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好了吗？

    吃完午饭各忙各的，爷爷和敖老进行午休，杜可为睡不着去玩游戏去了，敖云泽上了三楼，而我则躺在房内简单的翻着书。

    “感觉是人类维持正常心理活动的先决条件。正常的感觉是其它心理活动正常进行和深入发展的前提。‘感觉剥夺’的试验……”看到这里我来了兴致，因为后面讲的试验正是现在最令人畏惧的惩罚——关小黑屋，正常人很难坚持三天以上。

    我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书，就听到当当的敲门声，有些扫兴但还是去开门看看是谁。

    门外是敖云泽的一个侍从，他礼貌的说道：“莫先生，云泽少爷让我请你过去。”

    “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我实在不想单独去见敖云泽，总感觉没好事。

    “你过去就知道了，请随我来。”说罢他转身就走。

    我心中暗想：能有什么事情要说？难道昨天说的事情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其它事情了吧？于是关上门跟在他身后沿着楼梯走到了三楼，

    来到君山小楼两天没有上过三楼，之前见敖老和敖云泽乘坐电梯上三楼以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上来之后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楼梯对着是一个方正的小空间，阳台的玻璃移门使得这里并不阴暗，空间内摆了几盆绿植和盛开的鲜花；两侧各有两扇门，一扇门虚掩着，剩下三扇门紧闭着。

    那侍从在虚掩的门上不大不小的敲了两下后恭敬的说道：“大少爷，莫先生已经请过来了。”

    敖云泽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好，让他进来。你在下面看着，不要让人上三楼来。”

    我推开门，见他正坐在一个大书桌后面翻看着文件。书桌上一个老式的台灯、几本书、一台电脑和一个装满文件的文件架。

    窗帘拉上了，只在屋子顶上一盏吊灯照耀下的房间略微有些暗。

    “大白天的怎么把窗帘拉上了。”我皱了皱眉问道，这个氛围可不怎么好。

    “这样安静些，我们的谈话不会被打扰。”他用手指着书桌前前面的一把靠背椅说道：“请坐。”

    我依言坐下，略微观察了一下房间，这就是一间书房，两面墙是高大的书柜，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一面墙处则是摆件柜，里面却是箭头、锈刀、瓷盘之类的，引人注目的是一只锈斑斑船锚和大古式盾牌，唔，还有一枚炮弹！

    “这里是我的书房，那个柜子上是我在云梦泽的搜集品，品相好一些的摆在这里，还有许多。不过都是早年的，少年心性时从湖底捞上来的，现在没有了。”他见我注意到那个摆件柜便解释道：“放心，炮弹里面的火药已经取出来了。”

    “是吗，挺不错的展示。”我笑了一下便不再关注，“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是昨天你说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哦，那个快了。说正事前我先说下，朱斗连那些人的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他们巴结上了东洋人。”敖云泽说道：“东洋人在汨罗投资建厂，朱斗连与他们合作了，以为自己有了依仗吧，所以弄这么一出事进行一下试探。”

    “这样啊，你还是说正事吧。”在你眼里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我又何必去关注。

    “好吧，先把这个东西还给你。”敖云泽打开抽屉取出一物放在桌上，正是那墨绿的衔尾蛇。

    并不是什么复制品，那种感应是忘不掉的，在灯光的光照下闪耀的毫光也是入眼。

    我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皱着眉看着他问道：“怎么在你这里？敖爷爷不是说交给国安局吗？你是国安局的，还是敖爷爷让你还给我？”

    “哈，我不是，只是说的话有点用。而且主要是我这边看，他们做一下物理分析和物质检测就好了。”他自信的笑着说道：“我看过来，很有意思的小东西，现在还给你。”

    “主要是你看？”我心里有隐隐约约的不安，“你怎么看？”他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不知道是否有未知的鬼门道。

    “拿在手里看那，只是和别人感觉差不多。。”他伸手将衔尾蛇拿在手中说道：“虽然你没说，但是我也知道，这个东西在你手里感受绝对是不一样的。”

    “呵呵，就是一件特别的饰物，能有什么不同的感觉。”我没有做什么其它动作，只是平平常常的说道。韩筠宁那里的经历让我晓得，不要做什么多余的动作来试图掩饰自己的心理活动，那样反而会更加异常。

    “没关系，我们先看一段录像好了。”他将衔尾蛇放到了桌子上，用手在桌下点了点。

    录像？我想起左公那晃来晃去得摄像机，嘴角不禁浮起一丝苦笑。说话还能有所缺漏、有所夸张，但是录像很难说谎了。只是，我想了想，自己就受伤来的，没有其它超出常人的地方。

    一块白幕慢慢的从吊顶内放下来，“前些天我去了趟巫山，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的东西。这录像是左友善提供的，他倒是知机。”

    “呵呵，没想到他能带着这个出来，我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有录像正好，回头你发给我一份。”一场特殊的经历，能有个影像记录实在难得。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你答应不传播出去就可以。”

    录像应该是经过分类剪辑的，因为主要是我的那些画面，所以并不长。

    看到斗大蛇时缓缓关闭的石门，我一声叹息；看到我冲过铜链桥与妖树杀个天昏地暗时，依然心潮澎湃。

    录像看完后我松了口气，地下的光照条件不好，最清楚的就是记录商讨问题的部分，其余的就模模糊糊的了，并不能展现更多的东西。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哈哈。你是不是放心了，并没有看清楚什么有用的东西是吧？”敖云泽关闭了录像。

    我双手一摊说道：“你说什么我没明白，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我也没担心什么！”是啊，你这样的家伙都没有被拉出去切片，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真的嘛？听说你去看了心理医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的？”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发出清脆的点击声。

    “唔，你也看到了，直面那些可怕的东西怎么会一点影响都没有，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说道：“所以心情烦躁啊、做恶梦啊什么的就来了，韩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性障碍。我依着她的建议，现在就好多了。伤好了、心情也恢复了。她是一个不错的医生。”

    不能遮掩的东西还是光棍些的好，让别人一点点挤牙膏似得将事情的全部讲出来，还不如自己干脆利落些，如果他有什么目的的话，就直接打乱他的节奏，使他知道事情并不是全盘掌握在他的手中。最主要的是，敖云泽还在和我讲理。

    他手指的敲击顿了一下，发出一声低笑说道：“你倒是干脆，其实你不必说出来的，你的医生很称职，他们并没有从她那里得到你的信息。”

    “那我要回去好好感谢她了，能为我保守秘密。”没想到她这么尽责，真如她自己所说：我是一个称职的心理咨询师。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真的好了嘛？”他直视着我，话意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