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刁蛮公主:捡个总裁当夫君在线阅读 - 第十章 糖餅惹的禍?

第十章 糖餅惹的禍?

    裁缝夫妇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集中思绪,梁修文沉吟片刻,再次理了一遍思绪,确认了病端。

    “去烧一盆热水,再备一盆冷水。”他缓声吩咐。

    交代完了后,内屋里剩下小五子跟梁修文两人,他抿着唇,一张俊脸此刻说不出有多严肃。

    一盆冒着蒸汽的热水跟一盆凉水很快送上,梁修文请他们在外等待,关紧了门后才开始运起自身的内力。

    右手食指跟中指顿时渐渐泛红,一股热意从丹田逐渐蔓延到了指尖,他一秒不差的在指尖发出青烟时,麻利的扣上小五子的手腕,缓而不停的把内力一点一点灌入小五子体内。

    小五子的脸色从惨白慢慢涨成猪肝色,一道阴寒的气流从他体内出现,像是要抵住梁修文的内力一般,他神色瞬变,眉目一愣。

    这阴寒的气流似乎是让小五子倒下的元凶,不像是病,更多像是中了术人施的毒,可是对一个孩子下毒的用意何在?

    继续催动丹田,分毫不敢大意,源源不绝的将内力灌入,他指尖的灼热度越来越集中,最后终于将那冷冽的气息压制住。

    在这过程之中,他脑中没有别的,全专注在指尖的力道上,深怕一个闪失,会在这紧急关头出错。

    突然间,一口黑色的鲜血从小五子口中喷出,血一喷出,他的脸色同时恢复正常,梁修文一手一片紫色的玲珑叶过了冷水,塞入他的口中。

    他收回指尖,用热水把刚吐出的脏血拭去,巧手一转,指尖又过冷水往他的胸口眉心一点,小五子带着玲珑叶,又吐了一小口黑色带着臭味的污血,颜色已经比第一次吐的淡。

    再次塞进玲珑叶,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小五子吐出的最后一口血回到正常色泽。

    从治疗开始到结束,整整花了一个半时辰。

    抹着汗,右手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微微发麻,梁修文替小五子拢上被子,休息了会,等指尖的感觉消退后,这才走出房间。

    裁缝夫妇一直等在门口,他们知道梁修文治病的规矩,不敢偷看,不过又想知道里头的动静,整个人几乎是贴在门上的,门一开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夫妇俩看见刚捧进去的清水污浊一片,心中皆是一跳。

    “小五子没事了,我等下开几帖方子,都是滋补的,你们在他待会醒来前先熬好,一醒便喝。”

    “感谢梁先生。”宣娘从跌坐转成跪姿。

    “都快起来吧。”

    俩人在互相扶持下站起,宝贝儿子没事了,夫妇俩这几天焦急的心一放松,疲惫感顿时涌上。

    “梁先生,我家小五子这到底是什么病?”

    梁修文蹙着眉头,问道:“你们仔细告诉我,在小五子生病前,有无发生什么过特别的事情,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是沾了生人给的饮食?”

    起初李裁缝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小五子平常时都在家里帮忙活计,吃食一向都是宣娘准备的,顶多是一些客人顺道带了零食,见他可爱会塞几把糖果瓜子,但那也都是熟客,不算生人。

    “你再仔细想想。”如果不是生人,那更可怕,梁修文脸上已经沉了几分。

    “阿!对了。”或许是梁修文表情给了压力,李裁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梁修文抬了抬眉毛,示意他说下去。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城里不是一直都会有戏班子来来去去吗?生病前,有一组戏班子进城表演,花样据说特别新奇,热闹的整个华阳城都轰动了,小五子嚷着要去,回来时还带了几块模样精致的糖饼。”

    “戏班子发?”这可有意思了,那戏班子绝是大有来头。“还有剩下的吗?”

    “还有半块,我现在取过来。”宣娘来了印象,知道这糖饼跟儿子的病可能相关,脚下急步往厨房去。

    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了李裁缝,他听到是中毒,大声痛骂。

    “平白无故的,对那些孩子下毒做什么!”多恶毒的心肠才做的出这等事情来?李裁缝气的立即想在那戏班子的台上吐两口唾沫。

    而梁修文手上关节喀嚓了两声,担忧起别的事。

    如果那戏班真如李裁缝所言,轰动了整个华阳城,不知道有多少孩子都拿到了有毒的糖饼。

    “只发给孩子吗?”

    看戏的不可能只有孩子,他想知道这毒到底针对的目标是谁。

    越说记忆越鲜明了,记得小五子说当天所有人在场看戏的人都拿到了糖饼,乐呵呵的说隔几日还要再去看,想了想,李裁缝又觉得不太对,那时糖饼拿回来后,小五子孝顺,先让他跟宣娘咬过一口,这才省着吃了半块,如果有毒,那他们怎么平安无事?

    “看来这毒还真是只在孩子身上有作用了?”梁修文摇头。

    他心中暗暗一悚,这绝对不是寻常术人能办到的事,小五子的毒并不一般,还有类似咒术的作用,能藉着外物传递咒术,始作庸者绝对非等闲之辈。

    脚步声响起,是宣娘把饼拿来了,她把剩下半块的糖饼交给梁修文,隔着油纸包都能够闻到里头的甜味,打开一看,上头的图案是孩子喜欢的动物图腾,拿近鼻尖又嗅了嗅,在那榶香之中,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气味,他对这气味似乎有些印象,但有说不出是在哪嗅过的。

    “这饼真的有问题?”跟丈夫想的一样,他们都吃过,不过一点事情也没有,说不定只是场误会。

    捏下一块饼,用手指细细捏碎,糖饼化成白色粉末,梁修文盯着那雪花般的粉末,心中兴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拿起糖饼,他也咬了一口。

    裁缝夫妇都是惊愕,不是说这饼有毒吗?梁修文怎麽就吃了?

    简单的解答了他们的问题,淡淡一笑,“既然你们吃了都无事,我总不可能会比你们身子弱吧?”

    这倒也是,他们点点头,突然听到屋子里,躺在床褥上的小五子发出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