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砍了你的爪子
“是吗？”戚流霜听香兰这么一说，隐隐就生出了一些期待。 “嗯。”香兰点点头，一双眸子也变得亮晶晶的。 “我本来想着小金子公公你下午要去演武场，所以提前给你把护膝送过去，却没想到会在御书房里遇见那位娘娘。”香兰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什么东西来。 戚流霜定睛一看，便发现她拿出来的是两个鼓鼓的小布包，每个布包两侧还各缝了两根绳子。 “因为宫里头没有现成的棉花，我只能往里面塞了些碎布头。”香兰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她介绍着自己制作的“护膝”，“我试过了，挺软和的，跪在地上膝盖也不会磕得疼。” “那可真是太棒了！”戚流霜高兴地从她手里接过那一对“护膝”，当即就隔着长裤绑在了膝盖上。 香兰故意将这对“护膝”做得比较长，能够完全覆盖住膝盖。戚流霜将绳子系紧了，无论怎么动都掉不下来。 “香兰，谢谢你！”她由衷地笑着对香兰说。 多亏了她，她才能够得到这样实用的宝贝。 香兰害羞地低下了头去。 “要说谢谢，也应该是香兰谢谢小金子公公才对。要不是小金子公公当初出手相救，香兰如今恐怕还在那红花楼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戚流霜向来不爱炫耀自己的这种“功绩”，被香兰这么一说，她自己反倒还变得腼腆起来。 “对了，你今日见到的那位便是宫里最惹不得的锦妃娘娘，她今日恐怕记恨上你了，以后你在宫中行走，遇见了锦妃记得绕道，可不要单独被她给碰上。”戚流霜突然想起来叮嘱香兰说。 香兰脸上倒并没有露出多么慌乱的表情，也没有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样，抱着戚流霜不停询问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只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不出华政宫就好了。” 香兰是华政宫的粗使宫女，一般也没什么必要出华政宫去，因此只要她自己不到处乱跑被锦妃撞见，锦妃也不敢特意跑到华政宫来，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找她的茬。 这么一想，戚流霜又觉得放心了不少。 * 下午照例是去演武场接受折磨的时间。 “王爷，奴才今天要学什么？”戚流霜一去，见了宇文睿就格外狗腿地问。 之前教的两套简单拳法，她可算是完全学会了。 眼见着那头宇文澈都开始练习棍法了，她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些痒痒的，想要试一试。 宇文睿撩起眼皮看向她，淡漠的眼神之中似乎多了一些笑意。 “以你目前的程度，除了拳法以外，你还能学什么？”他说这话的语气相当的中肯，并无故意贬低的意思。 戚流霜失望地垂下了脑袋，嘴里嘟囔着：“好吧好吧，继续学拳法吧，学兵器的话我也怕伤到了自己。” “如果你能够在两天之内将今天本王教你的这套拳法记住的话，之后本王便让你用棍。”出乎意料的，宇文睿说出了这样的话。 “真的吗？！”戚流霜兴奋得一时之间将礼数全都抛到了一边，甚至还格外放肆地一把拽住了宇文睿的袖子。 宇文睿并没有呵斥她，只是低下头，视线淡淡地扫过了她拉着他的那只手。 戚流霜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意识到他看的是什么的瞬间，就吓得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请王爷恕罪！”戚流霜“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因为有了护膝的缓冲，确实磕得没有之前那样疼了。 “以后再没有经过本王的允许就触碰本王，本王就让人砍了你那双不老实的爪子。”宇文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戚流霜一想到那血腥的画面，整个人又抖了一抖，迅速地将双手藏到了身后。 “奴才再也不敢了！”她哭丧着脸说。 * 因着宇文睿的那一番威胁，戚流霜今日打拳的时候很是有些缩手缩脚，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宇文睿的身上。 而也因为如此，宇文睿对她今日的表现格外不满意，在纠正了许多次依旧无果以后，冷着脸问她：“你是不是不想练棍了？” 戚流霜张惶地摇头否认。 “那你还不用心？”宇文睿的脸色又沉了许多。 戚流霜本想辩解，但因着身份的差别，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乖乖地认了错，再打起拳来还是畏畏缩缩的，不敢伸展开。 眼见着宇文睿又要发火，她踌躇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极恭敬地问宇文睿说：“王爷，待会儿奴才打拳的时候您能不能站远一点儿？奴才担心会不小心触碰到您。” 更担心被您砍了爪子——当然，最后这一句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宇文睿听她这样一说，脸上露出了些许了然的神色，表情也好看了许多。 “如果是在练习之中碰触到的，不算在本王刚才所说的范畴之内。”他依旧是冷冷地说。 “所以只要我在练习，怎么碰你都无所谓咯？” 戚流霜就是有这么一个破毛病，一激动起来就容易把自己心中所想这样大大咧咧地说出来。 她几乎是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懊恼得恨不能用针线将自己的这张破嘴给缝上。 “王、王爷……”戚流霜这次是真的想哭了，“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本王很清楚。”宇文睿却打断了她准备解释的话。 “哈？”戚流霜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她是什么意思，她自己都不一定真的清楚呢，他怎么就清楚了呢？ 宇文睿走近了一些，与她之间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戚流霜因为跪在地上，并不能够及时地后退，只能捧着一颗“噗通”乱跳的小心脏，仰着头颤抖着看他。 在她忐忑不安的目光之中，宇文睿竟缓慢地俯下了身来，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挑。 戚流霜看得定住了，两眼发直，就连呼吸都差点忘掉。 宇文睿的脸越凑越近，最后停在了距离她的脸只有一个拳头远的地方。 因为离得这样近，戚流霜第一次看见他比女人还要白嫩的肌肤，以及右眼眼角处的那一颗浅褐色的泪痣。 好、好想摸！ 她“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而后看着他那双粉色的薄唇慢慢开启。 “你想摸本王哪里就赶紧摸吧，这样本王就算砍了你的爪子，想必你也不会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