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万劫不复
绯衣笃定沐挽裳就在蛮胡人的手中,蛮胡的人很狡猾,将人分散开來,引开她们的追兵。蛮胡的人一直在同她兜圈子,制造是新罗的余孽,抓了沐挽裳母子的假象。 不管这些人如何的狡猾,最终都是会在蛮胡边境汇合,绯衣也不多做耽搁,开始朝着蛮胡的方向前行。 绯衣至今沒有抓到蛮胡的人,心中也是很懊恼,传信给天音她们在蛮胡边境汇合,围追堵截,一定能够将人抓到。 天音也已经命凌九霄将皇后和小太子失踪的消息告知轩辕罔极,毕竟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若是最后让主人知道,事态会更加的严重。 大胤军营内,轩辕罔极正在大营内与萧逸尘商议作战计划,蛮胡的阮世藩迟迟沒有到,增援的大军早就出发了,两军对战势均力敌,若有援军着实对大胤不利。 烟纱传來消息蛮胡的公主已经启程,即将到达大胤的边境,阮世藩由于老皇上前些时日病危,如今终于好些了,受了耳边风的教唆,派了阮世藩前來督战。 阮世藩迟迟沒有动手,就是怕他离开大都之后,父皇上若是驾崩,他这个大皇子远在边关,若是赶不回來,阮世藩的皇位就会不保。 因此轩辕罔极为了拖住阮世藩,瞒着轩辕明月,命烟纱在阮世藩离开皇城之后,将老皇帝刺杀,如此便可以造成恐慌,蛮胡的气势便会大减。 轩辕明月是轩辕罔极曾经在蛮胡布下的一枚棋子,如今是阮世藩的王妃,自然想要保住荣华富贵,王妃已经不能够满足她的贪婪,她也想坐上蛮胡皇后的位置,也渐渐的不受轩辕罔极的控制。 她一直在蛊惑着自己的丈夫先夺得皇位再去御驾亲征,阮世藩也觉得父皇越來越昏庸,想着要如何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除去。 轩辕明月是阮世藩的智囊,她已经想到了办法,一切都包在她的身上。 轩辕罔极决定兵分两路,萧逸尘带着人马前去阻拦蛮胡的援兵,他则带着主力,与蛮胡的人在主战场交锋,将蛮胡的势力逐一剿灭。 此时军营外有人有要事求见,轩辕罔极听出來是何人的声音,“进來吧!” 此时从营帐外走进來的正是凌九霄,当初任务失败,全是因为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及时赶回。 崔扈带领着轻骑兵与凌九霄的人展开恶战,毕竟新罗最精锐的部队,崔扈身死,凌九霄也受了重伤,前些时日将伤养好了,方才回到京城复命。 刚刚回到京城,便发生了娘娘出逃之事,天音命他前往军营,将沐挽裳和小太子被抓的消息告知主人。 轩辕罔极见到凌九霄,凌九霄曾经传过信笺告知当日情况,凌九霄能够保住性命也算是难得了,崔扈也已经身死,沒打算追究他任务失败。 命他留在京城的,不知道为何沒有传召跑到边境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霄,你怎么來边关,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情?” 萧逸尘也在军营内,他是皇上的心腹,九霄并不避讳,恭敬上前道:“主人,九霄前來是告知皇后娘娘和小太子,被蛮胡的人抓走了,至今还未找到人。” 轩辕罔极心里泛起滔天怒意,“什么?皇后和太子被蛮胡的人抓去了。那么多人看着,怎么会被人抓走的。” “是娘娘偷着跑出去,被蛮胡的人抓走的。绯衣与天音还在追踪。” 萧逸尘已经将全副心思都用在了行军打仗上面,听说沐挽裳被蛮胡的人俘虏了,已经冷寂的心湖再此泛起波澜。 沐挽裳就是西林衍,曾经的挚爱,“阿衍,不,皇后娘娘被蛮胡的人抓走了。咱们不够轻举妄动,若是激怒了蛮胡的人,很有可能杀人灭口的。” 这也正是轩辕罔极最担心的,“先不要轻举妄动,九霄你带着人去蛮胡军营中去调查,看有沒有皇后和太子的下落。” 此时,俞宗垣驾着马车,带这沐挽裳母子赶往西番,终于到达大胤与西番的边境。 沐挽裳看着远处的城门,心中有些期许还有些不舍,毕竟在大胤待了很多年,终于要离开,竟然有些舍不得。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整个大胤和新罗都是轩辕罔极的,沐挽裳不会留在大胤坐以待毙,等着再次被抓回去,她毕竟是逃出來的,此时心中担忧更多一些。 俞宗垣一直劝慰她,大胤的人一直不知道她要去西番,有蛮胡的人引开追兵,定然不会在西番边境设下埋伏的。 为了安全起见,沐挽裳与俞宗垣打算伪装成投亲的夫妻,心中很忐忑。 守城的守卫看查的很严,必定是边关要地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避免有jian细混入。 守城的官兵上下打量着俞宗垣,他的那头银发异常的醒目,看着装束倒像是个行走江湖的。 “马车上是什么人?”问道。 “是在下的娘子与孩子。”俞宗垣道。 “可有出城的文碟。” 既然他们想要混出城,自然是花了大价钱买了文碟,将文碟呈上,“您看文牒都是齐全的,”并无异议。 “头发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生了场大病,病好了之后头发就全白了。” “如果是jian细的话早就将头发染黑了,如此明目张胆的,还是放了算了。”一旁的护卫道。 那一位依然不依不饶,“将马车打开,看一看里面。” 俞宗垣道:“里面是在下的娘子和孩子,沒见过什么世面,胆子有些小。” 马车门开启,刺目的光线投下,照在眼前让人睁不开眼,沐挽裳用袍袖遮了半张脸 沐挽裳故意将如玉的脸颊稍稍的调暗,不会特别的打眼,看上去只是算是有些姿色的妇人罢了。 那军官看了看两母子,容貌很是相似,可以断定是母子。 看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七宝!” “那你叫外面的男子什么?” 沐挽裳心下就是一沉,她们一路上要办夫妻,孩子不肯叫俞宗垣为父亲,只是喊他叔父。 “叔父!” 那军官凝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夫妻吗?” 沐挽裳忙不迭解释道:“奴家的丈夫是在西番云都城经商,奴家失去探亲的。驾车的是小叔,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方才假扮夫妻。不过我们真的沒有其他的关系。” “你夫君在西番哪里经商?”那军官依然细致盘查。 沐挽裳也变沉住气,“家夫在江南白家二公子白圣翊手下经商。” 听了沐挽裳的解释,那军官反倒释然了,“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俞宗垣驾上马车,带着母子朝着城门而去,此时那个兵卫倒是有些不解道:“那两个人既然不是夫妻,那孩子口口声声寒那白发男子叔父。两个人定是通*jian的,怎么就将人给放了。” “你懂什么?我见那名女子眉宇间带着贵气,是个富贵之人,那白家是什么人,帝国的首富。” 沐挽裳心里面终于长舒一口气,还好去过江南,对于白家的一切,心中有些了解,才可以蒙混过关。 沐挽裳探出头去,看着身后渐行渐远渐的城门,她已经离开了大胤的土地,从今往后她要做回自己,将以全新的身份过活。 “云都城,我來了。” 蛮胡边境,一骑绝尘,溅起满地沙土,犹如御风踏云,阮胜男一身红裳坐于马上,远远的将明秀等人甩在身后。 马儿冲破守卫,径直冲入军营,将军武元伯听闻蛮胡的公主驾到,忙不迭带着人前來迎接。 阮胜男飞身下马,径直走入大帐,找了位置坐了下來,看着武元伯道:“武将军,如今局势如何?大胤的皇帝可到了。” 武元伯上前神色恭敬道:“回公主,大胤的皇帝早在半个月前就到了,如今两国军队势均力敌,均在僵持。后续的援军很快就到了。” 阮胜男很心急,哥哥阮世藩迟迟不动身,听说轩辕罔极也要來战场,她已经等不及了,先來战场观战。 “好!等哥哥前來,一定会一雪前耻。” 明秀气喘吁吁的,走了进來,是听到武元伯与公主的谈话。 “公主,既然那大胤的皇上已经到了,要不要见上一面。” 阮胜男想起在大胤皇宫,御书房内两人单独见面,受到的冷漠对待。 “不用,战场上有多是机会见面,不急于一时。” 武元伯上前道:“公主,前两日阿珂姑娘传來的信鸽,是给公主的消息。公主沒有到,属下便沒有擅自拆开。” 阮胜男接过武元伯递过來的竹筒,将里面的信笺展开,上面提及大胤的皇后和太子被她们抓了,不过半途被人就走不知去向,不过大胤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将弄丢。 阮胜男手中拿着窄窄的纸条,沐挽裳与那孩子被抓了,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阮胜男朗声笑道:“真是天助我蛮胡!轩辕罔极,你不是最在乎他们母子的吗?看你还如何狂傲,这一次我阮胜男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