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惊喜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咋样,万一他不是骗子呢?不管怎样,我都要在这等够三天,哪怕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不能放过。”天初虽然也觉得十有八九是被骗了,可还有一线可能,他就得等。 第一天,众人哪也没去,满怀希望地在客栈一直等,直到天黑了也不见那无赖的身影,天初安慰自己说巴州城这么大,不可能头一天就有消息,再等等。 第二天,云飞已经坐不住了,可天初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等到黄昏,结果又是一次失望。 第三天,众人已经不抱希望了,可谁也没说什么,毕竟天初也是找虹儿心切才上的当,这个时候谁都没资格怪他。 太阳又落山了,连着三天失望,让天初追悔莫及,不仅让无赖骗了钱,又耽误了众人三天时间,白白耗在了这里什么也没干,都不如亲自去找来得痛快了。 “今晚都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先去落凤村,去那再打听一下,不行就先找古墓。”晚饭时天初无奈地对大伙说道。 夜深了,天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中一直回想着虹儿在码头消失的那一瞬间,设想着重来一遍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叹息声不断地从他的房间传出。 街上的更声已经响过三遍了,天初仍旧睡意全无,他起身穿衣,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却听到窗外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这大半夜的,谁在街上乱跑什么?”天初起身打开窗子一看,就见一个人影冲进了客栈,接着他听到了楼下的大喊声:“道长!你还在不在?我来晚了!” 楼下大喊的人正是三天都没现身的无赖,天初一听到声音欣喜若狂夺门而出,一路小跑下了楼。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天初高兴坏了,握着无赖的手激动地问道。 “可累死我了,我先喝口水。”无赖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冲天初摆了摆手,干着嗓子说完就去找水喝了。 “快坐,我给你倒水。”天初赶紧把无赖扶着坐下,殷勤地给他倒上了一碗茶。 无赖灌了三大碗,抹了抹汗半晌才算缓过来,这时候其他人也穿好衣服下楼来了。 “你快说,我要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吗?”天初见无赖不喘了,赶紧又催了一句。 “找到了!我赖老六办事就没有不成的,这巴州城里的丐帮兄弟全听我号令,我把消息往外一散,不出三天,就连地缝里的臭虫都能给抠出来,不过这回倒是有些棘手了,你要找的那小妞她压根就没在城里,要不然我也不会费这么大周折。”赖老六说完把茶碗往天初那里一推,给天初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倒茶。 “那真是辛苦你了,来喝水。”现在无赖成了大功臣,天初赶紧倒了一碗水,恭敬地递了过去。 “辛苦倒是谈不上,不过这趟活可费了不少的劲,我倒是没什么,可那些跑腿的兄弟们……”赖老六跷着二郎腿,抿着茶,眼珠子叽哩骨碌乱转,话里有话。 “要加钱是吧?这好说,我师父之前答应你的钱还照样给你,闲话少说,现在就带我们去找人吧,如果人找对了,那这个就归你了。”云真说完,拿出了一粒金豆子在赖老六的眼前晃了晃。 赖老六的三角眼一见这金豆子立刻撑得溜圆,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脑袋跟着云真拿金豆子的手晃来晃去,云真把手一抽,他差点跟着扑到云真身上去了。 “走!这就走!”赖老六抹抹嘴角流下的口水,一个高儿蹦起来蹿到大门口,回头冲大伙一招手叫道。 天初按规矩把房钱留在柜台上,众人就随着赖老六出门去了。 白天热闹的码头,现在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只有风声摇晃船舶的响声,众人跟着赖老六穿梭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一路向着西面走去。 “这是要去哪?是落凤村吗?”天初问道,这条路众人走过一遍了,巴州郡一直向西就是落凤村,因为虹儿也去过落凤村,所以天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儿。 “没那么远,就在城郊一个小木屋里,听说这姑娘是一个半月前搬这来的,平时不住在这里,神出鬼没的也不知她是干什么的,正巧今天她回来了,要不说您运气好呢。”赖老六灿笑着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你见过这个姑娘了吗?跟我说的长得一样?”天初挺高兴,一高兴就忍不住想多问两句。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我兄弟可看得真真儿的,那家伙叫个漂亮啊,真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穿着条娇黄娇黄的小裙子,你说说哪有这么巧的事,不是她还有谁?”赖老六难掩喜悦,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我们快些走!”听完赖老六的话,天初更乐了,恨不得赶紧飞过去。 出了西门又走了快一个时辰,他们终于看到了晨曦中模糊的小木屋。 不等走到近前,云飞就迫不及待地高呼了虹儿一声,但却没听到任何回应。 众人一惊,难道虹儿又得到消息提前跑了?众人快步跑到跟前一看,门是反锁的,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虹儿,快开门,师父来接你了。”天初怀着激动的心情,站在门前良久才鼓起勇气叩响了房门,轻声叫道。 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反应,云飞有些急了,跑过来使劲地拍着门板冲里面大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知道我们找你找得有多苦,事到如今你还想避而不见吗?” 云飞说得声音几度硬咽,众人也眼圈泛红,泪珠在眼中打转,已经分别两个多月了,他们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这时屋内的火光亮了起来,众人终于破涕为笑了。 “谁呀?”屋内传来了沙哑疲惫的声音,脚步声向门前靠了过来。 短短的两个字,天初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要知道虹儿的声音一直是清脆甜美的,到底她是遭了多少罪,才会让声音变得这么沧桑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