞似的族长爷爷，真正让他们忌惮的，还是万事宠辱不惊的张小尤。 这下尴尬了，两人的亲爷爷深更半夜把两人给堵在了一个屋子里，最关键的是两人现在都还是半裸着的。 情急之下猴姐顾不得把头再蒙在被子里，羞怒万分的她从被子里把手伸了出来一把就给张颠拧在了腰间，这一下让张颠差点就自己把真相公之于众了。 猴姐却是不管这些，她连连给张颠使眼色，想让他转过身去，张颠一下没反应过来，又被万分羞怒的猴姐拧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猴姐是要穿衣服，于是醒过味儿来的张颠也是连忙把自己的裤子拉了起来。 屋里的两人偷情男女般忙得热火朝天，屋外的两个老头子耗不住了。 再次确定已经把猴姐的这栋小木屋包围得密不透风之后，祝大彪率先冲门而入，在他后面，几十个手持火枪的猎人随即跟了上去，把整个木屋又围了一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屋外众人紧张无比之时，他们的族长却是用比进去的时候还要迅捷的速度退了出来，甚至还不忘连忙把门给拉上，让众人那是好一个不明觉厉。 祝大彪才不管他们明不明的，几嗓门下去，就让他们各回了各家。而想要开口相问的张小尤也是被祝大彪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众人已经退去，祝大彪揽着张小尤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说：“藏龙啊，你说说你说说，这不让打猎不是瞎扯淡吗，不管什么，只要存在，就是有道理的嘛！今天幸亏是你孙子遇到了狗豹子，要换了别家的孩子，怕是早给狗豹子叼走了！” 张小尤才开始还云里雾里的，听了他这话，再一联想到这老货刚才关门时的那做派以及眉眼间掩饰不住的贱样，明白过来的张小尤转身就要回那木屋去，可是早有准备的祝大彪又怎么可能让他回去捣蛋，一把扛起张小尤，祝大彪几下就跑得没影儿了。 这时的张颠心境却是瞬间炸开了锅，他隐隐约约听到了祝大彪给他爷爷说的那句话，这让他瞬间好似醍醐灌顶，却又费解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