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文秀的邀请
“既然如此,我也得有点表示。我拿出六十晶,其中四十晶按文姑娘的计划拍卖,另外十晶作为获取我所需之物的交涉费用,剩下十晶作为贵店酬劳,文姑娘意下如何?”星河抛出的一记重磅炸弹,直接将文秀炸蒙! “什,什么?!”文秀震惊的模样还是很令星河满足的,她消化了半天,才平静下来,她捋捋耳边发梢,却令人意外地摇头道:“您的慷慨妾身很感激,但从阵器阁的角度讲,已经从这次交易中得到足够的好处了,我们不能如此贪婪。” 星河打量了她一会儿,终于满意地笑了:“文姑娘既然如此诚肯,那不如这样,作为报酬的那十晶转由阵器轩自行决定交易方式,我不做任何要求,就这么决定了。” 文秀终于点点头:“那就多谢了,这次拍卖会,阵器轩必定全力以赴。” “我相信你,这是十晶,先交给你,拍卖前应该用得上。”他又取出了九晶,补齐了一组。 “好的。”基调定下,其他的文秀也就不客气了。 星河指着沦为配角的阵牌道:“这阵牌……” 文秀心情大好,配好阵牌交给他,笑道:“这些小玩意儿,就当赠品了。” 星河哑然失笑,不客气地收下,看得龙吟海很无语,当初万灵海为了那万枚阵牌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老大就是老大,分文未花!他是真心地佩服啊。 星河起身:“正事已完,这就告辞了。” “等等。”文诗语拦住他,有些尴尬地问道:“您真地精通阵法吗?” “原来之姑娘没信哪。”星河玩味地笑笑:“水平还过得去吧。” 龙吟海撇撇嘴——虚伪。 文秀心中衡量了一下,很快做出决定:“妾身前些日子在谷中发现了一处奇地,可惜有法阵保护无法进入,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星河有些惊讶:“哦,我对探险还有些兴趣,不知是处什么地方?” 文秀摇摇头:“只见里面火红一片,却感觉不出什么,应该与火有关。” 星河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事要办,如果文姑娘不急,可否缓一缓?” 文秀点头道:“妾身不急,正好多做些准备。” 星河又问:“关于人手方面……” “各出三人吧。” “好。若无意外,我一个月内必到。对了,文姑娘就直接叫名字吧,我叫星河。” “星河!”文秀有些吃惊的样子。 “怎么?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星河打趣她。 “没有,没有,那我就叫你星兄吧。”文诗语目现奇光。 …… 两人逛了半个仙坊,又添置了几套阵器,这才踏上回程。 由于峡谷上方有天然禁制,因而只能从峡谷入口进出。 由文秀提到的奇地特征,星河决定了第三人的人选——书生符志。于是,两人兵分两路,由龙吟海去找符志,星河先回天剑门布阵,之后再来丹梦峡汇合。 星河顺道去了趟修士谷,掌柜及那位结丹后期老怪痛快地奉上了一份不菲的赔偿。为了绝了他们的念想,星河当场凝聚了一柄气剑作为“回礼”,惊得老怪眼都直了,融合期的剑气化剑,且凝而不散,老怪彻底断了最后一丝不甘。 炼器宗,星河再次来到了灵炎长老的小竹屋,这次,带路的是一个普通弟子,星河冷笑,柳清风这个老混蛋,做的也太牵强了,欲盖弥彰。 一见星河,灵炎便笑道:“呵呵,你回来得可真及时,瞧,刚修好。” 星河见礼后回道:“前辈约定之日,小子岂敢不遵。” 灵炎的水平的确高,银龙铠修复如新。星河略看了看,便转移话题:“前辈困于结丹后期多少年了?” 灵炎思索了一会,摇头道:“哎,具体倒不记得了,但四十年肯定有了。” 星河忙问:“可有要突破的感觉?” 灵炎失笑道:“老夫醉心于炼器,疏于悟道,只是近几年闲下来后,境界上竟有些进步,出乎意料。” “那就是说有希望了!”星河欣喜。 哪知灵炎摇头道:“先不说天地元力不足,即便充足,奈何老夫已年老体衰,境界、rou体、灵力三缺其二,恐也难以突破了。” 星河默然,心知问题关键在身体上,如果能找到天材地宝伐毛洗髓,或许还有机会。当然,若有火灵石就更好了。 星河的关心,灵炎感觉得到,心中欣慰,两人闲聊了半天,星河郑重谢过后,起身告辞。对于这个懂事的小伙子,灵炎打心里欣赏。 …… 本来星河想趁机干掉柳清风的,但这老家伙恰好外出了,躲过了一劫。 独自一人,星河飞得更快,四天便飞回了天剑门,这一来回,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天上午,他飞到山门前,从飞剑上下来,两名弟子连忙施礼:“见过师兄。” “师弟不必客气。”星河平时虽然不拘言笑,却不是个倨傲之人,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刚想上山,发现其中一人脸上有一紫色掌印,忍不住回身问:“师弟,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那名弟子欲言又止,目中含泪,显然受了委屈。另一人不忿,替他答道:“回师兄,赵宁是被地冥宗的人打伤的!” “地冥宗?”星河脸色一寒:“什么时候?人呢?” 那弟子见他为赵宁抱打不平,心中感动,忙回道:“在刚才,地冥宗宗主白云飞与劫心宗宗主厉锋联手来访,但不知为何,他们竟想驭剑闯山,被赵师弟喝阻,岂料,地冥宗一名心动期弟子出手打伤赵师弟,十分嚣张!” “后来呢?”星河寒声问。 “他们直接驭剑飞上山,我鸣响箭示警,代掌门直接出面,他们才勉强步行上山去了。” “代掌门?”星河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据说掌门与各位掌峰闭合参悟功法,由藏剑峰傅天师兄暂代掌门,外理门派事物。” 原来如此,星河心中有数,却没多说。他对赵宁道:“你跟我上山。”他转身登山,寒声道:“我天剑门岂容他人放肆!” 赵宁突然抬头看向星河,感动莫名。 “快去呀!”另一人催促他。 赵宁重重地点点头,步伐轻快地跟了上去。 …… 星河直接朝天剑峰而去,因为那里是掌门处理门派事物和会见来客的地方。
刚走到大殿外,里面便传来一声满含怒气的低声责问:“白掌门,雪师妹之事大家心知肚明,敝派掌门念在地冥宗的脸面,未予追究,你今日竟重提此事,欺我天剑门无人吗!” 星河听得出来,说话之人正是傅天,但他更在意的却是话中提到了雪凌波。 他来到殿门外,朝里看去,大气的大殿内,傅天端坐主位之上,下方站着雪凌波、千里青云、云扬、夏侯启四名结丹期弟子和问天等几名核心弟子。 客位上,分别坐着地冥宗宗主白云飞和劫心宗宗主厉锋。白云飞形体枯瘦,苍白脸,星河曾经见过。可是当年他不是被薛掌门给杀了吗?怎么还活着? 厉锋的形象好点,中等身材,一头灰发暗淡无光。,奇异的是,瞳孔也是浅灰色,有点阴森的感觉,令人心神不宁。 两人身后,各站着四名结丹期弟子和六名心动期弟子,显然有示威的意味,而且人人趾高气扬,不万一世,令人不爽。 反观天剑门之人,面罩寒霜,怒意形于脸上。而雪凌波,则紧紧盯着白云飞身后一名结丹初期的弟子,神色复杂,有怒,有痛,有委屈,令星河心疼。 那年轻人长相和气质都不凡,怎么看也不似个恶人,他一直低头不语,神色中显露着不甘。 他突然明白,这个年轻人就是令雪凌波变得冷冰冰的罪魁祸首! 对于傅天的指责,白云飞辩解道:“说起来,那件事情的确怨我,莫非当年我对薛掌门有偏见,因而强迫心复离开雪姑娘,心复也不会那么做的。这些年来,我这徒弟一直心怀愧疚,无时无刻不挂念佳人。为了他的幸福,我堂堂一宗之主亲自上门赔罪,提亲,我相信就算薛掌门在此,也会欣然接受的,两派结为姻亲,则为同盟,这是两利的大好事啊。” 星河狂怒,却努力地克制着,他需要一个机会,毕竟,对客人出手,是大忌讳,当然,如果抓住了理,那就好说了。 另外,从雪凌波的表情看,那个年轻人在她心中并未彻府消失,这让他心中有些无耐,打算再看看情况。 “我是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雪凌波冰冷的声音让星河心中一暖,却让白云飞脸色一沉,而那个叫韩心复的青年,则面色惭愧,没有作声。 星河心中狐疑,白云飞显然是来找茬的,但韩心复的表现就有些太不配合了,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傅天趁机道:“婚姻大事,需要两厢情愿才行,即使是门派,也无权干涉弟子的婚事。雪师妹既然不愿意,白宗主还是请回吧。” “啍!”白云飞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傅天小儿,你如此折辱一派宗主,是想两派开战吗?!” 星河大怒,一脚踏进大殿,冷声道:“是哪个混蛋打伤我天剑门之人?滚出来!”